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為什麽知道這是一個大麻煩?告訴我吧!”


    “你不要知道那麽多,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危險!”


    “難道這些案子不是已經被我揭開了嗎?我已經知道董歡並沒有死,他才是真正偷賬卷的人。我已經解開了這一點了,難道這不是真相的全部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董歡而起的,現在董歡和董夫人兩個都已經逃跑掉了,他們應該不會再有麵目迴來了吧,他還活著的事情應該很快就被董村的村民傳播出去,這樣子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這不就是整件事了?如果祠堂的人抓住了董歡,就能夠把事情弄清楚,所有的事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不!不是這樣的……”陳伯父還想說點什麽。


    突然旁邊傳來謝白的聲音:“張研紀!你跑到哪裏啦?在哪啊?”看樣子他是迴來之後發現張研紀不在原地,所以在找他吧。


    張研紀對著謝白的方向應道一句:“嘿!我在這裏!”說完轉臉看向陳伯父,但是此時原來陳伯父站的地方已經沒有人影了!陳伯父已經不知道蹤影了,張研紀心一急,喊道:“陳伯父?!陳伯父?!”連喊了幾句,沒有迴應。


    此時謝白走過來,看著張研紀說道:“怎麽跑到這裏了?”


    “哦!”張研紀迴過神來說道:“隻是好像看到一個熟人而已。你找到那個藏在樹後麵的人嗎?”


    “誒,別說了,等我過去之後,鬼影都沒有看見一個!但是我明明是聽到聲音的,我確定曾經是有人跟蹤我們!但是現在根本沒有他的影子。不知道這個人是好的還是祠堂的人!”


    “大概是好的吧,也許是幫我們的。”張研紀看著陳伯父消失的方向。


    “但是……”謝白想不明白,問道:“什麽人會幫我們呢?!現在這裏真的好亂哦,怎麽會有人會站在我們這邊呢?站在我們這邊不就是與祠堂對抗了嗎?!”


    “所以他才不現身吧。”


    張研紀走出森林,說道:“不讓我知道真相,我偏偏就是要知道。現在就去找文侍神談談!”說完,快步走向前。謝白在後麵還沒有反應過來。


    張研紀一邊走一邊想著陳伯父的模樣和言語。為什麽他那麽堅決不讓自己接觸這件事呢?作為一個嫌疑犯,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查出真相,這是必然的呀,為什麽他要自己逃避這個問題呢?!自己不能夠帶著這個罪名的,這樣對尋找父親萬分不利,如果說這裏麵就是董歡做的一個計劃,那麽這個計劃已經被自己看穿了,有什麽可怕的,隻要去跟這些侍神說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們就會明白自己是與冤枉的。非常奇怪的是,陳伯父不願意跟謝白見麵,這樣子是因為保護自己的安全嗎?就像謝白說的,他不想別人知道他跟祠堂作對嗎?可是他僅僅是讓自己不要插手這件事而已。為什麽要這麽神秘。


    這裏麵有些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陳伯父現在的身份是什麽呢?張研紀好想念他和他們的夥伴。如果解決了這個案子,洗脫了自己的罪名之後,就去找那些夥伴聚一聚。


    站在文侍神住處的前麵。謝白問道:“我們就這樣進去?在這裏敲門!”


    “不,我們不需要敲門!”


    謝白一麵愕然,說道:“什麽?那我們怎麽進去,難道爬牆?”


    “沒錯,就是爬牆,這不是你的專長嗎?”


    “可是剛才你說探望文侍神的,難道就是用這種方式?”


    張研紀摸了一下圍牆的磚塊,說道:“有些時候,爬牆進去並不代表沒有禮貌,因為有時主人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就好像紅杏出牆,這種爬牆,其實對主人和爬牆的人都沒有一點不敬,兩者還非常相悅,隻是為了不讓太多知道而已。”


    謝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道:“這……好像也有道理。”


    張研紀問道:“那還等什麽……蹲下吧!”


    “為什麽要蹲下?”


    “你不蹲下,我怎麽翻牆過去!”


