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山的園子裏,漫天紅綢,沒有別人,隻有秦般若,蕭庭生兩位親人,蕭景桓籌備多日,給了藍晴一個私底下的婚禮,即使她的名字早就刻在族譜上他的旁邊。


    交杯酒後,蕭景桓抱著藍晴,“床上我隻放了一床被子,從今天開始,咱倆共同蓋一床被子!”


    迴應他的,是藍晴的眼含笑意和那句親呢的“傻子!”


    又一年秋日,金陵城的眾位達官貴人們早早就祈求今年譽北親王府別鬧什麽幺蛾子,讓大家好好過個年!


    不過嘛,藍晴今年是不鬧幺蛾子了,有一個人卻到了金陵城,意圖變一變這金陵城的天。


    城門口,蕭景桓騎著馬,將藍晴護在身前,秋日涼爽,藍晴披了件薄披風,蕭景桓怕她騎馬著涼,反而穿了件厚披風,將人攏在懷裏,小心暖著。


    霓凰君主穆霓凰霸氣到來,一來就將蕭景睿和言預津兩位公子哥打翻在地,頓時,寬敞的城門口成了幾人的比武之地。


    藍晴好奇,便從蕭景桓的披風之下露出腦袋,看了一場精彩武鬥。


    等幾人打鬥完,才注意到旁邊靜靜呆著的蕭景桓一行人,紛紛過來見禮。


    “參見譽北王爺!”


    “免了免了,今日不是在宮中,不用拘禮。”大馬之上,蕭景桓大手一揮,笑得極為爽朗。


    身前因著藍晴動作鼓了個不停動的大包,看著幾人都好奇看著自己,蕭景桓輕輕拍著人的背好生哄著,不就是幾人過來見禮的時候,他把人擋住了嗎?小氣!


    被蕭景桓無辜蓋頭的藍晴氣鼓鼓的鑽出來,幾人又紛紛見禮“夫人金安!”


    誰都知道,蕭景桓疼藍晴,就像疼自己的眼珠子,命根子,隻要她要,沒有不滿足的,因著他的品階,眾人向藍晴施過一禮,也沒勉強。


    “我要下去。”見藍晴發話,蕭景桓先下了馬,再將人從高頭大馬上抱下來,待確認藍晴在地上站穩了,才微微鬆開手上的勁,但依舊扶住她的腰。


    藍晴到霓凰麵前,好奇打量著她,而對方,也在觀察她。


    齊齊施過一禮,藍晴執女子禮,穆霓凰執男子禮,倒也一點不顯得違和。


    “早聞霓凰郡主女中豪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夫人謬讚,霓凰在南境也聽聞過夫人的戰術布局,實為精妙。”


    嗯,藍晴和穆霓凰一起第一次見麵,不約而同向對方吹起了彩虹屁。


    直到一陣風來,藍晴剛從暖和的披風下出來,慣性咳嗽了兩聲,蕭景桓便立馬解下自己的披風將之蓋在藍晴身上,“今日天色已晚,午後寒涼,我們迴府去吧!過幾日再去城外賞菊,好不好?”


    怕藍晴不樂意,蕭景桓想法子哄著:“府中新得了幾條鮮筍,我讓人給你剁碎了包小包子,可好?”


    一旁穆霓凰也對傳說中的藍晴身子弱有了更為清晰的看法,“王爺所言極是,夫人身體弱,午後寒涼,還是早些迴府休息才是。”


    藍晴難得碰到一個合眼緣的人,想與她多聊幾句,但蕭景桓眼裏的擔心做不了假,鮮筍包子也確實有些誘惑,便告辭離開。“素聞京中穆王府有南境民俗風格,我沒見過,過幾日待郡主得了空,藍晴可否上門叨擾?”


    “當然,隻要夫人樂意,在下必定掃榻相迎。”


    與穆霓凰約定好了,藍晴才轉身打算離開,而蕭景桓,習慣性將人抱到馬車上,一路打道迴府。


    而住進了謝府雪廬的梅長蘇卻是不動聲色在打聽藍晴,一個孤女,能走到今天,甚至精通兵家術數,足夠讓他關注,可惜,除了聽了一耳朵關於譽北王爺夫妻恩愛之事,沒別的了。


    言預津小公子講的那是一個眉飛色舞,“譽北王爺對他那夫人,真是要星星絕對不給月亮,別的王府裏,要麽有個大的練武場,要麽有個大的後花園。他那王府裏,居然有個大湖,就因為夫人喜歡蓮花,王爺便派人挖了個湖種蓮花,養魚。待魚肥之時,還要親自下水逮魚,挖蓮藕,就為了哄得夫人開心,多吃兩口飯。”


    “蘇兄想必聽過城外的百景園吧!那園子,就是譽北王爺專門為夫人修的,一步一景,四時景色,各不相同。要不是夫人覺得那麽大一個園子平日裏放那空著也是浪費,譽北王爺絕不會把它開放掙銀子。”


    捂捂自己的錢包,言預津欲哭無淚,“每年宴請賓客,我都喜歡去那,那園子,每年可掙了我不少錢。”


    身邊蕭景睿看著他耍寶那表情,忍不住笑出聲,“蘇兄,別聽他瞎說,預津與王府的小王爺玩得到一塊,小王爺經常不收他的銀子。”


    “哦,看來預津的人緣確實不錯!”


