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盡頭坐落著一處大宅,四周圍有高牆,正門口有兩名護衛看守。黑袍使三人徑直走向大宅,走到門前與兩名護衛恭維了幾句便入門進了大宅。宅子四周行人稀少,倒有幾人在巷口來迴晃悠四處探望這。兩名護衛早以覺得有些不對勁,直直的盯著那幾個行人。


    “大哥,那倆崽子一直盯這我們,怎麽辦?”


    光頭聽兄弟已經按耐不住了,便指了指不遠處的行人,做了一個手勢。那人微微點了點頭,晃晃悠悠向兩名護衛走去。


    護衛見有人慢悠悠向宅子走來,指著那人叫到“喂,你,此處不得靠近,走遠點。”那人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抬著頭抖這肩,一步一墊的走了過來。


    倆名護衛手探到刀柄,正欲拔刀要挾。


    那人突然提速衝了過來,抬起兩袖伸出兩爪,一把抓住兩人的咽喉雙手一扯,盡把兩人喉嚨硬生生的扯斷。


    光頭見那人揮了揮手,便向四周遊蕩的兄弟示意到“衝進去!”


    十幾人向宅子聚集過來,那光頭一腳將門踹開,帶著人蜂擁而入。


    不遠處,從牆邊伸出了個腦袋四處觀望,見那幫人都衝了進去便探出身來徑直朝宅子走去。來到門口望著地上兩具屍體沉思了片刻,隨即將一具拖到牆邊望了眼四周確定沒人便扒下此人的衣服武器套在自己身上,順著牆騰空翻了進去。


    “不好了!”一帶刀護衛氣喘籲籲衝進大廳內,道“老爺,十幾個草莽衝了進來,正向大廳殺過來!”


    黑龍使怒拍桌子道“我來的時候就感覺身後不對勁,果然是有人跟蹤!”


    一旁的老頭一臉驚慌失措道“黑龍使,這可怎麽辦啊!我不過是個生意人,對付不了那幫江湖草莽啊!”


    黑龍使見老頭慌慌張張,手足無措,便安撫道“錢老板莫慌!這不,還有我嘛!螭龍,虯龍兩位堂主,出去會會那幫嘍囉。”


    “是!”兩位堂主起身便衝出了大廳。


    “錢老板,是否該讓我見見舍利子了?”黑龍使望向老頭。


    此時錢老板已鬆了一口氣,道“黑龍使,隨我來。我們去後麵的密室。”隨後兩人便起身向大廳深處走去。


    前院,七八個護衛正與那十幾人周旋。


    螭龍堂主已在一旁觀望片刻,道“這不是鐵漢幫的羅刹和尚,鷹爪白麵書生嘛!”


    “哈哈哈,看來今天逮到大魚了!”和尚興奮的舉起大環刀,怒目瞪著迎麵而來的幾個護衛,跳步轉身一招橫掃,將幾人砍倒,血染一地。


    “你們這群蝦米,就不怕被大魚給吃了?”這時虯龍堂主也走了出來。


    白麵書生一爪扯斷一名護衛的脖子,跟著和尚一眾人衝了上去。


    “不想死的就退下去。”話閉,兩堂主迎麵衝了出去。


    剩下幾名護衛自知多餘,便收刀向廳內退去,而混在其中的趙二也隨著眾人溜了進去。


    羅刹和尚疾步而來,雙手持刀,一招力劈華山力大勢沉,虯龍堂主側身一閃隨即從腰間拔出雙刺轉身一道旋風,和尚背後竟被割出一道口子來。和尚吃疼,反身單手揮刀而來,被單刺格擋在外,正欲變招被迎麵一腳踢翻在地。


    “大哥!”一旁的弟兄見狀不妙,紛紛趕來助陣。


    鷹爪書生首當其衝,騰空便是一招大鵬展翅,虯龍堂主後撤一步,趁其落地撲空一躍突刺,書生起身一招蛇行繞臂緊緊纏住虯龍的右臂,手指深深陷入右肩,虯龍隻覺右肩生疼,舉起左刺捅向其腹部,書生右爪一出用盡全力想將其左手折斷,虯龍堂主哪敢泄力,屏息拚上內力,兩人就此僵持不下。


    幾名弟兄揮刀向虯龍背後砍去,此時空中飛來一金箍圓環,將帶頭那人擊了個正著,那人向一側騰空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不再動彈。那金箍圓環向來路飛了迴去,螭龍堂主右手接環,轉身左手又揮出一環。那書生滿頭是汗正與虯龍堂主內力相拚,隻覺左肋疼的像似粉碎了一般,渾身泄了勁,刀刺直直捅進了自己的腹部,書生眼前一暗,隻覺身體飄渺,蕩在了空中...


