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林如海既然下了決定，也就不會接著瞞著黛玉，但是林如海並不打算親口告訴黛玉賈敏的病情，而是趁著黛玉迴來前先去找了賈敏。
賈敏看到林如海進來很是驚訝，起身迎著林如海進來，有些奇怪的問道“老爺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可是有什麽事不成。”
林如海扶著賈敏坐下，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賈敏看著一揮手屋裏的人就都退了出去，門口自然有人守著。
林如海握著賈敏的手聲音低低的說道“聖人未準我調職。”
賈敏手裏的帕子直接就掉了下來，很是焦急的問道“聖人，可是怎麽說的，老爺守著這揚州守了這些年，沒功勞也有苦勞，這是怎麽了，怎麽就非讓老爺接著守著不可。”
林如海搖頭歎息，還能怎麽林家子嗣單薄，姑蘇林氏族人也沒有出彩的，姻親大都無權或沒落了，讓林如海立在揚州活了是林如海的本事，死了林家二十年內根本就別想著能複起，什麽問題都沒有。
林如海看著賈敏的臉，反倒說起了黛玉“你如今不能勞累，家裏事情也多，玉兒起了疑不說，我看那孩子也快知道了，不如就告訴她吧。”
賈敏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如海，連聲問道“這和告訴玉兒有什麽關係。”
林如海隻是搖頭道“沒有玉兒什麽事，隻是如今過了年調令沒下來的消息大家也都知道了，你不養好了身子，那時候可怎麽應付，我就想著讓你過年前好好歇歇，那個時候可還有的忙。”
賈敏不舍道“玉兒才那麽小。”林如海“不小了，過了年玉兒也就七歲了，劉大人未續娶前劉家不也是劉大姑娘管著麽。”
賈敏知道林如海也是為了黛玉好，又哭了一會子也就停了，林如海看賈敏不再哭泣，起身說道“書房裏還有些公務沒有處理，晚上不用等我了。”賈敏起身送了林如海出去。
等黛玉平複好了心情迴到賈敏這裏來的時候賈敏的眼眶還是紅的。
黛玉最近對賈敏的身子可謂是十分關心，看到賈敏眼眶紅紅，黛玉的心一頓時就提到嗓子眼了，快步走了進來，扶著賈敏問道“娘親可是怎麽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這麽一小會兒，黛玉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賈敏不得不認同了林如海的話，搖了搖頭沒說話，牽著黛玉的手進了內室，摸著黛玉的小臉，黛玉臉上的焦慮越來越多，賈敏這才迴過神來，對黛玉說道“娘沒事，就是對不起我兒。”
聽了賈敏的話黛玉心裏的焦慮並沒有少，眉頭都皺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感覺真心不好受，怕賈敏鑽了牛角尖，黛玉放下心裏的疑問臉色平緩下來出聲安慰賈敏道“娘親說的什麽話，自女兒生下來，娘親何時不是把女兒捧在手心裏，就連顏姐姐都羨慕，說是在沒見過像娘親這麽好的娘親了。”
賈敏聽了沒有接話，隻是說道“這段時間苦了我兒了。”黛玉笑著說道“要是女兒還苦的話，這世上可就沒有過的好的了。”
賈敏沒有在和黛玉說這個話題，看著黛玉的眼神有著滿足有著懷念的說道“說起來玉兒可是咱們家的福星，當初懷著你的時候因為娘身子不好大夫都說娘的弱症很可能隨著你而生下來，那樣你生下來身子不能好，果然你生下來才小小的一團，身子也比人家孩子弱的多，
結果玉兒到是個好養活的，能吃能睡，人家孩子吐奶了就不肯再喝，生生的鬧出毛病來，玉兒卻不，一點也不讓娘操心，如此到你周歲不說跟正常孩子無疑卻也差不多了，娘心情好，養的也好居然還懷上了你兩個弟弟，當初沒生你的時候娘都快絕了能有孩子的心了，當初娘懷孕不到四個月的時候孫大夫就診出娘懷的是雙胞胎，直言說娘的身子就調養的差不多了，可是底子還虛，要是懷的是一個那還好，
