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研紀把冰塔上的那塊布用力的拔下來,他看著眼前的這塊布,在不久的剛才,自己把這塊布掛在這個位置,為什麽現在會重新出現呢?


    咚鏘耐不住他的急性子,說:“我們再走一次吧!”大家對這個建議並沒有異議,除了這個方法,並沒有更好的方式去做了。張研紀把布掛在冰塔身上。


    他們走了大半個小時,張研紀又看到前麵冰塔身上的布。這次張研紀崩毀了,徹底地收到了打擊。周圍冰塔其實都大同小異,如果沒有相機的話很難對比周圍是否發生了變化,所以隻能對著這塊布作為一個參照物,但這個參照物重新出現,也就是張研紀從來都沒有移動過!張研紀在圍著某樣東西在兜圈?!由於走的路線很沒有規律,張研紀基本是跟隨有空位的地方就走,有些比較狹窄的冰塔與冰塔之間的位置,就沒有穿過,也就是說張研紀是選擇比較大的道路走。


    咚鏘不停地喘氣,坐在地上說:“我不走了!走了也是白走!”


    小獐看了一下天色,說:“如果我們在日出時無法通過這裏,在正午很難進入第二階。這樣的話,我們會被冰川風吹迴到峰低,那肯定是粉身碎骨!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


    張研紀冷笑一下,現在可不是倒計時的時候,數著時間對現在的情況一點幫助都沒有。周圍的氣氛都變得嚴肅沉默,所有人都在糾結著自己的下一步。張研紀的腦袋中隻有空白,像冰雪一樣的空白。他鼓足力氣說:“我們再走一次吧!”


    咚鏘第一個表示抗議,他挨著一個冰塔,在暖壺裏到處溫水。


    張研紀解釋道:“首先我們的參照物實在是太少了。現在有兩個原因會讓我們重新見到這塊布。第一,就是我們真的走迴原處,這是我們最不想發生的。第二,就是這塊布走到了我們前麵,其實我們一直在前進,隻不過又見到這塊布而已。”


    咚鏘插嘴道:“又見到布而已?”


    “沒錯!因為我們對周圍的景物一定印象都沒有,所以很容易出現這個問題,我們見到這塊布就以為我們重新迴到原處了。恰恰不是這樣,有可能是這塊布或者有布的這個冰塔移動了!”張研紀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來。


    咚鏘皺起眉頭,說:“這怎麽可能……根本不可能的。這塊布怎麽會移動呢?”


    張研紀沉默,當然他也知道這根本不存有依據。但他堅持說:“我們在這裏沒有意義,必須繼續嚐試!”


    陳伯父點點頭,說:“那我們繼續走吧!”他轉過頭說:“咚鏘,你留在這裏!”


    咚鏘聽到這個大吃一驚,馬上從地上跳起來,張研紀看到他這個滑稽的反應就想笑。咚鏘說:“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我要留在這裏?”


    張研紀說道:“你不是累嗎?留下你可以保存你的作戰體力!並且……我們是會走迴來的!我們要嚐試,我們看的是不是同一塊布!隻有人在這裏,才能驗證這到底是一個鏡子裏的假象還是真實的。”


    咚鏘還想說點什麽,但是陳伯父已經帶領大家向前走了。張研紀一邊看著後麵的咚鏘,一邊向前走,他看見咚鏘真是一個慌張的表情,他雙手緊緊地抱著裝備包,手上握著匕首。咚鏘額頭上已經滲透著冷汗。


    大概走了兩百米,突然張研紀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他聽到這是咚鏘的聲音。“咚鏘出事了!”張研紀說完,轉身就往迴跑。當張研紀和其他人迴到咚鏘的那個地方時,看到咚鏘手臂上被劃出了三條深深的血痕,還在留著血。咚鏘咬著白色繃帶為自己做簡單的護理。匕首在一米外的地麵上,估計是經過一場搏鬥,但顯然對手的力度比咚鏘還要大,可以把咚鏘手上的匕首甩開。


    張研紀看到咚鏘的裝備包時完好的,也就是搶奪食物的野獸並沒有得逞。他環視周圍,一片安靜,沒有任何動靜,除了看到茂密的冰塔林,什麽都沒有。大概是那隻野獸已經跑遠了或者躲起來。


    突然,張研紀看到咚鏘身後的那根冰塔上那塊布已經消失不見了。張研紀頓時猜到了問題所在。張研紀問道:“是什麽東西?看到嗎?”


    咚鏘搖搖頭說:“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沒有留意到。不過我看到臉上是那具臉譜!”


    臉譜?難道是剛才的麵具怪人?張研紀知道這那不是覓食的動物,那隻是有這極大陰謀的動物,因為它在不斷地引導張研紀他們。張研紀每次看到的那塊布,都是同一條,但是有人移動了它。在他們離開地方的時候,麵具怪人就會出現拿走他們遺留下的痕跡,把這些痕跡在兩公裏外模範塑造!這樣製造了我們走到原來地方的假象!但他的目的是什麽呢?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張研紀的頭幾乎就要被炸開,他看了一下陳伯父,陳伯父隻是看著周圍的冰塔,麵無表情,一副冷靜的模樣。張研紀說:“我們繼續走,看那塊布會出現在哪裏?”


