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己娶媳婦,真惹自己生氣,也打不得,罵不得,更兇不得,除了用力的親她,罰她,他還能怎麽滴?


    反正到後,扛下一切也隻能是他唄。


    見他臉色好轉,又詳細說了眉目,桑纓便鬆了口氣的笑,也不介意他用溫柔懲罰的湊上去,迴親了親他。


    “小花向來懂事,她不可能自己一個人亂跑,一定是有人抓了她。”


    “我知道,但現在情況不明還在追查,更何況她不光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也是我的責任,現在你既然迴來了,就安心在這躺著,全部交給我行不行?”


    “行,我相信你能把小花找迴來。”再說了就現在這個情況,不交給他也不行啊。


    易瑧恨恨地再瞪了她一眼,態度終於緩和道:“餓不餓?”


    桑纓便討好的笑:“有點,卜一還沒睡吧,讓他去廚房找找還有什麽吃的,我隨便應付一口。”


    易瑧無話可說的吐了口濁氣:“我去叫他,你真要聽話了。”


    “知道知道。”可知道的有多敷衍,桑纓心裏明白。


    她急著趕迴來除了放心不下找小花,還有庫房的事,就怕再出什麽意外,又整出什麽幺蛾子。


    反正她思來想去,還是自己不夠謹慎,那怕提前做了準備,也在生產日期哪落了把柄。


    而易瑧別看他這會沒問,但其實心裏多少有些數,尤其是李錫驚訝生產日期時,他就想到有問題,但不論如何,他都要相信桑纓,保護桑纓,所以麵不紅心不跳的給了個正當理由。


    至於是誰銷毀的生產日期,他也猜到了,既然桑纓有不能告訴他的秘密,他就先選擇不聞不問,等事後再算帳也來得急。


    很快,卜一端著剛出鍋的麵條到了桑纓房間。


    知道她偷跑迴來,卜一半點都不驚訝,隻是和易瑧一樣有些埋怨道:“你不相信我?”


    桑纓坐起來嗦麵:“沒有,我很相信你,正因為相信你,所以我還有些話想問你。”


    “你問吧。”


    “小花不見,是不是萬永康?”


    “是。”


    “那我知道了,東西的事已經揭過去了吧?”


    卜一緘默了片刻,中肯道:“外人是揭過去了,同樣替你打掩護的易叔叔……我不太清楚,但我感覺他心裏肯定有疑惑。”


    同是男人,心智又相當的情況下,有些東西是不用明說的,一個眼神,一個氣息,就能猜到八九不離十。


    據他觀察,易瑧就是毫不知情的人,之所以這麽護著她,無非就是愛。


    而且還是深愛。


    對此,他很羨慕,也很向往。


    有道是能被一個人絕對信任,又無條件維護,還張開羽翼滴水不漏的攔在自己身後,是多麽幸福的事。


    “我知道了,這事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你能向我提出一個要求。”


    卜一失笑,目光晦澀不明的閃爍道:“你以後欠我的人情隻會越來越多,更何況幫你,就是我幫自己,我畢竟還小不是嗎?”


    桑纓勾唇,他的意思她懂了,是告訴她不用這麽客氣,都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既然你不問出處,那我也不會問你出處,大家以後就相互扶持吧。


    其實桑纓很喜歡這樣的相處:“好,以後福利院就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應該的,我自己也是這的一員。”


    與聰明又平等的人不用說太多,桑纓把空碗交給他,終是疲憊的闔了闔眼。


    等易瑧調度迴來,便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剛躡手躡腳的也準備合一合眼,桑纓便醒來道:“找著了嗎?”


    “還沒有,但肯定出不了城,你聽話,隻有先保重自己,才有資格管別人。”


    是這樣沒錯,愛人者得先自愛,若不自愛那懂得愛旁人。


    尤其是父母,更要懂得先保重了自己,才能保重身邊的家人。


    “我明白,但是易瑧,我肯定是萬永康帶走了小花,千萬不能信他什麽都沒做。”


    易瑧沉默了一下,上前擁她入懷:“放心,他動機最大,我不可能忽略他。”


    桑纓唔了一聲在他懷裏調整了下姿勢,完全沒有察覺,現在的她,在很多方麵已經很依賴他,更甚至還習慣了他的氣息,他的味道,甚至他的全部。


    等若幹年後迴想起來,她才明白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也怪不得人們會常說,當你習慣了一個人,並和他水乳交融的形成一人時,他的離開,就像生生的從你身上剜了半條命。


    “也不知道小花現在在哪,嚇是肯定嚇著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受罪。”


    “別亂想,人的一生總要經曆些風風雨雨,隻要身後有人,終會否極泰來。”


    桑纓思緒淩亂,沉重的點了下頭,隨後轉身攬著他的脖頸:“你沒有什麽話要問我嗎?”


    易瑧後背僵硬了半秒,隨後舒展開來,越發用力的抱著她道:“我相信你,如果你願意說,我就聽。”


    桑纓心頭一顫,一股說不出的暖流遊走了她的全身。


    “那我就不說了,但我想讓你知道……那沒什麽大不了,我以後會一直在你身邊,也希望我們能永遠像現在這樣,互信,互重,互扶持的安然到白頭。”


    桑纓說得很慢,慢的就像誓言,到其實她心裏做了多大的決定,隻有她自己知道。


    易瑧動容,珍重再珍重的抱緊她,也從未像現在這般安穩的心落地道:“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


    “沒有。”


    “那現在說晚不晚?”


    “不晚,但我沒聽清。”


    易瑧低笑,咬著她耳朵便重複再重複的說著:“我愛你,纓!勝過我自己。”


    桑纓心尖微顫,抬頭親吻著他的下巴:“不能勝過自己,你說的,要先愛自己,才能愛別人。”


    易瑧不言,摩挲片刻,聽著外麵的雞鳴道:“快睡吧,我還想你永永遠遠的陪我走下去。”


    所以現在不能透支生命和健康,他愛的人,必須一個都不能少。


    仿佛聽到他心中所想,桑纓閉上眼睛喃喃道:“嗯,一個都不能少!”


    “我是不是也沒告訴你,我愛上你了?”


    易瑧薄唇上揚:“可我早就知道了啊。”


    不像你,還非要一聽再聽,硬要說出口才心滿意足,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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