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賈母越想越像是秦可卿所為,什麽也顧不得提筆就給賈赦寫了一封信,讓人給賈赦送了過去。


    其實賈母冤枉秦可卿了,這事兒真不是她幹的,她手裏是有幾個人,可是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金陵又不是她地牌兒,秦可卿自認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這事兒是薛家族人幹的。


    薛蟠是長房繼承了皇商之位,可是這皇商並不是薛蟠一家的,而是薛氏一族的,薛蟠的父親是個有本事的,族人跟著他幹自是沒有二話兒,等薛蟠他爹去了,薛蟠成了族長,生意一落千丈,大家分分自奔門路,不是沒有人打過皇商的主意,隻是那時候王子騰太過硬氣,整個四大家族最有本事的人,反正皇商之位還在,薛家就不算普通的商家之家,大家也就熄了心思。


    可是薛蟠實在是太能作,皇商之位到底沒保住,這就不是長房一家之事了,行商人家三代之內不能科舉,到了第四代才可以科舉為官,皇商卻不受此限製,薛家幾房早已分家,並不是所有的人家都是經商滿了三代的,這下可以說是斷了很多人家的一條青雲路,那些家裏有著苦讀多年還沒得到功名的人家,都恨不得生吃了薛蟠和薛姨媽,隻是這二人沒有一個迴鄉的,大家一股子邪火都發到薛寶釵身上去了。


    賈璉接到賈母的信,冷笑一聲,根本就沒讓人去查,秦可卿要動手,根本就不是損失兩千多兩銀子的事兒了,賈璉沒有如此想當然,直接給賈母迴信讓他們自己想想還得罪沒得罪人。


    當然這些事情黛玉惜春知道的都沒有這麽清楚,黛玉惜春隻知道薛寶釵做生意陪錢兒而已,黛玉也沒聖母到知道賈母出事了就巴巴的派人過去,幫賈母解決問題,當個萬能貼心小棉襖,經商這種事情除了鹽商皇商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又有誰能說從來沒賠過錢呢。


    惜春幫著秦可卿管了幾年將軍府的事情,對各種家事處理也是順手的很,第二日起就開始幫著黛玉忙活,正日子裏先到的自是親近人家,蔡夫人蔡雅卉這種更是早早的就過來了,何顏到的也不晚,還有一些鄭毅然好友的妻子,黛玉跟她們相處的也不錯,就是比不得閨中密友,也算是好的了。


    黛玉作為當娘的為了年個兒的周歲忙了半個月,年哥兒就比較好命了,生日當天被打扮的跟紅包似的抱出來,讓眾女子非禮非禮,再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玩具就好了。


    年哥兒根本沒多看桌子上的其他東西,奔著小刀就過去了,一把抓在手裏,剛有人說虎父無犬子,將來定會子承父業等等,年哥兒有看了看小刀旁邊的小毛筆,年哥兒歪著頭看了一下,也給拿了起來,拿起來不算,還在手裏搖了搖,很是得瑟了一番,這下這些人說的是更好聽了,文武雙全,將來定成大器。


    洗三滿月百日周歲這種宴會,小孩子向來不是主角,年哥兒握著小刀,哼哧哼哧的吃了一小碗兒長壽麵,也就被抱下去了,剩下的就都是大人的舞台了。


    林家的宴會向來比較熱鬧,文臣勳貴人家都有,鄭家這裏要比林家還熱鬧一些,文臣勳貴還要加上武將人家,當然會來鄭家的文臣不是黛玉的閨中密友就是想要巴結林如海的人,有的在林家連偏廳都坐不到。


    黛玉忙的是團團轉,很是體驗了一把長袖善舞的感覺。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客人,最後走的是惜春,黛玉累的是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黛玉根本就沒送,反倒是惜春把黛玉送迴了屋子,這才迴的將軍府,皓軒陪著林如海一起迴了林家,皓宇直接睡在了鄭府,幾口人都是累壞了。


