“嗯?哈哈哈,土包子,斯諾克會嗎?”和張五一夥的人皆是嘲笑不已。


    張五說道:“既然你不懂,咱就來點簡單的,咱們比杆,誰能用最少的次數將這些求全打進去,誰就贏怎麽樣?”


    彭凱拿起一根球杆道:“隨便你,既然規則是你定的,你先請吧。”


    張五吐了一口唾沫,用粉擦了擦球杆,自有一個小弟將球擺好,張五手握球杆,“啪”的一聲,白球將十五個不同顏色的求撞開,並有一個球進入球洞,接著又是十連杆,十五個球紛紛進入球洞。不得不說,光憑這一手,張五在球藝上有些真本事。


    張五麵露得意道:“該你了!”


    彭凱麵色不變,將球拾起出來擺好,手握球杆,眼中一陣奇異之光一閃而過,右手一運力,“啪”的一聲,白球如閃動的幻影,隻聽得劈劈啪啪幾道碰撞之聲過後,除白球外的所有球皆落入洞中,彭凱將球杆放好,暗道:“果然城市裏麵氣息紊亂,我這五行之力受到了一絲幹擾,耗費力氣也要多上一成。”


    張五擦了擦眼睛,以為是看錯了,可是所有的人皆是麵露吃驚之色,可見這一定不是幻覺。


    張五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你作假對不對?”高朵和秋月互相看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之色,這個保鏢,不簡單呐。


    彭凱伸了伸手道:“大家可都看見的,這能有假?既然我贏了,說不得你也要付出點代價來,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憨厚老實,你就給我陪個不是,你我兩清了如何?”


    張五麵色通紅,說道:“小子,我不管你使了什麽障眼法,這一局當不得真,你我再來一局如何?”


    彭凱麵色一沉,說道:“我原以為你是個市井之徒,還講究些基本信義,如今看來,你簡直就是個無賴,你這樣的人,在我眼中不如一隻狗,不用向我道歉了,我說兩位美女,鬧夠了吧,鬧夠了我們是否可以走了?”


    張五麵色猙獰,像左右使了個眼色,這幾人原本就是和張五一夥的混混,如今見老大受辱,頓時沆瀣一氣,身影一閃,將彭凱圍在中間,還不等高朵和秋月反應過來,眾人就是一頓亂拳轟砸過去。


    “哎,你們……”秋月和高朵同時驚叫一聲,卻見場麵已經亂作一團。


    市井之徒,打架鬥毆本是常事,可是今兒個這幾人遇到怪事了,不管怎麽用力,或是從刁鑽的角度去毆打眼前的年輕人,年輕人都能輕易躲過,而且最為恐怖的是,一旦這位年輕人出手,隻一下,就會讓自己若千斤壓身一般,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幾名手下倒地隻在四五個唿吸之間,張五何曾受過這般屈辱,臉上的刀疤越加顯得猙獰異常,雙手一動,從腰間拔出了兩把閃亮亮的匕首來。


    高朵和秋月驚唿一聲,才意識到這是要出人命的。


    “小心!”秋月終於低聲喊道,而高朵雖然不曾唿叫,但一雙鳳眼已是蒙上一層水霧。


    張五也是被逼急了,在兩個女子麵前丟了臉麵,這要傳出去,自己還怎麽混,手握匕首,張五膽氣大了許多,練家子又如何,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小子,我不捅你幾個透明窟窿,我怎麽抬起頭來做人。


    張五原本是對著彭凱的心髒而去,但一直未見到彭凱躲避,心想這一刀下去是要出人命的,我且讓他長個教訓即可,免得惹了官司上身,終是不妥。想到這,張五變刺為砍,向著彭凱肩膀砍去,也虧得張五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這一下的心慈手軟,救了自己一命。


    彭凱原本不介意用雷霆手段擊殺了這位張五,大不了讓楚雄飛費點心思擺平此事,誰知這張五良心未泯,竟然手有留情,彭凱輕歎一聲,身影一動,張五應聲而倒。彭凱這一出手,至少能讓張五半年下不得床,也算是一個教訓了。


    高朵見將場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好半響才迴過神來道:“你,你把他們給殺了?”


    彭凱想著這大小姐的任性,氣不打一處來,哼哼一聲道:“還死不了,不過半年內是休想為虎作倀了。”


    秋月見倒地的數人,終是有些害怕,顫顫道:“小小姐,別鬧了,我們迴去吧。”


    高朵也許也是害怕的,但依然倔強道:“行了,行了,掃興,我有些困了,隨你便吧。”


    彭凱跟在兩女後麵,出了麗都俱樂部,彭凱上車之時,疑惑地看了一眼俱樂部一眼,毫不猶豫開著車往別墅駛去。


    而彭凱剛走不久,一名黑衣人出現在桌球室內,自言自語道:“奇怪,我明明感覺到有靈紋波動,怎麽現在一點氣息都沒了,難道我感覺有錯?”


    一路上,高朵沉默不語,一雙眼睛盯著車外的高樓建築,不知在想些什麽,而秋月則忍不住好奇,對彭凱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個高手哎,哎,你說我也跟小小姐練過跆拳道,為何就沒有這麽厲害呢?”


