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正說,桑纓會給徐九一場造化,之前他半信半疑,但現在給了嗎?


    給了!


    不但給了,還給撐了,撐得他現在咽不下。


    隻是他想不明白,她憑啥還能掌控地震?


    難道她是九天玄女,又或者是什麽魔法師嗎?


    詭異的聲波炸彈,詭異的淩波微步,不論哪一樣,徐九都懷疑人生的以為自己是麻瓜。


    就在桑纓前一秒消失在徐九眼前,後一秒就落入堅守原地,還想趁亂分一杯羹的柳伯言眼中。


    他看到她淩空飛來,腳下那雙未沾塵埃的小白鞋,格外刺眼。


    柳伯言還在揣測是不是她時。


    桑纓卻已經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


    隨後像揮蒼蠅,素白的小手就那麽輕輕一抬……


    一顆就像十幾分鍾前的不明物體,快速朝著指向她的王康飛了過去。


    柳伯言驚駭,他快速轉頭。


    就見地動山搖下,王康僅僅倔強的伸出一隻手,還來不急喊就是她,那小小的不明物體便飛到他麵前。


    什麽都沒看清,隻看到王康等人像中了魔法,瞬間慘烈的抱頭倒在地上。


    一動也不能動。


    整個過程,讓遠觀者感到無聲無息,又充滿詭異和驚怵。


    無獨有偶,王康倒下還不到三秒,一塊冒著火花,並印著小蔣糧油雜貨店的招牌,咣的一聲,從天而降。


    灰煙四起,大地怒咆,魂飛魄散的柳伯言再了沒了心思分一杯羹,倉惶中抱著頭,就像喪家之犬,瘋狂避難去了。


    桑纓挑了下眉尖,確定王康死得不能再死,便沒有再去管姓柳伯言,而是四平八穩的落在地上,感受了一下震蕩級別。


    最後嫣然一笑的,施施然然往唐人街外激射而去。


    對她來說,既然收了洪生的五百萬美刀,那她就要有契約精神,哪怕王康不在這附近,她也應該像割韭菜似的,去一趟王派老巢。


    好在王康沒讓她費神費力,自己就在門口等死了。


    縱觀曾經的崢嶸歲月,桑纓覺得,這是她做過的交易中,賺得最舒服,也最方便的一次。


    打破了她來錢速度,最快的記錄。


    一切順利的,不費吹灰之力。


    約莫八級左右的大地震,維持了接近九十秒左右,地麵的劇烈搖晃終於停了下來,但曾經繁華的洛桑雞還在四處崩塌,尤其是唐人街以外的高樓大廈,搖搖晃晃仿佛人間煉獄。


    一臉茫然的徐聞則,驚恐的靠在車邊,不知所措的看著人群逃竄,滿目驚怵的看著遠處高樓崩塌。


    眼前呈現的一切,就像世界末日。


    而他,茫然的還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留在這裏,又或者衝到唐人街裏去救人時,驚恐的眼中,終於出現桑纓的身影。m


    她還像來時一樣,走得不慌不忙,好像以她為中心,周圍形成一個約一米多寬的圓弧真空空間。


    嫻靜、安然、優雅、平和……


    無數和此時此刻,配不上的美好詞匯,如潮水般突兀的衝進他大腦。


    就好像桑纓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哪樣,她隻是一個畫中人的到此一遊。


    她施施然然走到他麵前。


    而徐聞則思維像爆炸,眼前人又像烙印一樣,深深烙入他心裏的驚醒。


    惶然的抬起頭時,就像徐九一樣,如複讀機般。


    她說:今晚夜色不錯,把你們認為重要的人,都叫去公園溜達溜達,淩晨前不要迴家。


    她又說:不急,先帶我去這個地方。


    如果他沒記錯,哪邊的荒野————是聯邦調查局勘探出的地震帶。


    所以,所以?


    這是……


    “緩過來了嗎?”


    桑纓溫潤如玉的笑,越發和周圍的驚慌格格不入。


    好像這一刻,她宛如上帝在俯瞰眾生。


    徐聞則驚恐的站起身,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道。


    “我還好,你——你沒事吧?”


