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用一種帶著鄉下窮親戚的架勢, 提溜著三個麵盤光光的雞蛋, 吊兒郎當的去花街找老婆了。


    “我總覺得……這句話有歧義在哦。”


    在鶴銜燈繪聲繪色的與蝴蝶香奈惠匯報情況的時候, 蝶屋的女主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應答道。


    “有嗎?”鶴銜燈不明所以, “他的確是去花街找老婆啊。”


    “那也是……”


    蝴蝶香奈惠把自己剛才戴上的眼鏡摘掉,還反複端詳了多遍確認這眼鏡上沒有別的顏色。


    在產屋敷的默許下,目前處於離職狀態的蝴蝶香奈惠這幾天一直和鶴銜燈鬼混在一起。她該抽血抽血,該實驗實驗, 偶爾還會跟這位幾百歲的十五歲少年嘮嗑嘮嗑, 甚至和人家交流起了種花心得。


    估計是因為蝴蝶香奈惠老是把精力花在這隻小白毛長, 惹得蝴蝶忍不高興了老久,看到白色都要生悶氣。


    蝴蝶忍小小一個, 脾氣倒不小, 到後麵,她連不死川實彌都被連累上了,害得人家一路過蝶屋就被迫收獲了好幾個嫌棄的撇嘴,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富岡義勇給傳染了。


    蝴蝶香奈惠感覺很尷尬。


    雖然說她是想和鬼好好相處是沒錯,可奈何鶴銜燈實在太好相處了。


    有的時候她都懷疑,麵前這位鬼先生隻是一位不幸得了白化病的可憐少年,拖家帶口和自己的幾個弟弟妹妹艱難的過著緊巴巴的日子。


    這鬼不好相處蝴蝶香奈惠倒是有多種辦法可以解決,無非就是紫藤花日輪刀那一套, 可這鬼一旦好相處了, 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在宇髄君走的時候你特意把他留下來,是跟他說了什麽嗎?”


    蝴蝶香奈惠試探著拋了個有些敏感的問題過去。


    “唔?”


    此時的鶴銜燈紮著甘露寺蜜璃同款的三麻花辮,聞聲抬頭看的時候順著臉部線條垂下搭在鎖骨上的辮子也跟著晃。


    他撓了兩下指甲縫, 挖出幾根不存在的肉刺,滿頭的蝴蝶結跟要起飛了似的,撲棱蛾子一樣卡在白頭發裏顫。


    “沒說什麽啊?”鬼把手裏的花盆放下,“就順口跟他交流了一下養花經驗而已……嘛。”


    鶴銜燈的手指從花盆底徐徐向上,輕輕淺淺的搭在小盆栽的冒出來枝幹上。


    也不知道鬼是怎麽搞的,他往這個小盆子裏種了一棵矮梅,花被薅禿嚕了一大片,隻剩下幾條嶙峋纏結的枯枝敗幹,顫顫巍巍懸在空中無力的很,什麽也抓不到。


    “我就跟他說啊,梅樹的花好看,但是梅樹的枝幹不好看,覺得梅花漂亮就把梅花摘下,梅花會蔫,覺得枝幹難看就把枝幹砍掉,梅花會枯死,討厭一個喜歡一個怎樣都不不行,如果真的喜歡那樹梅花的話,應該連枝帶花一起折斷……然後,然後我說了什麽來著?”


    鶴銜燈撓撓腦袋,麵頰上閃過一個明快的笑容。


    他好清純不做作的迴道:“我忘啦!”


    蝴蝶香奈惠:“……啊。”


    花柱小姐腦子轉了一圈,艱難的領悟了鶴銜燈頗有抽象藝術氣息的話語。


    她活動下胳膊,看著鬼拿著個大剪刀在一邊修剪花枝,哢嚓哢嚓的,暗沉沉的地板上落下了一地小花骨朵,還連著枝葉,嫩生生水靈靈的瞧著有點可憐。


    “這些是什麽花啊?”蝴蝶香奈惠絞盡腦汁找話題,“我好像沒見過……啊!”