但是兩個怕是會把大人的身子給吸幹了不說，孩子還不能正常生下來，你爹讓娘打胎，娘不肯，你爹沒法子求人請了女大夫來，女大夫確實真有本事的，幫著娘保住了你弟弟，她讓娘七個月催產，那樣娘在多調養幾年說不得也能都好了，可是你兩個弟弟最多能活一個，還不知道身子好不好，到了七個月的時時候你兩個弟弟一個脈象有些弱，一個脈象弱的就跟四五個月的孩子似的，生下來根本就活不了，娘也就沒喝哪碗催產藥，楞讓女大夫保胎到了十月才生，你兩個弟弟才能都活了下來，呂家醫術真是名不虛傳，娘都沒打算能活著看到你兩個弟弟叫娘，你父親請來了呂家家主，開了藥硬是激著，這才到了如今，如今兒女雙全誰不說娘一個好，可是就是苦了我兒了，喪婦長女五不娶啊，娘對不起你啊。”賈敏說著淚水就下來了。
黛玉搖頭不信，一麵給賈敏擦著淚水一麵說道道“娘，你說的什麽話，什麽叫拿著藥激著，您這是聽誰說的胡話，很該趕出去才對，您喝的不過是補元氣的補藥罷了，那裏讓您說的那麽誇張。”
賈敏看著額黛玉眼裏都是淚水，硬挺著不讓淚水流下來不說，還出言安慰自己，更是心酸，摟過還在給自己擦淚水的黛玉，賈敏痛哭出聲“我苦命的兒，都是娘不好。”
黛玉在賈敏懷裏淚水也就忍不住了，但還是不信，哭著說道“娘，您別讓人騙了，您喝的藥好些都是女兒領著人熬出來的，都是補血氣的，您別聽人瞎說。”
賈敏心裏難受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子才說道“傻孩子，呂家家主開的藥娘怎麽能在耳房裏熬著，那些都是你範大娘親手收著親手熬的，娘都認了，你兩個弟弟都好好的，別說是多活了這麽些年，就是當時就讓娘死了，娘也是高興的，就是對不起我兒。”
黛玉聽到這那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隻是哭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猛的搖頭，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我對不起娘，這麽些年女兒居然都不知道。”
賈敏摸著黛玉的頭說道“傻孩子，娘和你爹一起瞞著你，你能知道什麽，這些年娘都連個風寒都沒得過，你能看的出來什麽。”
黛玉哭的說不出話來，賈敏也沒說話，娘兩個就這麽靜靜的摟著在一起。過了一會子黛玉抬起頭看著賈敏道“娘，您別瞎想，這隻是呂家一家的話而已，咱們在多請些大夫，揚州的不行，就去京裏請，京裏的不行咱們再去別的地方請。”
賈敏給黛玉擦了臉，說道“好，咱們請大夫，多請幾個。”
黛玉迴到悅馨閣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沒等黛玉理出頭緒，林如海就過來了，黛玉頂著一雙兔子眼看著林如海。
林如海“玉兒可是都知道了。”
黛玉搖頭道“有些知了，有些不知。”林如海“那些知，那些不知。”
黛玉“娘親的身子到底是怎麽迴事，爹娘為什麽要從一開始就瞞著，不光瞞著女兒，這府裏除了範大娘也沒人知道，可是怎麽迴事，如今爹爹怎麽又讓娘告訴女兒了。”
林如海看著窗外說道“你娘說的都是實話，隻是當初女大夫診出你娘肚子裏的一個必定是男胎，七月生不光一個活不下來，那個身體也不能很好，你娘這才決定用自己換了你兩個弟弟，這事兒瞞著也不光是瞞著你，也是為了瞞著府外的人，要是有什麽風言風語的傳出讓你娘生氣不說，也怕有些小人起來不該起的心思，如今是不得不告訴我兒。”
黛玉什麽都沒說，就算知道了自己娘親是因為強行產子，才使身子不好，可是黛玉心裏的內疚自責一點都沒少，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林如海講話。
