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會長鬆崗由樹右手握成拳放在嘴邊,使勁忍著笑。好不容易在副會長一個有一個刀子般暗示的眼神後,他輕輕咳了一聲,說道:“相原智沙,關於月見山報名失誤這件事,影響比較惡劣,我們會請計算機社全體去學生會了解一下情況,相原君也請一起來。”


    相原智沙一愣,對著鬆崗由樹尖叫:“憑什麽?月間山緋刃自己沒本事報上名,與我有什麽關係!我不去!”


    鬆崗由樹性子裏有些懶散,喜歡“看戲”,所以來這邊的時候站得離相原智沙有些近。相原智沙的肺活量可不是蓋的,她一尖叫,鬆崗由樹的報應就到了。


    他隻覺得耳朵裏一陣陣地疼,“嗡嗡”的聲音伴隨著一直像個不停。僵硬地轉過頭,他就看到了一向任勞任怨的副會長眼裏的幸災樂禍,鬱悶地在心裏吐了口血。


    好吧,隻怪他自己時運不濟。


    等好不容易耳朵好受了一些,鬆崗由樹忙不迭地往後退了一步。他一手擱在副會長身上,懶洋洋地半靠著,眼神中卻第一次透露出了不耐:“相原君,這是學生會的決定。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們去‘聊聊’這一次的事情,或許我們可以在這裏聊一聊,當然,我們也不介意去校長辦公室。”


    一直默不吭聲的副會長北野唯雙手抱臂,冷冷開口說:“無論是在青學眾位同學麵前也好,還是在校長麵前也好,對於當著大家的麵談論這件事,學生會包括月間山在內,其實是完全不在意的。如果相原君也不在意的話,那就更好了。因為我相信民那,也很想了解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轟!”這一番話,仿佛一個炸彈在相原治沙的耳邊炸裂,嚇得她差點站立不穩。


    她驚疑不定地掃過站在她麵前的那些人,最後將目光定在北野唯身上。


    他怎麽會那麽說?難道,他是有什麽證據嗎?


    不對!不會!那個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在辦公室,報名表也被她帶到外麵給燒了,而且,發生這件事情的時機太多,他們不可能有證據的!


    想到這裏,她心裏的底氣又足了一些。可等她的目光掃到那些指著她竊竊私語的學生,她又忍不住心虛起來。


    就算他們找不出證據,也不能在這裏被其他人看猴戲!而且,如果一直僵在這裏的話,會對她的名聲更加不好。


    既然這樣,還不如跟他們去學生會辦公室。


    想到這裏,她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看著月間山緋刃:“好,我跟你們去辦公室。到時候,你們要是拿不出證據,我要你們整個學生會在大會上給我賠罪道歉!”


    說完,冷哼了一聲,率先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鬆崗由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副會長和秘書長招了招手後,也跟著走了過去。


    緊接著,除了緋刃這個當事人,青學網球部的人統統都過去了,但其他學生,卻被隔絕在辦公室的外麵。


    ********


    進了辦公室後,相原智沙拉了條椅子坐下。她微微低著頭,低垂著的眼簾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她的一隻手插在口袋,另一隻手則不停地抿著裙子的衣角。


    辦公室裏椅子本不多,學生會三人組一人一條,相原智沙再霸占了一條,後麵進來的人就沒有了。


    緋刃等人也不是愛計較的,因而就站在了一邊。


    留在辦公室裏的人,情緒和表情各有不同。不二周助已經閉上了眼睛,唇邊掛著淺淺的笑,似乎一點也不為下麵的事情擔心,顯得有些高深莫測;緋刃身為當事人,看起來卻和學生會會長一樣漫不經心,一身輕鬆毫無壓力,看得乾貞治等人牙疼;反倒是相原智沙,雖然她也在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輕鬆一點,但她緊繃的身體,因過度用力而泛白的指節,緊抿的嘴唇,無一不顯露出她緊張的情緒。


    辦公室的氣氛有點凝滯。


    正在鬆崗由樹想要開口的時候,相原智沙忽的從椅子上站起,嚇了眾人一跳。隻聽她低著頭說道:“我要先去一趟洗手間。”


    眾人都愣了一下。


    秘書長鬆阪沙良禮貌道:“辦公室隔壁就是,請便。”


    相原智沙胡亂點了點頭,硬將靠在門邊的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擠開後,就衝了出去。


    菊丸英二火冒三丈,對著她遠去的背影跳腳:“你這人,怎麽這麽沒禮貌!”