    她被鶴銜燈給嚇了一跳。


    鬼迷茫的迴頭去看。紮起來的兩條辮子端莊的垂在胸前,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一邊過長一邊又有些短,根本就沒有對齊。


    但這都不是蝴蝶香奈惠叫出聲的理由,她驚疑不定的盯著鬼的手,那上麵有血珠滾落。


    鶴銜燈麵無表情的把手順著腕部盤踞的血管割開,展露出皮膚以下才有著的鮮紅枝條。


    蝴蝶香奈惠輕輕地屏住唿吸。


    麵前的鬼並不是什麽表情都沒有,他的嘴角壓在麵皮上,鬆垮垮的向上提起了一個含蓄的弧度,不太彎,圓圓的有些窄。


    鶴銜燈的手臂往下一抖,紅色的,順著手腕銬牢的鐲子立馬滾下了一些暗淡的碎屑,零零碎碎的,像星星或露水,大珠疊著小珠,澆到了花朵舒展開的枝葉上。


    “你這是在幹什麽?”


    蝴蝶香奈惠剛想說話,鶴銜燈便把食指抵在了嘴唇上,吹哨似的吐出了一團悶氣。


    “噓——”


    鶴銜燈揉著手上割出來的口子,在上頭渡上了一層藍光:“你看著就是啦!”


    鬼的血淋在花上,那花蜷縮著的花骨朵抖了抖,貪婪的蠕動起葉子去勾快掉下去的血珠。


    明明一點聲音都沒有,但蝴蝶香奈惠就是覺得,那滴血吞下去的時候,花朵咂著嘴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咕嚕。


    植株吸夠了營養,生了個懶腰蓬鬆的展開,花瓣是隻小蛤蜊,它張開貝殼吐出內部軟嫩嫩的芯,就像一個小小的奇跡。


    “顏色變了。”蝴蝶香奈惠捂住嘴,表情稍微有些失態,“這花——”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花。”鶴銜燈不太滿意變得紅彤彤的小花,“不過換給我的那家夥告訴這花要拿肉養著,血灌著,說是不同生物的肉和血液能讓花開出不一樣的顏色……”


    “聽起來是一朵很壞的花呢。”


    蝴蝶香奈惠把手壓在花蕊上,明明是朵嗜血的兇花,可食物都待在眼前了也不張嘴去咬,反而格外溫柔的親了口少女蔥白的指尖。


    “是這樣沒錯……”鶴銜燈突然有些挫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養出來的都是紅色的,沒有一朵顏色變掉。”


    鬼站起身,從角落裏推了幾盆花過來,聲音裏帶著控訴:“你看啊,都一個顏色!”


    蝴蝶香奈惠看著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啊……?”她看了眼鶴銜燈,確認對方是真覺得這些花沒什麽顏色變化後轉頭去看他推出來的盆,對比了幾次後又是一聲,“啊……!”


    蝴蝶香奈惠打算把自己剛才摘掉的眼鏡給鶴銜燈帶上。


    這花哪裏顏色一樣了?花柱小姐疑惑的很,明明差了十萬八千裏好嗎?


    鶴銜燈推出了四盆花,加上他剛才搞的那盆血淋淋的一共五盆,每一盆的顏色都有差異,有幾盆甚至都脫離了紅色的範圍,真是不知道這鬼是怎麽看的。


    靠在最左邊的那盆,花比別的都大的是橘紅色的,掛在枝幹上像幾顆飽滿的小桔子,掐一掐也許能流出一兩顆甘甜的汁水。


    橘紅色旁邊的那個像紫藤一樣一串一串的是莓色,擠在一起就像灌木叢裏自由生長的小漿果


    它們旁邊的旁邊,那盆花朵零星散開的顏色有些說不清,蝴蝶香奈惠看了好久覺得它應該是洗朱色,不紅,反而有點橙,花瓣上小褶皺裏還摻著明媚的黃,像是好看的夕陽。


    這三盆花好看,被擠在它們後麵的最後一盆就不那麽好看了,看顏色應該是蝦粉色的,但是偏髒,也不知道鶴銜燈是拿什麽東西去喂的,花跟吃壞了肚子似的沒腦子亂開,東一朵西一片,一個大一個小,呆呆蠢蠢,說不上可愛,反倒透了幾分俗氣上來。