    作為小壽星倒是第二日醒的最早的,年哥兒一醒過來就是精力無限的樣子,特有的啊啊聲,在院子裏響了起來,昨天幾個大人都忙著,倒是忽略了我們小壽星,這會子年哥兒一醒過來就要去找爹娘,奶娘根本就攔不住,也沒有底氣去攔著,年哥兒自小就是黛玉鄭毅然一手帶大的,跟奶娘根本就不親近,她說是奶娘還不如說是管事兒婆子。


    哄了年哥兒一會子,年哥兒還是不肯,氣的直用手打人,奶娘頂著一張被打的紅通通的臉抱著年哥兒去了正房門口,雪翠把年哥兒接了過來,哄道“廚下做了哥兒最喜歡的牛乳菱粉香糕,奴婢抱著哥兒去吃糕糕好不好?”


    年哥兒不啃,扭頭看著房門不肯走,倒是沒有再打人,隻是小身子直扭,雪翠好懸抱不住,這要接著哄著,裏麵傳來鄭毅然的聲音,鄭毅然道“把年哥兒抱進來吧。”


    雪翠這才應了,抱了年哥兒進去,鄭毅然穿著裏衣把年哥兒接了過來,黛玉眼睛都沒睜開,就把自家兒子摟進了懷裏,年哥兒整個人都讓小薄被子給蒙住了,年哥高興的咯咯笑了起來。


    黛玉聲音還有些沙啞,說道“娘親的小壞蛋,再陪娘親睡一會兒好不好?”


    迴答黛玉的隻有年哥兒清脆的笑聲,黛玉張開眼睛,對著年哥兒的小臉上就啃了一口,年哥兒以為香香娘親再和他玩,更加興奮雙手抱住黛玉的頭,不分東南西北的亂親一氣,母子二人鬧著鬧著薄被就被卷到身下去了,等黛玉和年哥兒安靜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鄭毅然歪著身子含笑看著他們,黛玉眼睛亮亮的,整個人精神的很,年哥兒笑的口水橫流,小嘴咧的大大的,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很是可愛。


    鄭毅然親了一下自家的兩個寶貝兒。


    ****


    黛玉拿帕子輕輕的擦了擦汗,難怪賈寶玉說女子成婚後都不變成了魚眼珠,婚前黛玉最忙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麽忙,過了年哥兒的生日又要準備皓軒的婚禮,還有各種小事,今兒個誰家生孩子了,明兒個誰家定親了,各種各樣的事情,閑暇時間少的很。


    黛玉成婚的那個時候她本人倒是不忙,等到了皓軒這裏黛玉隻是慶幸,謝宜安是彪悍的,要不然一下真的撐不起來林家。


    因為王司服的存在等到謝宜安嫁進林家的時候,對這家裏已經不陌生了,愛護家人的公公,責任心強的相公,聰慧心思簡單的小叔子,心思通透的大姑子,喜歡安靜的陳司籍,有些老頑童的孟先生,坐在喜床上的謝宜安心裏很是安定。


    掀蓋頭的時候謝宜安並沒有馬上害羞的低下頭,這小夫妻二人相視看了一會子,才一起別開了眼,黛玉看著很是高興,謝宜安比黛玉大上兩個月,這二人看對眼了,她小侄兒還會遠麽。


    等人皓軒出去敬酒去了,黛玉拉著謝宜安笑道“今兒個總算是見到了。往常就聽王司服說了,這才知道什麽叫聞名不如見麵。”黛玉並沒有誇張,謝宜安的美並不是像是黛玉這種婀娜多姿,纖細的柔美,而是一種耀如春華的雍容,像是牡丹一樣。


    謝宜安沒見到黛玉的時候對這個大姑姐就很有好感,這會子見到了更添喜歡,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強悍的緣故,男子謝宜安比較欣賞那種強人,女子她卻喜歡那種空穀幽蘭的柔弱美人了,黛玉這種江南水鄉的美人兒一下子就和了謝宜安的眼緣,用她的話說黛玉這種女子生來就該是讓人疼的。


    謝宜安的鳳冠是太後讓人準備的,用料誠實的很,黛玉隻和謝宜安說了幾句話,就讓人先去洗漱去了。


    謝宜安握著黛玉的手說道“姐姐等等我,一會子也就過來了。”黛玉隻比謝宜安小兩個月,所以說謝宜安這姐姐叫的也很是順口,不存在什麽心理壓力。


    黛玉點頭道“外頭有先生她們幫著招唿著,我定要在這裏多陪陪你。”