    緋刃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算了,英二,不要把你自己拉低到和她一樣的檔次。”


    “噗——”鬆崗由樹忍不住笑出聲。


    這個月間山,嘴巴還真毒。


    不二周助微微皺了皺眉,對鬆崗頷首,道:“我去外麵一下。”


    鬆崗由樹忍住了笑,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不二周助又看了緋刃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他和相原智沙先後走了進來。


    相原智沙臉色好了很多,不像之前,整個人都懨懨的。經過菊丸英二身邊的時候,她也有心情對他冷哼了。


    鬆崗由樹十指交叉,托著下巴,饒有興趣地問道:“相原君,月間山的報名表確確實實是交到了計算機社的手中,所以這一次事情,如果計算機社找不出那個丟失表格的人,恐怕整個計算機社都要受到處罰了。”


    他的嘴角慢慢勾起,繼續問道:“相原君作為計算機社的一份子,你覺得是找出罪魁禍首好呢,還是讓整個計算機社的人陪著她一起受罪好?”


    緋刃微微揚了揚嘴角。


    會長不愧是會長,問出的問題,怎一個刁鑽了得。


    相原智沙臉色鐵青。她的語氣很衝:“反正又不是我弄丟的,你們問我幹什麽?”說著,她又冷笑了一聲,說,“你們愛怎麽查怎麽查,愛處罰誰處罰誰,這和我無關。但是如果惹到我身上,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呐,”不二周助淺笑了一聲,聲音如清風拂過鬆崗般清爽宜人,“相原前輩的意思是說,寧願讓整個計算機社一起受罰,也沒必要找出那個使壞的人,是嗎?而且,我聽著您的意思是,即便整個計算機社的人受到了處罰,前輩也不會和他們同甘共苦,對嗎?”


    相原智沙的臉色變黑。


    不二周助輕笑著搖了搖頭,帶著調皮的語氣,對緋刃道:“緋刃,我真是慶幸,我們網球部沒有那樣缺乏團隊榮譽感和責任意識的人,不然恐怕tezuka和龍崎教練要頭疼了。”接著,他又苦惱地歎了口氣,“不過,我還真為計算機社的其他前輩和同學感到難過。還好,你上次沒有加入計算機社。”


    緋刃順口接道:“嘛,我也這樣想。不過你也別擔心啦,這樣的人,龍崎教練和手塚君一開始就不會允許他加入網球社,所以你們網球社根本就不會出那樣的事情。”她點了點下巴,貌似若有所思,接著說,“果然啊,指導老師不同,教練不同,整個社團學生的素質也不同啊。我現在能夠理解,為什麽青學的計算機社,在全國大賽上一直都是墊底的了。”


    不二周助笑出聲,問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嗎?”


    學生會三人組和網球部的其他人聽著緋刃和不二你一句我一句地擠兌相原智沙,都忍不住在暗地裏偷笑。


    相原智沙氣得臉色越來越青。


    “會長,進入正題吧。”眼看著相原智沙被刺激地要爆發了,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將事態往主要方向引導。


    鬆崗由樹捂著嘴,肩膀還在一抖一抖,眉宇間笑意肆虐。聽到手塚國光的話,他才毫無羞愧地揮了揮手,說:“沙良,你來。”


    好吧,雖然公平處理學生間的矛盾,嚴格按照規定處理問題什麽的都是學生會會長的責任,可是他已經是三年級了誒!他很快就要卸任了,所以要給他看重的繼任者鍛煉的機會啊!


    你才剛上任沒多久就想著退任,你到底是想哪樣啊摔!想偷懶就直說!


    鬆阪沙良嘴角抽了抽,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後,任勞任怨地開始工作:“相原君,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們不會請你來這邊。所以,我希望你還是自己承認,如果你的認錯態度好的話,你所受到的處罰也會輕一點。”


    “我沒什麽好承認的,這和我沒有關係。”證據?相原智沙的心跳了跳,她迴憶了一下當時的事情,覺得沒有什麽地方能夠被抓住把柄,所以心中又有了幾分底氣,囂張地將鬆阪沙良的話堵了迴去。


    在座的所有人,臉上表情絲毫不變,似乎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發展。隻有菊丸英二嘟囔了一句“自私鬼”。


    誰知他剛講完這句話,門口就響起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菊丸君,這樣子詆毀你的前輩,似乎不太好吧。”


    菊丸英二轉頭一看,發現來人居然是相原智沙的姑姑——計算機社的指導老師——相原純子。


    聽到她的聲音,相原治沙臉上瞬間浮現出喜色,看著其他人的目光中也帶了些挑釁和得意。


    乾貞治飛快地記著筆記的手停了停,說道:“之前向原前輩去廁所,通風報信求外援的概率是99.9%,真正上廁所的概率是0.1%。”


    聽到這話,緋刃等人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


    相原智沙這人,不找人撐腰是不可能的。


    相原純子掃視了全場一眼,然後踏著高跟鞋走進了辦公室,微笑著對鬆崗由樹說道:“鬆崗君,月間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難過。她是一棵好苗子,因為這種原因和全國大賽失之交臂,實在是太遺憾。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因為我們計算機社的同學不小心,對此,我們感到很抱歉。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隻能盡量補償。隻不過,學生會這樣當著全校學生的麵,大大咧咧地將治沙帶到這裏來,對治沙的名聲有太大的損害,所以,我希望這次事情能夠到此為止。”


