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妖冶的眸子倏然一亮,燦若寒星,道:“王爺如此謙和,若是王爺請求,我這小師妹應當不會拒絕的吧?”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魅惑的笑容投向北唐瑾,問道:“是也不是呢?阿瑾師妹?”她的聲音柔軟動聽,隻聽得人渾身都酥軟了,恨不得沉入她妖冶的眸子中。


    左右的婢女看得都呆了,幾乎要打碎手中的杯盤。


    北唐瑾抬起冰雪的臉容瞧著夏莎,啟齒一笑,道:“阿瑾常常聽師傅提起,師姐極為擅長跳舞,尤其是水墨舞,阿瑾今日譜曲,師姐跳舞,豈不是很妙?”


    北唐瑾如此便應了,還邀請她跳舞,倒是令夏莎一愣,這個丫頭,何時這麽乖順了?莫不是有詐吧?她掃了一眼左右的人,見花澗月皺起眉頭,心中便是明了,難道這跳舞中也有玄機麽?


    既然是有玄機那便是要拒絕?


    “師姐怎麽遲疑了呢?王爺和國公爺可是都等著師姐起舞呢!還是師姐覺得這船艙不夠寬敞,無法發揮呢?”北唐瑾喝了一口茶,笑望著夏莎。


    她難得一笑,卻是奸笑,夏莎看得分明,那麽,這舞是跳不得了!


    鳳晰琀聽到這裏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夏莎同北唐瑾是有恩怨的,瞧著這兩人,一見麵便是互相鬥起來了。


    不過這夏莎也是聰明人,定也不會吃虧的。


    花澗月瞧著兩個聰明的美人兒鬥法,倒是覺得非常新奇,北唐瑾聰明絕頂,這位曼陀羅的公主也不是善茬,隻是兩人鬥法,總是有個勝負的吧?


    北唐瑾讓曼陀羅公主跳水墨舞,不是步了青凝的後塵麽?即便是曼陀羅公主早就會水墨舞,又有誰人知道呢?眾人可是都知道,青凝會跳水墨舞啊!堂堂一國公主,要學一名一擊,真是夠丟臉的!


    路磬然這個時候蹙起眉頭,怎麽又多了一個找茬的人呢?看來,北唐瑾在大都的勁敵真是不少。


    然而,她也搖搖頭,自己擔心什麽?北唐瑾如此聰慧,想來也是遊刃有餘的。


    夏莎倏然笑了起來,道:“明王殿下,您看看,我這師妹,我本是客人,她竟讓我跳舞,這是大夏的待客之道麽?”


    鳳晰琀趕忙打圓場,道:“莎公主不要惱,玉容本是同你開玩笑的。”


    花澗月也笑了起來道:“公主恐怕不知道吧,玉容最會潑皮耍賴了!”


    夏莎聽聞,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不可置信得望著北唐瑾,調侃她道:“阿瑾,你會潑皮耍賴?師傅可是說,他布置的任務,你可是從來都完成得最好,何曾偷工減料?你會潑皮耍賴嗎?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


    北唐瑾敏銳得感覺到,花澗月仿佛是要同夏莎一起,非要讓她出醜不可!一個是揭她的老底的,一個則是要設陷阱的,兩廂配合,倒是得宜。


    “若論潑皮耍賴,玉容是無法及國公爺萬分之一的!至於師姐想要看看阿瑾如何潑皮耍賴麽?那麽阿瑾就獻醜了!”北唐瑾倏然輕輕笑了起來,對兩人如是說道。


    夏莎瞪起一雙好奇的眼睛,道:“你快耍給我看看吧!”


    北唐瑾笑道:“師姐雖然是客人,但是跳舞又不是難事,師姐何必推辭呢?再者,我們師姐妹二人好不容易相見,師姐怎能如此對待阿瑾呢?阿瑾真是傷心極了!”她說完,竟然從袖中拿出一抹方帕,雙眸含露,泫然欲泣!


    在場的眾人都一愣,這怎麽說耍賴就耍賴了?說哭就哭了呢?而且,這眼神,這動作,這纖纖如柳枝的身姿,真是教人憐愛啊!


