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涼下來的四周反倒讓我鎮定了下來。我爬過的每一處也許下麵都蘊藏著蛇的棲息。溫度越來越低,一直感覺到已經有些冷的牙齒開始發抖了。而那些身下那些茶梗也變的沒有之前的陳舊,應該是低溫的緣故,所以氧化的相對慢一些。溫度低下來其實對我和三明治而言是一種保障,即使有蛇的存在,也應該是冬眠著。


    “我們這條路對麽?”三明治打著冷顫開始懷疑了。


    “按照手表的指示上顯示是正確的。”我沒有告訴三明治我感覺到的那排字,那隻是我沒有看清楚的東西,覺得說出來意義不大。“而且這裏的茶梗越來越新鮮,我們應該沒有弄錯。”這個理由應該是足夠充分的。


    “這麽說我們就接著爬吧,就是這裏太冷了。希望這個手表的主人必須要出去,不然一定在這裏一個人空虛寂寞冷死。”三明治已經冷的口齒不靈力了。


    我穿的是防風的旅行衣褲,三明治穿的是當時在她家換的那一套。她應該比我更加難受了。這裏怎麽這麽冷,難道是因為我們已經爬到了地獄。因為黑暗讓我看不清周圍,所以眼不見心不煩。我們唯一的指望就是這個略微不著調的手表指引。


    “禾苗,你伸出手去摸摸你旁邊。”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一陣拍打聲,然後才是三明治的聲音。


    “你在幹嘛?你那邊是什麽?”三明治就和我並排,但我也不能很清楚的看見她。黑暗中的並肩向前,並且能保持良好的團隊精神,原來靠的隻有信任而不是看見。接著我伸出的手直接抓在了她的胳膊上。


    “你抓反了好不好?禾苗,請摸另一邊。”她說完我好像意識到什麽不對勁,趕緊縮迴手。“牆壁。”接著我裝著膽子站起來,想摸摸頭頂上是什麽。沒想到我還沒站直,頭頂直接撞倒了上端的硬物。磕的我滿腦袋火花在跳耀。


    我說的話直接被撞迴了嗓子眼裏麵。痛的說不出來。然後我聽見三明治的聲音“你沒…”也是應聲而斷的話語,這姑娘恐怕也是幹了和我一樣的事情。我一隻手揉著頭,一隻手在空中找她的位置。然後碰見了她伸過來的手。正好抓在一起,停頓了一下,然後同一時間互相搖了搖手,表示理解萬歲。


    剛才那種可以上糗事百科的事情,我們兩人都絕口不提。


    這麽說來我們進了一個通道,隻是自己毫無感覺。我下意識的又抓了抓身下的那些茶梗。茶梗還在。說明這個手表沒有指示錯誤。可這個手表的主人是為什麽將手表放在入口,難道是不止一次的來過,而且知道後麵有需要指引的人。我想做一個大膽的決定。既然溫度那麽低,冷血動物們都在冬眠。我想用手插進去茶梗裏麵試試是不是真的深不見底。


    沒想到,這裏確確實實就是一個通道。茶梗隻有不到20厘米的一層。我們越往前走不但茶梗已經是完全成型的新鮮狀,甚至可以確切的分辨出是三年之內的東西。


    “這裏不正常。”三明治突然叫道。


    “你才發現不正常。我以為你的感官一直都未開。”三明治說的那句話讓我感覺吐槽無力。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剛才那個地方是經過長年成型,那這個地方更像是偽造的一個地方。你不覺得麽?”三明治說完,我沒有說話。其實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這裏的更像是為了掩蓋什麽,而故意為之的地方。而且造的時間並不長。


    不管是怎麽造的,我也得先爬到盡頭才知道。


    “往前走到頭再說。”現在說什麽都太早,我們迴頭也不可能,隻能往前,除非天要絕我。前麵是一個死胡同等著我。三明治沒有再說什麽,一定也是和我抱著同樣的信念了。


    爬著爬著,我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什麽東西的邊緣,然後往下在摸去是空空一片。這個通道到頭了。


    “摔下去會不會變地仙?”三明治說話還是不著調的一塌糊塗。


    “姑娘,你先去變一個試試,沒變成我再赴你後塵。”


    我思索了一下,隻有前麵一條路,不管是摔死還是摔活,隻能往下跳。也許是生命在做最後的掙紮。我將手裏的手表扔了下去。探探深淺。不到2秒鍾嘩的一聲,手表掉在了下麵,不高。我招唿了一下三明治,就先跳了下去。


