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暴躁的馬爾福家大少爺從寢室裏踢出來以後,塞洛斯就一邊捂著咕咕叫的肚子一邊打著哈欠向公共休息室的門外走去。剛起來那會兒是很精神,可是他昨天晚上為了那劑魔藥一直興奮到淩晨,今天又一大早就被叫醒了,跟德拉科講道理那會兒的精神頭一過去,再加上肚子餓了,塞洛斯整個人都萎靡了。


    “墨諾塞洛斯?”他剛剛走到公共休息室,就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塞洛斯有氣無力地歪歪頭,眼角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自己走來:“早上好……”


    “早上好。”紮比尼道,不無吃驚地看著他:“你這是……和德拉科吵架了嗎?”


    塞洛斯眯了眯眼,又仰頭打了個哈欠。那撮呆毛一翹一翹的,讓紮比尼也有點手癢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可從來沒看見過你是這幅打扮出來的。你該不會是準備蓬頭垢麵地穿著睡袍就出門吧?”紮比尼揶揄道。


    塞洛斯擺擺手:“哎呀~反正又不會被其他學院的人看到,我才不會離開地窖到上麵去呢。”


    “……在自己學院裏丟臉也是丟臉吧,塞洛斯。”紮比尼無力扶額:“真不知道德拉科為什麽會……我想假如哪天德拉科真的不管你了,我一定不會詫異你餓死在某個小房間裏。”


    塞洛斯瞥了他一眼,不無驕傲地揮了揮自己的魔杖:“你懂什麽?魔法是無所不能的!”


    “魔法可不能幫著你吃飯睡覺上廁所,頂多是能讓這些過程更便捷一些罷了。單純地依賴魔法是不可行的。”紮比尼語重心長地道。


    塞洛斯倒是有點吃驚,紮比尼居然能說出這種話!要知道在他那個時代,霍格沃茨的校訓除了“眠龍勿擾”之外增加的那一句,可就是“魔法並非萬能”!


    不過,雖然大家都口口聲聲地說魔法不是萬能的,但其實心裏還是把魔法當成萬能的來看。教科書上的宗旨是:沒有萬能的魔法,隻有萬能的人;但大家往往當做格言的都是:沒有萬能的人,隻有萬能的魔法。也正是基於這一格言,後世的那些宅巫師們哪怕戰鬥啊學習成績啊拿不出手,光論生活係魔法就夠現在的家庭主婦們跌破眼鏡的。


    紮比尼能在這種時候就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是頗具有高瞻遠矚一類的人了。塞洛斯想了想,從袖子裏摸出白樺木魔杖,刷刷地挽了兩個杖花:“布雷斯,你知道在德拉科十一歲開始上魔法實戰課之後,陪他上課的人是誰嗎?”


    紮比尼懷疑地看著他:“別告訴我是你?”所有的巫師都知道,在一個幼崽未滿十一歲的時候,他的魔力是不穩定、極容易發生意外的。魔力越強的人,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大……不過一般來說,魔力暴動過度了會讓小巫師失去魔力,塞洛斯卻隻是遭受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詛咒,還真是其中的幸運一員。


    “答對了。”塞洛斯慢條斯理地在他麵前晃了晃自己的魔杖:“我從四歲起就做出了自己的第一根魔杖,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能控製自己的魔力施展一些大型的咒語了……不要把我和普通的小巫師一起比,布雷斯,對我而言,魔法就是無所不能的。”


    有些東西是在他重生了一次之後才發現的,就比如小巫師的魔力暴動,其實隻要是本人控製得當的話,適量的暴動會增加更多的魔力。塞洛斯就依靠這種方法在五歲的稚齡積累了龐大的魔力,從而才能支撐與試圖奪取他身體的voldemort的戰鬥,在他隻有一半靈魂、魔力更是不夠用的時候強製簽訂了平等的契約,換取了對自己有用的籌碼。


    而到了六年後的現在,塞洛斯的魔力更是已經成長到比一般成年巫師還要強大的地步……在他完全掌握了這一方法之後,還曾經在德拉科身上試驗過。有魔力平順劑的幫助,意外並沒有發生多少。德拉科本來就天資不凡,現在的成長當然更是一帆風順。


    紮比尼表情奇特地盯著他看了半晌,像是在猶豫要說什麽。但是最後他也沒說什麽,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既然對你來說,魔法就是萬能的,那麽看來……也沒戲了……”


    塞洛斯往公共休息室裏掃了一眼,好奇地道:“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在這兒?”