林如海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很是平淡的說著“咱們家向來子嗣艱難，五代單傳，你曾祖父自生下來身子就不是很好，等你高祖父去世後族裏不說幫忙反倒是多加欺負，好在那時候咱們家也是有爵位的，你曾祖父一氣之下放棄族長之位帶著全家久居京中，等到你祖父時本應該沒有爵位，你祖父為人甚好，當初的老聖人甚是欣賞又讓襲了一袋，你祖父祖母生下父親的時候也是人過四十，沒等為父長成，你祖父就去了，家裏沒了爵位不說，當初為父也隻是個小舉人，家裏很是艱難了幾年，好在為父考上探花，聖人對父親也挺欣賞提拔，這才沒墜了林家家風。”
黛玉有些不解抬頭，林如海說的這些黛玉都知道，也不知林如海此時提起幹嘛。
林如海摸了摸黛玉的腦袋又說起了別的“聖人如今有九子，元皇後和先太子都是早逝，如今聖人年紀大了，大皇子三皇子爭奪不休，三皇子是元皇後次子，聖人寵愛非常，大皇子乃是寵妃甄貴妃愛子，也很得聖人寵愛，聖人因先太子被立沒多久就過世而不肯立太子，兩位皇子相爭的嚴重，為父為巡鹽禦史管著兩準鹽市，兩房都甚是拉攏，為父奈當今聖人一手提拔，投靠了那一方都是不妥，為父多次上表想要掉了這揚州聖人皆是不準，張家大老爺你璉哥哥的舅舅進京時曾和聖人提起過為父，聖人雖說沒準了為父調職，卻派來了內衛。”
黛玉聽到這才感冒到自己馬上就要從口中跳出來的心，落下去了一些，接著就看到林如海自嘲一笑。接著說道“那內衛是五皇子的人。”
黛玉手都是抖的，抓住林如海的手說道“爹爹，不能告訴聖人麽。”
林如海搖頭道“為父為官較晚，不是聖人的心腹老臣，聖人不會信為父的。”接著安慰道“如今大皇子三皇子鬧的官場渙散，人心不穩，為父看著都不是成事的，如今五皇子隱忍至今，要不是有了這內衛為父也看不出五皇子有心大位，勝算不少，玉兒不必太過擔心，而五皇子答應幫為父保住林家，已屬不易。”
黛玉哽咽道“是保住林家，而不是保住爹爹對麽。”
林如海歎了一口氣，沒有開口騙黛玉，接著說道“如今你母親身子不好，這些事情太過勞神，為父沒有告訴她。”
黛玉堅定的說道“爹爹，女兒能做什麽。”
林如海很是欣慰的笑了一下，說道“幫你娘親把內院管起來。”黛玉點頭不已，知道這是自己要做的第一步，要是這步做好了自己爹爹才會把接下來的告訴自己。
林如海既然下了決定，也就不會接著瞞著黛玉，但是林如海並不打算親口告訴黛玉賈敏的病情，而是趁著黛玉迴來前先去找了賈敏。
賈敏看到林如海進來很是驚訝，起身迎著林如海進來，有些奇怪的問道“老爺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可是有什麽事不成。”
林如海扶著賈敏坐下，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賈敏看著一揮手屋裏的人就都退了出去，門口自然有人守著。
林如海握著賈敏的手聲音低低的說道“聖人未準我調職。”
賈敏手裏的帕子直接就掉了下來，很是焦急的問道“聖人，可是怎麽說的，老爺守著這揚州守了這些年，沒功勞也有苦勞，這是怎麽了，怎麽就非讓老爺接著守著不可。”
林如海搖頭歎息，還能怎麽林家子嗣單薄，姑蘇林氏族人也沒有出彩的，姻親大都無權或沒落了，讓林如海立在揚州活了是林如海的本事，死了林家二十年內根本就別想著能複起，什麽問題都沒有。
林如海看著賈敏的臉，反倒說起了黛玉“你如今不能勞累，家裏事情也多，玉兒起了疑不說，我看那孩子也快知道了，不如就告訴她吧。”
賈敏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如海，連聲問道“這和告訴玉兒有什麽關係。”
林如海隻是搖頭道“沒有玉兒什麽事，隻是如今過了年調令沒下來的消息大家也都知道了，你不養好了身子，那時候可怎麽應付，我就想著讓你過年前好好歇歇，那個時候可還有的忙。”
賈敏不舍道“玉兒才那麽小。”林如海“不小了，過了年玉兒也就七歲了，劉大人未續娶前劉家不也是劉大姑娘管著麽。”
賈敏知道林如海也是為了黛玉好，又哭了一會子也就停了，林如海看賈敏不再哭泣，起身說道“書房裏還有些公務沒有處理，晚上不用等我了。”賈敏起身送了林如海出去。
等黛玉平複好了心情迴到賈敏這裏來的時候賈敏的眼眶還是紅的。