    因為這花看著實在太翻車的關係,蝴蝶香奈惠忍不住了,指指點點道:“這花是怎麽了?”


    “額,我也想知道。”鶴銜燈道,“給獪嶽喂了兩天就變成這樣了,看起來好傻。”


    “那別的花呢。”蝴蝶香奈惠難得好奇心這麽重,“它們都是你照顧的嗎?”


    “沒有。”誠實的鬼不會攬別人的功勞,“我給了結花結草兩個各一盆,給她們找點事做不要出去跟別人吵架,剩下一盆我自己養著。”


    鶴銜燈拉過了莓色的那盆,聽聲音就知道他抑鬱的不行:“我以為交給不同的人能讓花變成不一樣的顏色,但是除了讓它們的花型變掉之外沒有一點用處……”


    “還不如全都交給獪嶽養呢……至少醜也能醜出點特點……”


    “啊哈哈哈……”


    蝴蝶香奈惠笑得尷尬。


    她大概知道點獪嶽的情況,說是那孩子在桑島慈悟郎收為弟子之前有被麵前的這位鬼養過一段時間,可能是因為有了這麽層關係吧,那位使用雷之唿吸的隊員總是習慣獨來獨往,與周圍的劍士格格不入。


    蝴蝶香奈惠負責蝶屋,有的時候也從那些受傷的隊員那裏聽到了幾句關於獪嶽的閑話。


    不過想想好像也能理解他為什麽那麽避著別人,被鬼收養又成為了鬼殺隊的劍士,如果養著他的鬼對他是別有企圖的話倒還好,可奈何……


    “嗚嘟!”


    鶴銜燈在搬花盆的時候不小心踹到了櫃子,把上麵放著的書連累出來咂到了他的腦門上。


    他被砸的暈暈乎乎,墊著腳換了三圈後摔倒了床上,臉被被子裹起來吞掉了半邊,兩條腿撲騰了幾下,像條離了水了死魚一樣沒了動靜。


    ……可奈何養著他的鬼自己都不太清楚。


    蝴蝶香奈惠忍著沒在心裏說什麽毒舌的話。


    時間永遠都慢吞吞的,就算鶴銜燈把頭埋到被子裏也改變不了什麽。


    他悶了好久才把自己高貴的大腦袋從布和棉花組成的被子裏□□,抬頭看見了拎著個小飯盒在一邊吃飯的結花小朋友。


    “晚上好啊鶴先生!”小姑娘的腮幫子動動,左邊粘上了一粒油光蹭亮的米,“你睡得舒服嗎?”


    “還好……蝴蝶小姐呢?”


    “你說的是哪個蝴蝶小姐?粉色的還是紫色的?”


    鶴銜燈眉毛扭了起來:“這有區別嗎?”


    “粉色的高一點,紫色的矮一點。”結花咽掉了嘴裏的食物,給出了一個比較實誠的答案。


    鶴銜燈沉默了片刻道:“好吧,我問的是粉色的。”


    “她好像去見那個生病生到滿臉發紫的家夥了。”結花的筷子在飯盒裏翻來翻去,把醃菜撇在一邊,挑起了幾根肉絲含在嘴裏,“紫色的蝴蝶小姐在外麵忙誒,你要叫她進來嗎?”