    密室內,錢老板轉身道“黑龍使您看!”


    黑龍使向前看去:一和尚身披袈裟,慈眉麵善,雙眼緊閉,麵上竟還帶有一絲氣色,似是塵外之人無聲無息,無色無相,靜坐在蒲團之上入定神遊。


    “這就是渺塵和尚!不愧是聖僧啊!”


    錢老板拍了拍神遊的黑龍使,笑道“怎麽?黑龍使莫不是想要出家修聖了?”


    黑龍使抖了抖腦袋,不屑笑道“我等凡人在世間爭名奪勢,一步登天,享受一遭便可。這修道修仙之路我既無緣也沒這定力,讓那些非人去做把!”


    “那我這就叫人將其火化,取出舍利交由與你。”錢老板見黑龍使點了點頭便退出了密室。


    錢老板揮了揮手將一人叫喚過來“田管家,去外麵叫幾個人來。”


    田管家匆匆跑了出去,片刻功夫就把剩下幾名護衛帶了進來。錢老板將田管家拉到一側,小聲唏噓道“我帶你們進去,到時候按計劃行事!”


    田管家應了一聲便帶著幾名護衛跟隨錢老板進了密室。密室內,錢老板來到黑龍使一側,小聲道“黑龍使,火化這事就交給下麵的人去辦。我們要不先出去?留在這倒有些不吉利!”


    黑龍使點了點頭,便同錢老板退了出去。


    來到廳前,隻聽前園傳來一聲怒吼“你們帶書生快走--“黑龍使道“正好閑著,我出去收拾收拾。”錢老板正欲一同前往,黑龍使已沒了身影。


    羅刹和尚一把抱住虯龍堂主,背後仍由那金箍雙環擊打,大吼道“快走!”三名弟兄扛著鷹爪書生衝向大門...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此時空氣中“劈啪”作響,一襲黑影從和尚身邊閃過,空中一柄軟劍如同銀蛇飛舞直刺那人咽喉,又是一揮劍,另兩人還未迴頭反應已是屍首分離。和尚望在眼裏怒火攻心,拾起大環刀大吼衝了過去,還未踏出兩步隻覺喉嚨一甜,一柄軟劍已沒入咽喉。和尚麵容猙獰,嘴角不停的抽搐,“咯咯”了兩聲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正不過多久,錢老板雙手捧這木匣子從廳內出來,走上前遞上木匣道“黑龍使,舍利就在這裏麵了。”


    黑龍使揮了揮劍上的血跡收入鞘中,打開木匣子望了一眼道“錢老板言而有信,這生意做的痛快。”便從袖內拿出一撮票子遞給了錢老板。


    這銀票每一張都是一萬兩的麵額,錢老板捧在手中兩眼發光雙手興奮的顫抖這,不由自主的開始搓點起來。一旁的黑龍使將堂主喚到身邊,便向錢老板拱手告辭“錢老板把錢數清楚了,我們就不多久留了。”


    錢老板小心翼翼的將票子折疊起來藏入袖中,喜笑道“天色還早,不如我請各位去京城


    最好的酒樓喝一杯,吃飽喝足了才好上路嘛。”


    “不了,今天還有一件要事在身,告辭了!”言畢,黑龍使三人轉身出門匆匆離去了。


    “來人!”田管家快步走了出來,錢老板道“叫幾個人把這些屍體搬到後院埋嘍,還有把大門關嚴實嘍。”田管家依照吩咐便下去行事了。


    錢老板來到密室,幾名護衛正好將和尚屍體擺入棺中,錢老板走上前道“你們幾個聽好了,隻要老老實實跟著我便可享盡富貴一輩子不愁!”錢老板邁著步伐,頓了頓道“若想走人也可以,但要是把這裏的事情透入了出去我就要他吃不了兜著走!聽見了沒有!“


    “是!”眾人齊聲到,帶頭的嬉笑道“老爺,隻要有錢賺,我們幾個就是上山下海都跟著您!”


