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夫人和董歡的身影在視野中一晃,就消失不見了。他們的速度真是開,豢龍氏除了能夠豢龍也是能夠在巨龍中間生存的,他們的身手真是不是一般的好,相信是在人域的那些獵人之上,謝白和文姑娘木訥地站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等謝白大喊一句:“他們走了?”文姑娘快步跳出木屋門外,張望四周就已經不見人了。


    張研紀在想也許此時董夫人應該在責罵董歡為什麽要摘下麵具吧,因為如果我們知道了這個秘密,他們的計劃就是一個徹底破壞掉,他們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也許是董歡太過感性了,他甚至一開始看見張研紀的時候,張研紀就已經感覺到他對重遇自己的那種強烈的歡喜感。董歡本來可以不說一句話,不摘下麵具,甚至直接跟謝白和文姑娘肉搏,他的功夫完全是在他們之上,但是他還是那個重義氣的人,他的眼睛已經在看著張研紀,沒有看過其他人。這種感覺張研紀能夠感受到。董夫人卻比他理智壓製得多。


    這麽重感情的人,為什麽會殺人呢?而且他還沒有迴答殺害董大嬸的人是誰?難道不是他們嗎?


    此時文姑娘說道:“既然知道是董歡偷了賬卷,那我必須追上去抓住他們了!搶迴賬卷了!就此告辭!”


    還沒等張研紀做出反應,文姑娘就已經轉身消失在黑夜的盡頭當中。


    謝白說道:“既然這樣子,文姑娘走了,你現在終於是安全的吧!”


    張研紀委屈地笑了一下,其實他舍不得文姑娘,有一個漂亮聰明的姑娘在身邊總是好的。張研紀說道:“其實我一點都不安全,難道你忘記了現在我可是祠堂的通緝犯呢!祠堂的人都在尋找我們這兩個逃犯!”


    “那……那現在……你可以去洗脫你的罪名嗎?”


    張研紀看著文姑娘的那個方向說道:“希望能夠抓到董歡和董夫人吧,不然我怎麽能夠擺脫我的罪名呢!”張研紀說這一句出來其實是希望謝白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上,因為如果謝白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文姑娘現在也已經走了,謝白當然會選擇離開,他會找自己的賞金任務去,但如此一來張研紀就變成了一個人,這樣子的孤單,張研紀現在真的很難忍受,畢竟這個地方自己一點也不熟悉,有一個熟悉的人在身邊總是有一點安全感的。其實張研紀在走出停屍間的時候,走了一點點手腳,就是把假屍體在棺材裏麵坐了起來,木屋的房間門也沒有關上,這樣子祠堂的人應該現在就已經發現董歡的屍體是假的了。但是祠堂的人會重新審視這件事情嗎?他們不會認為有人專門去換了董歡的屍體吧?要董歡的屍體有什麽用嘛!


    張研紀也希望這裏的人能夠聰明一點,撤銷自己的通緝犯頭銜。但就算知道董歡還沒有死,還有幾個謎團在張研紀心中盤旋,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怎麽解開。第一個就是董歡為什麽要殺董大嬸?如果說隻是為了把木偶放在董大嬸的身上,來嫁禍董村長,為什麽不從一開始策劃自己死的時候,就放一個木偶,這樣子更能夠把矛頭和嫌疑犯的罪名蓋在董村長身上。但是董歡並沒有這樣子做,這就是非常奇怪的。第二個疑團就是為什麽在董歡家後巷有自己的布碎,在文侍神宅院後麵有自己的腳印。這些都是死死的鐵證,都是指向自己的,這些證據就像是董村長做的木偶一樣,獨一無二。為什麽董歡要這樣做了呢?自己跟董歡之間並沒有什麽仇恨吧,他對自己也有恩情,怎麽會把自己陷害進去呢?讓自己差點就變成了淩時處死呢?!張研紀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原因。這兩個謎團在張研紀心中。如果他隻是想解決豢龍荒,為什麽要把自己拉到這事情裏麵去呢。


    謝白看見張研紀想得入神,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張研紀知道這件事還沒有完的,至少自己的自由之身還沒有恢複,到底這裏麵隱藏著什麽呢?張研紀說道:“我們就去探望一下文侍神吧!”


    “你說什麽?探望?”謝白驚訝地叫道。


    “對啊,就去探望一下。你們有這個傳統嗎?!”


    “這……除了祠堂會議能夠看見五大侍神,怎麽可能在別的時間去拜訪呢?!”


    “那我們就做這樣的人吧!”