    “不用不用。”鶴銜燈感覺頭有點疼,他一邊摁著自己眉毛旁邊貼著臉的凹陷一邊問小姑娘話,“你姐姐和月丸他們呢?”


    “唔。”結花把手指壓在下巴那塊迴憶道 “去找真菰姐姐啦。”


    “這樣啊……”


    鶴銜燈的聲音拖得老長。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可是是鶴銜燈和獪嶽同居的那個時候吧,狡猾的狐狸就已經開始預備去撈白鶴辛辛苦苦放在窩裏的蛋了。


    錆兔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漢,實在有些落不下這個臉,但是真菰就不一樣了,她拉著富岡義勇,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拐小孩這條漫漫不歸路。


    幸好,鶴銜燈家的小朋友比較好糊弄,一拐一個準,真菰這位新手人販子很是滿意。


    她糊弄完月丸丸月就開始攻略結花結草,在鶴銜燈和獪嶽跑跑跳跳追追打打的時候成功的獲得了四個小孩心悅誠服的一聲姐姐。


    至於富岡義勇,他暫時一無所獲。


    “真菰姐姐和甘露寺姐姐都教會了我們好多東西哦!”結花終於把盒子裏的飯給吃掉了,抹了把嘴道,“我跟她們學到了好多,還學會了怎麽給先生你紮頭發!”


    聽到這話,鶴銜燈頗為自得地搖晃了一下腦袋,三條麻花辮唰啦唰啦響。


    “那很好嘛!”他揉了下結花的腦袋瓜子,“加油哦,多學點,把鬼殺隊的本領全偷過來!”


    “啊對了!”鶴銜燈想到了什麽,“結花,你知道哪裏有信紙嗎?”


    他雙手合十,做出了請求的手勢:“我想要寫信。”


    小姑娘立刻領命,邁著兩條小短腿為鬼送上了厚厚一遝信紙。


    她把信紙遞過去的時候,那隻說是自願和富岡義勇唧唧我我實則扣押在水柱宅府的大白鳥跟著小姑娘跑了過來。


    白鶴偏偏不飛,跟著小短腿姑娘跳來跳去,它炫耀似的拿那兩條又細又長的腿輕盈的一蹬,被子啊,枕頭啊,還是掃的幹幹淨淨的地板上全都是鶴腳印,惹得蝴蝶忍差點提掃帚追過來要揍它。


    “嘎?”


    白鶴停在鬼的肩膀上,狗狗似的眼睛轉了一圈,幹脆把脖子倚到鬼下巴上了。


    大白鳥像一蓬白棉花又像西洋那邊傳過來的奶油點心,輕輕軟軟的,還有些暖暖。


    “別煩我啊。”鶴銜燈下意識的屈起指頭去彈鳥的腦門 ,“我要寫信哦,記得幫我送一下。”


    “嘎啦啦啦……”


    白鶴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隻工具鳥,蔫了吧唧不肯動彈。


    在它嗚唿哀哉的時候鶴銜燈已經動筆開始寫信了,一封是給珠世問情況的,一封是給賣藥郎求幫助的。


    兩封信的對象不同,口吻自然也不同,但是比起他寫給別人的信,這兩封信所表現的態度更慎重一些。


    最起碼,這隻寫信老是跟別人嘮嗑家常的鬼格外謹慎的在開頭上加了幾句客套話來表示應有的尊敬。


    鶴銜燈動動下脖子,明明鬼很難有人類在久坐之後感受到的肌肉酸痛,但他就是習慣在寫完信之後活動一下自己的那身老筋骨。


    “啊……哈……”


    鬼捏了一下賴在肩膀上的白鶴軟綿綿的臉頰,把它折騰醒後嘲道:“你睡什麽呢?幫我送信啦。”