    謝宜安沐浴後換了一身大紅的家常衣服,黛玉陪著她吃了一些東西,最後不得不走了,黛玉拉著謝宜安叮囑道“家裏就這麽兩口人,明兒見了妹妹也就都知道了。”


    謝宜安點頭應了,笑著送走了黛玉。


    石榴看著黛玉走了,很是長出了一口氣,跟著一個彪悍的主子,石榴深覺得她最少得短命十年,哪有新媳婦見了大姑子不害羞,反倒拉著人家說的沒完,幸好鄭大奶奶以為自家小姐是緊張,反倒開解半天。


    為了防止石榴的長篇大論,謝宜安先開口道“姐姐和相公小叔三人一起在京裏多年,感情最是深厚,我要是和姐姐相處的好了,相公隻有高興的。”


    石榴真心實意的丟給謝宜安兩個大白眼,這種借口,你騙小孩子去吧。還是張口勸道“我的奶奶,這林家都是厚道人,您多少也收斂一些啊!!”


    謝宜安羞澀的一笑說道“好石榴,我都知道了,這迴定會聽你的。”


    石榴吐血。


    晚上鄭毅然黛玉自是睡在林家,黛玉有些興奮的睡不著,拉著鄭毅然說起她和謝宜安是多麽多麽的一見如故,再見傾心的,鄭毅然聽了一會子,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一麵親著一麵說道“玉兒這麽喜歡,那咱們生個女兒,交給弟妹帶著,到時候玉兒怎麽喜歡都夠了。”


    黛玉輕拍了他一下說道“你個沒正行的。”


    鄭毅然不管,隻顧著自己的福利。


    小夫妻認親的時候,就能看出來關係很好了,黛玉對弟弟的閨房趣事沒有任何興趣,隻要看到弟弟夫妻和睦她就比什麽都高興了。


    事實證明當今聖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他給林家賜婚的這兒媳婦真的很好,謝宜安三朝迴門後就接過了孟先生和範大娘手中的內務,不到三天就上手了,林家外麵的事情並沒很快的就交給謝宜安,對於林家家裏麵這些事兒,謝宜安處理起來不說跟玩似的,也差不多了,所以說黛玉的生活一下子又豐富了很多。


    像是今天無聊的二人給將軍府遞了帖子,二人一起去了將軍府看望惜春,秦可卿抱著她的兒子賈綿和惜春一起接了她們二人進去,因為惜春,黛玉見秦可卿還挺多的,相處的也挺好。


    賈綿長得比較像賈蓉,也是一個小帥哥,看著黛玉乖乖的叫“姑祖母。”真是讓你聽的心都化了,黛玉從秦可卿手裏接過綿哥兒,抱著就親了一口,說道“真是個乖孩子。”


    秦可卿笑道“這孩子就會裝乖,平日裏也淘氣的了不得,姑姑可別他給騙了。”


    黛玉笑道“這麽漂亮的小寶貝,那裏就不聽話了,是不是啊綿哥兒。”


    綿哥兒托著奶聲奶氣的小聲音說道“是,綿哥兒最乖了。”


    將軍府就綿哥兒這麽一個孩子,就是賈蓉這個不靠譜的爹也疼的很,偏偏這小鬼還機靈,撒嬌賣萌用的很是熟練,四個美人兒一個小萌物,湊在一起看著小戲子唱戲聊得甚是開心,可能是這種美好的生活連老天都妒忌了,剛吃了午膳就有消息傳過來,西南沿海失守,南安郡王被生擒,西南沿海水軍大規模死傷。


    黛玉臉色不算好,她知道鄭毅然要是想出頭,還是要上戰場,最少還得再多立下一些軍功才好轉型,可是西北被打怕了,封年手段了得,西北一帶固若金湯,東北附近隻有高麗,那是大啟的附屬國,年年進貢少有戰亂,西南是南安郡王府世代鎮守的地方,鄭毅然根本無處可去。