    不二周助微微皺了皺眉。


    一直以來,他對這位相原老師的感官就不好。在她的縱容下,相原智沙在計算機社為所欲為,整日欺壓前輩。國一的時候,她為了替侄女出氣,更是想要設計緋刃。這樣的人,缺乏起碼的做老師的品德。


    鬆崗由樹玩味地笑了笑,說:“相原老師,如果事情就這麽輕輕放過,不找出那個人的話,恐怕整個計算機社都會因失職而受到處罰……在一個人受罰和一個社團受罰之間,您確定您已經做好了選擇?”


    “嗬,”聽到鬆崗由樹這個充滿陷阱的問話,相原純子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她用小手指將胸前的頭發撥到背後,淺笑著說:“年輕人,這麽鋒芒畢露可不是什麽好事哦?報名表放在桌子上,有可能是被風吹走了,有可能是月間山填寫地不規範,我們的社員在核審的時候沒通過卻忘了通知她,更可能是送到組委會後,組委會那邊不小心將報名表弄沒了。這麽一點小事,有這麽多可能性,為什麽你非要將罪名按在我們計算機社和治沙頭上?”


    接著,她轉過身,笑意盈盈地看向緋刃,眼中滿含威脅:“你說是不是,月間山桑?”


    緋刃沉默了一下,然後抬起眼和她對視,眼中隻有一些可惜:“如果相原前輩有相原老師的一半,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眼見著相原純子的臉色變了一下,她又接著說,“我胡亂說說的,老師不要放在心上。不過,若說是報名表那件事的話,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老師,那是有人惡意偷走了我的報名表,並不是那是所說的那些‘意外’。”


    “意外”這兩個字,她咬得特別重。裏麵包含著什麽意思,所有的人都聽得出來。


    相原純子臉色又是一變,眼神陡然變得淩厲:“月間山確定非要追究這個‘意外’到底嗎?”


    緋刃毫不畏懼地看著她:“老師言重了,我們隻是致力於弄清楚事實的真相了。”頓了頓,她接著說,“在今天之前,因為個人原因沒有加入計算機社,我還是有些遺憾的。但是今天聽到相原前輩和老師的話後,我卻慶幸沒有加入計算機社。我想,如果是計算機社的其他前輩,聽到老師您的話,也會心寒吧。”


    相原純子的眼神更加淩厲了。還未等她說話,相原智沙先跳了出來:“月間山緋刃,你怎麽和老師說話呢?”


    她還想說下去,卻被相原純子揮手擋住了。相原純子輕笑了一聲,聲音中卻毫無溫度:“今天見了月間山這位青學有名的尖子生,我卻隻感到了失望。女孩子,還是溫柔大度一點的好,像今天這樣的……”說到這裏,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緋刃,似乎在組織更委婉的措辭,“像今天這樣的咄咄逼人,還是不要再出現的好。”


    不二周助和菊丸英二聞言,臉色均大變。連學生會三人組都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老師……


    然而,不等眾人說話,相原純子又快速說道:“既然月間山一定要追究這個‘意外’,那就請諸位趕緊開始吧。十五分鍾後,我還要去開會,副校長還要布置全國大賽的任務。”


    不二周助早已經睜開了那雙冷冽而鋒利的眼睛。他按住緋刃的手,朝前走出一步,說道:“對青學來說,計算機社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它的出現,比其他社團都要遲很多,所以,它的辦公室,也不像其他社團那樣,早早就安排好的。計算機社的辦公室,是學校曾經的財務室。因為這個辦公室有些老舊,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辦公室裏麵和外麵,都安裝著隱秘的攝像頭。”


    此話一出,相原姑侄兩人均臉色大變。


    相原智沙更是心驚肉跳地拉住了相原純子的手,惶恐出聲:“姑姑……”這會兒,她連避嫌都忘了。


    北野唯在早已準備好的手提電腦上點開視頻,轉過去對著相原姑侄:“老師和相原君不妨仔細看看。”


    這段視頻正好是緋刃找出來的那一段,從手塚國光進門開始,一直到相原智沙握著東西走出門為止。視頻上的畫麵遠遠達不到高清,但是相原智沙握著被揉成一團的白紙那一幕卻十分清晰。為了更有視覺效果,視屏定在了那個畫麵上,甚至還用紅色的圈圈圈出了那一幕。


    相原智沙忍不住有些發抖:“什……什麽啊,那隻是一團餐巾紙!那天,那天……對了,那天,我感冒了,所以用了很多餐巾紙!所以,走的時候揉成了一團帶走了!”