    見北唐瑾盈盈如水的眸子,夏莎嚇了一跳,她真是哭了,於是秀眉一蹙,安慰道:“阿瑾,你別哭啊,我最受不了哭鼻子的人了!”


    然而,她越說北唐瑾哭得越厲害,甚至啜泣起來,哽咽著嗓子,委屈得了不得。


    眾人皆以為她真的哭了,不禁心生憐愛,這美人兒怎麽哭得這樣淒哀呢?


    鳳晰琀挑眉一笑,瞅著一臉委屈和憂傷的北唐瑾,搖搖頭,她又在搞什麽鬼了?而且,夏莎一看到她哭泣,儼然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真是奇怪了!


    花澗月也十分震驚,倒不是北唐瑾哭得極為逼真,而是夏莎本是一個聰明人,難道看不出來,北唐瑾分明是演戲麽?


    這兩個人,真是奇怪了!


    眾人思考的片刻,夏莎已經從座位上起身,單腿跪在北唐瑾的麵前,欲要為北唐瑾擦眼淚,可發現自己的袖子太粗糙,傷了她的臉可是如何?她蹙眉望著明王,道:“殿下可否借夏莎一巾方帕?”


    鳳晰琀本是看戲,並不打算勸阻,於是從袖子中拿出一方帕子,遞給夏莎,夏莎感激得望了一眼鳳晰琀,便用那帕子為北唐瑾擦眼淚,可是,她仔細一看,竟是一滴淚水也沒有,於是登時就惱了,將鳳晰琀珍愛的帕子,狠狠摔在地上,冷聲道:“哪裏有你這般戲弄人的?”


    北唐瑾聽到夏莎惱怒的聲音,抬起頭,撲哧一笑,道:“師姐不是想看阿瑾潑皮耍賴麽?阿瑾耍賴了,怎麽,師姐不高興了?”


    夏莎冷哼一聲,坐迴座位上,狠狠瞪著北唐瑾,這個丫頭,真是太過分了,她明知道這是她最大的弱點,她還!而且,更可惡的時候,她要殺了她的時候,她竟然不示弱求饒,而是用這假哭來戲弄與她!


    北唐瑾掩唇輕笑,她曾經聽師傅說過,她這位夏莎師姐想要找她比武,原因是要成為這世上武功最高強的女子,讓她多加防範,並將這位師姐的弱點告知於她,以防不測。


    她這位師姐爭強好勝,總是想要奪得第一,美貌要第一,舞姿要第一,武功也要第一。


    因此,為了這麽些個第一,她就要殺了她。


    她出師的這五年來,同夏莎比武數次,每次都是她贏了,她們曾約定,若是夏莎贏,那麽夏莎便殺了她,若是她北唐瑾贏了,那麽夏莎就要為她所用,然而,她這個夏莎師姐是何其驕傲,她哪會為她所用呢?處處給她使絆子倒是常事。


    但是,即便是如此,她也從未用過師傅交代的殺手鐧,今日第一次用,也是因為她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在兩隻狐狸麵前揭她的底!他們兩人如何鬥法,她都可以接受,但是,她絕不允許她參與到大夏的政治鬥爭中來,這也是警告她,不要將手深得太長,不然,她不介意讓她重溫痛苦。


    夏莎之所以害怕人哭泣,是因為她的母後,王皇後。


    曼陀羅國有一位絕世美人,出自曼陀羅國王家,這位美人兒嫁給了皇帝做妻子,皇帝寵愛有佳,甚至後宮都不曾納妃,朝中大臣得知,無不上前勸諫,甚至是跪在宮門口,說是,若是皇帝不納妃,便不起來,皇帝震怒,手持弓箭,對準下跪的大臣們,冷聲道:“若是誰不起來,那麽他就永遠也不能起來了!”


    大臣們嚇得腿打哆嗦,見皇帝做到了如此地步,趕忙起身,生怕被皇帝一怒之下射死。


    然而,有些大臣就是死腦筋,也不懼怕皇帝,硬是跪著不起來,還對皇帝說,若是皇帝為了一個女人殺了朝中重臣,那麽皇後便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如此妖孽,必須除之。


    皇帝本是在氣頭上,聽這名大臣如此說,更是氣憤,一箭便射死了那位大臣,眾人看了都嚇得軟了腿腳,皇帝殺了那位大臣以後,雖然清醒過來,可是為了她心愛的女人,他又趁熱打鐵,道:“若是誰再提及此事,這便是他的榜樣!”


