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陽氣
[綜]虞清的召喚獸鬼燈 作者：昕今百兩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阻礙我？}齊木一向古井無波的語氣，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好笑意味。
過去十幾年裏，輸給齊木上千次，從未勝過哪怕一次的空助真的談不上阻礙，麻煩程度最多就是總會撓壞家具的寵物貓。
可誰會因為寵物貓總是犯錯而忽視它的可愛呢。
同理，空助能給齊木提供抑製超能力的發夾，將他不受控製的礙事超能力弱化再弱化，給他一個勉強算是普通高中生的日常，空助就不算阻礙了他的平靜生活。
齊木不自覺傳了些空助慘敗的畫麵給虞清，作為中轉站的虞清再將這些轉給無法和齊木建立心靈感應鏈接的鬼燈。
畢竟即使鬼燈暫時擬作人形留在現世，精神世界仍舊高度戒備，不論他怎麽想，潛意識裏都不會允許外人探知他的心聲。
雖然他與火須勢理命的出身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但不提鬼燈本身就是比火須勢理命年長的鬼神，天賦能力更是地獄和高天原一致認同的頂級水平，僅憑鬼族強悍的肉身就能免疫絕大部分術法。
目前還是人類的齊木隻能將虞清和鬼燈鏈起來，幸好戀人之間的防備心能小一些，哪怕還是會被鬼燈下意識堵住透露心聲的口子，至少也能實時傳個話。
理論上年紀最小的、最沒見識的虞清完全淡化了自己的存在感，一字不改地將鬼燈的話複述給齊木，{嗯，但你本來該是沒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天才，如此他全麵壓製你是絕沒有問題的。}
{又有意外？}齊木已經習慣了自己充滿意外的人生，如果他身邊的人安穩平順的過日子了反而是不正常。
{瓊瓊杵尊如今雖十分勤政克己，但本性優柔糾結，加上又是被強推上那個位置，時間久了便越來越疲於應付。他便升起退隱之意，可一直苦於沒有好的時機和理由托付給下一任。}
鬼燈想起自己還是幼鬼時，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瓊瓊杵尊，不禁抽了抽嘴角，那可是一個會蹲在河邊扯花瓣，來賭老婆懷的孩子是不是自己血脈的成年·真·神明。
他繼續講述著閻魔大王打聽來的消息，{當難得的度假機會也因為意料外的政務不得不轉送給你後，瓊瓊杵尊徹底厭倦了。於是他暗地裏說動兩位神主合力將你在人間的休假改為曆劫，劫數一過，高天原的神主之位傳承給你自是順理成章。}
與兩位鬥的天翻地覆，成了生死之敵的兄弟，海辛彥與山辛彥不同，次子火須勢理命本就是瓊瓊杵尊三個孩子中最穩重可靠的，又因為兩位兄弟的存在，神性中還帶著天生的平衡調節之力，如此也不用擔心他繼位後會有力不從心的情況，高天原的眾神也會高興迎接一位理智平和的神主。
但，現在與鬼燈交流的是失去火須勢理命幾千年記憶的齊木楠雄，一位如今致力於過上平凡人生的高中生，對他來說不論是曆劫還是成為神主都太麻煩了，一想到日後有處理不完的大小“妖精”們，他就發自內心的拒絕。
懷著能不好好曆劫就絕不老實曆劫的念頭，齊木打聽起劫數的細節，{需要兩位神主一同出手，這劫數不僅僅是針對我的吧？}
{很遺憾，劫數的具體內容沒有人能預知。但兩位神主一同出手，不僅讓它成為世界級的災難，也掩蔽了探知它的通路。在劫數真正出現那一天，大概它還能隨時變動調整來與你的真實實力匹配。}
落後齊木一步的虞清剛傳送完這段話，眼睜睜看著齊木的腳下瞬間出現了裂縫，又在被其他人察覺前消失。
