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去看墳山,表弟那跑車還是算了吧。%&*";那種車子,跑水泥路還差不多,去看墳山,路上順便一個坎就能把跑車卡底盤架空了。


    所以這次是讓我哥跟他同事換了一輛越野車去的。


    去接了那男人,他還帶上了他的大哥,兩人跟著我們的車子擠著一起過去了。好在越野車寬啊,大啊。


    在那男人的指路下,我們是在上午十點多就到了地方了。那是他舅舅的墳,因為舅舅畢竟是外婆家的人,要去看墳山,外婆這邊的直係必須有人在吧。所以我們到的時候,那路口已經有幾個男人在那等著了。那是外婆家的直係子孫啊。


    我們下車的時候,竟然有人認出了堂弟來。堂弟不動神色的就是點點頭,我卻看得出來他那是挺高興的樣子。喲,從沒人相信他,到現在有人能主動認出他,就他這個年紀已經不錯了。


    那是一個家族墳山,一片坡地,他們家的墳就有五個啊。


    這樣的墳山一般是不會出事的。因為家族形式的,在這裏那麽多年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


    但是還是看看羅盤,確定一下。我也湊了上去。看墳山,我隻會看山向是不是符合現在的運勢,會不會衝煞。那點穴什麽的,我不會。


    不過就我知道的那點知識來看,這幾個墳都沒有問題的。沒有衝煞啊。


    堂弟收了羅盤,直接說道:“這個沒事,去你那個侄子那看看吧。”


    花了幾分鍾,跟那外婆家的人反饋的意見之後,我們離開了。午飯是在小鎮上吃的。要知道,一邊是舅舅,一邊是侄子,這個就不可能離得很近。


    吃午飯的時候,我就隨口問了一句,小侄子是怎麽死的。隻知道他是非正常死亡,到底怎麽死的,這個也是很有講究的。


    那男人的大哥長長吐了口氣,道:“吸毒。在酒吧裏,跟人吸毒過度,當場死了。”


    “啊?”我吃驚著。能吸毒過度死亡的人很多吧,但是在我印象裏這樣死的人,應該都是十幾二十幾的大孩子,沒什麽辨別能力,才會出這樣的事情的。我也想起了,那男人之前就說過了,是吸毒死的,隻是當時沒留意這個。“他幾歲走的啊?”


    “十五。”


    這一下,我、堂弟、表弟和我哥都吃驚了。看那男人的大哥,那年紀就有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那他應該結婚很早啊。


    堂弟皺了眉:“十五,應該沒有超度,直接下葬的吧。%&*";”


    這種沒有成年的孩子,都是當天直接找地方埋了了事的。“嗯,不過當時看著孩子可憐,給要了口好點的棺材,還是好好埋了的。”


    夭折的孩子,埋的風水都不看的。哪裏好挖土就在哪裏了。這樣的墳很容易出事的。


    下午三點多我們才到那小侄子的墳前。也就是一個土包,而且還是長滿了草的。要不是他爸爸記得路,就這麽讓我們去找我肯定不會覺得那是一座墳的。


    我們這裏的風俗,夭折的孩子是沒有人去祭祀的。所以那墳上的草很長啊。他爸爸一邊拔著草一邊紅著眼圈。再怎麽壞也是他兒子啊。


    堂弟羅盤才剛拿出來,看著那男人拔草就皺著眉過去了。“姐,你看。”堂弟指著那被草根帶出來的土。


    我看了過去,土的顏色不對勁。盜墓筆記裏土帶血屍帶金。這麽的土沒那麽誇張地帶著血,但是土的顏色確實是偏紅的。


    “紅土!”我說道。在廣西確實有紅土。來賓市就據說就是紅土地,那到底是宣傳效果,還是真的我們就不知道了,但是那草根帶出來的土,顏色確實是比較紅的。


    堂弟想了想,說道:“明天可以安排開棺,去聯係一下這裏的喪葬隊吧。明天早上,九點在這裏集合,十一點要準時開棺。”


    “這,這麽嚴重?”那大哥說著。


    那男人說道:“我們家***病,和這個有關?”