    彭凱似乎不再生兩人的氣,笑道:“你啊,練的都是花拳繡腿,擺擺造型還可以,不過對敵嘛,實在不適合。”


    秋月眼珠滴溜溜一轉道:“彭騙子,要不,你教教我?”


    “你學不來。”彭凱毫不猶豫迴絕道。


    高朵在後排見兩人有說有笑,冷哼一聲道:“秋月,你要跟他學了,我就不理你了。”


    秋月拌了個鬼臉,嘻嘻笑道:“我是開玩笑的啦。”


    迴到別墅,高朵病懨懨說道:“彭騙子,今日之事,你最好別給我大伯還有姐姐說,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喏,這第一層有幾間空房間,你隨便選一間當臥室,二樓是我和姐姐的私人住所,你最好別亂走,知道了嗎?”


    彭凱用遙控器打開電視開著奇奇怪怪的電視劇,隨意說道:“知道了,我的大小姐。”


    “我去洗澡了。”高朵說著打了個嗬欠,往樓上走去。


    彭凱看了一會電視,發現秋月正打量著自己,不由問道:“怎麽,小小姐都困了,你不困嗎?”


    秋月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今天,謝謝你!”


    “噶?”


    秋月麵色一紅道:“要不是你,我們今晚不可能那麽輕易地走掉。”


    彭凱看著麵色嫣紅的秋月,心中那股騷包勁又被勾起,訕訕道:“謝謝我?你打算怎麽謝謝我?”


    秋月抬了抬胸,指著彭凱道:“彭騙子,我說你這人怎麽就不懂謙虛,我可從來都沒跟男生說過謝謝的。”


    “那這麽說我讓你破-處了?”


    “嗯?”


    “我的意思是你交出了你的第一次?”


    “滾!”


    彭凱看著正在播放的《一起來看流星雨》,突然問道:“你說咱們這個朵兒好看,還是電視裏麵的朵兒好看?”


    秋月往電視瞄了一眼道:“切,當然是我們的朵兒更好看啊,你什麽欣賞水平?咦?朵兒是你叫的嗎?”


    “可是我怎麽覺得咱們這個朵兒怎麽那麽惡毒呢?要不是今日我還練過兩下,說不得就見不了明天的太陽了。”


    秋月怔在當場,這惡毒之計原本是自己所出,現在想來的確過分了一些,其實作為保姆,她也隻是想著幫小小姐雖然如何將這彭騙子弄走,不過貌似差點出人命了。


    “那個,你受傷了?”秋月關心道。


    彭凱裝作痛苦的樣子,捂住肚子道:“當然!”


    “傷著什麽地方了?快讓我看看。”


    “你看不見的,我心受傷了。”


    秋月這才反應過來被捉弄了,嗔怒道:“騙子,大騙子,不跟你計較了,我要去睡了。”


    “這麽早?”


    “睡遲了會長皺紋。”


    “……”


    彭凱將行李收好,盤膝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奇怪,今日我怎麽感覺到有同道中人盯上我,老頭子曾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不假,看來在這裏修煉得小心一些。”


    彭凱手指玉穴,身上五色之光若隱若現,不過一會之後,彭凱便收了手勢,歎息道:“這裏的氣息太紊亂了,非山上所能比,強行修煉下去反而不妙,得想想辦法才行。”


    彭凱心中一動,手中突然顯出一本舊舊的古書來,漆黑如墨的蒼勁小字,依稀能辨別書本上麵寫著:“神鬼七殺令。”


    時光迴到十年前,彭凱還是個解簽童子,那時的人們還很質樸,每日前來求簽之人絡繹不絕,為姻緣,為健康,求富貴,求前程……


    彭凱從懂事時開始,便被那個永遠邋裏邋遢的老頭子強行拉來認字,學醫,辨藥材,後來漸漸大了,又讓彭凱跟著他學奇門卦象之術。直到十年前的某個夜晚,彭凱因為進入深山采一味珍貴的藥材耽擱了下山的時間,便躲在一個破敗的道觀裏麵準備宿營一晚。


    這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怒吼的狂風仿佛要將破道觀卷走一般,吱吱響個不停,滂沱大雨如泣如訴,破道觀裏麵水深一尺,劃破天際的閃電印在道觀殘缺的石像上麵,仿佛為歲月恆沙的流逝而憤怒。


    彭凱依偎著破敗的石像,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一道閃電“刺啦”一聲劃破長空,直指石像而來。


    彭凱隻覺身體一震劇痛,和石像一樣栽倒在地。


    翌日是個晴天,醒來的彭凱頭發倒豎,看著碎裂成為幾塊的石像,心有不忍,將石像重新堆砌起來,行了一禮說道:“石像啊石像,看你也是和老頭子一路人,如今卻落得這個田地,人去廟破道統消,借你道觀躲了一宿,如今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彭凱說完,準備轉身離去,哪知隻聽得“嘩啦”一聲,石像碎為粉末,散為雲煙消失不見,隻留下一本舊舊的古書靜靜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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