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刻,易瑧已經把人拎到了小河邊,有了桑纓的底氣,易瑧也放得開,無視河堤兩米的高度,直接把成守海從深水區一扔。


    成守海便尖叫的掉進了水裏,撲騰撲騰的好不狼狽。


    “我艸尼瑪的……勞資不會水啊……噗……”


    哦嗬?


    成守海是個旱鴨子?


    桑纓滿目驚駭,易瑧也吃驚不已,迴頭用眼神詢問桑纓,真的?


    桑纓哭笑不得:“我不知道,你看我啥時候跟他熟過。”


    易瑧大笑出聲,心想可不就是沒熟過嘛,要不是當年的車禍,纓都不會嫁給他。


    思來想去,他還得感謝成守海啊,要不是他,他還真娶不到纓。


    扭過思維,等到成守海喝水喝得差不多時,易瑧才不慌不忙的下了河,像提雞崽似的提起成守海。


    “說吧,你來找我們有何貴幹?是斷手還是斷腳?”


    前半句是問他有沒有正事,後半句是問他要不要錢,要錢就拿斷手斷腳來換。


    成守海又不是個傻子,知道今天占不了便宜,便認慫的喘息道。


    “你們倆夠狠!我想著都是同村的,又在外麵飄,來見個麵討口飯吃,也不行嗎?”


    易瑧笑,拉長調道:“行啊,不是不行,想吃飯是吧,我帶你去路口吃,院裏嘛,你還是別進了,省得嚇壞了小盆友,又或者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桑纓差點笑出聲,論誰最腹黑?


    在她看來非易瑧莫屬。


    成守海啞口無言,隻感覺備用憋屈。


    “你鬆手!”


    易瑧居高臨下的看看河景,跟逗傻子似的道:“真要我鬆?”


    就沒翻過身的成守海迴魂了,想到剛才的嗆水和無力,真憋出了眼淚道:“我鬥不過你倆行了吧,你請我吃飯,我跟你們說個事。”


    早已無波無瀾的易瑧朝桑纓打了個眼色,桑纓撇嘴,隻覺無趣的便往迴走。


    照這情況來看,練拳腳是練不起來了,還是迴去吃飯才是王道。


    桑纓走了,帶著她那一遝子錢走了。


    成守海有氣無力,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攤在了岸邊。


    他也不看易瑧隻看頭上的藍天白雲,哭喪著臉道:“以前你們倆湊一塊,大家還說是爛鍋配爛蓋,就等著看你們倆笑話,結果半年不到,你特麽不是召迴就是高升,還特麽是個正常男人,我要說心裏平衡那是假的。


    但我也沒想老找你們麻煩,我成守海是個什麽貨色我心裏清楚,但你真的清楚桑纓嗎?”


    前一秒畫風還好好的,後一秒又扯到桑纓身上,易瑧便板了臉,眼眯一線道:“我不清楚難道還是你清楚?”


    成守海譏笑:“其實我這個人雖然渾,但也不是沒腦子,大半年前,她膽小怯懦又呆板木納,連我妹妹那種玩意,都可以隨便衝她打和罵,她是打不還手,罵不迴口,但才一天功夫,她整個人就變了,不但口齒利索,還身手了得,你就真沒好奇過?”


    說到這,成守海又譏笑:“也是,你沒見過她以前的模樣,你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是現在這樣了。”


    易瑧細細品著他的話慢條斯理道:“人被壓迫太久自然會反抗,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真打斷你的手和腳,替曾經的她出口氣嗎?”


    成守海瞪眼,隨後一臉無所謂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隨便,你要想打就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且我懷疑,她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桑纓。”


    易瑧眼裏劃過不易察覺的精芒:“判若兩人又如何,在我心裏,不管是曾經的她,還是現在的她,都是獨一無二,並無可取代的,說到底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把她送到我身邊。”


    成守海漚了一口血,爬起來兇狠的看著易瑧。


    “我說話你怎麽就聽不懂?我說她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懂了嗎?”


    易瑧怎麽可能不懂,他就是懂才不願糾結,所以嘲弄道:“不懂的人是你,你要說的事就是這個嗎?”


    兩人四目相對,也不知道相互看了多久,久到成守海敗下陣來,並意識到易瑧是對的,這其實並不重要後,頹廢的往後一倒。


    “撇開過去的恩恩怨怨,我實話實說確實後悔了,早知道她是現在這個樣子,我肯定不會和她離婚。”


    易瑧寡然無趣,脫下外套用力一擰,再欻的一聲抖開衣服後,慢幽幽道:“你後悔沒用,如果你是個有良心的人,她也不會成為我的愛人。”


    真要想過往,當初可是他毀了桑纓臉才娶的她,但凡有那麽一絲良心,都不會把她當牛做馬,又和廖寡婦偷情長達三年。


    換句話來就,身份名望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而成守海沒有這個人品,所以他不配。


    意味深長的話成守海懂,自嘲的揚起嘴:“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是廖寡婦。”


    易瑧不動聲色的把衣服穿上,靜等下文。


    成守海斟酌了一下,慢悠悠道:“廖金花孩子沒了,就跟海雲在南江城裏賣,這個你應該知道,我呢,有段時間是挺窩火,還見她一次打一次,再後來海雲那個騷娘們不知道搭了那條線,說花城這邊大老板多,就帶她來花城了。”


    易瑧唇抿一線的聽著,也沒打斷,雖然他很不喜歡聽這些八卦,但此時此刻的成守海有些像個人,所以他還能耐著性子聽。


    說著說著,就說到廖寡婦的收入和恩客,還說他慢慢地變成了拉皮條,拉完皮條還隔三岔五的打秋風,但就在昨晚,他明顯感覺廖寡婦不對勁。


    以為他睡著偷偷跑到廁所去藏錢,還一藏就藏了五百。


    用他的話說,廖寡花雖然有幾分姿色,但還沒貴到玩她一次就給五百,這錢來的蹊蹺,再迴想她吹了一晚上的枕邊風,就想讓他來福利院鬧事,便猜裏麵有什麽幺蛾子。


    “我不知道你們最近惹了什麽麻煩,但廖寡婦這個人我清楚,她大本事沒有,小手段不斷,雖然恨桑纓害死了她的孩子,但雞蛋碰石頭的事,她不會做,會這麽慫恿我,肯定還有其它原因,總而言之,你們小心點。”


    說完成守海爬了起來,居然真準備走。


    易瑧眼裏劃過詫異,忽然間到是有些看不透他了。


    “等一下,她的孩子是你害的,她恨纓是什麽鬼?”


    成守海露出滄桑又玩味的表情迴頭:“女人的恨需要理由嗎?”


    易瑧無言以對,驟然間覺得自己有些不如成守海的笑了:“你的意思是,她在憋著什麽大招?”


    “我不知道,而且我這個人也不愛動腦子,反正我覺得她肯定是碰到了什麽人,而這個人應該和你們不對付,別的你也不要問我,我不想摻合。”


    “走了!”成守海揮揮手,到是真出乎意料的,就那麽走了。


    易瑧盯著他的後背,一時間五味雜陳。


    待桑纓知道後,同樣驚訝的來了句:“好像高大了很多啊。”


    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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