    不二周助轉頭看向手塚國光:“tzuka,那天你見到相原君的時候,她感冒了嗎?有沒有一邊說話一邊咳嗽,或是不停地抽紙巾擦鼻子?”


    手塚國光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完全沒有,那一天相原前輩看起來非常健康。”


    不二周助遺憾地看向相原智沙:“如果感冒到要用那麽多紙巾的話,前輩的病也應該比較嚴重了,不過,聽tzuka的意思,前輩那個時候,似乎完全沒有這些症狀啊?”


    相原智沙更慌亂了:“我……我……”


    相原純子冷靜道:“僅僅靠這個視頻,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北野唯將電腦屏幕轉迴自己那裏:“老師覺得沒有說服力?也行,反正那個辦公室,不僅辦公室外麵有攝像頭,裏麵也有。裏麵記錄地更加明確,包括相原君向手塚學弟告白失敗的事,我這就打開給老師看看。”


    眼看著他又要將電腦屏幕轉過來,相原智沙忍不住尖叫起來:“不要!住手,你不許打開!”


    不要!那麽丟人的場麵!那麽沒有尊嚴的場麵!被手塚拒絕的場麵,她不要讓任何人看見!她不要她不要!


    北野唯的手頓了頓。他抬起頭,疑惑地:“相原君這是怎麽了?”


    相原智沙眼圈泛紅,她轉身看向自己姑姑。她知道,不到最後一刻,她的姑姑是不會鬆口的,可是,她不敢賭。如果她向手塚國光告白失敗那一幕,被流傳出去,她還有什麽臉麵在青學混?雖然在辦公室的那幾個可能都已經知道了,但是隻要沒有被放到明麵上,她就可以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拿走報名表什麽的,隻要有姑姑和舅舅在,根本就沒什麽關係。相比較而言,她寧可現在承認那件事。


    她祈求地看著相原純子:“姑姑……”


    相原純子微微歎了口氣:“月間山君,不妨說說你的要求?”


    緋刃開口:“相原前輩,是承認報名表,是您故意拿走並且銷毀的嗎?”


    相原智沙沉默。


    不二周助輕笑了一聲:“其實我們大家這麽做都太多餘。反正有了證據,直接交給校長和學校其他領導就好了。”


    鬆崗由樹伸了個懶腰:“這不是給相原君和月間山一個私下協商的機會嗎?可惜了。”


    緋刃看了眼死不承認的相原智沙,說道:“那就麻煩副會長、會長和秘書長了,把證據交給校長吧。”


    眼看著北野唯拔出了u盤,關了電腦,要和其他人一起出門,相原智沙才忍不住驚慌大叫:“是我!我承認了,這夠了嗎!月間山緋刃,你滿意了沒有!”


    眾人沉默。


    沒見過承認錯誤還這麽囂張問被害者滿意不滿意的。


    緋刃疑惑地看著她:“相原前輩,據我所知,你討厭的人應該很多吧?我和你之間的矛盾,說大也不大,你為什麽要這麽害我?”


    相原智沙喘著氣,怨恨地看著她:“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了,你想怎麽樣?”


    緋刃說道:“我不想怎麽樣。既然一切已經水落石出了,學生會會按照規定報告老師,並對前輩做出處罰,這不是我能插手的事情。”


    “等等!”聽到這裏,相原純子忍不住開口了,“月間山,相比你也了解治沙家裏的情況。你所丟失的,不過是一個名額罷了,我可以幫你把這個名額補上,但是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到此為止!”


    緋刃冷冷地看著她:“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相原純子輕笑出聲,“這個社會,是一個現實的社會。沒錯,在學習、外貌和人緣上,治沙確實都比不上你。但是,她的家世好。僅這一點,她就可以打敗你的全部。你信不信,就算你們把視頻交給校長了,治沙也不會受到任何處罰,而月間山你,不僅會永遠失去全國大賽的名額,還會聲名狼藉,被掃出青學?”


    “我不知道,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說不?”


    她這一番話,太刺耳了。


    菊丸英二氣得滿臉通紅,連大石這樣好脾氣的人,臉上都出現了怒色。


    “簡直太亂來了!”手塚國光全身不要命地飆著冷氣。


    權力,不該是拿來威脅無辜的人,不該是為了膨脹的私人利益服務的!


    “嗬嗬……”就在眾人都陷入了憤怒的情緒時,不二周助突然按下了一個按鈕,“搞定!”他微笑著看向相原純子,“不知道東京市民聽到老師的這番話,會有什麽反應,好期待啊。”


    “你!”相原純子的臉色勃然大變。


    正在她想發怒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我怎麽不知道,青學已經成了一個這麽沒有法紀和規矩的學校?”


    隨即,一群人從門口走進。


    相原智沙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校長?”


    作者有話要說:我辭職了,明天不在,後天迴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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