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視野開始變得清晰,門那邊的那個人影也逐漸清晰起來,當我們大家看清那個人影後,一個個全部都瞪圓了眼睛,屏住了唿吸,我感覺我自己的心已經快要跳出來了!


    門那邊的那個人影赫然便是錢曉劍,不,應該說他和錢曉劍有著一樣的麵孔,因為此刻真正的錢曉劍就站在我們身邊!


    難道有兩個錢曉劍?我們誰也想不通,世界上竟然會有長得如此相像之人。


    那個和錢曉劍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此刻正在用驚慌的眼神看著我們,當然了,我們也同樣驚慌地望著他,不過,我覺得我從這個假錢曉劍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熟悉的神情,這種神情屬於我們大學生活共同的迴憶。


    “他是假的!”站在我們身邊的真錢曉劍忽然有些激動地指著假錢曉劍吼道,“他是假的!趕緊幹掉他!快!”


    我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腦中飛速地轉動著,不知為什麽,我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少爺,濤子?”假錢曉劍忽然望著我們,道出了我和濤子的名字。


    我們眾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你們快殺了他啊!不然咱們都危險了!”真錢曉劍衝著我們怒吼道。


    看著真錢曉劍怒吼的樣子,我心中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假錢曉劍看著我們的眼神變得越發平靜,他開口說道:“少爺,濤子,不知你們信不信,但我要說幾句話,我才是真的錢曉劍,你們身邊站著那個人隻是被一個不知名物體複製出來的傀儡,他有著和我一樣的模樣,但他不是我,他把我控製在這裏,然後借著我的身份去哄騙你們……”


    “胡言亂語!看我不殺了你!”我身邊的真錢曉劍猛地就要衝上去,不過很快便被濤子和老貓控製住了,因為此刻我們都發現了事有蹊蹺。


    假錢曉劍望著真錢曉劍,笑道:“你說你是真的,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吧,第一,你的伯父是在你幾歲時死的?”


    真錢曉劍被這個問題問愣了,沒有任何迴答。


    “第二,你上高中的時候,幹了什麽對不起你父親的事情?”


    真錢曉劍欲言又止,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


    “第三,你把你的褲子褪下來,讓大家看看你的小腿上有沒有一道十厘米長的疤。”


    我心裏越來越疑,聽到此言後趕緊跑過去一把將真錢曉劍的褲子拉了下來,赫然發現他的腿上很白淨,隻有幾道被碎石劃破的小傷口!


    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錢曉劍大二那年出過一次車禍,他左腿小腿被汽車窗子上落下的碎玻璃劃了一個10厘米左右的傷口,縫針後就此留下了一道很大很明顯的疤痕!


    “你根本就不是錢曉劍!”我站直身子,指著他說道,原來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的錢曉劍並不是真的,他才是假錢曉劍!


    此刻,這個真正的假錢曉劍發出了一陣肆意地笑聲,大笑道:“不錯,我是假的,我是被赫沢族的九宮盤複製出來的,我不是錢曉劍,隻是錢曉劍心中深埋的陰暗麵罷了,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把你們一個一個玩死,一個一個折磨的痛不欲生!”


    我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個樣子,心中頓時一團亂麻。


    濤子和老貓把假錢曉劍控製的更緊了,濤子問道:“那毒死沈姐,殺掉小金的那個人……”


    “不錯,就是我!”假錢曉劍露出了自豪而惋惜的神色,“可惜啊,可惜我隻殺了兩個,本來有機會把你們全都殺掉的,嘿嘿,把你們殺掉,到時候永遠陪我留在這暗無天日的聖城裏!”


    我們聞言俱是大怒,原來這個假錢曉劍才是兩件命案真正的元兇,我們不但枉死了沈姐和小金,而且還在誤會之下逼走了竹竿。


    濤子揚起巴掌便要打這個假錢曉劍,但是假錢曉劍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個刀片,徑直劃向濤子的臉,老貓見狀猛地踢了假錢曉劍的膝蓋以下,假錢曉劍被踢得跪倒在地,緊接著濤子雙手拎起錢曉劍,把他朝平台下麵丟去。


    傳入我耳中的隻是一陣越來越遠的驚叫聲。


    愣了片刻後,我們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也許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但我們還未來得及和真正的錢曉劍噓寒問暖,身後便傳來了一陣狂妄的笑聲。


    我猛地轉過頭,發現拉夫他們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我們的身後。


    原來他們之前並沒有被鬼蛭幹掉,但也受到了損傷,他們的隊伍中隻剩下了拉夫、國字臉、長頭發和林筱晴,令人心驚的是,他們的手裏各拿著一把槍。


    “命主,久違了啊。”拉夫得意地看著我。


    我冷笑道:“你們是怎麽上來的?哼哼,我可不想看到你們。”


    “但我對你可是日思夜想啊,”拉夫笑得更加得意了,“我剛來,你就幫我把最後一道門打開了,命主給的這份禮可著實不小。”