鬼燈也察覺到了齊木力量失控了一瞬，抬眼看了看他。可不能劫難還沒出現，曆劫者就搶先一步滅世了。
{請繼續，畢竟不會有比這更糟的事了吧……}齊木無聲的歎口氣，自覺他的控製力要更上一層樓了。
{另外，我認為還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無論發生什麽都改變不了你要獨自曆劫的事實。這也是我能被允許告知你關於劫數一事的原因，齊木。}
鬼燈隱約能感覺到齊木的意圖，可瓊瓊杵尊坑兒子的心之堅定，不是毫無準備就下界的齊木能抗衡的。
瓊瓊杵尊憑著神界間互通的快捷通道，在齊木還呆在娘胎的短短時間裏，就能與兩大神主火速立下誓約，並在齊木降生時即刻奏效，本來普普通通的一個嬰兒落地就變成了粉毛小大人，不僅失去了正常的童年，還多了一堆和他一起成長的麻煩超能力。
更不用提齊木長大這十幾年，天界的十幾天，瓊瓊杵尊能查漏補缺的地方就更多了。
於是齊木想反水報仇隻能等他重返高天原，失去了那兩位神主的協助，這位“父親”才能任他收拾。
{……神主們難道不是忙碌的休假都沒有，為什麽會閑的沒事幹幫他策劃出力？}
齊木的超能力如今強大到毀滅地球都隻用幾天，能與他實力匹配的劫難簡直讓人心顫。諸神再強大也不會是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給與如此能力到“凡人”齊木身上，可他們花費這麽大力氣的原因會是什麽？
是工作不夠忙，還是下屬沒拉住？總不會是高天原的飯太好吃，他的神仙爸爸把神主們喂得太飽了？
眼前一片空白，腦中也幾乎運轉成空白的齊木倔強地和普通人一樣跑完了最後幾圈，這時離下課時間還有一會兒。鬼燈稍微良心發現了些，將剩下的時間留給一地“屍體”恢複體力，讓他們不至於下節課遲到。
做完一些放鬆動作就順應人群躺下的齊木不自覺地用千裏眼直直望向天空，隻可惜頭上的發夾將他的能力抑製住，又有幾位神主遮蔽天機。他是不可能看到高天原的，也看不到他想爆錘一頓的瓊瓊杵尊。
做了一節課複讀機的虞清盤腿坐在齊木旁邊，望著齊木發動能力時一定要出現的鬥雞眼，既同情又想笑。
厚道的虞清忍住笑，轉向鬼燈問起正事，{鬼燈桑，瓊瓊杵尊是怎麽說動那兩位神主配合他創造出匹配齊木能力的世界級災難呀？別國的神明竟然也同意了……}
他其實沒有為這個災難本身擔憂，要論擔心，他覺得齊木本人更值得他擔憂。
畢竟瓊瓊杵尊的目標可是一定要讓齊木繼位，他算準了齊木的善良和齊木會有的種種能力，絕不會讓這場劫數真正發生，殃及無辜的人們。
那要關心的自然成了別的問題。
剛才齊木的問題鬼燈沒有迴答，是因為高天原的神們還能算是“自己人”，地獄又有巨佬·伊邪那美撐腰，說說瓊瓊杵尊的閑話完全沒問題。
但另外的神主該有的避諱還是要有的，而且職責內包含外交等等的地獄輔佐官鬼燈更是不好迴答，隻能略過了。
鬼燈迴想起曾接待過一次的兩位軟綿綿，格外好說話還同居在一間小公寓裏的兩位重量級神主，這幅畫麵很快也在虞清和齊木腦內浮現。
{世間神主的劃分並不如同國家那樣簡單，瓊瓊杵尊想一一說動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隻邀請了信徒最多，地位也非常特殊的兩位，聖子耶穌與佛祖。這兩位的神力能在世界絕大多數的地方降臨，即使個別地方信眾稀少，兩位性格人緣極好的神主，也能說服當地的神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穿得和neet族一樣，卻又有著微妙cospiay感的兩位溫軟中年男人對著座敷童子歡唿讚歎的畫麵，在齊木腦中久久不散，他堅強的傳給虞清一串省略號後，深深沉入了不可知的迷茫絕望中。
世界級災難竟然是由這樣的神主賜予他的嗎，啊？