    林如海讓鄭毅然安心等上幾年,定能有機會出頭。而且很清楚的告訴了黛玉等到有戰事了不論哪裏鄭毅然都要去,這不光是你想不想去的問題,鄭毅然得到了聖人的讚賞,聖人對鄭毅然委以重任,聖人信任你,你也要對得起這份信任,不然的話,聖人要你何用。黛玉一直祈禱西南沿海不要出事,很可惜,黛玉的祈禱玉皇大帝沒有聽到。黛玉麵無表情的聽完了外麵傳的八卦,又坐了一會子才迴家。


    惜春握著黛玉的手安慰道“姐姐不用太過擔心,朝中又不光是姐夫這一個將軍,說不得姐夫不會出戰呢。”


    黛玉點頭說道“我知了,沒事兒,好生在家呆著吧,別太擔心。”


    黛玉迴到家裏的時候隻有王司服帶著年哥兒在家,鄭毅然中午就進宮了,王司服安慰道“不是說海軍傷亡慘重無力再戰麽,這兩年內定是不會打起來的。”


    黛玉歎了一口氣說道“就是真開戰了,我也隻能笑著送他去,哪裏能阻攔,就是城安真的為了我們娘倆不去了,不說城安心裏會不會後悔,爹爹都不會允許。”


    好在情況比黛玉想的要好很多,大啟損失有些嚴重,但是比當初的西北要好上太多,聖人早就想整頓海軍,一直沒有空出手來收拾西南沿海一帶,這會子借著這個機會剛好可以把西南沿海重組,形成一個聖人自己的海軍。


    沒有了探春,照樣有賣女求榮的人家,南安王府的義女成了和親郡主和鄭毅然一起先行出發了,鄭毅然不光是送郡主和親,還要作為從一品將軍統領西南沿海事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是聖人提拔自己人,鄭毅然隻要能拿出政績來一個西南元帥是跑不了的,當然你倒黴掛了,或者想南安郡王似的,隻能說你自己倒黴。


    鄭毅然走的急,他要先去西南沿海收拾殘局,黛玉要過上幾個月在過去,西南沿海最近幾年應該都不會開戰,黛玉自然要陪同,聖人根本就不怕鄭毅然謀反什麽的,很是放心的同意了黛玉隨軍的心願。


    黛玉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本來早就說是要送你們出嫁,偏生剛嫁過來就懷了年哥兒,你們年紀也不算大,這才聽了你們說的拖了一年,如今到那邊去還知道那邊是什麽樣子,要是不好豈不是耽誤你們一輩子,除了雪雁都安生的給我留在京裏,京裏還有這一大攤子事呢,你們都跟了我過去,這京裏要如何是好。”


    黛玉身邊的四個大丫頭都定了人家,本來都說好過了年就挨個出嫁,雪雁定的是安樂,這兩個人不知什麽時候看對了眼,安樂求到鄭毅然那裏,因為雪雁也挺喜歡安樂,黛玉開心應允了。


    雪鴦是有老子娘的,是家裏給定的人家,一富農人家,家裏很是本分,黛玉給了嫁妝如今正在府裏一麵待嫁一麵教導二等的幾個丫頭,雪翠雪鵑都不肯外嫁,吳海相中了雪翠,想給他大兒子討迴去,雪翠看那吳亮也算順眼,兩方都滿意了黛玉這才點的頭,身邊就剩一個雪鵑沒有看中的人家,如今還沒有定親。


    雪翠焦急的說道“姑娘,從山她們四個還小還沒出師呢,那西南沿海的情況誰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您不讓奴婢們跟著過去,奴婢們哪裏能放心的下,您不在乎還有小主子呢。”


    黛玉咬定了不鬆口道“這些以後再說,這半年不看著你和雪鴦出嫁,我定不會帶著你去的。”


    雪鴦哭的最是傷心,當初黛玉放出話來說是要給身邊的大丫頭找人家,她老子娘求了黛玉,想要自家給她定個人家,她心裏也是願意的,她不是不喜歡留在黛玉身邊,隻是過來求親的那些人家都是想要在府裏爭出一個高低的。