黛玉最近對賈敏的身子可謂是十分關心，看到賈敏眼眶紅紅，黛玉的心一頓時就提到嗓子眼了，快步走了進來，扶著賈敏問道“娘親可是怎麽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這麽一小會兒，黛玉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賈敏不得不認同了林如海的話，搖了搖頭沒說話，牽著黛玉的手進了內室，摸著黛玉的小臉，黛玉臉上的焦慮越來越多，賈敏這才迴過神來，對黛玉說道“娘沒事，就是對不起我兒。”
聽了賈敏的話黛玉心裏的焦慮並沒有少，眉頭都皺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感覺真心不好受，怕賈敏鑽了牛角尖，黛玉放下心裏的疑問臉色平緩下來出聲安慰賈敏道“娘親說的什麽話，自女兒生下來，娘親何時不是把女兒捧在手心裏，就連顏姐姐都羨慕，說是在沒見過像娘親這麽好的娘親了。”
賈敏聽了沒有接話，隻是說道“這段時間苦了我兒了。”黛玉笑著說道“要是女兒還苦的話，這世上可就沒有過的好的了。”
賈敏沒有在和黛玉說這個話題，看著黛玉的眼神有著滿足有著懷念的說道“說起來玉兒可是咱們家的福星，當初懷著你的時候因為娘身子不好大夫都說娘的弱症很可能隨著你而生下來，那樣你生下來身子不能好，果然你生下來才小小的一團，身子也比人家孩子弱的多，
結果玉兒到是個好養活的，能吃能睡，人家孩子吐奶了就不肯再喝，生生的鬧出毛病來，玉兒卻不，一點也不讓娘操心，如此到你周歲不說跟正常孩子無疑卻也差不多了，娘心情好，養的也好居然還懷上了你兩個弟弟，當初沒生你的時候娘都快絕了能有孩子的心了，當初娘懷孕不到四個月的時候孫大夫就診出娘懷的是雙胞胎，直言說娘的身子就調養的差不多了，可是底子還虛，要是懷的是一個那還好，
但是兩個怕是會把大人的身子給吸幹了不說，孩子還不能正常生下來，你爹讓娘打胎，娘不肯，你爹沒法子求人請了女大夫來，女大夫確實真有本事的，幫著娘保住了你弟弟，她讓娘七個月催產，那樣娘在多調養幾年說不得也能都好了，可是你兩個弟弟最多能活一個，還不知道身子好不好，到了七個月的時時候你兩個弟弟一個脈象有些弱，一個脈象弱的就跟四五個月的孩子似的，生下來根本就活不了，娘也就沒喝哪碗催產藥，楞讓女大夫保胎到了十月才生，你兩個弟弟才能都活了下來，呂家醫術真是名不虛傳，娘都沒打算能活著看到你兩個弟弟叫娘，你父親請來了呂家家主，開了藥硬是激著，這才到了如今，如今兒女雙全誰不說娘一個好，可是就是苦了我兒了，喪婦長女五不娶啊，娘對不起你啊。”賈敏說著淚水就下來了。
黛玉搖頭不信，一麵給賈敏擦著淚水一麵說道道“娘，你說的什麽話，什麽叫拿著藥激著，您這是聽誰說的胡話，很該趕出去才對，您喝的不過是補元氣的補藥罷了，那裏讓您說的那麽誇張。”
賈敏看著額黛玉眼裏都是淚水，硬挺著不讓淚水流下來不說，還出言安慰自己，更是心酸，摟過還在給自己擦淚水的黛玉，賈敏痛哭出聲“我苦命的兒，都是娘不好。”
黛玉在賈敏懷裏淚水也就忍不住了，但還是不信，哭著說道“娘，您別讓人騙了，您喝的藥好些都是女兒領著人熬出來的，都是補血氣的，您別聽人瞎說。”
賈敏心裏難受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子才說道“傻孩子，呂家家主開的藥娘怎麽能在耳房裏熬著，那些都是你範大娘親手收著親手熬的，娘都認了，你兩個弟弟都好好的，別說是多活了這麽些年，就是當時就讓娘死了，娘也是高興的，就是對不起我兒。”
黛玉聽到這那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隻是哭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猛的搖頭，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我對不起娘，這麽些年女兒居然都不知道。”