    “他媽的,老子平生最煩的就是你這種狂妄自大的小人,你以為老子怕你啊!”濤子擼袖子就想上,我趕緊把他攔了下來,拉夫他們人手一把槍,我們哪裏鬥得過。


    拉夫瞪了一眼濤子,沒多說什麽,轉而拿起槍指著我們道:“諸位,既然來了那便是客,隨我進去吧。”


    我們沒辦法,隻得轉過頭朝石門裏麵走去,心中盤算著一會兒得尋個機會逃出去。


    燒麥自始至終一直盯著林筱晴,但林筱晴沒有絲毫表情,我踹了燒麥一腳,讓他趕緊先往裏走,不要招惹林筱晴,否則真有可能被她一槍打死。


    我們換換走入了石門的另一側,我抬起頭,眼前的景象讓我終身難忘,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圓柱體,這個圓柱體和我之前在夢中和潛意識中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拉夫他們也走了進來,用槍指著那個巨大的圓柱體建築說道:“命主,九宮盤就在那個神柱的頂端,咱倆得趕緊把它取下來。”


    我沉默不語,心中拿捏不定現在該如何是好。


    燒麥這時忽然喊道:“筱晴,你要是真那麽狠心,不如就打死我吧!”


    林筱晴聽到這句話後依舊麵如冰霜,不過這句話倒是把林筱晴旁邊的長頭發惹惱了。


    “媽的,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婆婆媽媽!”長頭發話未落音,舉起槍就朝燒麥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傳來,我看到老貓飛速地護到了燒麥身前,緊接著老貓的胸口爆出一團鮮紅的血花!


    “老貓!”我們大叫著衝了過去。


    拉夫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屑地撇了撇嘴,對國字臉吩咐道:“算了吧,既然都開了槍,便把他們全殺了,隻留命主一個活人就好。”


    國字臉點點頭,舉起槍就要打開殺戒,在他眼中,我們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已經成了死人。


    不過千鈞一發之際,國字臉舉槍的動作忽然僵在了原地,緊接著他的脖子上忽然噴出一道血柱,他本人也倒了下去。


    我發現國字臉的脖子上多了一個長長的物體,那個東西似乎是竹竿的狼哨!


    果然,一個瘦高人影很快便出現在了拉夫他們身後,正是竹竿!


    拉夫看到竹竿後不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指不斷大笑著指著竹竿,最後才說道:“我的好弟弟,我真是被你氣笑了,你怎麽處處都要給我幫個倒忙?”


    我聞言心中大震,拉夫和竹竿竟然是兄弟!怪不得竹竿知道那麽多,他居然也是赫沢族的後人。


    竹竿看了我們這裏一眼,又看了看倒在血泊裏的老貓,轉而看向拉夫,淡淡地說道:“哥哥,先人的東西的確該歸我們,但是你若是想用先人的東西圖謀不軌,那是萬萬不可的。”


    “那又如何?”拉夫冷哼一聲道,“先人給我們留下那麽多好東西,不用豈不是浪費了,好弟弟,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跟著哥哥一起幹吧,等事成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竹竿聞言歎了口氣,腳下猛地一動,朝拉夫撲了過來,拉夫似乎沒有料到竹竿會在此時和他相拚,慌亂之中舍了手中的槍,赤手空拳和竹竿戰在了一起。


    老貓躺在燒麥的膝蓋上,鮮血已經流了一地,眼見是不活了,老貓定定地看著我們,斷斷續續地說道:“公子爺,老貓隻能陪你到這了,剩下的就交給竹竿那小王八蛋了,你們順便跟那小王八蛋轉達一下,就說我老貓錯怪他了……”


    最後一口氣吐出,老貓就此閉上了眼睛。


    我的心中開始是悲傷,繼而又轉化為無窮的憤怒,我無比憎恨地望著拉夫,起身便衝了過去。


    忽然,地麵震了一下。


    我被突如其來的震動晃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又是一陣震動傳來,我心中一凜,想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也許是我的預感越來越準了,片刻後,一條巨大的觸手從地麵中躥了出來!


    萬毒鬼蛭!


    緊接著又是第二條,第三條觸手,短短幾分鍾內,鬼蛭伸出的觸手已經把周圍包圍得水泄不通,拉夫和竹竿也停止了打鬥,驚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鬼蛭。


    鬼蛭揮舞著它可怖的觸角,與此同時它又從地麵中伸出了一條最長的觸角,這條觸角直接插向了聖城的頂端,隻聽轟的一聲,聖城的頂端被捅出一個大窟窿,塵埃黃沙紛紛而下,一縷陽光也隨之傾瀉了下來。


    時隔多日,我終於看到了陽光!


    一瞬間,求生的欲望從我心底熊熊燃起,我的體內充滿了力量,看著眼前恐怖的鬼蛭觸手,看著不依不饒的拉夫,看著我身後的同伴們,我心中豪情大起!


    今天,不論如何我也要從這座聖城殺出去!


    頭頂的陽光不斷地傾瀉下來,照在地上,照在我的臉上,在我心中,這些陽光便是最大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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