    錢老板揮了揮手示意眾人繼續幹活,自己來到牆角處開始摸索起來。不多時田管家帶這幾名夥計收拾完前院走了進來。田管家來到錢老板一處,兩人便交頭接耳起來。


    “老爺,為了這點錢得罪金龍派不合適把!”田管家麵帶憂慮道。


    錢老板瞪了一眼田管家,怒斥道“這點錢?你懂什麽?這舍利的價格尚可計算,這和尚的屍體在外麵可是價值連城不可估量!”


    “可老爺,這屍體在天朝不好賣啊!要是被金龍派的人知道了我們都得去死啊!”


    錢老板四處摸索,摸到一塊方磚處輕輕一按,那磚塊陷入了牆中,而另一側地麵上竟打開一個口子來,錢老板敲了下田管家的頭道“你以為我傻啊?你都能想到的東西,我會沒想到?”


    “邊關連年有戰火有重兵把守,海關又禁止通行,這...”


    錢老板連忙打斷道“我們不走邊關,我們下海,過了運河,到了江浙沿海一帶自然有人會來接應我們。”


    此時田管家臉色大變,呆呆望著錢老板一字一頓道“通--倭?”


    錢老板見其膽小已是嚇的麵如土色,又是一拳敲在他頭上道“多想想到時候在國外享盡天倫之樂,過著神仙般的生活!隻要出了海就平安無事了。”


    錢老板差使這幾人將棺木抬起,一眾人便走入暗道摸著黑消失在黑暗中。


    黑龍使三人來到城門口,見有一人正與金龍弟子交談,走上前去問道“此人是誰?”


    一金龍弟子上前道“護法,這人在紅塵客棧曾幫過我門。”


    那人拄著拐杖急忙拱手道“在下李剛正,曾幫言金龍派慘遭毒打,今日見幾位尋人,我便前來相助。”


    “那麽你知道傷龍小少爺的人在哪嘍?”一旁的虯龍堂主接問到。


    李剛正嬉笑到,兩眼不停轉悠這,臉頰通紅,小聲道“我雖不知道傷小少爺的人在哪,但是我知道當時得罪龍門弟子的那個壯漢在哪,這兩人說不定是一夥的,找到了他便能找到那個傷小少爺的人了!”


    黑龍使道“快,帶我們去。”


    李剛正又嘻嘻哈哈望了幾位,又看了看自己傷殘的身子道“隻是我有傷在身,走路有些不方便。”


    黑龍使從袖內掏出一張銀票遞於他,道“隻要幫了我們,我們便不會虧待你。”


    李剛正接過銀票看了眼,一千兩的麵額,興奮的拄起拐杖渾身吃著疼大步邁了出去,大叫道“幾位隨我來。”


    “全甲啊,你年齡也不小了,是該找個媳婦了,家裏已經有好幾個媒婆來過了。”一老太坐在院子裏不緊不慢的清洗這蔬菜。


    一旁的全甲劈這柴火,隨手撩起毛巾擦拭這汗水,道“老娘,這次迴來我就想著要娶個婆娘,到時候咱倆一起孝敬您,也好讓您安度晚年。”


    老太喜笑顏開,連著皺紋也笑了起來道“好啊,好啊,到時候在生個胖孫,一家人其樂融融,安安心心過生活!”


    全甲望著老太笑道“到時候給您生一窩胖孫,胖孫女。”


    老太喜的笑出聲來,興奮的拿起盆子進屋做菜去了。


    突然“砰”地一聲,門扉被一腳踹開,匆匆湧進來幾人。金龍弟子指著全甲道“就是他。”


    全甲望著幾人,提著柴刀道“貴幫找我這個散人有何貴幹?”


    黑龍使笑道“兄台,別緊張!不過是想請你去金龍幫喝口茶。”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不許驚動我老母。”


    黑龍使大笑“隻要你乖乖跟我們走,我們便不會出手驚動任何人。”


    “我去和老母道個別!”全甲轉身便走入屋內。


    一旁的李剛正叫道“幾位爺,別讓他耍花招跑嘮!”


    黑龍使攔住一行人道“他耍不了花招,等著就行。”


    屋內,全甲洗了把臉拍了一拍,望著灶爐邊的老母道“娘,我關外還有些貨物要送,要離開幾天。”


    老太急忙站起身來,從內屋拿來一件棉袍,道“關外冷,快把這棉衣帶上。吃了飯再走把!”


    全甲接過棉袍,眼眶不由的濕潤起來,頓了頓道“老娘,我不吃了,外邊有幾位弟兄等著,怪著急的!”


    老太握這全甲的手,細聲道“那我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記得早點迴來!”