能理解初看這一幕的衝擊，但絕對不能表現出來的鬼燈隻在心裏讚同一聲，{他們雖然與瓊瓊杵尊一樣有著繁雜瑣碎的政務，每年沒有幾天完整的休息日，但因為構成執政體係的成員們全都是兩位神主的狂熱信徒，所以……} 鬼燈的話沒有說完，但虞清和腦袋不怎麽轉動了的齊木都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兩位神主的真實工作量怕是不及瓊瓊杵尊的百分之一。
誰讓瓊瓊杵尊的“下屬們”動不動就是比他還大的老資格呢，甚至一些“下屬們”的下屬都比他年紀大，他實在是沒有能推脫偷懶的餘地。
“老資格”之一的鬼燈繼續說著兩位神主的事，{即使工作量沒有超過兩位的負荷，但近千年來沒有休假的他們也覺得吃不消，於是從一個在人界秉持“無神論”的國家發來的休假邀請對他們誘惑力大的不可思議，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可以忽略不計。“下凡後遺症”還會由邀請方全權負責，自己的下屬們能放心留在天界處理事務，神主本人隻負責玩的休假就更難得了。}
鬼燈對那兩位脫線單純，實力卻深不可測的神主可是頭疼得很。
不隻高天原的小神們要忙於給他們的鄰居和接觸的其他人類各種修改刪減記憶，削減違和感，地獄也要專門劃出一個行動組，專門處理那片區域不小心被佛祖超度點化的各類生物，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奇怪狀況，比如怎麽都處理不掉的個別神跡——自願獻祭給饑餓的耶穌做貓肉bbq的祭品——聖·野貓群。
{瓊瓊杵尊一次為他們兩位提供了長達兩個月的現世休假，並且毫無後顧之憂。所以，齊木你的劫數自然會被兩大勢力辦得無懈可擊，盡善盡美。}
{啊……}齊木對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絕望了，小“妖精”們算什麽，三位老“妖精”才是一生之敵。
{兩個月不是很……是天界的兩個月！？}虞清從鬼燈沉重的頷首中得到了答案，{那還真是下了血本。齊木，這樣一想天尊大人不止坑了你一個，稍微……能寬寬心吧？}
{啊……}
被劫數的真相衝擊的亂七八糟，齊木的超能力大腦也暫時沒有辦法再去處理空助和照橋的事。
【小角色留到明天……去海裏睡一覺吧。】說什麽也不能崩普通高中生人設的齊木，熬過了下午剩下的課，又用要和虞清去書店約會為理由擋掉了海藤、燃堂和灰呂的三連糾纏，最後在角落裏一個瞬移沉入昏黑的海溝中冷靜大腦了。
……
公寓，夜晚。
連著看完三集澳大利亞可愛生物紀錄片的虞清看看時間，搖搖不久前偷閑在他身邊坐了沒到一分鍾，就撐不住睡著的鬼燈。
“鬼燈桑，半個小時到了，要起床了。淩晨兩點不是有人要來拿文件迴地獄嗎？”
“嗯……”鬼燈含糊的應了一聲，環在虞清肩上的手一收，把臉埋在鬆軟的短發裏蹭一蹭，抬起頭就又是一個能工作三小時的持久鬼神了。
看鬼燈還有些搖晃地走進書房，虞清有些憂愁的關掉電視，又憂愁地跑去廚房，再去憂愁地看看晚飯後給鬼燈熬的提神用藥草茶湯怎麽樣了。
{唉，鬼燈大人本來就一直睡不醒，還有那麽多工作……都這麽累了，我是不是不該纏著他要…要…要那個啊…}
{可是不做的話…}虞清望著跳動著的藍橙色灶火，聯想到其實從未見過的煉獄之火差點嚇到吐泡泡。
{還是放點…振奮陽氣的…藥材…進去吧。}虞清一邊有些猶豫地想著，一邊堅定地從藥草匣子裏抓了一把青陽草丟進去，甚至還不忘再切碎一些中和氣味和延遲藥效發作的草藥進去。
{雖然白澤大人總是色眯眯地廢柴神獸模樣，可對男生的態度也很好啊，免費送我這麽好的東西。}收好白澤給的傻瓜·夾雜私貨·自助式藥草匣子。虞清拍拍通紅的肉臉，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