    他把大白鳥抱起來放到膝蓋上,將手沿著人家支撐著翅膀的骨頭輕輕一提,於是鋪天蓋地的羽毛包住了白色的鬼,把他悶在了一個狹窄的,和自己顏色相同的空間裏。


    白鶴看著鶴銜燈,尾巴上的幾根多餘而突兀的彩色羽毛閃耀著金屬般的冷光。


    “好啦,我知道了,炸小魚。”


    鶴銜燈順著毛毛擼了一遍鶴腦袋,在大白鳥挨上來要抱抱蹭蹭的時候逆著毛推了一遍,把人家保持的好好的形象搞得炸起來,難看極了。


    他這麽搞,白鶴自然忍不住抗議,嘎啦嘎啦吹哨似的喊個不停,鶴銜燈隻好道歉,還要負責把那些亂掉的毛給梳迴去。


    大白鳥甩了甩腦袋,歪著腦袋等鶴銜燈把信紙卷成紙條放到竹筒裏。


    “那麽就麻煩你了,不過不用那麽著急,你可以慢慢的送,去別的地方玩玩也是可以的。”


    鶴銜燈吹掉了蠟燭,房間裏頓時沒了光,有的也隻是鬼眼睛裏映射出來的那輪微弱的月亮。


    他親昵的拍拍鶴,悄聲開口:“你可以去人很多的地方看看。也可以去人很少的地方逛逛,當然,你也可以找幾朵梅花,不過要小心些哦。”


    鶴銜燈意有所指:“野豬會拱梅花的根,聒噪的樂師會唱枯梅花的葉,賣炭的小孩可能會一把火燒了整株梅花,大少爺和他的美嬌妻便會坐在梅樹的灰裏唱歌跳舞……”


    “不過啊,也有一種說法說是梅花很不吉利啦,如果那種說法是真的的話,他們做的事反而是對的”鶴銜燈撓著頭笑起來,“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反正到時候隨你高興啦,我不急著收到迴信。”


    鶴銜燈的嘴巴微張,聲帶微微震動,發出了一個簡短的音。


    這個聲音發出後他迅速的把嘴巴往下壓,舌頭擦著牙齒吐出另一個虛弱的氣音。


    他接著剛才發出的那個音發出了第二個,兩個音拚在一起混成了一個含糊的詞。


    “去吧,記得把我的信送到。”鶴銜燈一字一頓的吐出了嘴裏剩下的音節,“不要遲到哦。”


    他望著白鶴飛出窗外,整理了一下桌子後捶了捶吱吱作響的腰,歎了一聲。


    “好累呀……”


    作者有話要說:【致■■的一封信】


    雖然蝴蝶小姐很溫柔很友善沒錯,但是她是花柱誒,這個職位總是帶給我一些很可怕很可怕的聯想……


    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我就是會忍不住去想。


    比如說什麽蝴蝶小姐臉陰測測地舉著一大杆紫藤花濃縮液跟在鬼的後麵,溫溫柔柔的對著他們的脖子來一針……


    可怕……


    我討厭一切和紫藤花掛上關係的人,硬要說的話,我可能有一點不太喜歡紫色,雖然紫色很漂亮,但是有的時候我對這種尊貴的顏色有那麽一點點的過敏。


    或者說是認不清?


    有的紫色在我看來跟紅色是沒有區別的,但是很奇怪的是我會把紫色認成紅色,但我不會把紅色認成紫色,難道是因為紅色太亮了的關係嗎?


    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我的世界裏很少有粉色和橙色出現,因為這些顏色有一部分會被我歸類到紅色那邊去……目前看來這一部分應該是大多數。


    啊,認顏色真的好難啊!


    說到這顏色,我就不得不想到了我那幾盆顏色差不多的破花,說好的為什不一樣的東西就能開出不一樣的花,結果顏色一個都沒變……


    但是大家都說變了,這樣看的話,好像隻有我一個認不出來,好倒黴啊。


    我期待的變顏色是指從紅色變成藍色或者是直接變成白色和黑色,想要那種反差很強烈的變色,而不是像這種隱悔又小幅度的在紅色和紅色之間慢悠悠踱步的……!


