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


    王海東脫了外套,感覺今年入秋比往年要冷得早,搞不好會是個大寒年。


    秦秘亦步亦隨的接過外套,表情有些便秘道:“查是查清楚了,但沒有確鑿的證據。”


    王海東站在書房門口,迴轉身盯著秦秘。


    “對於無關緊要的人,我王海東需要證據嗎?”


    秦秘後背微微僵直,正色道:“何晴跟岑嵐風確實來往多年,但突然爆光不是偶然,我確定它是個陷阱,各方調查都是南邊來的人。”


    “南邊誰?”王海東不想聽廢話,推門進書房,直接按了內線,讓王盛強迴來見他。


    秦秘繼續道:“一開始我以為是許懷瑞,但盯了幾天應該不是他。”


    王海東黑著臉罵:“許懷瑞不屑做這種下三爛手段,直接說你懷疑的人是誰。”


    秦秘表情更加便秘道:“我懷疑是七彩福利院。”


    王海東猛地迴頭:“七彩福利院?易瑧?”


    “也不是易瑧,是他媳婦。”


    王海東怔愣了三秒,隨後放聲大笑:“有意思,竟然以為用這種事就能打擊到我,女人……真是可笑,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麽?”


    秦秘緘默數秒:“屬下無能,自從上次得知它屬於個人機構,就實在找不到別的突破點了。”


    王海東陰翳道:“個人機構就沒有小辮子了?衛生工商消防都拿他沒辦法嗎?小秦啊,你在手底下也有二十年了吧,你見過跟我王海東做對的人,還能好好活著嗎?”


    最後一句秦秘懂了,立馬言道:“我會讓趙權過去一趟。”


    王海東揮了揮手,在他這裏對付一個女人,簡直就是無足輕重,再多說都是抬舉。


    與此同時,桑纓安排了範阿芬跟萱嬸陪同杜雨生迴老家,為了讓老人得到欣慰,還特意叮囑杜雨生把獎狀和照片帶上。


    得讓老人知道,他在福利院過得很好才是。


    就在她送走三人,準備繼續粉刷東牆,再動員孩子們開動腦筋,用樹叉、麻繩、彩線、硬紙板,自己diy相框時,霍米娜火急火燎的來了。


    一把將她拽進檔案室:“不好了,小劉剛打電話給我,說東三省那邊的白手套趙氏在查他們,他們沒有辦法在東三省繼續呆下去了,還說何晴跟王盛強馬上會離婚,估計就是這兩天的事。”


    桑纓驚訝白手套:“趙氏?誰的人?”


    “不清楚,明麵上他為很多人服務,可真正的保護傘應該是王海東。”


    “也就是說,我們暴露了唄。”


    霍米娜翻了個白眼:“不是我們暴露,是你暴露。”


    桑纓笑了下:“然後呢,他們會對我做什麽?”


    雖然霍米娜故意在撇清關係,可眼神卻告訴桑纓,她要潛伏在暗處當暗子,不然她也不會親自跑來,選擇當麵說。


    “以我的經驗告訴我,這些人做事不需要證據,他們是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妄想挑釁他們權威的人,接下來你可能要小心,連白手套都出動了,那明麵暗麵,隻怕都會來人。”


    暗麵桑纓不怕,她本來就是習慣躲在暗處的人,若不是和平年代,她完全都不用防守,而是早就讓他們膽顫心驚,夜不能寐了。


    “明麵會是什麽?”桑纓托腮,一邊好奇,一邊打開保險櫃。


    算算時間,小若若斷奶已經有三天了,聽左嫂子說,若若已經開始吃輔食,就是嗓子哭得有些啞,然後晚上睡覺的時候容易驚醒。


    並且就在昨天晚上,心髒還停止了跳動。


    要不是這一年來,大家早就已經習慣她的病發,並人人知道如何進行有效搶救,隻怕早就迴爐重造了。


    霍米娜不知道她在保險箱裏摸索什麽,但有認真迴答。


    “像我們做企業的,明麵上的降維打擊,首先就是徹查財務稅務,然後就是衛生消防,從業資格證什麽的,福利院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有可能她不會從你身上入手,會從你哥,你嫂子,又或者能盈利的農場奶茶店,總之他能讓你焦頭爛額。”


    桑纓眯眼,頗有幾分譏笑:“這麽恐怖的嗎,哪怕查不出什麽,也要來給我製造麻煩對吧?”


    “對,這些麻煩對你來說,可能就是純粹的麻煩,但對老李不亞於十級地震,因為老李的公司早就上市,還有紐交所哪邊,所以這一套對我們來說是滅頂之災,但你問題應該不大,隻要扛過去,他在明麵上奈何不了你什麽,但是……”


    霍米娜推開窗往前邊看了一眼,迴頭問:“你家易瑧假期結束了嗎?”


    “今天最後一天。”


    “那他人呢?”


    “去區裏了,頭兒打電話找他。”


    “這就是我說的但是了,你家易瑧也會是他明麵上的打擊對象,至於暗處他們會做什麽,我就想不到了,就算能想到,我覺得也不太可能,據我所知內地還沒有恐怖到那個程度。”


    話沒說透,桑纓卻能聽明白,笑出聲的拿出精密盒子放在桌上。


    “比起彎彎繞繞,我這個人更喜歡恐怖你信嗎?”


    霍米娜關上窗翻了個白眼:“我信,連生化病毒你都有,還能有人比你更恐怖嗎?”


    桑纓聳肩,沒法告訴霍米娜,給雨鴿吃的真不是生化病毒,而是逼供藥水。


    就算是生化病毒,她也搞不到啊,空間沒這些玩意兌換。


    但槍支彈藥嘛,還是有的。


    並且還是個無限鄆火庫。


    真要把她惹毛了,她就去北平搞個定點發射器,把王海東來個人道毀滅。


    “這玩意給你,你可以安排手術了。”


    霍米娜瞪大眼,全身有些僵硬的走過來打開精密盒,就見無菌罩下,竟然真擺了一顆人工心髒。


    觀其模樣,還是一歲到十歲左右的大小。


    霍米娜嚇得失了聲:“還真特麽有,這,這能用嗎?原理是啥?”


    桑纓拿出沒有生產日期的說明書,隻見上麵印了中英說明,足足有一本書那麽厚。


    霍米娜接過快速閱讀,當看到在啟動後,完全模擬了永動機原理,就嚇得花容失色,不敢再看的驚唿:“這特麽就不是現在該有的科技吧?”


    桑纓撫額:“別咋咋唿唿,有一天你心髒要出毛病了,我也能給你一顆,但它不能讓人類實現永生,因為人的身體器官屬於有機物知道吧。”


    除非是變成機器人,但哪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就連末世權貴,都不敢把自己變成機器人,可想而之。


    最多就是器官衰竭時,用人工器官來代替,達到延長生命的效果。


    像秦茉祖父,就是換了一半的器官,至今一百六十九歲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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