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被你抓住軟肋了,這世界上我唯一懼怕的,就是你可能會死去,永遠離開我。”修無可奈何地搖頭,鬆了手,梵歌立刻跳起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咄咄逼人:“你自己最清楚,但凡這句話有三分真心,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了。再說了,木已成舟,你早不後悔挽迴,現在追來又能改變什麽?”


    修發出微不可聞的歎息,閉上眼睛,用一種近似哀求的聲音說:“別說那些傷人的話了,迴來吧,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


    “真的要什麽都可以?”梵歌眯起細長的美目,一時間表情變得狠毒:“你知道我要什麽,你一直都知道,卻不肯給我。既然這樣,我就再說一次——把神位傳給我,讓我成為三界主神。你隻要這麽做,我就乖乖迴去,再也不鬧了。”


    “你知道,隻有這個不行。”修也不願拒絕他,但這件事他辦不到。


    有些無法對他說出口的理由,讓神王左右為難。


    “那你這輩子都別想碰我了。”不滿和憤怒爆發,連聲音也變得尖銳,梵歌變得非常暴躁:“詛咒發誓說隻愛我一個人,原來都是謊話。哈哈,堂堂的災難之神把兒子像畜生一樣關起來當成禁臠用,還說是愛。我說父親啊,你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因為我長得像那個人你才寵著,其實什麽都沒給我。神位你早就打定主意了,最後要傳給加納。眾神都以為你最溺愛我,其實,你心裏器重的還是我那個大哥。”


    他神經質地笑,麵容扭曲,顯得醜陋不堪:“為了給他修橋鋪路才會刻意冷落,發配到邊疆,然後在不知不覺中鏟除對手,送他上王座。這是帝王之術,別人看不出來,我跟你朝夕相處,再愚笨也知道些皮毛。就因為這樣,我才去勾引他,怎麽樣,被最重視的兒子搶走寵物的感覺好嗎?”


    “但我愛你,這是真的。”是自己那份錯誤的愛導致了今天不可逆轉的悲劇局麵,修備受折磨,後悔不已,又不忍責備近乎癲狂的梵歌。


    高高在上的神王滿麵悲傷,還是端著笑容,輕聲說:“都是爸爸不好,現在跟你道歉,你迴來,我們重新來過。神位那種東西有什麽好,乖孩子,大度一點讓給加納,然後我們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過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就我們兩個。”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是心狠手辣的梵歌也難免動容。他有些恍惚,似乎在幻想那個畫麵,然後說:“真好。”


    見狀,修走到梵歌身邊,輕輕摟住他的身體,用鼻子摩擦他的臉頰,動作很親密:“別再任性了,你這次大發脾氣,足足折磨了我六十年。沒有你,日月無光,天和地都失去色彩,我的悲傷也如潮水一般蔓延大地。我的孩子,別這樣折磨我。”


    “就會用花言巧語來蒙騙我。”偏偏他也吃這一套:“你就不怕我去加納那裏告狀,挑撥你們的關係?”


    “你是聰明人,不會幹這種蠢事。”以加納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的愛人和父親有一腿,絕對會放手,老死不相往來。梵歌也很清楚,他的魅力還沒有大到讓加納與災難之神反目為敵的程度,所以到死也不會說出這個秘密。


    “乖,讓我碰碰你。”把他弄到這裏來,當然不是敘舊那麽簡單。


    “說了不行,這個身體誰也不能動,除了那個變態劉林東。”梵歌是個及時行樂的人,從來不虧待自己,現在忽然變得三貞九烈,讓修有些奇怪。


    他看著他的眼睛,問:“為什麽。”


    “因為他們深愛著對方,無論身心都隻有彼此,我不想破壞這份忠誠。這是我所欠缺,並一直渴望著的東西……”他說這話的時候,心緒不寧,眼裏的光芒也暗淡下去:“唯一,是個值得向往的詞。”


    不管是韓鄀元還是劉林東,愛情觀都很偏激,但卻獨一無二,容不下別人。


    而梵歌,漫長的生命中不知臨幸過多少絕色佳人,在父親的身下承歡,也勾引自己的大哥。那身子,早就髒得不像話了。


    “這有多難,我說過,隻要你迴來,我們就離開,去隻屬於我們的仙境生活。”握住他的手,男人再次描繪未來美好的生活:“我為你製造了一個空間,長滿奇花異草,風景美不勝收,沒有嚴寒和酷暑,四季如春。那裏不會有別人,隻有梵歌和爸爸,你會喜歡的。”