賈敏摸著黛玉的頭說道“傻孩子，娘和你爹一起瞞著你，你能知道什麽，這些年娘都連個風寒都沒得過，你能看的出來什麽。”
黛玉哭的說不出話來，賈敏也沒說話，娘兩個就這麽靜靜的摟著在一起。過了一會子黛玉抬起頭看著賈敏道“娘，您別瞎想，這隻是呂家一家的話而已，咱們在多請些大夫，揚州的不行，就去京裏請，京裏的不行咱們再去別的地方請。”
賈敏給黛玉擦了臉，說道“好，咱們請大夫，多請幾個。”
黛玉迴到悅馨閣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沒等黛玉理出頭緒，林如海就過來了，黛玉頂著一雙兔子眼看著林如海。
林如海“玉兒可是都知道了。”
黛玉搖頭道“有些知了，有些不知。”林如海“那些知，那些不知。”
黛玉“娘親的身子到底是怎麽迴事，爹娘為什麽要從一開始就瞞著，不光瞞著女兒，這府裏除了範大娘也沒人知道，可是怎麽迴事，如今爹爹怎麽又讓娘告訴女兒了。”
林如海看著窗外說道“你娘說的都是實話，隻是當初女大夫診出你娘肚子裏的一個必定是男胎，七月生不光一個活不下來，那個身體也不能很好，你娘這才決定用自己換了你兩個弟弟，這事兒瞞著也不光是瞞著你，也是為了瞞著府外的人，要是有什麽風言風語的傳出讓你娘生氣不說，也怕有些小人起來不該起的心思，如今是不得不告訴我兒。”
黛玉什麽都沒說，就算知道了自己娘親是因為強行產子，才使身子不好，可是黛玉心裏的內疚自責一點都沒少，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林如海講話。
林如海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很是平淡的說著“咱們家向來子嗣艱難，五代單傳，你曾祖父自生下來身子就不是很好，等你高祖父去世後族裏不說幫忙反倒是多加欺負，好在那時候咱們家也是有爵位的，你曾祖父一氣之下放棄族長之位帶著全家久居京中，等到你祖父時本應該沒有爵位，你祖父為人甚好，當初的老聖人甚是欣賞又讓襲了一袋，你祖父祖母生下父親的時候也是人過四十，沒等為父長成，你祖父就去了，家裏沒了爵位不說，當初為父也隻是個小舉人，家裏很是艱難了幾年，好在為父考上探花，聖人對父親也挺欣賞提拔，這才沒墜了林家家風。”
黛玉有些不解抬頭，林如海說的這些黛玉都知道，也不知林如海此時提起幹嘛。
林如海摸了摸黛玉的腦袋又說起了別的“聖人如今有九子，元皇後和先太子都是早逝，如今聖人年紀大了，大皇子三皇子爭奪不休，三皇子是元皇後次子，聖人寵愛非常，大皇子乃是寵妃甄貴妃愛子，也很得聖人寵愛，聖人因先太子被立沒多久就過世而不肯立太子，兩位皇子相爭的嚴重，為父為巡鹽禦史管著兩準鹽市，兩房都甚是拉攏，為父奈當今聖人一手提拔，投靠了那一方都是不妥，為父多次上表想要掉了這揚州聖人皆是不準，張家大老爺你璉哥哥的舅舅進京時曾和聖人提起過為父，聖人雖說沒準了為父調職，卻派來了內衛。”
黛玉聽到這才感冒到自己馬上就要從口中跳出來的心，落下去了一些，接著就看到林如海自嘲一笑。接著說道“那內衛是五皇子的人。”
黛玉手都是抖的，抓住林如海的手說道“爹爹，不能告訴聖人麽。”
林如海搖頭道“為父為官較晚，不是聖人的心腹老臣，聖人不會信為父的。”接著安慰道“如今大皇子三皇子鬧的官場渙散，人心不穩，為父看著都不是成事的，如今五皇子隱忍至今，要不是有了這內衛為父也看不出五皇子有心大位，勝算不少，玉兒不必太過擔心，而五皇子答應幫為父保住林家，已屬不易。”
黛玉哽咽道“是保住林家，而不是保住爹爹對麽。”
林如海歎了一口氣，沒有開口騙黛玉，接著說道“如今你母親身子不好，這些事情太過勞神，為父沒有告訴她。”
黛玉堅定的說道“爹爹，女兒能做什麽。”
林如海很是欣慰的笑了一下，說道“幫你娘親把內院管起來。”黛玉點頭不已，知道這是自己要做的第一步，要是這步做好了自己爹爹才會把接下來的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