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嗎?一定有,但絕不是全部,連清恍惚地想著。


    剩餘的理智被一點點強行剝離,使得她沒有餘力在去思考。在某些方麵,她的確很厲害,隻是同時,她確實也是一個凡人,沒有辦法做到對春、藥的免疫。緊握成拳的指間滲出了血絲,過於用力的代價是指甲劃破了掌心,並不強烈的痛意在烈性藥物的作用下,竟然產生了一絲奇異的快、感腹黑npc。


    雙眼的焦距開始渙散,理智尚存的最後瞬間,她看到的是黃藥師的笑容,極致危險又極致誘惑。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一種女人,能夠令全世界的男人都心甘情願地下地獄,那麽,也應該有一種男人,能夠令全世界的女人都心甘情願地下地獄。


    連清顯然不是這種女人,但是甘願為她下地獄的人雖不多,卻從來都不缺。


    相比之下,黃藥師就是那種男人,即使不是全世界的女人,能夠衝破他所設下的魔障的女人,也是絕無僅有的少,清醒著的連清可能是其中之一,隻可惜,現在的她,隻剩下被藥物控製的本能。


    接下去會發生什麽?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能夠發生什麽?


    至少,對連清和黃藥師而言,蓋棉被純聊天這種選項是不可能存在的。


    既是歡愉的穀欠望魔境,也是你死我活的殺戮戰場。


    ······


    紫金雙色的綢緞在混亂的蹂、躪後不複光滑平整,折皺得厲害。


    披散著長發的連清埋首在柔軟的棉枕中,原本如玉般的赤衤果後背此刻布滿了像是被淩虐過後留下的青紫痕跡,透著一股充滿病態的緋靡之美。


    悶哼的聲音從枕頭裏沉沉傳出,痙攣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因為過度的疼愛而敏感地再也禁不起哪怕隻是一根羽毛的撩撥。


    黃藥師側身支著右臂撐首,用極為放肆的目光欣賞著由他一手打造的美景。


    “師傅,即使是被這樣對待著,也不願意鬆口對我說一句求饒之言嗎?”


    無論是對身體,還是對自尊,這一天裏所發生的事對任何一個高傲到骨子裏的女人來說,都是一場相當狠絕又充滿毀滅性的打擊,隻是,這其中並顯然不包括無力地躺在床上的女人。


    除了因為穀欠望而發出的j□j,從被迫受到侵、犯開始,連清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再堅強的人都無法忍受的事,她都一聲不吭地忍受下來了,絲毫沒有想要開口哀求黃藥師的意思。


    無法想象,那所謂的極限,是否能夠在她的身上尋到。


    “不要吝嗇你的聲音,哪怕一句也好,隻要你開口求一求我,現在就可以結束了。”


    會因為曲素光而下跪,卻不會為自己懇求一句,相當得死硬頑固。這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黃藥師可能還會讚歎幾句,隻是發生在連清身上,就不僅是不會欣賞的問題,而是從骨血裏生出的深惡痛絕。


    “怎麽了?是不想說話?還是沒力氣說?”


    調笑的言語從青年的口中吐出,平日裏優雅宛若謫仙的男人此刻展現的卻是恃強淩弱的紈絝痞氣。


    “滾——”


    沙啞的喉嚨裏,傳來了略帶譏諷嘲弄的聲音。連清終於開口了,卻並非任何一句哀求。


    隻能被殺死,而不會被挫敗,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的人。


    “你真是不出口則以,一出口就令我忍不住想要好好地再疼愛你一番。”


    他翻身,覆在她的身上。


    未曾消退的熾穀欠一下子貫穿了她的下、身癡傻王爺無良妃。


    “唔······”


    她閉上眼,無法控製住體內因為男人的撩撥而再次升起的穀欠望。


    天堂與地獄有時隻隔一線的距離,而讓人過度悅樂的天堂也可以是令人備受折磨的地獄。徘徊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深埋在枕間的臉無法看清神情。


    但想必也是精彩得狠啊,黃藥師咬牙切齒地想,下、身衝撞的力道有增無減。


    ······


    空氣裏彌漫著的緋靡的情穀欠氣息,近乎瘋狂的折磨不知持續了多久,在這個地下室中,沒有白日與黑夜之分,令人全然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當一切終於結束的時候,連清覺得她的心跳還在跳動已經是奇跡降臨了。


    在春、藥的折磨下沒有辦法掌控身體的畫麵是那麽不堪,卻又那麽清晰。她沒有逃避也沒有是試圖遺忘這段記憶,對已經發生的事,她從來隻會麵對。


    即使身體被折騰地沒有一處不在痛著,尤其身下的私密之地,她依然能夠麵不改色地拉住起身已經穿上了內衫的黃藥師的衣擺。


    青年撫平了胸口的皺褶,坐到床邊,撫摸著女人的臉頰,俯首戲謔道:“怎麽,舍不得我?”不僅不該如此,恐怕正如她說得那個“滾”字,讓他滾得越遠越好才是吧。


    “曲素光。”連清艱難地吐出了三個字,聲音沙啞得如同被沙礫碾磨著咽喉,“我的誠意,夠了嗎?”