    幾人聊過後便紛紛散去,梅長蘇進金陵,便帶來慶國公侵地案。如今朝廷,因為蕭景桓明擺著不想爭,便分了兩派,一邊是□□,一邊是中立黨,在梁帝的扶持下,兩方人馬鬥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分外精彩。


    太子一直以為,梅長蘇進京,應該是來投靠他的,要不然怎麽會一來就給自己送上慶國公這麽大一份厚禮呢!結果,不想人家暗地裏扶持的是靖王。


    梁帝為穆霓凰招親,穆霓凰推薦了化名蘇哲的梅長蘇掌管文試,後卻得知宮中有人意圖對穆霓凰使用下作手段,梅長蘇別無他法,除了將消息告知霓凰,也將消息透露給了與霓凰相交甚好的藍晴。


    霓凰郡主進宮那日,藍晴以進宮給皇後請安為名一直陪在她左右。皇後這些年漸漸在宮裏誦經拜佛,除了藍晴一家進宮請安,已經不太過問宮中世事。因此,藍晴猜測最有可能的應該是越貴妃。


    果不其然,越貴妃派人將穆霓凰單獨請了去,藍晴以等她出宮良久不見人影為由也去了越貴妃宮裏。結果,一起被人圍了,蕭景桓收到消息帶著皇後和太皇太後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太子下令射殺裏麵的靖王,穆霓凰和藍晴。


    而藍晴,看到蕭景桓過來,順勢一暈,倒在他懷裏。此時不裝虛弱受傷加重對方罪行更待何時?


    因著藍晴,蕭景桓順勢狠狠的在梁帝麵前告了太子一狀,哀嚎得那叫一個聞者傷心,見著落淚,“父皇,兒臣就這麽一個晴晴,她要有個萬一,兒臣也不活了。”


    因為藍晴暈了過去,靜妃也被宣召過來為她診病看脈,得出的結論無非也是身體虛弱,驚嚇過度。


    蕭景桓一看靜妃說出診斷結果,立馬跪下抱著梁帝的大腿哭訴,“父皇啊,兒臣就這麽一個晴晴,她這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啊,太子殿下心也太狠了,居然下令射殺,要不是景琰無意之中撞見救了晴晴,兒臣真的見不到她了。”


    大腿被抱著動彈不得的梁帝習慣性扔了一個杯子砸到太子身上,隨後語氣溫和安慰蕭景桓,“景桓啊,沒事了,靜妃說好好養著便是,你先進去看看你家夫人!”


    待蕭景桓進了後殿,多心的梁帝想了很多,腦補了很多,“太子,你還沒成皇帝呢,就這麽容不下你兄弟了!”


    對著太子的扣頭請罪,梁帝想得無非是他看著自己寵愛景桓,而偏偏藍晴是他心頭肉,殺了一個藍晴,順帶廢了一個譽北親王,多劃算!


    因著梁帝的腦補,太子被禁足,越氏被貶為嬪。而霓凰,順著這出事,推了陛下為她舉辦的招親,梁帝準了。


    也因著這救命之恩,事後蕭景桓派蕭庭生給靖王大張旗鼓鬆送了一車謝禮。


    靖王府的演武場上,梅長蘇帶著飛流也在,梅長蘇和靖王看到翩翩而來的小小少年郎,仿佛看見了昔日的舊人。


    請過安,“王叔,父王特派來侄兒來向王叔表示感謝。”說完一撩衣擺跪了下去,給靖王足足三叩首。


    “好孩子,快別這麽多禮。”蕭景琰扶起他,又順口問了一句,“你母親可還好?”


    蕭庭生臉上帶著濃濃笑意,點點頭,“母親那日醒來除了晚上容易驚醒,白天懶洋洋的,身體也無大事,父王特意帶了母親去小湯山小住,想著讓母親白天多走走,晚上也能睡得香甜。”


    實際上,藍晴的狀況,還不是憑著蕭景桓一張嘴在說。


    想著臨出門蕭景桓的交代,蕭庭生有點不好意思難為情,但靖王為他解了圍,“王兄說了,近日他要照顧王嫂不得空,讓你在靖王府安心住著,由我教導你習武。你可帶了換洗衣裳?”


    看到蕭庭生點頭,靖王才讓他和梅長蘇旁邊的飛流一塊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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