    從此以後,眾臣再也不敢勸諫皇帝納妃的事情了,後來,皇後產下了一名公主,和一名皇子,皇帝非常開心,兩人的日子過得如同蜜裏調油,美滿幸福,可是,好景不長,皇帝年紀輕輕就病逝了,皇後悲痛交加,想要隨著皇帝一起去了,可是,看著一雙可憐的兒女,卻又是狠不下心來。


    皇後是一名柔弱女子,從小受到父母的寵愛,沒有經曆過大悲,突然失了自己最愛的人,思念得心痛欲絕,每日以淚洗麵,而夏莎便是看著皇後以淚洗麵長大的。


    她每次見到她的母後的時候,皇後總是紅腫著一雙眼睛,巾帕全是濕透的。夏莎那時候年紀還小,不知母親為何哭泣。


    皇後告訴夏莎,她是思念他們的父皇才如此的。


    夏莎聽了,從此便恨上了她的父皇,恨父皇拋棄母後而去,讓母後以淚洗麵,整日不見笑顏!因此,她喜歡笑,她要笑,她要將母後缺失的笑都笑出來。


    並且她發誓,一定要母後笑出來,一定讓母後不再以淚洗麵,於是她七歲便去終南山拜師學藝,學了一身的功夫,輔佐她的弟弟登基,登基本是喜事,本是以為她的母後會開心,可是,那日王皇後將她和皇帝叫到自己的寢宮,那是夏莎看到的唯一一次王皇後的微笑。


    王皇後當日笑得極為開心,極為美麗,對自己的一雙兒女說道:“母後終於看著你們長大成人了,瞧著你們一日一日強大,母後也便安心了,也終於能和你們的父皇團聚了!”


    夏莎以及新登基的皇帝還在詫異中,王皇後便喝了桌上的一杯酒,酒液飲盡,她笑望著自己的一雙兒女,道:“母後陪你們父皇去了,不要思念母後,母後會很快樂的。”


    兩人被這突然的一幕震驚得不能自已,他們的母後竟然飲了一杯毒酒自盡了!


    夏莎已經是驚呆了,她本以為會給母後帶來的快樂,卻成了母後的催命符,從那以後,這件事便給她留下了陰影,隻要看到美麗的女子哭泣,她便會想到自己的母後,她總是想要去安慰她,或許,她堅定信念逗母後笑,她便不會最終自盡而死了吧!


    因此,今日北唐瑾假意一哭,夏莎就心神大亂了。


    鳳晰琀同花澗月正思索為何夏莎突然失常,便看到北唐瑾起身,彎下如柳的腰肢,撿起地上的帕子,用纖細的手指拍了幾下,仿佛是在拍落帕子上的髒汙。


    她走到鳳晰琀的麵前,笑道:“明王殿下,這是您的帕子。”她微微低著頭,聲音極為恭敬。


    鳳晰琀溫和一笑,道:“有勞玉容了。”


    北唐瑾笑道:“王爺不必客氣,隻是這帕子可不是隨意借人的,您看看我師姐這樣的,竟將您的帕子扔在了地上,真是苦了王爺的帕子了!”


    鳳晰琀聽得明白,這是北唐瑾在諷刺他借給夏莎帕子,結果沒有得到對方的感激,對方還將帕子摔在地上不管了,而他這位明王呢,卻也不吱聲,顯得太窩囊了吧?王爺的威嚴何在?大夏的威嚴何在呢?


    鳳晰琀優雅一笑,墨玉的眸子轉了轉,這個北唐瑾啊!她哪裏是好心撿帕子啊?這是挑撥離間呢!