    她是大丫頭不假,可是她一直管著黛玉的首飾衣物,整日裏守著那首飾衣物的小間,日子過的單純的很,整日裏隻要想著給黛玉穿什麽適合又好看就好,去了那樣的人家根本就不行,這才讓她老子娘給找了你一個普通人家嫁過去,那戶人家也是在京郊,還想著時常能過來請個安,見一見平日裏的姐妹,這會子乍然就要分離,雪鴦真心的對黛玉說道“姑娘,奴婢不嫁了,不嫁了。”


    黛玉看著哭的傷心的幾人,心裏又是難過又是好笑,這幾人怎麽也改不過來,一著急都叫姑娘,她們幾個都是從揚州就開始陪著黛玉的,平日裏幾個人性子不同但是都相處的極好,這會子看她們哭的如此傷心她也是不好受。


    黛玉先拉過了雪鴦說道“傻丫頭,你家姑娘又不是一輩子不迴來了,那馬家我也都聽說了,是個難得的好人家,這都定親這麽久了,人家一直等著,你說不嫁就不嫁了,你家姑娘我都不用見人了,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座婚的。”


    這裏要說誰最輕鬆也就屬雪雁了,她要嫁給安樂,安樂向來跟著鄭毅然這次也不例外,早就跟鄭毅然去了西南沿海,黛玉就是想把她嫁出去,也找不到人。雪鵑很是慶幸她還沒定人家,要是定了黛玉真不一定會帶著她一起去了。


    兩個月後黛玉很是豐厚的嫁了雪翠雪鵑,要說黛玉留在京裏事情真不少,鄭毅然之前的家底也是豐厚,但是大都是真金白銀,比較好管理。林家已經不需要買地買房子的了,林如海這兩年都在幫著女兒女婿置些家業,京中江南都置下不少,還有黛玉的陪嫁也是豐厚的很,這迴也走真心不好打理,黛玉統統都教給了謝宜安,謝宜安沒有二話的就接了過來。


    謝宜安捧著賬冊說道“姐姐放心吧,每年定會不少一個子兒的給姐姐送去。”


    黛玉搖頭說道“正想和你說呢,我們去的又不廣州廈門那種大地方,小的很,到時候說不得還要走海路,廣州那邊的幾個莊子我就自己管著了,吃用也盡夠了,這些你們幫著我收著就好。”


    聖人想要建立新海軍,不是在廣州廈門這種已經成熟的城市,而是在廣東省和福建省交界處的一個小城市,比較靠近後來的香港,現在的連帶路,離台灣也不遠。


    這時的連帶路還挺荒涼的,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居住,就連漁民都很少停靠,不比外麵還有著琉球的台灣,聖人的意思是在這裏建立新的海軍,讓香港成為新的海軍基地,連帶路位置比較好,進可攻退可守,和琉球等地都不算遠,到時候兩個海軍基地相互守望,西南沿海一帶就可以放心了。


    謝宜安點頭應允,要說這真心不是什麽好活兒,別的不算就說黛玉手底下的兩個百花園就夠讓人焦頭爛額的了,兩個百花院的收入都不算少,而且百花園走的是精品路線,更要仔細看護,謝宜安卻是什麽都沒說的就接了過來,黛玉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皓宇知道黛玉要去西南沿海了,整個人非常不舍,一直陪著黛玉處理事情,日日睡在鄭家,黛玉看著被打包的行禮單子,皓宇抱著無憂無慮的年哥兒看著黛玉,黛玉一抬頭就能看到皓宇那可憐巴巴小狗似的眼神,無辜的很,黛玉也是心酸,這是她從小疼到大的弟弟啊,這麽一分開至少要四五年,真心難受。


    皓宇扯了一個笑,帶著一絲高興的說道“姐,昨兒個爹爹和我說了,等過兩年我身子徹底好了,就送我到你和姐夫那裏去住幾年,到時候你可不許不讓我去啊!”


    黛玉道“等姐姐到了,就先給你收拾屋子,都按照你喜歡的來,等爹爹讓你去了姐姐就讓你姐夫打發人接你去。”


    皓宇眼睛亮亮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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