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和比利一左一右拉著一個簡易的籠子在空中飛過。


    籠子裏


    傑森表麵上八風不動,穩如泰山,實際上內心慌的一逼。


    不義蝙蝠打量著這個——底層是用熱視線焊接的鋼板,周圍是彎折的鋼筋連接成一個簡易的籠子。所有的鋼鐵被康納捏在一起,上麵做成了兩個鐵環,方便超級小子和沙讚拎著。


    這是最後了嗎?


    目的地是什麽地方?


    另一個監獄?


    想這麽多幹什麽,都無所謂了


    不義蝙蝠盯著鋼筋上的紋路發呆。


    比利還是一個小孩子,他還沒長大。不義蝙蝠想起那個孩子氣的大家夥,比利真實身份暴露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很震驚。蝙蝠俠稍早點知道比利的秘密身份,超人是第一個——他作弊。


    比利是一個合格的英雄,隻是缺少時間和正確的引導。六神這麽快就找到新的繼承者了。超級小子,氪星人,超人又幹什麽了?還是有人對超人做了什麽?


    又想這麽多,停止思考任何有關他們的事情。


    不義蝙蝠伸手敲了敲籠子:這鋼材不錯。


    狂笑蝙蝠坐在沙發墊上,抱著一個保溫杯看著周圍飛速飄過的雲海。


    這裏真好,就像傳說的天堂一樣,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傑森。如果是夢,能不能讓時間再長一點,我想要貪心一點,見見阿福和孩子們。


    一眼就好


    我記不清阿福的臉了。


    瑪莎和托馬斯靠在行李箱上,拿出手機自拍。傑森穩如泰山的坐在隔絕風壓和冷空氣的籠子裏——比利魔法越來越好了。


    但實際上傑森內心:這隻蝙蝠看籠子的眼神,感覺籠子熬不過這趟旅程了。蝙蝠上手摸籠子了,啊啊啊啊!他不會是想逃跑吧?這可是一萬米的高空!會死蝙蝠的!還是快一點比較好。


    “康納,快一點。”


    “得令!父親大人。”


    傑森:…康納又看了亂七八糟的什麽小說?


    然後,傑森就看見狂笑蝙蝠握在手裏的保溫杯在空中優雅的轉了一個圈,然後在眼中飛速變大。


    三秒後


    傑森發誓自己這輩子告別飛機這個交通工具了。


    康納扯開籠子——沒捏個門的後果。


    傑森被一大堆東西壓住,頭發濕漉漉的還藏一顆枸杞。狂笑蝙蝠倒栽蔥插在衣服堆裏,不義蝙蝠緊緊抓住籠子,儀態良好。瑪莎和托馬斯抓著空蕩蕩的手機殼。


    瑪莎理了理頭發上的不知名物體,提著裙擺款款走出籠子。


    不義蝙蝠拽著狂笑蝙蝠的腳脖子把他□□,又把傑森從衣服堆裏扒拉出來。


    傑森假裝整理頭發實際上扔掉了那顆枸杞,“這裏是紐約皇後區的廢棄工廠。接下來的路不能飛了,我們打車過去,東西讓康納和比利先送過去。”


    康納把籠子團吧團吧,捏成一塊,刨了個坑埋地下了。比利貼心的放了一個混淆魔法,讓那個土包看起來不怎麽明顯。


    不義蝙蝠:……


    狂笑蝙蝠:……


    “你們跟在我身邊,不許亂跑。”


    不義蝙蝠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破舊的鋼架,雜草,爛尾樓,還有生繡的集裝箱。瑪莎和托馬斯完全不在意周邊的環境,狂笑表現的好像一個去春遊的小學生。


    傑森打電話叫了一輛車。


    “本叔。”


    “本人現在兼職出租車司機,目的地由我定。”本叔快活的笑著從車裏伸出手臂衝他們打招唿,“這幾位是我們的新鄰居?”