    “哦,現在是早飯時間。”紮比尼歎了口氣,“假如不是為了等德拉科,我也用不著……不,等等!塞洛斯,我和德拉科一點超乎友誼的關係都沒有!”


    “我懂,隻是你在單相思。”塞洛斯同情地道,“放心吧,隻要你努力,我會在背後默默支持你的。假如你需要轉變膚色的藥劑,我會免費提供給你的。我走了,你迴來見到德拉科記得告訴他,讓他幫我帶點佐科的新產品迴來。”


    紮比尼臉色扭曲地目送塞洛斯離去:“……我真的對德拉科一點想法都沒有!”而且他為什麽要轉變膚色啊喂!


    和德拉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連布雷斯也變傲嬌了麽?塞洛斯歎了口氣向魔藥辦公室走去,計劃著接下來的目標……唔,或許應該寫一篇《論傲嬌的傳染性》?


    輕車熟路地走到辦公室門口,塞洛斯說出口令:“芨芨草。”


    辦公室的門毫無動靜。門上的美杜莎扭了扭腰,神情懨懨地把頭轉向一邊不理他。她頭發上的小蛇在那裏嘶嘶叫著,塞洛斯站了半晌,遺憾地發現自己還是聽不懂蛇語,隻好手動敲了敲門:“教授?”


    門裏沒動靜。


    塞洛斯猜想斯內普要麽是在實驗室裏兩眼不聞窗外事,要麽就是還倒在臥室裏補眠。當然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一點,畢竟白皮膚也就算了,頂著一頭白毛出門可不是斯內普的風範……於是他加大了手勁,一邊砰砰敲門一邊大喊道:“教授!院長!西弗勒斯!教父……”


    門忽然被打開了,塞洛斯猝不及防,一頭就栽了進去。斯內普按住他的腦袋防止他撞到自己身上,臉色難看地道:“假如你是帶著你的腦袋而不是打算為我的芨芨草儲藏多做一份貢獻——”


    塞洛斯舉起手:“我保證我是帶著腦袋來的。”


    斯內普冷哼一聲,鬆開手放他進來,然後嘭地關上了門。塞洛斯徑直跑到實驗室裏,斯內普隨後也走了進來。他現在的膚色依然白得瘮人,頭發卻黑得像是濃墨,這種強烈的對比簡直是在折磨人的視覺。塞洛斯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驚奇地道:“你還沒有做出解藥嗎,西弗勒斯?”


    斯內普臉色很難看。昨天晚上他一時激動把塞洛斯給扔了出去,卻忘了那鍋魔藥從頭到尾都是塞洛斯一個人在負責的,他並不知道最終確切的配方是什麽!要知道這種新型的魔藥,也許隻是一個輕微的變量就能讓整個魔藥的性質發生飛躍。熬夜嚐試了一個晚上,斯內普才勉強把自己身上的黑色素找迴來,但是那比刷白的牆壁還要慘白的皮膚確是怎麽都恢複不了之前的暗黃。


    塞洛斯看出他臉色不對,急忙舉起雙手投降:“好吧,我知道了……我這就把配方默下來。哦,對了,西弗勒斯,你這裏還有給我爸爸熬製的美白藥劑麽?”


    斯內普狐疑地看著他:“你說什麽?”


    塞洛斯聳了聳肩:“這劑魔藥裏最關鍵的地方不就是漂白麽?既然你已經恢複了黑色的成分,那我猜接下來你隻需要服用一劑美白魔藥就能重新把平衡打破,恢複……嗷嗷嗷!放我下來!”


    斯內普把塞洛斯掛在了實驗室門口才勉強恢複了一點心情,找出美白藥劑的材料就開始找了口空鍋熬製。塞洛斯在空中撲騰著,臉色漲紅。他現在穿的是睡袍,要不是剛才機靈捂得緊,現在早就連內褲都露出來了有木有!


    斯內普切好薑根往鍋裏一放,又開始擠壓蟾蜍的眼球。塞洛斯先是給了自己一個飄浮咒,又用金鍾落地把自己解放下來:“你這簡直是……虐待幼崽!”


    斯內普譏諷道:“well,墨諾塞洛斯少爺,我可不知道你究竟哪裏算得上是幼崽。或者你願意變身一次,我不介意給我的收藏增加一點內容。”


    塞洛斯剛要說些什麽,眼睛卻忽然瞥到了一堆顏色樣式都很熟悉的手劄……它它它們就擺在壁爐前!塞洛斯絲毫不懷疑,假如實驗室裏的壁爐哪一天有用到的時候,這些手稿絕對會被毫不留情地投入進去!


    “西……西弗勒斯!那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歎氣,塞洛斯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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