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孩子,真的還是個孩子!”


    卜一捂臉的退場,但人人都看到了他的臉紅脖子粗。


    緊跟著就是桑纓。


    頓時知道的人大笑不止,不知道的人全一臉懵逼。


    同一時間,顧勇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顧父直接問:“你戰友是不是在北平得罪了人?”


    顧勇很吃驚,忙問顧父是怎麽知道的。


    當初易瑧拜托他時並沒有隱瞞,不但跟他說了趙權在辦事,也說了是王海東指使,對於這種暗處勾搭,從小就耳熏目染的顧勇,壓根就沒放在眼裏。


    更不怕因此而得罪趙權,以後就混不下去了。


    對他來說,易瑧幾個才是跟他有過命交情的人,別說為兄弟兩肋插刀,就是告訴他前麵是個火坑,他顧勇都會毫不猶豫往下跳。


    掛了電話,顧勇趕緊迴到大溪路,手還沒放到門上,就聽到福利院裏歡聲笑語,並高低錯落的喊著茄子。


    是在照相麽?


    顧勇好奇的往門縫裏一瞅,就見滿院的孩童圍著老人,個個笑得陽光燦爛,目若星辰,哪有一絲血色和陰暗?


    不由被氣氛渲染,他心緒也平和了起來,並在心裏來迴念叨,會是誰呢?這不可能啊!


    “媽媽快來。”孩子們站立不動的催促。


    桑纓再次調整好機位,按下延遲五秒的自動拍照,長發飛揚的站到了人群中間。


    隨著所有人再次喊茄子,顧勇也看清了桑纓,頓時好不吃驚的砸舌:“嫂子長得好俊,都可以去香城選美了吧。”


    桑纓有所察覺的掀了下眉,迴頭朝著大家笑:“全家福有了,我們再請肖爺爺給大家照點自由合照好不好?”


    “什麽叫自由合照?”範阿芬沒明白。


    桑纓就哈哈的解釋:“就是誰想和誰合照,就合照一張唄,比如嫂子們一起,爺爺們一起,到時候我好放大了掛到最上麵啊。”


    “呀,這個好,那麻煩肖爺爺來給我們照。”


    肖爺爺哈哈大笑的接過相機,還故意矯情:“幹嘛要我來照,你們院長技術也挺好的。”


    桑纓躲到一旁:“我可不喜歡照相,再說了我的技術哪有您好,過份謙虛就是驕傲哦。”


    趁機她給卜一遞了個眼色,卜一便吡牙裂嘴的伸了伸爪。


    桑纓笑的呀,隻差沒在眼神裏告訴卜一,不好好打掩護,就別怪她真動手。


    接著無視了小花幾個的商量,說要把臭寶跟六斤狗子拖過來照相,說什麽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但凡是家庭成員,誰也不能少的建議,她轉身就從小門走了出去。


    猛不丁看到桑纓出來,顧勇還嚇了一跳,心想自己還沒出聲啊,怎麽就知道他來了呢。


    “你是?顧勇?”桑纓嫻靜溫和的彎著月牙兒。


    顧勇瞬間走神道:“是我,嫂子怎麽認出我來的?”


    “易瑧有跟我說啊。”


    顧勇哈哈的幹笑,指了指裏頭:“你們在照相啊,看著真不錯,孩子們也挺和睦哈。”


    桑纓點頭:“一家人自然要和睦,正好裏麵準備了下午茶,要不要裏麵坐?”


    顧勇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不忙不忙,下次再坐吧。”


    桑纓玩味的垂了眼簾,心想這個顧勇還挺好玩,竟然在她麵前露靦腆,難道隻是來看看,並不是當了她和趙權的中間人麽?


    事實上,顧勇就是來看看的,因為他完全不相信,院裏的老老小小,誰有哪個能耐殺了三眼田雞和獨臂猴。


    所以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甚至還在滿腦子裏想,殺人的事肯定是易連安排了誰,他或許應該馬上離開,想辦法聯係易瑧才對。


    短暫沉默下,桑纓給了個人畜無害的說法。


    “你是為屍體來的吧?”