    “對,”傑森拉開車門,示意瑪莎他們進去。“新車不錯。”


    “斯塔克先生送的,他總是這樣。要是拒絕,下次就不是一輛車了。”


    “從外賣披薩到米其林外送?斯塔克的權利,罪惡迷人的金錢。”傑森一邊打趣著托尼一邊坐進副駕駛。


    至於後麵四個人——擠擠總會有空的。


    擠成沙丁魚的四個人:不能唿吸了。


    傑森係上安全帶,“先帶我們去一趟超市,給他們買點生活用品。”


    “正好超市最近大減價,可以多買點。”本叔發動車子。


    車子發動的聲音,坐在後麵的四個人立刻察覺到了這輛車子被改裝過。


    不義蝙蝠的手摸上車窗,狂笑蝙蝠拍了拍身前的座椅,傑森迴頭塞給狂笑蝙蝠一顆糖。


    狂笑蝙蝠:我看起來很想吃糖嗎!


    狂笑蝙蝠:真香


    ——————————————


    “從左往右,托馬斯·韋恩;瑪莎·韋恩;布魯西·陶德;馬龍·陶德。”


    本叔在駕駛座上迴頭,“你們好,本·帕克,叫我本。不出意外的話,從今往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你好,叫我瑪莎。這是我丈夫和兩個兒子,托馬斯,布魯西和馬龍。布魯西是哥哥。”


    狂笑蝙蝠猛的轉頭看向不義蝙蝠,眼裏是快要溢出來的兄弟之情。


    不義蝙蝠:感覺有點不妙


    ————————


    迪克和阿福匆匆來到紐約,才發現自己一點禮物都沒給小翅膀帶。


    迪克拉著阿福來到超市,說是要給小翅膀買點好吃的,小翅膀看起來很瘦,肯定吃了很多苦。


    阿福心裏清楚,迪克想要點時間緩衝一下。阿福也需要一點時間,不過不能太久,已經等了太長時間了。


    迪克站在貨架前,掰著手指頭算著自己可憐的生活費和眼前的巧克力。


    阿福把自己的卡遞過去,“傑森少爺的禮物,也有我的一份。”


    迪克緊緊攥著卡,“阿福,小翅膀會原諒我們嗎?”


    “迪克少爺,我們最不該擔心的就是這個了。”


    “小翅膀要是不跟我們迴家怎麽辦?”


    “不迴就不迴,迪克少爺。”


    “?”


    “斯塔克大廈對麵的酒店,現在是韋恩集團名下的財產。我剛剛把它買下來了,老爺的卡。”


    “???”


    “頂樓的包間正對著傑森少爺的窗台。”


    阿福你才是那個霸道總裁吧。


    不過,幹得漂亮!


    迪克深吸一口氣,“我們走,希望複仇者大廈能夠敞開大門。”


    ————————


    超市裏


    傑森看了看手機上的定位信息,蝙蝠俠,夜翼,還有——便士一。


    大驚喜


    傑森看看瑪莎指揮著兩…三個蝙蝠俠搶特價商品,身邊的購物車堆裏搖搖欲墜——女人的戰鬥力真可怕。


    蝙蝠家族離自己還有三分鍾的路程。


    超級大驚喜


    “奶奶,有個驚喜要給你。”


    “不過,有時間限製的。”


    “對,就像灰姑娘的舞會,現在仙女教母要施展魔法了。”


    “午夜12點,要快點迴去,不然魔法會失效的。”


    ——————————————


    迪克豪情萬丈說完那句話,突然感覺自己背後一暗。


    “用不著擔心這個,佩波小姐不會拒絕韋恩集團的橄欖枝。”


    而鋼鐵俠怕死了佩波小姐的高跟鞋。


    “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剛下飛機,你們在選禮物。”


    “我選了巧克力,阿福選了一袋水果糖。”


    迪克晃晃手裏的包裝袋,相當眼熟的牌子讓布魯斯有些沉默,是傑森喜好。


    傑森總是喜歡甜的東西。


    布魯斯遠遠的看見超市裏的零食區,去看看,給傑森挑點東西。布魯斯穿梭在貨架裏,背後的迪克和阿福時不時討論商品的好壞。


    購物車裏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們在為一位許久未歸的家人做準備。


    結果如何,仍是未知。


    但他們非常樂觀,紅頭罩在乎他們,知道這點就足夠了。至於傑森身上的那些麻煩,他們從來沒怕過。他們遇見的麻煩還少嗎?