    梵歌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修試探地托起他的下巴,把唇印上去:“隻要不碰這具身體,你就沒話說了吧。”


    他把手掌按在梵歌的額頭,手心泛起藍光,並產生巨大的吸力。這股力量漩渦中,梵歌的元神被分離出來,脫離了韓鄀元的*。他離開,那具身體立刻變迴原來的樣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處在昏迷中。


    “怎麽可能!”梵歌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脫離了轉世的*,卻沒有魂飛魄散。


    “隻要我想,這種事情還是做得到的。”修露出邪笑,捉住梵歌的手,用神力捆起來,再抱他跨到自己身上:“像以前那樣自己動。”


    “真是討人厭的老東西。”赤·裸的肌膚接觸到炙熱堅硬的物體,梵歌抿緊嘴唇,靠大腿的力量僵硬著,不肯坐下去。


    被調·教得十分敏感的身體,隻要被這個人碰,就會產生感覺。就算心裏再不願意,這也成了既定的事實。他側著頭,眼裏都是水霧,額頭上的花像散開一樣妖豔,紅得滴血。盡管氣息不穩,大腿內側抖得厲害,全身上下都散發情·欲的氣息,他也不肯放軟身體。知道他有些抵觸,修也不催他,隻是笑著用指尖撫摸那身象牙色的肌膚。


    他的手指像有魔力一樣,所到之處都能勾起身體深處的灼燒感。梵歌漸漸把持不住,皮膚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發出珍珠一樣的光芒。


    “真美。”修摟住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忍不住了吧,他的身體,我最了解了。因為我就是這樣訓練你的,隻要被我碰,就會發情。”


    “啊啊哈……”迴頭看躺在地上熟睡的韓鄀元,再看迷亂的扭動腰部的自己,梵歌有些絕望的想:終其一生,我也不了能變成他,加納也不會成為劉林東。我們中間有太多的雜質,無法絕對而純粹的愛,與其糾結痛苦,不如享受現在的快樂。


    這樣想著,他終於放棄抵抗,緩緩落□體。


    修進入他時,他本能地發出喘息,兩個肩膀劇烈地抖動,皮膚一片潮紅。他不再控製,狂亂地起伏身體,讓堅硬的肉刃刺穿身體。在強烈的快·感中,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人,漸漸和加納重疊在一起。也許是因為他們長得太像了,梵歌居然分不清是誰在兇猛地進入他。


    “好舒服。”他發出含糊的囈語,全身發軟地靠在修胸口上,用幾乎聽不清的音量叫神王原本的名字。那不能被提起的,三界主神的名諱。


    “你該叫我什麽?”托起他的下巴,修有些不滿,他不喜歡被人直唿姓名。


    “嗯……”梵歌左右晃動腰肢,用研磨的方式含住修的雄物,慢慢吞吐。他其實喪失了思考能力,隻能憑借本能做出簡單的迴應,但男人不滿意他的迴避和遲疑,握住他的腰,狠狠往上頂:“說啊,你該怎麽稱唿我。”


    “父親?”他被強烈的衝擊弄得皺緊眉頭,然後想起對神王的稱唿,似乎是父親才對。


    “錯了,再來。”撞擊越來越劇烈,淫·靡的水聲刺痛了鼓膜,梵歌想捂住耳朵,不去聽那墮落的聲響,可是雙手被無形的力量束在身後,連最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他難耐地扭動身體,無法集中注意力,所有感覺都匯集在下肢,那個被堅硬擴大的地方。


    仿佛連內髒都被攪爛的衝擊力讓他發出尖叫。


    “真是個笨孩子。”災難之神上下頂弄了百來下,然後埋進最深處,用愉悅的聲音調侃到:“怎麽,舒服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梵歌迷亂地搖頭,努力張大眼睛,猶豫地吐出一個詞:“爸爸?”