書房，翻閱文件翻出殘影之餘，還能跟上節奏不停蓋章的黑色身影停下動作。
【陽氣？】
過去十幾年裏，輸給齊木上千次，從未勝過哪怕一次的空助真的談不上阻礙，麻煩程度最多就是總會撓壞家具的寵物貓。
可誰會因為寵物貓總是犯錯而忽視它的可愛呢。
同理，空助能給齊木提供抑製超能力的發夾，將他不受控製的礙事超能力弱化再弱化，給他一個勉強算是普通高中生的日常，空助就不算阻礙了他的平靜生活。
齊木不自覺傳了些空助慘敗的畫麵給虞清，作為中轉站的虞清再將這些轉給無法和齊木建立心靈感應鏈接的鬼燈。
畢竟即使鬼燈暫時擬作人形留在現世，精神世界仍舊高度戒備，不論他怎麽想，潛意識裏都不會允許外人探知他的心聲。
雖然他與火須勢理命的出身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但不提鬼燈本身就是比火須勢理命年長的鬼神，天賦能力更是地獄和高天原一致認同的頂級水平，僅憑鬼族強悍的肉身就能免疫絕大部分術法。
目前還是人類的齊木隻能將虞清和鬼燈鏈起來，幸好戀人之間的防備心能小一些，哪怕還是會被鬼燈下意識堵住透露心聲的口子，至少也能實時傳個話。
理論上年紀最小的、最沒見識的虞清完全淡化了自己的存在感，一字不改地將鬼燈的話複述給齊木，{嗯，但你本來該是沒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天才，如此他全麵壓製你是絕沒有問題的。}
{又有意外？}齊木已經習慣了自己充滿意外的人生，如果他身邊的人安穩平順的過日子了反而是不正常。
{瓊瓊杵尊如今雖十分勤政克己，但本性優柔糾結，加上又是被強推上那個位置，時間久了便越來越疲於應付。他便升起退隱之意，可一直苦於沒有好的時機和理由托付給下一任。}
鬼燈想起自己還是幼鬼時，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瓊瓊杵尊，不禁抽了抽嘴角，那可是一個會蹲在河邊扯花瓣，來賭老婆懷的孩子是不是自己血脈的成年·真·神明。
他繼續講述著閻魔大王打聽來的消息，{當難得的度假機會也因為意料外的政務不得不轉送給你後，瓊瓊杵尊徹底厭倦了。於是他暗地裏說動兩位神主合力將你在人間的休假改為曆劫，劫數一過，高天原的神主之位傳承給你自是順理成章。}
與兩位鬥的天翻地覆，成了生死之敵的兄弟，海辛彥與山辛彥不同，次子火須勢理命本就是瓊瓊杵尊三個孩子中最穩重可靠的，又因為兩位兄弟的存在，神性中還帶著天生的平衡調節之力，如此也不用擔心他繼位後會有力不從心的情況，高天原的眾神也會高興迎接一位理智平和的神主。
但，現在與鬼燈交流的是失去火須勢理命幾千年記憶的齊木楠雄，一位如今致力於過上平凡人生的高中生，對他來說不論是曆劫還是成為神主都太麻煩了，一想到日後有處理不完的大小“妖精”們，他就發自內心的拒絕。
懷著能不好好曆劫就絕不老實曆劫的念頭，齊木打聽起劫數的細節，{需要兩位神主一同出手，這劫數不僅僅是針對我的吧？}
{很遺憾，劫數的具體內容沒有人能預知。但兩位神主一同出手，不僅讓它成為世界級的災難，也掩蔽了探知它的通路。在劫數真正出現那一天，大概它還能隨時變動調整來與你的真實實力匹配。}
落後齊木一步的虞清剛傳送完這段話，眼睜睜看著齊木的腳下瞬間出現了裂縫，又在被其他人察覺前消失。
鬼燈也察覺到了齊木力量失控了一瞬，抬眼看了看他。可不能劫難還沒出現，曆劫者就搶先一步滅世了。
{請繼續，畢竟不會有比這更糟的事了吧……}齊木無聲的歎口氣，自覺他的控製力要更上一層樓了。