    “不確定,但是這墳有問題,必須開棺。”


    我低聲對我哥說道:“估計是僵屍。”血屍長什麽樣,我們是沒有見過的,但是僵屍是真的存在的。


    我哥有些不可置信地也壓低著聲音道:“這還沒看出來呢。”


    “紅土啊。”


    “那人家來賓不是滿世界的僵屍了嗎?”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眼前這個肯定有問題。你看附近的地。”我蹲下身子拔了一棵草,草根帶出來的泥是那種黃黃黑黑的,和那邊墳頭上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麽有了對比,我哥我沉默地點點頭了。這下更確認了我的猜測。那下麵如果真的就是一具僵屍的話,那麽他們家長輩奶奶就一直低燒不好也就找到原因了。說家出了僵屍都好不到哪裏去的。


    那大哥聽著堂弟那語氣就是很堅決的,也慌了起來:“這……幹嘛非要開棺呢。夭折的也沒遷葬的說法吧。這要開,還不難看死了。”


    堂弟可不管,說道:“明天早上記得早點吧。各風俗就按遷葬做。”


    迴去的路上,我也透露了那裏麵可能是僵屍的原因。兩個男人都沉默了。


    第二天可不是周末了,我們的陣容一下就少了很多。就我和堂弟兩個人去。早上我是寶寶還沒醒就要出門了。我哥那是說了一大堆的話啊。什麽油危險隻管自己逃跑就好。凡事別逞強什麽的。


    等我和堂弟到那墳頭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十分了。堂弟一邊扣著腰包,一邊說道:“叫你快的的啊。又不是什麽生死離別的,早上再見一聲,還能說個十幾二十分鍾的。”


    “行了吧,昨天開的是越野車,今天是我的普通車子。是你自己開車慢吧。”


    “我開快你那車子就能陷那溝裏去。”


    等著走近人群的時候,我們兩很默契地都閉嘴了,那是客戶啊,客戶麵前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形象的。


    那邊的喪葬隊伍都已經穿上了道士的衣服了,為首得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和堂弟,道:“你們是xx村的?”


    “那是我爺爺家。”我說道。


    那人點點頭:“後生可畏啊。這個墓,好像有問題吧。”


    “開了才知道。”堂弟說著。


    “那一會要有什麽事,兩位可要……唉,這活危險啊。”


    堂弟可不管這些,直接說道:“按遷葬做吧。現在開始,不要擔憂那些。真有事我在最前麵行了吧。”


    畢竟人家也是喪葬服務一條龍的,一切都很熟練,沒有出錯是什麽的。


    因為不是堂弟當總管,他也和我一樣站在一旁看著。在人群中,呃,這個應該不算是人群中。來的人裏有兩個女人,還有幾個男人。


    應該都是血親的關係了,要不一般這樣夭折的孩子,長輩是不會來看的。其中那個哭著的女人,感覺就是孩子媽媽。隻有孩子媽媽才會在孩子都離開那麽久了還哭的。


    一連串的操作之後,因為那小侄子還沒有孩子,充當孝子的是族房裏的一個十歲的孩子,花五十塊請來的。


    喪葬隊的人把墳挖開了,撐起了黑布。


    平時遷葬也都是盡量早,不會在十一點的,可這一次卻必須是在十一點的。那麽擋在棺材上的,就必須是黑布了。


    我棺材被挖了出來。那確實是一口不錯的好棺呢。扒開那些紅色的土,露出的棺木顏色還是那麽鮮豔的紅啊。我也隻是看看,沒有動手摸啊。


    那支喪葬隊伍看到之後,也很詫異。堂弟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說道:“開棺吧。”


    話落,他退後了兩步,等著那隊伍的人來開棺。這種事,都是又喪葬的人做的。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嗯上前動手的。那開棺用的鋼釺就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堂弟疑惑地重複了一遍:“可是開棺了啊。”


    還是沒有人動。


    堂弟問道:“你們什麽意思啊?”


    那為首的人說道:“剛才你不是說危險的事情你在前麵嗎?”


    他們就記住了這一句啊。堂弟白了他們一眼,還是拿起了鋼釺。我抓住了他的手臂,問道:“沒事吧。”


    “沒事。這種事,我剛學的時候,做得最多了。”堂弟用那鋼釺插入了那棺蓋的縫隙中,沿著釘子搬動幾下,讓釘鬆了。然後他猛的一使勁,那棺蓋就起來了。


    他沒有用手推,而是用鋼釺直接將那棺蓋掀開。


    孩子媽媽這下是直接哭昏倒了。另一個女人孩還在照顧著。孩子的爸爸就冷靜了很多,緩緩走了上來。後麵那些人也都湊了過去。


    堂弟丟了下鋼釺,緩緩說道:“就知道是這樣!”


    我也上前看去,那棺材裏有著半棺材的液體,暗紅色,可以隱約看到下麵的屍體。尼瑪的那屍體一點沒腐化的樣子啊。


    如果是曾經,我會尖叫跑開。可是現在我卻冷靜了很多,而且還沒有吐出來,我在心裏表揚著我,我有進步啊,很可愛啊。


    這麽惡心的東西,我馬上想到了上次的那個鼻血拌麵,我在心裏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了,要冷靜下來。我要是吐了那就不夠專業了啊。


    而堂弟則顯得冷靜了很多,用那鋼釺直接在水裏攪合一下。一股濃濃的臭味湧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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