    ——這取決於你的誠意。


    ——隻是,於我而言,還太少。


    “你還真是關心她。”像是才想起自己說過的話,黃藥師慢悠悠地說著,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眼中的毫無掩飾的惡意與快意並存著。


    食指的指尖從對方的脖頸一路滑下至肩線,在看到女人的身體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後,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一些。


    “既然不能用心去記住我,就用身體好好地記墜吧。”


    再理智又如何,身體的記憶有時候並不能全然受到大腦的控製。


    她的心和她的身體,他至少要得到一樣才甘心。


    “曲素光。”連清固執地重複著三個字,全然不在意對方的挑釁。


    “死了。”黃藥師用著非常愉快的口吻給了她一個答案,滿不在乎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說得是真還是假,“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讓她活著。”


    “不要怨我,她的死都是因為師傅你。如果不是認識你,她也不會死得不明不白,還一屍兩命,真是好可憐。”輕快的語調裏根本沒有一絲憐憫之意。


    “你——”沉如古井般波瀾不驚的眼眸之中出現了波動,像雕刻的石像一樣沉靜的人終於被撕開了麵具,憤怒的情緒以星火燎原之勢襲來。


    ——原來她,也會有這樣激烈的感情。


    “憤怒嗎?”


    慣於耍弄別人的她如今也會被他耍弄,與他而言,可以算是十分得意的事了。


    “還是痛恨?你終於也嚐到了這種滋味,是不是很覺得難受?”


    他從他們的重逢開始,就日以繼夜地被這種滋味折磨著厲少霸愛:囚寵小嬌妻全文閱讀。


    “記住這種感覺,因為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直到他們中的一方死去,才會真正地結束。


    “現在想死的話,晚了一點。屍體還在我手裏,坊間有許多特殊癖好的人,相信我,即使死了,曲素光的容貌依舊動人。”


    微笑著說出禽獸、不如的言語,黃藥師的心中惡意叢生。那個鄙視著連清的“小人論”的少年再也不複當年,命運的轉輪將他推向了難以逃離的深淵。


    閃著怒火的黑沉雙眼再一次迴歸平靜,抓著男人衣衫的手頹然地鬆開。


    “論起可憐來,你也不不遑多讓。”


    刻薄惡毒,可不是黃藥師一個人的專利。


    事已如此,她還有什麽可顧忌的。


    “被拋棄的人,是你。”


    過去的事,即使不知道,她也能夠猜測一二。


    “既然那麽痛恨我的話,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


    答案太明顯了。


    “舍不得吧?即使過去的我那樣對你,也舍不得殺了我?難道說,你還愛著我?真是一廂情願地令人忍不住發笑。”


    說到這裏,連清還特意冷笑了兩聲。


    “住口。”笑意隱去,黃藥師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著對方,手指緊握又鬆開,猛烈的殺意一下子爆發開來,令室內充滿張力,“看來師傅對你十分想要迴味一下適才發生的事。”


    “多少次都是一樣的,即使你能夠令我生不如死又如何?”她滿不在乎地揚起笑容,並不把青年的威脅放在心上,“都改變不了我對你的無意,也改變不了你的愛意。”


    嘲笑般地說完這句話後,她闔上雙眼,一副想要休憩的樣子。


    “我想睡了,請你出去,畢竟不休息好,可沒有辦法應付你的沒有結束。”


    黃藥師克製著殺意,從床邊站起來,走到屏風旁,將外衫隨意地披在身上後,離開了地下室。在待下去多一刻,他都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了她。


    開啟的門再次闔上,聲稱要休息的人睜開了沒有一絲睡衣的雙眼。盡管身體很疲憊,但是神思清醒地令人發指。


    在怒火散去之後,連清逐漸發現了許多維和之處。


    從被黃藥師挾持到在桃花島上醒來,這其中相隔的時間並不長。


    過去的她如果和現在一樣在乎曲素光,也怎麽會在自己尋死之前,沒有為曲素光鋪好後路。


    馮蘅曾經說過她是從高山之上墜下的。這世上,能夠將她逼到這種境地的人,除了黃藥師,她暫時還想不其他人,而黃藥師要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命,那麽,迴去高山之下墜下,唯一的答案就是她自己的選擇。


    是的,是她自己選擇了死亡。


    如此一來,曲素光就算是會被抓住,也不會這麽快。


    所以,黃藥師必然在說謊。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問我要和諧的部分,我根本就沒寫,也寫不出來~下限什麽的,果然還是沒有掉到不可救藥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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