    “誒!好勒!”全甲不敢再多加逗留,隨即轉身快步走了出去,隨著金龍派一行人離開了。


    天色昏黃,已是黃昏入夜之時,金龍派金龍大堂內燈火通明。“劉公公,今日這飯菜如何?”


    劉公公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大笑道“這金龍派的酒菜甚是絕美,快是趕上宮裏的夥食了!”


    龍獒連忙陪笑道“劉公公言過了,這山間野味哪敢跟宮裏的山珍海味媲美!”


    “謙虛了!謙虛了!”劉公公指著龍獒一臉壞笑。


    “來人!”龍獒大叫了一聲。


    屏風外黑龍使拿著木匣子走了過來,將匣子放在桌上便又立即退迴屏風外。


    劉公公指了指木匣子又望了望龍獒,疑惑道“舍利?”


    龍獒笑道“正是。”


    劉公公急忙放下酒杯將匣子打開觀望,又揮了揮身邊的小太監道“快把今天請來的陳掌櫃叫過來。”


    不過多時,陳掌櫃便同小太監來到劉公公身旁拱手道“見過龍老爺,劉公公。”


    劉公公抬起頭,將桌上的匣子轉到了陳掌櫃這一邊,道“陳掌櫃你也是珠寶界的行家了,看看這是不是舍利?”


    陳掌櫃望了一眼匣子裏的舍利,伸手向公公示意到“額...”劉公公叫到“拿起來吧,不礙事。”


    陳掌櫃這才拿起舍利小心翼翼的觀摩這,片刻時間又將其放迴匣子中,道“劉公公,龍老爺,這並非舍利,不過是普通的瑪瑙,上麵略微還有人工的手跡。”


    “黑龍使!”龍獒大怒到。


    屏風外的黑龍使匆匆走上前來,跪倒在地。


    “這是怎麽迴事?給我解釋一下?”龍獒氣的怒拍桌子。


    黑龍使解釋道“這就是那錢金豪親手遞交給我的,至於是不是舍利在下也無從分辨,便將其帶迴來了。”


    “你怎麽就怎麽糊塗!就不能帶個懂行的人一同前往?”龍獒指著黑龍使怒斥到。


    劉公公連忙勸說道“龍幫主消消氣,黑龍護法也不識舍利,怪不得他!”


    黑龍使連忙磕頭道“在下現在就趕往京城,連夜把他找出來將舍利奪迴。”


    黑龍使起身正欲離開,劉公公急忙叫到“黑龍使留步,今夜就不必去了。”


    “為何?”龍獒望向劉公公疑惑道。


    劉公公揮了揮手示意陳掌櫃退下,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道“今日未時初,有人向我匯報,有人賄賂運河監管運這一大箱東西南下去了。”


    龍獒道“這錢金豪莫不是要南下出海?”


    劉公公將酒杯拍在桌上,怒斥道“這狗娘養的,說不定正是要出海再賺它一筆!”


    黑龍使道“那我明日在杭州攔截他們。”


    “恩,下去準備吧。這次可不能再出錯了!”龍獒點頭讚成到。


    黑龍使拱手道“屬下明白,若再有失誤甘願受罰。”隨即轉身離去了。


    “那我們也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此時劉公公已有些醉態。


    龍獒叫到“來人,將劉公公攙扶迴房間休息。”


    不多時聞聲而來的仆人和一旁的小太監一左一右將一臉醉熏熏的劉公公抬了下去。


    第二日天明,杭州運河處,金龍派一行人正圍在橋上向上遊觀望。


    上遊不遠處一艘貨船正緩緩而來,一直靠到岸處才停下,隻是過了多時船中也無人出來。金龍派一行人來到岸邊,黑龍使撇開幡布走入船內。那錢老板,田管家還有幾名護衛正在船內,隻是都昏迷了過去。


    “把這幾個人拖出去綁了。”幾名弟子進船便把人都拖了出去。黑龍使走向中間的大木箱將其打開,隻見裏麵是空的,氣的一腳將其踢翻,走出船,上岸托起錢金豪,上來就是一嘴巴子,見其未醒,來迴“啪啪”又是幾嘴巴子。錢金豪隻覺麵部疼痛睜開了雙眼。


    “錢老板!不愧是生意人!這算盤打的響亮啊!”


    錢金豪見是黑龍使,嚇得麵如土色,支支吾吾竟口吃起來“黑...黑龍使...別...別來...別來無恙啊!”