    陳伯父淡淡地說:“那塊布不會再出現了!”


    嚇?為什麽?張研紀看著陳伯父,但是陳伯父並沒有添加任何的解釋。張研紀鬱悶,為什麽大叔會這麽說呢?難道咚鏘碰見這個他之後,麵具怪人的陰謀就已經被識破了,他沒有繼續這個把戲的理由。


    咚鏘已經處理好傷口,笑著說:“他襲擊我,就是為了這塊爛布?早知道我給他拿得了!”


    張研紀左右顧盼,覺得這個人就在他們身邊,這個人厲害的地方就是他永遠在他們的附近,而且知道他們做了一些什麽,並且知道自己會走到哪裏去,他能夠準確的預測到。在冰塔林裏麵的路並不是隻有一條的,為什麽他能夠知道我們走到路呢?!這才是最可怕的,如果他要襲擊我們,必然就可以有充裕的時間做準備。時間?難道用布模仿我們重複的路,是一種拖延?他需要時間做些什麽呢?


    張研紀沒有時間在想這個他的事情,必須趕快走出冰塔林。


    路程好像無限長一般,看不到盡頭,感覺腳下的路永遠都走不完。咚鏘已經上氣不接下氣。連小獐都提議坐下來休息。


    為什麽這個冰塔林會這麽深?張研紀問道:“這冰塔林真的這麽大?”


    小獐搖搖頭說:“冰塔林可以大,但根據祖輩說,不可能這麽大,他們並沒有說到要走多長時間。給我們小輩的感覺就是這個冰塔林不值一提。但現在……甚至有種絕望的感覺。”


    張研紀心中暗叫慘,如果再次用物件來記錄我們的行蹤,結果也不過是記錄的物件被移動,所以根本沒有記錄的功能。所以是不是在走重複的路,無從探究。如果這個冰塔林是跟隨裏麵的所有人一起行走的,冰塔林和張研紀是兩條並行線或者是互為並行參照物,那麽是無法走出冰塔林的。我們走,這裏周圍的環境也在走?


    張研紀看著周圍的冰塔,想著為什麽麵具怪人會知道我們即將走到哪裏,應該是這裏的冰塔林本來就有著一種引導的作用,我們都會選擇寬道上走,所以這種引導可能讓我們走了重複的路。


    咚鏘喊道:“我們把這裏的所有冰塔都燒光了,不就知道怎麽出去了嗎?”


    路易一對咚鏘翻了一下白眼。張研紀覺得咚鏘這個方法盡管是比較野蠻,但還不失為一個方法,但主要還是我們並沒有這麽足夠的時間去做,在這個冰峰的平地上開辟一條直路,我們就不用拐彎,也就不會懷疑走重複的路了。


    突然,陳伯父說道:“剛才的人是讓這塊地方不能有固定的參照物。也就是如果有固定的參照物,這裏就能夠破解開!”


    陳伯父說出這樣的話,張研紀真覺得佩服。為什麽這麽簡單的事情,自己居然沒有想到呢?可是一個問題馬上就湧上來,那就是怎麽有固定的參照物呢?哪裏才能夠找到固定的參照物呢?是一樣最難被模仿出來的東西!是自己的親筆簽名?


    張研紀說道:“如果讓路易一在這裏守護,但這怪獸速度極快,路易一未必能夠守護到參照物。就算路易一成為一個參照物,但這個狡詐的麵具怪人應該有辦法移動或者擊倒路易一,這樣的冒險,我不讚成去做!”


    陳伯父說:“固定的參照物是液體!”接著陳伯父把載著他小便的葫蘆掏出來,打開塞子,一股難聞的氣味就湧上來,張研紀還看到那個葫蘆上還有熱氣。陳伯父把尿液在一個冰塔上倒出一個小圖案。並且沿著整個冰塔轉了一圈。隻見尿液很快就在冰塔上結成冰,融為一體。


    張研紀“啊!”一聲,原來是這樣?!這讓他想起了孫悟空在如來佛手指上拉尿做記號。現在這個便是這種方式。如果麵具怪人要模仿的話,必然他有這麽有分量的尿液,然後要用這些尿液做出一摸一樣的圖案。因為這個圖案存在不規則性,一個人怎麽能夠模仿出來呢?他可以把這裏的冰全部拷貝,但這些尿液馬上變成冰碎,無法移動。這一招可叫絕啊。


    但是唯一的困難點就是,大家在步行的時候觀察一定要小心,因為陳伯父深黃色的尿液在茫茫的冰塔之中顯眼度非常低,一不留神就會錯過。


    他們馬上就繼續出發。這次能夠走出冰塔林嗎?麵具怪人會用什麽方法模仿塑造假象呢?冰塔林裏怪異的事情還會有些什麽呢?張研紀即將麵對的將是更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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