    然而,他是自然不能上當的,笑道:“莎公主遠道是客,晰琀借給她帕子也是理所應當,至於這帕子被摔在地上,不都是因為玉容你麽?”鳳晰琀說完,竟露出極為委屈的表情。


    對於鳳晰琀的說辭,北唐瑾並不意外,而且,她也沒指望因為這樣一句話令鳳晰琀惱怒失儀,因而笑道:“這帕子可不是玉容弄髒的,王爺如此說,玉容可是承擔不起啊!玉容去哪裏為您討得這蘇錦繡親自繡成的帕子呢?玉容想,師姐她闖蕩江湖多年,同這蘇錦繡應當有幾分交情吧!”她的模樣比鳳晰琀更委屈。


    帕子又不是我摔的,您可不要賴錯了人啊!


    夏莎本是喝茶,聽聞鳳晰琀方才借給她的帕子竟是出自蘇錦繡之手,不由得站起身來,道:“王爺,可否借夏莎一觀?”


    鳳晰琀聞言一愣,摔了他的帕子,不應當道歉麽?怎麽還……


    隻是他愣神隻是一瞬間,便將帕子掏了出來,然後道:“晰琀本是有一方出自蘇錦繡之手的帕子,隻是,哎!”他一邊說,一邊歎氣,然後瞥了一眼北唐瑾的方向,那帕子就是被她給毀了的!


    然而,鳳晰琀並沒有如此說,他道:“那帕子被不小心毀了,因此,莎公主手中的帕子雖美,卻不是出自蘇錦繡之手的。”


    北唐瑾已經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喝茶,等著一場精彩的戲碼上演,隻是她看上去十分平靜,花澗月和鳳晰琀都覺得她是懶得說話了。


    “明王求得了蘇錦繡的一方帕子?是何時?”夏莎美麗的眼睛越發鮮紅,神色也是出奇得認真,這倒是令鳳晰琀一愣,除了方才夏莎失常,她一直都是性格活潑,放蕩不羈啊!怎能就突然這樣嚴肅起來了?


    鳳晰琀惋惜道:“是半年前。”


    夏莎聞言,美麗的麵容瞬間變得猙獰可怖,將帕子狠狠得摔在鳳晰琀的身上,冷冷哼了一聲,道:“蘇錦繡,蘇錦繡!竟然敢騙我!這一次,我非要讓你生不如死不可!”


    鳳晰琀還是頭一次被人扔了帕子,心中極為不爽,這夏莎也未免有些過分吧,他好歹也是一國王爺,她怎麽能將帕子扔到他的身上呢?這是對他的不敬!


    即便是你恨蘇錦繡,這不幹他鳳晰琀的事吧!


    路磬然看到這裏極為震驚,這曼陀羅公主怎麽將帕子扔在了明王的身上了呢?明王雖然為人隨和,可是,這麽不被敬重,也會惱怒吧!


    花澗月本也十分震驚,方才夏莎還極為守禮,言語之間隻是調侃北唐瑾一人,對他和逸寧可是都極為尊重的啊!這時候怎麽將帕子扔在了逸寧的身上了呢?而且,那表情,怎麽像是?


    紅眸如鮮血一般紅,仿佛是要殺人?


    果然,還在眾人震驚的時候,夏莎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匕首,指著鳳晰琀,冷冷得道:“我不管你是誰,隻要占用了我繡品的時辰,就是同我夏莎作對!”


    鳳晰琀動也沒有動,俊美的麵容露出一絲優雅的笑意,墨玉的眸子更是亮如星光,卻是帶著三分的薄怒,道:“莎公主,我敬你是曼陀羅的公主,借給你帕子用,你不僅僅將帕子扔到了我的身上,還要對我刀劍相向,這就是一國公主的待人之道麽?再者,我鳳晰琀去錦繡山莊求帕,也並不知道莎公主你也恰巧求了繡品,如此情況下,莎公主對晰琀刀劍相向,是不是太不講理了!”