{另外，我認為還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無論發生什麽都改變不了你要獨自曆劫的事實。這也是我能被允許告知你關於劫數一事的原因，齊木。}
鬼燈隱約能感覺到齊木的意圖，可瓊瓊杵尊坑兒子的心之堅定，不是毫無準備就下界的齊木能抗衡的。
瓊瓊杵尊憑著神界間互通的快捷通道，在齊木還呆在娘胎的短短時間裏，就能與兩大神主火速立下誓約，並在齊木降生時即刻奏效，本來普普通通的一個嬰兒落地就變成了粉毛小大人，不僅失去了正常的童年，還多了一堆和他一起成長的麻煩超能力。
更不用提齊木長大這十幾年，天界的十幾天，瓊瓊杵尊能查漏補缺的地方就更多了。
於是齊木想反水報仇隻能等他重返高天原，失去了那兩位神主的協助，這位“父親”才能任他收拾。
{……神主們難道不是忙碌的休假都沒有，為什麽會閑的沒事幹幫他策劃出力？}
齊木的超能力如今強大到毀滅地球都隻用幾天，能與他實力匹配的劫難簡直讓人心顫。諸神再強大也不會是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給與如此能力到“凡人”齊木身上，可他們花費這麽大力氣的原因會是什麽？
是工作不夠忙，還是下屬沒拉住？總不會是高天原的飯太好吃，他的神仙爸爸把神主們喂得太飽了？
眼前一片空白，腦中也幾乎運轉成空白的齊木倔強地和普通人一樣跑完了最後幾圈，這時離下課時間還有一會兒。鬼燈稍微良心發現了些，將剩下的時間留給一地“屍體”恢複體力，讓他們不至於下節課遲到。
做完一些放鬆動作就順應人群躺下的齊木不自覺地用千裏眼直直望向天空，隻可惜頭上的發夾將他的能力抑製住，又有幾位神主遮蔽天機。他是不可能看到高天原的，也看不到他想爆錘一頓的瓊瓊杵尊。
做了一節課複讀機的虞清盤腿坐在齊木旁邊，望著齊木發動能力時一定要出現的鬥雞眼，既同情又想笑。
厚道的虞清忍住笑，轉向鬼燈問起正事，{鬼燈桑，瓊瓊杵尊是怎麽說動那兩位神主配合他創造出匹配齊木能力的世界級災難呀？別國的神明竟然也同意了……}
他其實沒有為這個災難本身擔憂，要論擔心，他覺得齊木本人更值得他擔憂。
畢竟瓊瓊杵尊的目標可是一定要讓齊木繼位，他算準了齊木的善良和齊木會有的種種能力，絕不會讓這場劫數真正發生，殃及無辜的人們。
那要關心的自然成了別的問題。
剛才齊木的問題鬼燈沒有迴答，是因為高天原的神們還能算是“自己人”，地獄又有巨佬·伊邪那美撐腰，說說瓊瓊杵尊的閑話完全沒問題。
但另外的神主該有的避諱還是要有的，而且職責內包含外交等等的地獄輔佐官鬼燈更是不好迴答，隻能略過了。
鬼燈迴想起曾接待過一次的兩位軟綿綿，格外好說話還同居在一間小公寓裏的兩位重量級神主，這幅畫麵很快也在虞清和齊木腦內浮現。
{世間神主的劃分並不如同國家那樣簡單，瓊瓊杵尊想一一說動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隻邀請了信徒最多，地位也非常特殊的兩位，聖子耶穌與佛祖。這兩位的神力能在世界絕大多數的地方降臨，即使個別地方信眾稀少，兩位性格人緣極好的神主，也能說服當地的神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穿得和neet族一樣，卻又有著微妙cospiay感的兩位溫軟中年男人對著座敷童子歡唿讚歎的畫麵，在齊木腦中久久不散，他堅強的傳給虞清一串省略號後，深深沉入了不可知的迷茫絕望中。
世界級災難竟然是由這樣的神主賜予他的嗎，啊？
能理解初看這一幕的衝擊，但絕對不能表現出來的鬼燈隻在心裏讚同一聲，{他們雖然與瓊瓊杵尊一樣有著繁雜瑣碎的政務，每年沒有幾天完整的休息日，但因為構成執政體係的成員們全都是兩位神主的狂熱信徒，所以……} 鬼燈的話沒有說完，但虞清和腦袋不怎麽轉動了的齊木都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兩位神主的真實工作量怕是不及瓊瓊杵尊的百分之一。