    購物車的車輪咯吱咯吱響,一位急匆匆的夫人不小心撞到了購物車,購物車上的東西搖搖欲墜。


    布魯斯看了那位夫人一眼,偏暖淺橙黃的連衣裙,金邊近視眼鏡,平底淺棕色單鞋,普通寬鬆舒適,衣服款式一般。


    沒有威脅


    伸手扶住購物車上的東西,東西太多,有些小包裝的糖果掉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女士嚇了一跳急忙蹲下身子,“我來撿。”


    “沒關係的,”迪克跟著蹲下身,撿起了東西。“一次小意外,女士。”


    “我真的很抱歉,都怪他們。”女士嘴裏抱怨著,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發生什麽了?”


    一個男人從背後慢吞吞的走過來,身邊是兩個推著購物車的倆兄弟。


    布魯斯瞟了一眼,為首的男人身材健碩,信號灰的休閑套裝,運動鞋,黑色邊框眼鏡。經常運動的人。


    麵貌相似的兩兄弟,20出頭,一樣的衣服。米白色t恤上印著可愛的米老鼠,黑色運動褲,運動鞋,銀邊鏡框。


    購物車裏床單,牙刷,毛巾,酸奶,麵包,馬桶刷,毛絨玩具應有盡有。耳邊,超市大減價的廣告努力刷著存在感。


    看起來這一家人的采購活動出現了一點小波折。


    “我不小心撞到了他們的購物車,幸虧隻是一些零食。如果有損壞我們會把它買下來。”


    “沒事,”迪克晃了晃手裏的薯片,“包裝袋裏有很多空氣做緩衝。”


    “都怪你們,我隻是想再買一個可愛杯子!”


    “媽媽,家裏有很多很多可愛的杯子。”


    “那…餐具我們總會用的上。”


    “我們每個人已經有了四套餐具,我認為這些足夠了。”


    “可是他們真的好可愛。”


    “這不是理由,媽媽。我們還要買其他的東西。”


    女士氣鼓鼓站在較沉穩年輕人麵前,中年男士隻是含笑看著這一切。


    女士身上暖洋洋的顏色讓布魯斯感覺很舒服,眼前的一家四口的吵吵鬧鬧氣氛似乎感染了布魯斯。


    布魯斯緊繃的精神緩緩放


    活潑的年輕人已經站到布魯斯麵前:“你們好,我叫布魯西,這是我弟弟馬龍。那位迷人的女士是我們的母親,後麵那個是我們的父親。”


    布魯西友好的衝著布魯斯微笑,熟悉的單詞瞬間讓布魯斯毛骨悚然。


    “你好。”


    馬龍打了個招唿,看起來並太喜歡社交的樣子。但是對母親——現在姑且是母親的人很溫柔。


    迪克笑著對女士說:“你好,這位…”


    “瑪莎。”瑪莎笑著補上自己的名字。


    “這位…”,迪克強壓住內心的波動繼續聊天,“瑪莎女士,是我們的失禮。如果我們多注意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打擾美麗的女士這可是重罪。”


    迪克做出誇張的表情,逗樂了瑪莎。


    “這位先生……”


    托馬斯看著可愛的孫子,“托馬斯就好,年輕的先生。”


    迪克從善如流的應下,“托馬斯,大家都喜歡叫我迪克。”


    迪克整個神經都繃起來了,瑪莎和托馬斯,這到底是誰幹的!


    這是在蝙蝠俠心上捅刀子!


    迪克微微邁步側身,擋住這對夫妻看向布魯斯的視線。餘光看到阿福貼近了布魯斯身邊,迪克感謝阿福堅強的同時,愧疚幾乎淹沒了他。


    那也是阿福的親人。


    迪克想把他們趕出去,順便再揍一頓出氣。但夜翼的那部分在提醒迪克——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


    迪克頓了頓,正準備套話,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自己身邊。


    一如當年,蝙蝠俠和羅賓。


    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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