    顧勇麵色微微一變,眼裏充滿了詫異道:“這嫂子也知道?”


    “我師父替我擺平的,我當然知道。”


    顧勇懵了,目光錯開桑纓,隔牆望著院內,目光稍顯迷離的喃喃。


    “嫂子還有師父?”


    桑纓麵不紅心不跳,指著大門開外的空地,把人領到哪後,才似笑非笑:“我為什麽沒有師父?”


    顧勇無言以對了,隻覺得越發怪異,又正常了然的道。


    “我就說嘛,剛才瞅了一圈,雖然有看到丘老爺子,但我肯定他不能一口氣殺了三眼和獨臂,搞不好嫂子這裏……就是另有高人唄,果不其然。”


    嗯嗯,她確實是個高人,眼下迴想自己之所以能快速拿下三眼,也是打了個猝不及防。


    說白了,就是小刀會輕敵了。


    也沒有摸清她的底。


    這不,現在才開始走迴頭路,來試探她了嘛。


    “能告訴我,這次來的是誰嗎?”


    趙岩說百分之六十是趙權親自來了,因為趙恬是趙權的心腹,還是趙權嫡親嫡親的外侄,一般情況下,趙權絕不可能讓趙恬單獨出來辦事。


    這下顧勇沒有再猶豫,表情也正色道:“來的是趙權本人,他想讓我爺爺當個中間人,讓你們把三眼獨臂還有趙恬的屍體交還給他。”


    “隻是交還?”桑纓挑眉,語氣裏滿是嘲諷。


    顧勇搓著手道:“電話裏是這麽說的,但道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那什麽要屍的人代表認栽,也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如果嫂子師父願意歸還,那恩怨就此兩清,從此以後大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桑纓假裝思索的笑了笑,這個規矩她聽趙岩說了,但她可不覺得,歸還之後就能井水不犯河水,正所謂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都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身風口浪尖的人,就算他趙權不想追究,還有個王海東呢。


    更何況,追不追究問過她了嗎?


    想暗殺就暗殺,想言合就言合,把她當什麽人了?


    可笑之極。


    “如果我不願意還呢?”


    顧勇心頭一跳,腦袋呈空白狀的睜大眼看桑纓:“啊?”


    雖然顧勇繼承家業還沒多久,但他畢竟是個黑三代,還從小到大就泡在江湖的染缸裏,不論是看長輩們做事,還是他自己,都沒碰到小刀會想言和,但被欺壓的一方卻不想言合的人。


    桑纓一句話,算是徹底打破了顧勇的常規認知。


    所以他懵了,並懵到完全組織不了語言的瞠目結舌。


    但桑纓卻雲淡風輕的看了看西邊太陽。


    “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爺爺或者是你,將來打算站趙權還是站中間。”


    無法思考的顧勇脫口道:“其實從我爸開始,我家就在洗白,隻是他們老一輩有些交情說不清,但我爸說,如果這事一定要站位,我們顧家站中間。”


    “那就行了,你幫我帶句話給趙權,現在不是他說停就停的事了,讓他和小刀會的人,洗幹淨脖子等著我,我什麽時候殺痛快了,什麽時候再說言合。”


    一昧的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隻有打怕殺服,才能讓王海東明白,老虎的屁股它摸不得。


    不就是大金鏈子,狗皮帽的常春嘛,等孩子們開學,她就帶蔣娟去一趟,不攪個翻天覆地,都對不起她來這個位麵走一遭。


    顧勇看著寒芒劃過,站在哪有如世外高人的桑纓,整個人都麻了。


    心裏尖叫,這特麽是他嫂子嗎?


    是嗎?


    他明明記得易連說過,嫂子溫柔賢惠,落落大方,不但心地善良還有一雙巧手,那麽眼前的這隻,說要殺個痛快的女暴龍是誰?


    啊,是誰?


    他肯定認錯人了(⊙o⊙)!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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