    “少廢話,快說舍利在哪?”黑龍使怒道。


    “不...不在我這,昨...昨夜...我們都被人偷...偷...偷襲了!”錢老板驚的直冒冷汗。


    “可以,那你就沒用了!”黑龍使向一旁人叫到“把這幾個人扔河裏沉了。”


    金龍派數人上前將地上一行人紛紛抬起,隻有醒來的錢老板掙紮的大叫到“黑龍使饒命啊!我也不知道舍利在哪?饒命...噗噗噗...噗...”


    南京城街上,一人肩扛這棺材在街上行走,一旁的路人都向他投出異樣的眼光,紛紛遠離他不願靠進。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一大早扛著棺材”“一大早見棺材真是晦氣!”...“快去向黑龍使報告,就說有人在南京城扛著棺材”...“這是一大早死了爹吧!真他娘的晦氣”...“走走走,離這人遠一點”...街道上的行人本是大聲嚷嚷吵吵,而此時卻是尖聲細語不斷,而趙二卻是未聽見一般,緩緩走這自己的路。


    巳時三刻,紫金山東南坡下靈穀寺外,一小和尚正在門口打掃這,突見有一人提著一口棺材向自己走來,小和尚見來人提這棺材一時有些驚恐,將掃把橫在身前道“佛門聖地不得入內!”


    趙二見是一名小和尚,便笑道“小禿驢,快叫長老出來。就說是有人送渺塵和尚迴家了。”


    小和尚怒道“你才是驢呢!”


    小和尚想了想:竟是渺塵和尚。便立即扔掉掃把跑進寺內不見了蹤影。


    片刻時間,寺內眾和尚紛紛湧了出來,小和尚正牽著長老指著趙二道“就是這位施主!”


    長老走上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趙二急忙將棺木放下,將蓋子打開。長老向棺內望去,眼眶已是濕潤,嘴裏喃喃道“師父!幾十年不見了,沒想到再見已是...”和尚已是老淚縱橫,為了穩定情緒便低頭念起經來。


    趙二收起棺木道“好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你們快抬進去把,我也要走了。”


    幾名壯年和尚將棺木抬進寺內。那長老望這趙二道“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施主,若本寺能做到的不妨施主提出來。”


    “這是我欠渺塵和尚的,你們用不著謝我,我還得迴那青山破廟一趟,告辭了!”趙二拱手便轉身離去了。


    黑龍使和幾名金龍弟子正在紫金山腳下四處晃蕩,趙二也正吹著口哨緩緩下山,來到一轉口處。突然,金龍弟子中有一人指著遠處轉口那人道“黑龍使,就是他!傷小少爺的人就是他!”


    趙二聞聲向遠處望來,而此時黑龍使也正向遠處定睛一看,兩人眼神交接,片刻間空氣似是凝固了起來。


    黑龍使興奮抖動的手抓住軟劍柄,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趙霖霜!你的命還真大!竟然還沒死!”


    趙霖霜此時放下雙手,撇著嘴角,冷笑道“蹩腳護衛!別來無恙啊!”


    “給我上,把他殺了!”黑龍使瞪著趙霖霜大吼到,一旁幾十名金龍弟子大吼這衝了上去。


    趙霖霜見勢便俯下身疾步衝來,一把抓住帶頭那名弟子,奪其刀並將其一腳蹬開,此時四周橫豎刀劍劈來,趙霖霜提刀旋轉竟卷起一道風暴,砍來的刀劍紛紛被彈飛了出去,風止,一梭白影徑直衝向黑龍使。


    黑龍使早已將軟劍拿在手中,衝出原地,右手震動軟劍,在空中“劈啪”作響。趙霖霜左手持刀,刀身在空氣中快速震動。黑龍使大吼道“去死!”


    刀劍在空中交接,軟劍被刀震的上下胡亂翻動,黑龍使虎口被震的生疼,隨即劍離手,單刀直直刺入右肩,黑龍使痛的仰天大叫,節節向後敗退,直到被釘在身後的大樹上。


    趙霖霜臉貼到黑龍使耳邊,冷嘲道“怎麽?不蹩腳了?”黑龍使怒目瞪這趙霖霜揮著左手無力嘶吼這!


    身後金龍弟子紛紛衝下來,趙霖霜無心戀戰,放開單刀便轉身騰空衝下山去。


    黑龍使朝著趙霖霜去的方向,嘶聲大吼道“王全甲在我手上,要他活命就來金龍派受死!哈哈哈哈...哈哈...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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