    北唐瑾低眸喝茶,卻是嘴角微微笑了起來,夏莎大多時候都是正常的,可是她隻要受到刺激便會失常,尤其是一年前去錦繡山莊求一幅山海圖的繡品,可是蘇錦繡一再說是山海圖不是一日之功可以繡成,須得耗費大量的精力和時辰,夏莎此人是個急性子,她又想要盡早得到山海圖,因此隻要知道誰在這一年中向蘇錦繡求繡品,她就要殺了那個人,然後告訴蘇錦繡,不必為那人繡圖了,因為那人已經死了。


    而鳳晰琀求這方帕子的時候,蘇錦繡不知道是如何為他保密,才沒有受到夏莎的追殺,因此,方才,她故意撿起帕子再挑撥離間,實際上,她知道她的話是無法能使得鳳晰琀怪罪夏莎,因此,那話,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隻是想要引開鳳晰琀的注意力,不要讓他覺得,她北唐瑾就是知道這樣的內幕才會故意撿起帕子,並提到錦繡山莊。


    明王殿下不是想要殺了她麽?她北唐瑾也不是軟柿子,自是要送點兒迴禮的!


    北唐瑾抬眸望著夏莎火紅的繡著鳳飛九天的袍子,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夏莎的同她的武功不相上下,而且,她內裏穿著曼陀羅國巫師培養的血色天蠶吐的絲,製成的天蠶紅絲軟甲,據說這軟甲竟是沒有縫合的痕跡,堪稱天衣,刀槍不入!


    因此,鳳晰琀隱藏在暗處的弓弩手皆是無用,而且,夏莎瘋癲的時候,武功可是比平時高了一倍,她此時都不是她的對手,鳳晰琀麽?


    北唐瑾眸中都是期待的笑意,很快,她就能看到鳳晰琀的武功了,這位優雅的王爺,被人用刀劍指著,應當不能保持那份優雅從容了吧!


    果然,夏莎對於鳳晰琀優雅的態度視而不見,用匕首直指鳳晰琀,血紅的眼眸一閃,就直攻鳳晰琀的胸部。


    鳳晰琀哪裏想到夏莎如此不講理,竟然不顧公主的禮儀,真要同他打鬥起來,鳳晰琀一怔,動作就慢了一些,紫色的袍子隻被劃了一個大口子,露出裏麵的雪白的裏衣。


    但是他很快從榻上跳了起來,夏莎動作也十分快,招招都是狠辣,直攻要害。


    眾人見此,都驚跳起來,一眾綠衣婢女竟然從腰間拔出軟劍,紛紛攻向夏莎,隻是這些婢女哪裏是夏莎的對手,皆被她一掌打飛。


    花澗月大駭,趕忙上前幫忙,可是,夏莎出手太狠了,他們兩人都應付得極為困難。


    北唐瑾在這個時候,迅速站起身來,喊道:“快都退下,不要出手!她這是犯了瘋病了!於是攻擊越是出手狠辣,對王爺不利!”


    眾人聞言,也發現夏莎的眼睛十分狠厲,動作也有些瘋癲,趕忙退下了。


    眾婢女們皆退下,鳳晰琀同花澗月應付的更加困難,他們手中沒有格擋的武器,再加上夏莎的瘋癲,不消片刻,身上便掛了花,鳳晰琀紫色的袍子上染上了鮮血,花澗月寬大的衣袖也被砍去了大半。


    花澗月望了北唐瑾一眼,急道:“玉容,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麽?快上來幫忙啊!”


    北唐瑾臉上焦急,卻是絲毫不動,道:“您沒發現,您越是攻擊,她出手越狠嗎?”


    “那也不能等著被她殺了啊!”花澗月手中不停,妖冶的麵色盡是焦急和慌亂。


    然而,鳳晰琀卻顯得比他平靜得多了,雖然身上多處受傷,可是依舊保持著文雅的儀態,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優雅從容。


    北唐瑾佩服鳳晰琀的優雅和鎮定,心道,雖然鳳晰琀麵上從容,心中卻是在估量動用隱藏中的高手的損失呢吧!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呢?師傅的武功都在她之下!”北唐瑾在一旁焦急得道。


    鳳晰琀本是優雅的麵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果然出現了一絲裂痕,可是,卻是依舊動作不停,極力隱忍著,對北唐瑾道:“玉容應當是有法子的吧!”


    北唐瑾秀眉都擰在了一塊兒,道:“玉容的武功遠遠不及師姐,怎麽會有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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