    幸好妖怪的話還是可信的,花形狀的確變了。


    喂豬肉跟豬血的那個花開的挺大,雞血的也不錯,一串一串,我自己的那盆是拿了羊血和自己的血做了實驗,還好啦,都可以。


    就是,獪嶽啊,他到底對我的花做了什麽啊?我認不出來顏色,但我也覺得這花開的好蠢啊。


    聽說這家夥在澆花的時候被麻雀嚇到了,手一揮就把我的花扔到了我的蓮花缸子裏,撈上來之後花就變傻掉了。


    難怪我的蓮花最近也不對勁,那些小白花花明明那麽好看的,最近都不想開了,全縮進去了,隻剩一些呆頭呆腦的大白花。


    我還挺喜歡種花的,不過我養的那些花在鬼殺隊好像有些水土不服,然後呢,我又不是很想用血鬼術,畢竟你都安頓下來了啦,不要刺激鬼殺隊那群家夥敏感的神經比較好。


    所以,我非常非常的冷靜並且淡定。


    這也導致了最近我很無聊誒,連搞條繩子整個花繩都弄不到,因為我沒法用血鬼術變繩子。


    這就有點難受嘍,難受到我把衣服修了一件又一件。


    正好把幾個小姑娘都搞得差不多了,昨天剛給過去了,非常難得的看到月丸吃醋了哦,嘻嘻。


    啊啊,說起來,給獪嶽的衣服快要做好了,下次正好給他。


    下次可以試試和蝴蝶小姐聊一聊妖怪們的花,她似乎很好奇我那些奇奇怪怪的花是哪裏來的,不過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信哦。


    我感覺我現在隻跟她還有她的妹妹接觸,然後就是蝶屋裏的幾個小姑娘,有一個辦事很認真的我就特別喜歡!


    還有那三個小女孩也是!小小的好可愛,我就喜歡小孩子。


    不知道為什麽,她們好像很喜歡給我帶點心誒,是因為發現了我可以吃的關係嗎?


    要不然下次給她們做一點?


    我的甜食應該還行吧?我該做什麽呢?糯米餅?


    算了算了,糯米餅還是不要了,那玩意兒太甜了,好像隻有我受得了。


    但是我又沒有辦法出去買東西,頭一次體會到了有錢但花不出去的……快樂。


    就當是在給自己存錢吧,我還要攢一下三個女孩子的嫁妝呢,也不知道結花結草現在有沒有看上的人了,不過她們都還小誒,應該還可以慢慢等……


    其實不嫁人或者是不結婚也可以啦,他們高興的話我都可以,不過錢還是要給的嘍,我給他們四個不對,五個都屯了錢,就是不知道該什麽時候給才好呢……


    最近總是感覺胸口悶悶的,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算了啦,問你也沒什麽用,總之先期待一下迴信,我去忙了,你自便。


    ————————


    我不是鴿子,我是花彩雀鶯,雖然也是鳥,但是鴿子是鴿子,我是鶯,不對,我是啾,你們咕咕咕咕咕我是看不懂的啾啾!


    最近畫畫有點順手,馬化騰人好好!我還買了幾個模板,但是自我感覺還是不太行,等差不多了,我要再換個封麵。


    放心好啦,會有加更的,我申請了下周的榜單,不出意外的話,我肯定是要更很多的(捂臉)


    先丟一章上來,明天可能要去一下外麵,讓我觀望一下。


    對了,跟大家說一下謔,明天好像是閱文的斷更節,具體的事情呢可以去吃吃瓜,如果有人發現那邊突然好多人沒更新的話不要驚訝(:[___]


    我先飛走啦,飛飛飛飛飛飛飛,飛到天上和超級飛俠肩並肩——


    ——————感謝在2020-04-30 23:25:56~2020-05-04 21:0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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