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飯啦,衝不衝啊!”


    帶著新來的孩子,正埋頭練字的娃兒們,趕緊大喊:“衝衝衝!”


    新來的六小隻還不熟這些口號,但勝在簡單易懂啊,立馬喜笑顏開的加入幹飯隊伍,還忽然就有了歸屬感。


    沒去上班的易瑧難得在家陪孩子,看著他們一張張興奮的臉,忍不住笑從心來,迴頭甜甜蜜蜜的問桑纓。


    “上次你們訓練的時候,喊的是什麽口號來著?”


    桑纓故意逗他:“五公裏啊,衝不衝嗎?”


    易瑧抿著唇樂,無限寵溺道:“這個也不錯,剩下的呢?”


    剩下的,隨口胡編唄。


    “天天跑啊,跑不跑啊。”


    易瑧掌握到節奏了,趕緊大笑著喊:“跑跑跑!”


    “一天不跑,想不想啊。”


    “想想想。”還是想死個人的那個。


    不行了,有他當捧哏,桑纓自己都快笑死了,那裏還編得下去。


    “討厭!再逗我準備當爸爸吧。”


    喲喲喲,這可使不得,孩子就得瓜熟蒂落才好,易瑧急忙上前扶著,無比嚴肅又無比惆悵道:“你這肚子,到底要什麽時候才會鼓起來?”


    桑纓停了笑,自己也是納悶的摸了摸,百思不得其解得:“不鼓才好呢,頂著個球多難受,還啥都幹不了,說明孩子疼我,舍不得讓我難受。”


    這到是個好解釋,他家大寶明明懷胎六月,卻還像個可人兒,隻是稍稍豐腴了許許,平時走路仍然是風風火火又美又颯。


    去哪找個這好的媳婦兒去。


    易瑧言詞慍怒心實喜之的美滋滋,正要扶著桑纓去餐廳,就聽到大門口吼了句:“吃飯呢?”


    走了幾步的範阿芬迴頭:“你誰啊?”


    成守海一腳跨了進來,笑得無比猥瑣道:“我是你們院長的男人!”


    艸!


    易瑧臉色瞬間冰冷,他猜的果然沒錯,成守海這混蛋來了。


    桑纓臉色也不好看:“你先去,我要找個稱手的。”


    易瑧給了她一個收到的眼神,抬腳便去了前門。


    很快,桑纓抄起了拖布棍子,就像關老爺拖大刀似的,攜著殺氣到了前院,掀簾就見油裏油氣的成守海,跟脫了毛的猴子似的上竄下跳。


    “哎,你別想打我啊,我可不是以前的成守海了,打人犯法的,你要想保住你的高棺厚祿,對我最好客氣點,不然我去警備區告你!”


    易瑧氣得臉色發青,幾次上前伸手抓,都被成守海像泥鰍似的躲了,邊躲還邊喊:“勞資說話你咋不聽呢?”


    “再動手動腳勞資就喊了!”


    “警備區參謀長打人啦!”


    看著這一幕,別說易瑧火冒三丈,沒去餐廳的範阿芬也來火了,心想院長前夫怎麽是這種人呐?


    也太特麽濺比叟叟了吧。


    桑纓陰沉著臉,扭頭就見門廊下擺著五粒圓石子,她知道這是小花和小寶拿來玩抓石子遊戲的玩具,一手抄起,咻咻兩聲。


    直中跳來跳去的成守海膝蓋!


    “臥槽!”成守海疼的一哆嗦,感覺腿都要斷了的跪在了地上。


    一直不得手的易瑧趁機揪住他,迴頭看了眼桑纓:“你迴去!”


    他知道石子是桑纓丟的,雖然很詫異她的準頭,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其次,他也感覺到成守海變了,不但變得更惡心,還更滑頭。


    他不願桑纓再跟來受氣,做為這個家裏的爺們,有事他來扛就好。


    桑纓明白,可問題是她手癢啊,昨天就想抽廖寡婦來著,可沒抽著,今天成守海送上門,她那肯錯失良機。


    正所謂人也是機器,身手不常練,那是會生鏽的。


    “範嫂子你進去,別驚動孩子。”


    範阿芬看看易瑧成守海,再看看桑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不知怎的就是覺得解氣,也覺得成守海這油皮活該被打。


    想著老顧的提醒,範阿芬歇了八卦之心趕緊點頭,還細心道:“我把門關了再去。”


    關吧,她知道易瑧要把人拎出去揍的。


    果不其然,百轉千迴裏易瑧提著成守海便大殺四方的出去了。


    桑纓拖著拖布尾隨。


    知道接下來要麵臨什麽的成守海居然不慌不亂,連恐懼都沒有的道:“打唄,有本事你們今天就打死我,不然的話我還會來,到時候看誰煩唄,我一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啊。”


    易瑧氣得火燒眉毛,印象中小河附近人煙稀少,他想把成守海按水裏好好洗洗嘴,再刷刷他的腦子,省得髒了他的手。


    桑纓挑起一邊秀眉,比成守海還淡定道:“打是肯定要打的,自從來了花城,都找不到練手的人肉沙包了,你多好,皮糙肉厚又耐揍,就說你想挨多少錢的打吧!”


    桑纓一針見血,把成守海心裏的小九九都說了出來,這下輪到成守海不淡定了。


    “臥槽!你們是不想好了是吧?”


    嗬嗬!


    桑纓陰側側的笑:“錯,我們不是不想好,是早就想好,還就在這等著你,從上午等到現在,還好你沒讓我們失望。”


    譏諷完,桑纓從兜裏掏出一把鈔票,入目之下全是百元大鈔。


    整整一遝子,在她手上甩來甩去。


    “打聽過了,斷腿打石膏二百塊,斷手打石膏一百五,四肢全斷也才七百塊,挖坑埋人嘛,好像能省點,隻要出力氣,但它犯法啊,拿我們跟你換不劃算!想來想去,還是花七百合適,又能練拳腳,又能讓你消停一個月,你說是不是?”


    成守海目眥欲裂,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打好腹稿,全讓桑纓輕鬆化解了,還隱隱覺得她很有道理,如果這是一筆買賣,他簡直虧到了姥姥家,還受苦受罪,屁都沒撈著。


    那他這是來幹什麽了?


    真是送上門的人肉沙包麽?


    驚愕之餘,聽出意思的易瑧忍笑了,他家纓果然是人間寶藏,不管發生什麽事,都遊刃有餘不吃虧。


    誰對她,隻怕頭皮都要麻三麻。


    事實確實如此,很多人覺得事情棘手,不過就是沒跳出圈來思考問題,同時也把錢和利益看得太重,可桑纓不一樣,她從不覺得錢有多重要,她的信條裏,生命永遠高貴於錢。


    因為,那就是末世的生存法則啊,有錢沒命花跟有命沒錢花,正常人都會選後者。


    更何況有命在,又怎麽會沒錢花?


    想賺錢,想過好日子的方式方法,那不是多得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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