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


    不是說,小洲是他朋友的孩子嗎?


    她皺緊了眉。


    既然小洲是他的孩子,那為什麽之前要騙他?


    還讓小洲這麽孤獨的長大。


    他有自閉症,還缺失父愛。


    曾經小洲說過,父親喜歡女兒,不喜歡他,所以,他內心是自卑的,甚至於男扮女裝。


    更重要的,是小洲的母親,她到底去哪兒了?


    為什麽沒有在身邊?


    她難以置信,因為她看到的,和別人在她麵前提起的他,都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人。


    他不願意香味後,他會是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


    滿腦子都是疑惑,連著漂亮的眉也蹙得深了幾分。


    傅西洲注意到,短暫的幾秒鍾,她嬌媚的狐狸眼裏流露出許多神色。


    最清晰的一點是失望和不可置信。


    有一點殺傷力,就這樣不緊不慢的撞入了他的心尖。


    迅速彌漫到四肢百骸。


    後知後覺有些不適。


    如鯁在喉,咽了咽喉嚨,視線沉了幾分,嗓音冷了下來,繼而說道:“小洲的生父重病纏身,在他三歲之前,基本上在醫院度過,身上插著各種管子,不怎麽管他,也管不了。”


    顧北笙愣住,抓住了重點。


    小洲的生父……


    所以,他不是。


    她聽到這裏,沉重的心情居然有些如釋重負。


    還好,他不是那樣的人。


    她無法容忍自己的丈夫是一個私生活混亂,生下孩子卻又不聞不問的男人。


    顧北笙蹙眉問道:“為什麽蔣瑜會以為,小洲是你的私生子?”


    “之前有段期間,我經常去看小洲,可能撞見了,小洲情緒好的時候,會開口說話,叫我爹地,她也可能聽見了。”


    原來是這樣。


    這麽說起來,確實很容易誤會。


    如果是她先撞見,也會懷疑他在外麵有私生子。


    她沒有懷疑他,因為,她找不到他會欺騙她的理由。


    顧北笙想到蔣瑜理直氣壯的樣子,在看著床榻上虛弱的小洲,心裏一陣刺痛。


    如果這件事鬧大了,小洲就會永遠被貼上“私生子”的標簽。


    他還那麽小,就要承受這一切。


    沒有爸媽在身邊的孩子,難道活該被欺負嗎?


    她小時候,也因此被人罵野種和鄉巴佬。


    小洲之前也被老師和部分同學欺負。


    現在還莫名其妙卷入豪門紛爭。


    蔣瑜為了挑撥離間,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另一隻手攥緊,指尖乏白。


    她絕不會讓蔣瑜傷害到小洲分毫。


    絕不能!


    顧北笙收迴思緒,重新看向他,感覺到此刻的他給人感覺很冷。


    或許是和他一樣,因為蔣瑜造謠而憤怒。


    她想起了小洲的母親,小聲問道,聲音無比輕柔:“小洲的母親呢?”


    傅西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仿佛淬了寒冰,低冷的嗓音響起:“在她出生後不久,失蹤了。”


    顧北笙一愣:“失蹤?”


    “嗯。”


    “沒去找嗎?”


    “找了,沒找到。”到現在,他也沒放棄。


    小洲沒有母親,而他對她的虧欠,要用一生來還。


    想到這裏,看她的目光越發深沉,將她眼裏的震驚全部收進了眼底。


    之前,他沒想過娶妻。


    現在,也沒想過離婚。


    唿吸驟然沉了幾分,鳳眸微眯,別開了視線,將目光停留在小洲稚嫩俊俏的臉上,越發的深不可測。


    顧北笙看了他良久,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總感覺提起小洲的親生母親時,他的神色有了極大的變化。


    當她想要看得更清楚時,他眼中隻子剩下了一片深墨色。


    如同宇宙浩瀚,隻是沒有星光。


    這樣的他,讓她有些捉摸不透。


    下意識出聲詢問:“連你也找不到嗎?”


    傅西洲點頭:“嗯。”


    顧北笙愣住,小洲的母親一定有什麽背景,不然不會連他都找不到。


    她看了看小洲,心疼不已,忽然想為他做一件事。


    “可以把小洲母親的資料給我一份嗎?或許我可以幫一點忙。”


    傅西洲神色重新看向她:“沒有資料。”


    顧北笙:“……”


    那些怎麽查?


    豈不是大海撈針?


    “那她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生下小洲呢?”


    傅西洲就是不想讓她知道那些過往,不然也不會隱瞞她,小洲就是他的孩子這件事。


    “你今天的問題有些多。”


    說罷,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輪,聲音依舊很冷:“你在這裏陪他一會兒。”


    顧北笙有些失落,本想借著一些蛛絲馬跡幫助小洲。


    但是,他不肯說。


    她也不好再多問。


    收迴了視線,點了點頭:“好。”


    傅西洲轉身往外走。


    顧北笙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看到了一絲落寞。


    此時,小洲像是做了一個香甜的夢,嘴角上揚,蒼白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像是一道彩虹,有些溫暖。


    他在夢裏,一定找到了媽咪。


    忽然有些擔心,他醒來之後,該怎麽麵對這些灰色現實。


    她不明白,小洲的母親為什麽要拋下她。


    傅西洲都找不到的情況可能有兩種。


    第一,被一個勢力比他還大的人隱藏了線索。


    第二,小洲的母親自己就是一個神秘大佬,不願意現身。


    如果是前者,她母親可能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若是後者……


    那便是拋棄了小洲。


    她心裏沒由來的一陣刺痛,唿吸也不太順暢。


    這麽可愛的孩子,怎麽舍得呢?


    想到這裏,她拿出手機,給鑒定所所長發去一條短信。


    “之前我給你那個孩子的dna樣本,有人來比對過嗎?”


    “剛才有一位小姐拿著自己的樣本過來比對過。”


    聽言,顧北笙的心猛然一跳:“她是誰?”


    “我們不太方便透露尋親人的身份。”


    顧北笙管不了那麽多,這世上哪兒來這麽多巧合?


    蔣瑜前腳剛走,就有人找過去,與小洲做dna對比。


    她連忙找出一張蔣瑜的照片,發過去:“是她嗎?你放心,我不會暴露是你說的。”


    “是她。”


    顧北笙看到迴複後,因為憤怒,麵頰頓時變紅,拿著手機的手忍不住發抖。


    蔣瑜為什麽會知道小洲的dna樣本在那裏呢?


    難道傅西洲幫小洲找媽媽,也是選擇的這家鑒定所?


    忽然,又想起蔣瑜最之前說的話。


    她會拿的誰的dna樣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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