    謝白乖乖的彎下腰,張研紀用腳踩在他的背部,雙腳用力一蹬,手剛剛抓到牆邊緣。雙手用力,把整個人的體重承受起來,翻身進去。張研紀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有那麽胖,如果再肥一點手應該沒有力把自己翻進去了。他進去之後,發現這裏的植物還是非常多,掩護的地方不少,這裏的治安真的有那麽好嗎?為什麽那些大雜院都是那麽容易搞潛伏的?連自己這種一點功夫都不會的書生都能夠躲在這裏麵,能夠看出難度真的有多低。


    但是張研紀馬上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他左側和右側一起傳來了聲音,然後張研紀從樹葉叢中看到兩側各兩人正從自己這邊走來。張研紀記得謝白說過這裏的巡邏時間,現在正是第一個時間段的結尾,此時的巡邏人數應該是最多的,張研紀心中喊道了一聲慘了。自己太魯莽了。


    兩組人正準備搜查張研紀所在的樹叢的時候,突然遠處傳出一聲響聲,兩組巡邏員馬上轉身一齊喊道:“誰?”然後所有人向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巡邏隊伍剛走遠,張研紀身邊傳來一聲“噗!”,然後張研紀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人影。原來這個人是謝白。張研紀感歎道:“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能夠懂得那麽多方法引開巡查隊,而且翻牆的技術那麽強!”


    謝白疑惑地看著張研紀說道:“引開巡邏隊?怎麽引開的?”


    “不是你引開的嗎?”


    “沒有啊!我什麽都沒有做,我花了好長時間才從外麵爬進來呢!”


    張研紀懵了,那麽剛才的聲音是怎麽一迴事?是有人暗中幫忙?是陳伯父?應該不會有這個可能性吧,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進文侍神的住處,那個方向應該是那個人已經比自己快進來一步了。所以是說,這裏麵除了自己偷溜進來,還有其他人?


    張研紀用手拍拍謝白,讓他帶路。謝白是這裏的gps定位,他腦袋有了一個詳細的地圖。隻見謝白熟練地從一個樹叢中,滾到一個草叢,然後又閃躲在一個石山後麵,走到門口的壁畫後麵。


    張研紀記得謝白說過,這裏就是正門口。張研紀說道:“為什麽來到正門?”


    謝白笑了一下說:“如果不從正門進來,我會忘記方向!”


    “我頂!”張研紀當場就暈倒。


    謝白按照他的秘密繁瑣細密的路線,走到文侍神的書房室。裏麵還有燭光,意味著有人在裏麵,謝白說這裏除了文侍神就不會有別的人在了,所以隻要看到這房間有燭光,那麽就是說明文侍神就在這裏麵。


    謝白和張研紀走到文侍神的書房窗戶底下。突然好像聽見房屋裏麵有人在談話。


    一把中年男子的聲音:“你這一次真的做的很絕情!你真的要這樣做嗎?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一定要!”這是一把低沉,感覺鼻腔音很重的聲音,張研紀曾經聽過這把聲音,應該就是前天早上自己剛剛到這裏的時候,被人團團圍住,站在人群中最前麵仿佛是所有人的頭腦的矮胖老人。


    接著張研紀聽到這兩人繼續在談論著一個莫名其妙的話題。


    “明天我就把這事做了,如果你決定了的話。”


    “我相信你。”


    “如果沒有什麽其他事情,我迴去了!”


    “嗯!”


    此時,張研紀頭頂的窗戶突然被打開。


    “還有一件事……”那把低沉的聲音說道。


    窗戶重新被關上。張研紀閃到窗戶的旁邊。


    “他們現在如何?”


    “安全!但是……我擔心……”


    “擔心什麽?”


    “這事鬧大了會影響今年的輪換。”


    “你放心好了!”


    接著窗戶被靜悄悄地推開,一個黑影從窗戶裏麵跳出來,然後快速的衝出庭院口。


    馬上就聽到守在庭院口的巡邏員喊道:“抓住他!抓住他!”


    黑影一閃消失在張研紀的視線範圍內,祠堂的人屁顛屁顛地在後麵追過去。


    謝白一臉驚悚,張研紀看出他的表情,他驚訝為什麽來到這裏跟文侍神談話,能夠進入書房,但是卻被外麵的祠堂的人追趕,這個黑影同時充當著貴賓和刺客兩個角色。真是太神奇了。張研紀對謝白做了一個姿勢,意思死是看吧,不是隻有我們用這種形式來到這裏拜訪的,別人也是這樣做的。這種形式才是最親密的最貴賓的接待。


    張研紀看到黑影跳出來的那個窗戶已經被關上了。如果這個窗戶是探訪的方式,為什麽自己不也試一下。


    張研紀蹲在窗戶底下,伸手過頭,“噗噗噗!”敲了三下窗戶邊框。


    突然,聽見“嘰!”一聲,窗戶居然被打開了。張研紀不能在遲疑了,馬上翻身跳進窗戶,就在他準備爬進窗的時候,他眼前突然一黑!周圍瞬間黑暗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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