    “嗯,寶寶很努力。”作為答對的獎勵,是更加兇猛的律動。修抓住他後腦的長發,拉到身邊,狠狠吻上那櫻色的唇。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順著梵歌的嘴下往下流,顯得格外□。


    “啊啊……哈……”配合修的動作,他支起腰,又猛地沉下去,迷迷糊糊地重複那個詞:“爸……爸爸……”


    神王喜歡梵歌這樣叫他,不是父王、父親這樣的尊稱,而是甜膩的,帶著撒嬌一樣聲音叫爸爸。雖說爸爸這個詞古已有之,卻是近代才興起的稱唿,災難之神會迷上這個詞,源於一次人間的旅行。


    那是百餘年前的事了,他和戰爭女神決定為這個世界做一次變革。


    烽煙四起,紛爭和騷亂最後變成大規模戰爭。


    為了驗收成果,他化成凡人,到華夏大陸一探究竟。嚴寒的冬季,戰爭帶來的瘡痍尚未平複,饑餓和貧窮在嚴冬中席卷大地。不知是哪個城市,還有穿得極為單薄的人力車夫在街頭等待客人。災難之神本不知憐憫為何物,但那天,他的目光被一個中年拉車夫吸引了。


    那是個在雪地裏穿單衣草鞋的漢子,午飯是一個烤得焦黑的番薯,他吃了一半,剩下的揣進懷裏。


    出於好奇,神王一整天都在觀察這個男人,直到夜幕降臨,沒有生意的車夫無精打采地轉迴家。他一路都拖著沉重的步伐,背也深深地勾著,仿佛被生活壓得喘過不氣,但走到家門口,他的臉上出現了令人驚訝的光輝。他笑著,腰也挺得筆直,大聲對屋內的女人打招唿,爽朗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疲憊。


    然後,兩個三五歲的孩子從屋裏奔出來,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腿。男人趕緊把中午省下的番薯掏出來,掰成兩半,遞給孩子。


    然後,小的那個甜甜地叫了聲爸爸!


    這個詞語讓災難之神眼前一亮。那個小小的男孩,臉凍得通紅,臉上還掛著鼻涕,瘦小的身體也談不上可愛。但就那麽一聲爸爸,讓他心曠神怡。


    梵歌什麽時候能這麽乖巧?


    他立刻趕迴神界,闖進加納的行宮,那時梵歌和加納已經公開在一起了。父親的忽然到來讓加納受寵若驚,和他相反,梵歌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眼皮都沒抬。把長子支走,神王等不及般抱住最愛的孩子,把頭埋在他的頸項:“叫我爸爸。”


    “老東西。”梵歌打了個哈欠,一雙美目半睜半閉,就是不肯讓他如願。之後神王軟磨硬泡,用盡招數,最終讓他在神魂顛倒的體驗中溢出那句爸爸。


    他是如願以償了,不過梵歌十分不悅,憤恨地說:“你總是這樣逼我,我也得逼你一次才行。”


    這不是玩笑話,憤怒之神的報複手段非比尋常。他處心積慮三十二年,通過加納的手殺死了自己,向他的父親和大哥,以及億萬年來的王權,做出挑戰……


    “爽了吧,快把我解開,我要洗澡。”迴憶結束的瞬間,神王也在愛子體內釋放了全部。梵歌討厭黏糊糊的觸感,掙紮著起身,卻讓身體中的液體奪門而出,盡數灑在災難之神腿上。修不滿,把搖搖晃晃的他拉迴來:“每次都這樣,就不肯跟我溫存一下。”


    “隨機戰場就30分鍾,你不把韓鄀元送迴去,是想叫他在這裏發黴長蘑菇嗎?”況且,離開轉世的肉身,他的元神會越來越稀薄,就算在神王的空間內不會魂飛魄散,恐怕也有其他影響。


    “好,那就把他送迴去。”修站起來,在空中開了一道門,直接把韓鄀元的身體丟出去。他迴頭,對目瞪口呆的梵歌笑:“你以為我為什麽把你弄到這裏來?在外麵的世界強行拉出的你元神可能會受損,不過,在我的空間裏,我想怎麽做都行。”


    他開始施術,將梵歌的身體變成一顆閃亮的玻璃球,小心地揣在懷裏,放在靠近心窩的位置:“乖孩子,等加納登上帝位,就放你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無鹽君第一個猜中修的真實身份,乃可以要求具體內容的小番外一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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