誰讓瓊瓊杵尊的“下屬們”動不動就是比他還大的老資格呢，甚至一些“下屬們”的下屬都比他年紀大，他實在是沒有能推脫偷懶的餘地。
“老資格”之一的鬼燈繼續說著兩位神主的事，{即使工作量沒有超過兩位的負荷，但近千年來沒有休假的他們也覺得吃不消，於是從一個在人界秉持“無神論”的國家發來的休假邀請對他們誘惑力大的不可思議，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可以忽略不計。“下凡後遺症”還會由邀請方全權負責，自己的下屬們能放心留在天界處理事務，神主本人隻負責玩的休假就更難得了。}
鬼燈對那兩位脫線單純，實力卻深不可測的神主可是頭疼得很。
不隻高天原的小神們要忙於給他們的鄰居和接觸的其他人類各種修改刪減記憶，削減違和感，地獄也要專門劃出一個行動組，專門處理那片區域不小心被佛祖超度點化的各類生物，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奇怪狀況，比如怎麽都處理不掉的個別神跡——自願獻祭給饑餓的耶穌做貓肉bbq的祭品——聖·野貓群。
{瓊瓊杵尊一次為他們兩位提供了長達兩個月的現世休假，並且毫無後顧之憂。所以，齊木你的劫數自然會被兩大勢力辦得無懈可擊，盡善盡美。}
{啊……}齊木對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絕望了，小“妖精”們算什麽，三位老“妖精”才是一生之敵。
{兩個月不是很……是天界的兩個月！？}虞清從鬼燈沉重的頷首中得到了答案，{那還真是下了血本。齊木，這樣一想天尊大人不止坑了你一個，稍微……能寬寬心吧？}
{啊……}
被劫數的真相衝擊的亂七八糟，齊木的超能力大腦也暫時沒有辦法再去處理空助和照橋的事。
【小角色留到明天……去海裏睡一覺吧。】說什麽也不能崩普通高中生人設的齊木，熬過了下午剩下的課，又用要和虞清去書店約會為理由擋掉了海藤、燃堂和灰呂的三連糾纏，最後在角落裏一個瞬移沉入昏黑的海溝中冷靜大腦了。
……
公寓，夜晚。
連著看完三集澳大利亞可愛生物紀錄片的虞清看看時間，搖搖不久前偷閑在他身邊坐了沒到一分鍾，就撐不住睡著的鬼燈。
“鬼燈桑，半個小時到了，要起床了。淩晨兩點不是有人要來拿文件迴地獄嗎？”
“嗯……”鬼燈含糊的應了一聲，環在虞清肩上的手一收，把臉埋在鬆軟的短發裏蹭一蹭，抬起頭就又是一個能工作三小時的持久鬼神了。
看鬼燈還有些搖晃地走進書房，虞清有些憂愁的關掉電視，又憂愁地跑去廚房，再去憂愁地看看晚飯後給鬼燈熬的提神用藥草茶湯怎麽樣了。
{唉，鬼燈大人本來就一直睡不醒，還有那麽多工作……都這麽累了，我是不是不該纏著他要…要…要那個啊…}
{可是不做的話…}虞清望著跳動著的藍橙色灶火，聯想到其實從未見過的煉獄之火差點嚇到吐泡泡。
{還是放點…振奮陽氣的…藥材…進去吧。}虞清一邊有些猶豫地想著，一邊堅定地從藥草匣子裏抓了一把青陽草丟進去，甚至還不忘再切碎一些中和氣味和延遲藥效發作的草藥進去。
{雖然白澤大人總是色眯眯地廢柴神獸模樣，可對男生的態度也很好啊，免費送我這麽好的東西。}收好白澤給的傻瓜·夾雜私貨·自助式藥草匣子。虞清拍拍通紅的肉臉，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
書房，翻閱文件翻出殘影之餘，還能跟上節奏不停蓋章的黑色身影停下動作。
【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