    “你說呢?”桑纓張了張手,示意她毫發無損,隨後看向車門,玩味道:“你還能開車嗎?”


    徐聞則打了個寒顫,急忙替她拉開車門,直到確定她坐好,才趕緊小跑的衝進駕駛座。


    沿途,他一句話都不敢說,更不敢問洪家現在如何。


    他腦子裏隻有一個信念,趕緊讓她離開。


    原本隻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到的私人機場,因為大地震造成的恐慌,徐聞則足足開了三個小時。


    而桑纓就在後排座,嫻雅的繼續調時差。


    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不耐,和半句催促,就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車裏的空調,一直維持在最舒服的二十六度,可這漫長的三個小時,卻讓徐聞則汗如包槳。


    終於到達機場,看著桑纓快要拐進艙門,帶著滿心疑問的徐聞則鼓起勇氣。


    “是你嗎?”


    桑纓詫異的迴頭,看了他一眼,隨後把視線放在漆黑的東北方。


    雖然看不見,但她知道,今晚是漂亮國人民的惡夢。


    似笑非笑道:“你說呢?”


    “那你是怎麽做到的?”徐聞則急迫。


    桑纓挑起眉尖:“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她桑纓,可從不做沒有把握,又沒有退路的事情,想在大洋彼岸,低調又高調的安全返迴,沒有什麽比製造混亂更簡單粗暴。


    至於為什麽會選擇地震,她很高尚的說——大家能站在同一個起點,不香嗎?


    更何況一個國家太發達,它本身就是原罪的真兇。


    透過表麵看實質,發達的背後,就是無窮無盡的核廢料、毒氣、生化病株……以及人性裏永遠止盡的野心和欲望。


    所以,她給漂亮國製造一場災難,有何不可?


    盡管這一場還不足矣讓大家站在同一個起點,但洛桑雞這一震,至少能延緩半年,才能讓他們緩過勁來啊。


    百轉千迴,桑纓思付到這,還神遊天外的想到一個笑話。


    據曆史文獻描述,曾有一個猛人給國安打電話。


    他問:“我把界碑往其它國家推後十米,界碑以裏,是不是就變成了我們的疆土?”


    國安迴:“如果你沒有被對方槍斃,那麽是的。”


    然後界碑真像自己長了腳,往敵國移動了十米。


    沒多久,猛人又給國安打電話:“如果我放把火燒了姨媽國神社,算不算違法犯紀?”


    國安迴:“算的先生,但如果您真放火燒了神社,那麽您就是我們的英雄。”


    然後姨媽國神社,真的就迎來了一場天火,全部焚燒貽盡。


    沒多久,猛人又又給國安打電話:“漂亮國的航母在追我,我可以把它擊毀嗎?”


    國安迴:“少校生先,破壞航母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但您可以繳獲。”


    然後,一艘巨無霸傷痕累累的停在了國內港口。


    桑纓很自嗨的想,她要不要也給國安去個電話,問一聲,我把洛桑雞震了,算不算違法犯紀呢。


    就在她笑意達至眼底,思維卻還在另一個空間的徐聞則驚唿。


    “我不敢相信,但如果是,你不知道這會……”


    死很多人嗎?


    最後的疑問徐聞則沒敢說出聲,但忽然看向桑纓的眼神,就是這麽表達的。


    桑纓把神遊天外的目光移了迴來,落在年輕,又充滿悲天憫人的徐聞則臉上,淡笑道:“那和我,有什麽關係?”


    徐聞則睜大眼,這一刻明明看到她在笑,卻發現她笑意未達眼底。


    可見她,雖然是個漂亮的女人,可實則並沒有女人該有的良善和溫柔。


    相反,這一刻的桑纓在徐聞則眼中,就像個沒有人類情感的機器人。


    冰冷無情。


    豪華的私人飛機衝天而起。


    徐聞則牙關輕顫的站在原地呢喃。


    “可很多人都是無辜的啊。”


    “你用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恍然間,徐聞則意識到,她帶來的雙肩背包不見了。


    也就是說,她之前很隨意背著的,是能製造八級地震的超級炸藥?


    而他,還毫不知情的來迴接送了。


    徐聞則一臉後怕,並臉色蒼白的破口大罵:“你特麽是神經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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