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不由得開口問老板:“那你知道這老者是男的女的,有什麽特征嗎?在你父親死後,你有見過嗎?”


    老板搖了搖頭,說沒見過,不過那位老者是女的,有什麽特征他父親也沒說的太明白。


    一位老者,還是女的?我還真想不到究竟是誰了。


    可冥冥中,我卻感覺,音兒手裏的那盞詭異的燈,還有美人圖,都是從這位老者的手中得到,而且這音兒很有可能是和這位老者做了什麽約定,才得到的燈還有美人圖。


    但時間一久,音兒一定是發現這約定有什麽詭異之處,害怕了,想逃了,又害怕這燈會跟著自己,所以才在臨走之前找了個人,也就是老板的父親,幫忙看管這盞詭異的燈。


    而她之所以沒將美人圖給別人,反倒是自己帶在身上,極有可能發現了美人圖的不凡,所以才一直攜帶在身上。


    聽完了老板的話,我思緒也稍稍理清了不少,按照這個思路走下去,倒真是能和我夢裏的音兒對了個正著。


    隨後,我和雲景對這古董店老板寒暄了幾句,還特地道了個謝,奉勸老板最好離開這胭脂胡同一段時間,等音兒的事情處理完在迴來,老板卻拒絕了。


    老板說,他父親夢裏夢見的那位老者說出的話已經兌現了,他們老黃家的香火恰巧在他這兒斷了,無論他娶命格多硬的女子,都能被他克死,他也老了,雖然貪生怕死,但也不太想離開這生養他的地方。


    我看著老板這一生落寞,心中不由得燃起幾分淒涼,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卻被雲景一把拉了出去,出去前,雲景還特別客套的和老板道了個別,直到到了酒店之後,我問雲景,為什麽那麽急的拉我走?


    可他卻迴了一句:“該問的該說的都說了,你還留著想聊天呢?”


    我頓時被他這句話給憋了迴去,坐在一旁沒在說話,反倒是君離和雲景聊了起來,第一句話,是雲景問的君離:“你說今晚那老頭,說的都是實話嗎?”


    沒想到,君離竟然點了點頭,還道了句:“應該不假。”


    “可……”雲景還想說些什麽,君離就像是猜到了他的問題似的,淡淡的問了一句:“可他屋裏那暗道都建成了那樣,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而且那老板父親夢裏夢見的老者,為什麽之後沒在出現過?”


    “對對對,我就是想問這個。”雲景一聽君離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連忙附和,君離挑了挑眉毛,說了句:“那隧道應該是用陣法所接連的,他沒發現也不奇怪,畢竟拿那開石門的花瓶當陣眼,太過掩人耳目了。而那老者為什麽沒出現,我卻感覺,是因為在那段時間蕭曉恰好出生了……”


    我一聽君離這話,頓時一愣,道了句:“怎麽扯到了我身上了?”


    可君離卻反問我:“你不覺得,這陣法精密輕巧的和禍顏墓非常類似嗎?”


    被他這樣一問,我的腦子就像被人敲了一聲悶棍似的,不由得瞪大雙眼,咽了咽口水,怎麽感覺……


    君離說的好像就是這麽迴事?


    “所以,那位老者是誰啊?”我還是沒聽的太懂,反問君離,君離卻笑著迴了我一句,是我認識的,身邊的,而且很親密的人。


    很親密的人,又是一個老婆婆,那不就是我奶奶,或者是我師父了嗎?


    可我奶奶已經魂歸西去了,師父又不知為何被淩舜控製在手,怎麽可能會是她們兩人之一的一位呢?


    就在我疑惑的刹那,雲景忽然淡淡道了句:“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隧道應該是音兒自己建的,之所以接連了古董店老板家,則是因為她知道那盞燈在那裏,要是有什麽意外的話,可以方便她去拿燈。”


    第326章 因果報應


    “可音兒隻是一個得了燈和美人圖的戲子,又怎麽會陣法?而且還是這名高深的?”我皺著眉頭,問了問雲景,雲景卻白了我一眼,問我:“那位神秘的老者都能把美人圖給音兒,怎麽就不能給她點陣法的東西?”


    我一聽。覺得倒也是這麽一迴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所有一切謎團都解開了。


    有一位老者,因為不知情的緣由,將這盞詭異的燈,還有美人圖給了音兒。和她做了約定,最後音兒違背約定逃跑了,又害怕被老者發現,所以在北京裏躲了起來。


    或者已經被老者發現,禁錮在了院子裏,所以暗自建了一個“以陣為基的隧道。”方便自己要是被發現之後,還能夠逃跑。


    而現在的當務之急則是,要在淩舜他們之前,先找到這位神秘的老者。或者是音兒,所有一切真相大白,搶迴美人圖,迴昆明!


    可先不說我們不知道那位老者究竟是誰,就說音兒吧,她要是真想躲我們,北京城那麽大,想找到她談何容易?


    不由得,我看了看君離,又看了看雲景,卻見他們倆人都沒什麽太大反應,隻得歎一口氣,坐在一邊沒說話。


    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是淩晨接近一兩點鍾了,君離竟然在這時轉過頭來問我:“想不想進那院子?”


    我頓時一愣。反問君離:“你想進去嗎?”


    君離卻沒正麵迴答我。而是說了句:“離中心點那麽近,卻一直不靠近中心點,挺難受的。”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君離他——想親自進那院子看看了!


    頓時,那詭異的院子直接在我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可君離卻已經起身,一手拉著我朝著外麵走去,雲景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笑的跟朵花兒似的,還不忘調侃句:“天天欺負單身狗,也不給點狗糧的。”


    他這話音剛落,我差點笑的噴了出來,迴頭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了雲景一遍:“單身狗?你?”


    雲景口中的“嗯”字剛一說出口,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我直接潑了盆冷水:“既然你都說自己是狗了,那哪兒涼快哪兒呆去吧!”


    這話剛一說完,雲景氣的臉都白了,還小聲的嘟囔了句:“蕭曉,你之前的賬我可急著呢!”


    我一聽他這麽怨婦的語氣,頓時有些詫異,反問他:“什麽賬啊?”


    說這話的時候,我有些心虛,畢竟自己的記性可沒那麽好,沒記得自己哪得罪過雲景了,又好像自己在哪兒得罪了雲景,被他記恨的死死……


    “你說呢?”雲景連忙迴嗆我一句,臉色發青,顯然是被氣的,可君離卻在這時,稍稍挑了挑眉毛,看了雲景一眼,雲景被嚇的連忙閉上了嘴,還十分討好的看了一眼君離。


    我見他這一副狗腿兒樣,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暗道一句:“果然一物克一物,人都是有克星的啊。”


    和雲景鬥了這麽一會兒嘴,眼看著已經走到了胭脂胡同的招牌底下,看著前方黑洞洞,空無一人的街道,莫名的,感覺自己身上有些發冷,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風給吹的,總感覺這巷子裏,處處透露著幾分邪氣。


    路過了古董店老板的店門口,看著那已經緊鎖的大門,我稍稍歎了口氣,繼續跟著君離還有雲景朝著那間院子裏走去。


    路上,我不由得小心的問了句:“你們說,淩舜這時候,會在那院子裏嗎?”


    誰料,君離卻搖了搖頭,說了聲:“不知道。”


    我一聽君離這句不知道,頓時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可很快,又放了迴去。


    以我對君離的了解,他應該是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要是淩舜他們真的在那院子裏,隻能說是“運氣”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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