    謝白低著頭,俯視著張研紀,說道:“你在說笑吧,你剛才也說了,我們現在可是通緝犯。祠堂的人都在四處找我們,現在我們去找上門去,這樣必死無疑啦!”


    “現在我們就去看看,怎麽樣?!”張研紀這句話根本就不是詢問別人的意見,因為他已經走到前麵。


    “現在……現在是晚上啊!”謝白在後麵跟著跑,邊跑邊喊道。


    “我已經非常心急了!我要去看看文侍神到底是長成怎麽樣的?!”


    謝白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的葫蘆裏到底是買賣什麽藥?!”


    張研紀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個黑夜真是迷幻,有種奇特的迷人的感覺。張研紀走在這個黑夜裏麵,整個身體突然間放輕鬆,好像是有些事情讓他放輕鬆。但董村長是死是活,張研紀已經無暇去管了,隻是走到董村的一家房屋裏,叫喊了一下村名上去幫忙。其實在感情上,他對那位董村長一點好感都沒有,在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董村長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特別是他震動著身體上的贅肉,虛偽的大笑,都是一種惡心。但是知道了董歡是因為解決豢龍荒而使用這種方法,他卻感到了釋懷。


    如果是這樣子,他能夠去理解董歡,那種走投無路,但不得不去做的道路。


    突然,旁邊樹林間傳來一聲沙沙的響聲,謝白說道:“聲音有點不對路!是人走過的聲音!”


    唦唦唦!樹林中還是傳來這種不間斷的聲音。謝白喊道:“是誰躲在哪裏!快點給我出來!”謝白一邊喊,一邊走了過去。


    當謝白走進樹林的時候,張研紀感到自己的嘴被人從後麵捂住。他想喊但是喊不出聲,他不斷掙紮,聽到耳邊有一把聲音說道:“不要動,跟我來!”是一把溫柔的男性聲音。


    張研紀被後麵的人拖著走進旁邊的那個樹林,這個跟謝白走的方向是正好相反的。當走進樹林後,捂住張研紀嘴巴的手就鬆開了,張研紀轉身一看,隻見一個獵人穿著的中年大叔站在自己的麵前,這個人的臉上起著蛤蟆皮膚一樣的疙瘩,看得就讓人覺得惡心。這不就是陳伯父?!


    張研紀興奮地喊出聲來:“陳伯父!你沒有死?大家還好嗎?!真的太開心了,能在這裏見到你!”


    陳伯父淡淡地說:“大家都還好。”


    在寒冰峰一別,張研紀都在想著能夠再見到陳伯父、咚鏘、路易一和宋允。他多想問一點關於那天在寒冰峰的事情,但聽見陳伯父說道:“你不要問那麽多,你聽著。你現在是不是在查那個兇殺案和偷竊案?”


    張研紀點點頭,正想說點什麽,陳伯父又說道:“不要再陷入進去啦!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今晚我也知道了,這不是一般的簡單,就是不簡單所以才要查個究竟啊!而且不是我要陷入這件事裏麵,而是我從醒來之後,就被人當殺人兇手那樣子抓住了,現在他們都在追殺我啊!祠堂的人都要抓我,那我應該怎麽辦?!”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祠堂的人手很少,事情也很多,很快就會把你這些小人物忘掉的了。”


    “可是我是來找我爸的!我要找我爸!”


    “你……這麽任性,真沒辦法。你知道嗎?你陷入這事裏麵,甚至連條命都會沒有的!你知道嗎?”


    張研紀看著陳伯父緊張的表情,說道:“這樣……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但是這個案子我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應該很快就能夠解開真相了!”


    “你不能知道真相的。”


    張研紀盯著陳伯父那雙雖然帶點年邁但是非常銳利的眼神,說道:“你為什麽要這樣說,難道你知道真相?!”


    “呃……”陳伯父突然不出聲。


    張研紀問道:“大叔,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的?你怎麽知道我在做什麽的?你在跟蹤我?一直跟蹤我?”


    “沒有!我也是剛知道你在這裏!”


    “為什麽你對我的事情那麽了解?”


    陳伯父歎了口氣說道:“你真是愛追問。沒辦法了,告訴你吧,就是周號外跟我說的。其實他也不是專門跟我說這個消息,他在到處打聽你的容貌背景。我一聽,你這身奇怪的衣服,和這個奇怪的發型和口音,我就知道周號外說的人是你,才知道原來你已經從寒冰峰迴來了,而且沒有死。但是……惹上了這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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