    一跳下去先感覺到腳下一鬆,有些下陷。然後看見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遠處有一個小小的亮光。三明治隨著我的身後落下來。也同時看見了那個,不看她的臉我都能從她的聲音裏麵聽出來小歡喜。“禾苗,看,禾苗,看。”


    我假裝沒有聽見她說話,因為不知道如何答複的好。


    我先摸索了一下那塊手表,說不定還需要用上。抓到手表的同時,還發現地下的茶梗又變迴了原來那種新舊相摻的情況。不會是那個原因吧,我心裏念叨著這句話,然後爬向那個亮點。還沒有走進的時候,我和三明治都停下來。我看不清她,但我確定她和我現在一定是麵麵相覷的狀況。


    那個亮點就是我帶下來的那盞沒錯了。如果不是那盞燈的存在,我一定會以為這個地方有好幾層,但現在我確定我們是繞了一個圈。


    “怎麽辦?我們出不去了,禾苗,我害了你。”三明治有點氣餒和害怕。她畢竟隻是大學剛畢業的一個姑娘,無法承擔這麽大的壓力。


    聽見她的話,我突然變身成為了知心大姐姐,“沒事,我們能出去,你看這個手表的主人不也不在這裏麽?”


    必須趕緊找到解決的方法帶我們兩人出去。來的那個通道肯定是不行,滑了30多秒。除非是蜘蛛人不然更本不要想著光手攀爬上去。我湊近了那個燈,因為顧及到剛才那些蛇,所以心裏提了幾個膽子。


    好在蛇都不見了,看起來如果要能出去必須先知道這裏我能看見的基本夠著,我提著燈,開始做第一個件事情,拿著手表看著指南針開始爬。


    三明治一路跟著我。經過幾次的的考察。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裏有許多的通道。有的很寬就和三明治當時和我爬的一樣寬,有的很窄,感覺隻有碗口大小。但我有一個問題不解。這些通道是如何彎的,我們爬的時候都覺得知識平路,沒有任何攀爬的感覺。


    三明治提議,我們一人一頭分開行動,就是一個人在這裏等著,一個去爬通道,說不定是通道裏麵有岔路,爬行的人如果發現了出路,就退迴來告訴另一個。而另一個呆在這裏人可以確定哪個通道是相通的,這樣可以慢慢的就找到出路。


    三明治這個想法很好,但我馬上拒絕了。其實我的理由很充分。第一,通道裏麵如果有岔路,那麽會是幾個?會不會有些岔路本來就是障眼法,或者多條通道都是連在一起的。第二,兩人分開心動的安全性就大打折扣,如果一個人在通道裏麵出了意外,因為每一條通道的長短並不清楚,爬行的時間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外麵那個人怎麽確認。第三,我們不吃飯不睡覺,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耗在這個地方。第四,那塊手表是沒有理由隨便出現在這裏的。


    “你除了手表還有其他的提示麽?也許手表的主人早就連骨頭都被那些蛇啃了呢?”三明治聽我說完最後一點表現的非常生氣。但她並沒有表示要趕緊的開始她的計劃。我完全的理解她的情緒。其實我說的非常有道理,隻是我們的信息實在太少了,三明治才會如此暴躁。


    我特別需要找到信息,現在哪怕一點提示也好。我有強烈的預感,手表的主人已經成功的出去了。他是如何操作的。我閉上眼睛,拿起這塊表。然後想象著這個人應在拿著表如何使用。如果那個箭頭指的是一條循環的道路,那麽這個人為什麽要這麽做。於是我拿起燈,對著手表開始研究。


    微光之下,三明治驚訝的捂住了嘴。她第一次這麽近的看清楚這個箭頭。果然不出所料,上麵是一句話,“不想放開你的手,”我被自己確認的東西弄不清楚了。如果這裏是旅遊點,我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情侶之間饋贈的情人禮物被遺失了。可是他確確實實的指明了一條在這裏的循環道路,這是怎麽迴事。


    就在我想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三明治捂著嘴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抬頭一看,那些茶梗又開始起伏了。我終於明白了那些蛇的活動不是衝著這盞燈來的,是衝著我們的體溫來的。


    “往反方向走。娘的,我就不信了。”我對著那塊起伏的地方吼了一句。根本不在慢慢騰騰的爬行了,直接就跑了起來。三明治看我動了,她也撒丫子跟著。


    寫這麽煽情的一段話在手表上麵,最後把手表還遺失在了這裏,我能想到的隻能一個正常人故意這樣做的。這地方有他念念不舍的什麽的人。其實我更多的事被我這個想法激怒的,不想放開手的最後還是拋開了,不管是男是女趕出來的事情,都感覺是可悲多過無奈。而這種做法更像是一種自我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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