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嗎?


    桑纓一點都不傻,她隻是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怎樣的。


    但她知道在這的羈絆已經太多,多到她舍不得也放不下,所以在醫院的幾個小時,她做了個重大決定。


    空間任務還是要做,能有迴去的機會,她不會放過,元喬的仇她會報,但迴去之前,她會想辦法確定迴來的路。


    這樣的話,她就不用再糾結隻能二選一。


    待到塵埃落定,她要瘋狂的收集能量,不惜一切辦法了。


    不知不覺,一睡到天亮,睜開眼睛的小花,隻見自己躺在地上,又潮又冷,還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所聞氣息皆是黴味。


    “我在哪?放我迴家,媽媽,媽媽快救我。”


    小花慌了,不知所措的往周邊摸索,直到她哭泣的確定,這就是一間不透風不透氣,還隻有一個狗洞似的入口時,她嚇壞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終於聽到門梢的動靜,同時一道亮光也從狗洞哪照了進來。


    說話的是個男人,仿佛捏著嗓子遮遮掩掩道:“小姑娘嚇壞了吧?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他讓我藏你幾天,過段時間就帶你迴家了。”


    小花抽泣的爬了過去,扒開男人推進來的一碗飯,更顧不上熱唿唿的飯粒燙著自己,痛哭的就道:“叔叔你放我走吧,萬永康不是我爸爸,他抓我是想要我的腎救萬星星,可我不願意,真的不願意。”


    男人在外麵滿目震驚,口幹舌躁道:“他不是你爸?這不可能啊,你和他長得還挺相似。”


    小花急促喘息,忽然想到桑纓在給她們講故事的時候說到,遇到危險時,驚慌和哭泣是最沒有用的,除了擾亂自己的判斷,它沒有任何益處。


    所以越危險就要越冷靜,利用身邊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東西和語術,想盡辦法安全脫困,如果情況不允許,那就保持冷靜,再想方設法的進行求救。


    刹那間小花打起了精神,也止住哭泣道:“叔叔,我怎麽稱唿您?”


    男人愣神,心想這孩子還挺懂禮貌,便思前想後道:“我姓李,你叫我李叔叔就好。”


    “聽李叔叔聲音,就知道李叔叔是個正直的人,那我說個故事給李叔叔聽,李叔叔先別走行嗎?我一個人很害怕。”


    李貴心一軟,仔細想這終究是個孩子,把她關在密不透風的磚窯裏,著實驚怵又不人道,但奈何萬永康送過來時,再三叮囑,還逼著他答應了,也隻能委屈她幾天。


    “你要講故事給叔叔聽啊,那行吧,但不能大聲喊啊,不然我就把門關了。”


    “知道,小花很乖的,媽媽經常誇我,我林野花,今年九歲,還有個親弟弟叫林野偉……”


    花城各個關卡嚴防死守,很多平時看不到的武警拿著照片逐個盤查。


    驚訝的人們都在想,照片上的女孩是誰啊?


    居然驚動了這麽多武警找人?


    但很快人們就因為自己的生活溫飽而忙去了,怕老太太漏馬腳的萬永康,剛把人送到汽車站,就看到了關卡的嚴查,隨之臉色微變。


    “媽,一會你就咬死家裏有急事,必須要趕迴去,別的一個字都不要亂說。”


    老太太感覺到福利院後麵的勢大,心驚肉跳的一邊點頭一邊問:“咱不會出事的對不對?”


    “隻要不承認,他們又找不著,沒有證據的情況就不會出事。”


    “媽明白媽明白,媽不會承認也不會給你拖後腿,但你那個朋友可不可靠?萬一他掉鏈子,咱可怎麽辦?”


    萬永康咬了咬牙:“我給了他一大筆封口費,他應該不會掉鏈子,更何況那地還偏,你就別管了。”


    “媽是怕你出事啊,實在不咱就把人還給他們,星星沒了就沒了吧,以後找個好女人,再給媽生個好孫。”


    “開弓沒有迴頭箭,現在就算還迴去,我們也落了把柄,隻有咬死不認,咱才能平安無事,這次無論如何你都要聽我的。”


    老太太後悔的有些腸子發青,早知道福利院這麽權大勢大,打死她都不敢拐人呐。


    可也像兒子說的,現在開弓確實沒有迴頭箭了。


    捂著心驚肉跳走到關卡,負責汽車站的武警便麵無表情的攔下她和萬永康。


    “你兩不能出花城,馬上迴賓館。”


    糟糕!


    這兒的武警居然認得他們。


    也就是說,那怕他表現的再像失女父親,身上的嫌疑也沒有清除,他和老太太都被盯住了。


    萬永康瞳仁倒縮的假裝動怒:“你們幹什麽,把我們當犯人了嗎?還限製我們的人身自由?誰給你們的權力?”


    武警神色都未變,冷漠的繼續執行命令道:“迴賓館!若強行闖卡,我們有權親自押送。”


    漆黑的槍口豎在武警胸前,沒有那個普通百姓敢去挑釁,包括萬永康。


    知道此路不通,他隻能憤憤的拉著老太太出了汽車站。


    “怎麽辦?咱們出不了城,也走不了了,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已經懷疑到我了?”


    看著人來人往,說不清那裏就有眼睛盯著他的萬永康嗬斥。


    “別在這裏說這個,我們確實被盯上了,但我們沒有帶走孩子,用不著心虛,我送你迴賓館,呆會我就去找市長,讓他給我們評理。”


    在做這個決定之前,萬永康就想到自己曾在書中看到過的一句話,當你自己不承認那是個謊言時,它就會變成真理。


    所以,他想計劃成功,就要先騙過自己,也要強迫老太太騙過自己。


    可問題是老太太沒有他這樣的素質,也心理抗壓,慌亂的表情早在落在遠處的易瑧眼裏。


    “盯緊他們,小花肯定是他們帶走的。”


    沉思片刻,易瑧忽然想到這批的新人裏有個北大的嬌子,叫寧登科,他的檔案第一行便寫著主修心理學,擅長談判和策略。


    “迴去打電話讓寧登科馬上來一趟花城。”


    對付心裏有鬼的,就把他交給專業人士去逐個擊破,小花一定會安然無恙的迴到福利院。


    “院長,易瑧走的時候再三叮囑,一定要我陪你去醫院,你就聽話,咱趕緊去吧,不能拿肚子裏的生命開玩笑呀。”


    簡蓉生氣的從桑纓手裏奪過燒焦的垃圾,都恨不得上手拖人走了。


    桑纓也不是諱疾忌醫,並過份執拗的人,隻是易瑧和簡蓉等人不知道,昨晚她已經從空間換了保胎藥服下了。


    比起七十年代醫療資源,她更相信若幹年後高科技生產的西藥,論藥用成分,可能比醫院給她輸的更好。


    隻是她沒辦法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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