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處理事情很有效率。將那幾個小流氓打到在地後,他立刻打電話通知了幸村精市,之後又叫了救護車。


    做完這些事之後,他迅速扶起月見山緋刃,將她扶到路邊椅子上坐好。緋刃臉上沒有受什麽傷,隻是身上疼得厲害,手肘上也有些擦傷。她看了看躺在地上呻|吟而起不來小流氓,對真田弦一郎露出一個感激笑容:“真田君,這一次真是多虧了。”


    真田弦一郎臉依舊是黑黑,看不出什麽表情。他眼光冷冷地掃過躺在地上小流氓,那些小流氓便抖了抖。


    月見山孝太看著這一切,對真田更加崇拜了。


    很快地,幸村精市和長穀川綠希就帶著幾個保鏢和醫院救護車同時到達了。那幾個黑衣大漢扣留了小流氓身上證件,之後又將他們扭送到了警政廳。


    緋刃看著救護車有些猶豫:“也不是什麽大毛病,不需要去醫院吧?訓練場裏不是有藥膏嗎?擦一下就好了。”


    長穀川綠希不由分說地拉著她進了救護車:“怎麽能不去醫院看?部裏也沒有合適地方可以讓幫上藥,再說女孩子,本來就嬌貴,怎麽能不去好好檢查一下?”


    和弟弟一起去醫院檢查了一遍,又上了藥後,緋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成了藥人,全身都是藥膏氣味。


    等她走出病房後,她才發現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長穀川綠希以及那位上野浩都在門外等著她。


    上野浩依舊是一副懶散樣子,說出話卻帶了些殺氣:“月見山,如果現在沒有什麽問題話,能和談談那幾個蠢貨事情嗎?”


    緋刃點了點頭。任誰知道有人背著他利用他名頭做壞事,敗壞自己名聲都會發怒。上野浩是上野家繼承人,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名聲,但是他容不得又老鼠借著他名頭占好處,容不得有人在他頭上動土!


    被上野浩帶到一個房間後,不等他開口詢問,她就主動地把事情經過說明白了,講完了之後,她又皺了皺眉頭,遲疑地說:“上野前輩,不過是因為早上那一件小事,就有人敢以您名義來這裏搶劫,那綠希……是不是碰到過更多次這種事情?”


    上野浩心中一跳,竟然慌亂起來。是啊,今早他不過是對月見山緋刃說了一句冷話,就有人找她麻煩,那麽長穀川……他和長穀川正麵衝突過那麽多次,她豈不是被那些老鼠騷擾過很多次?難怪,難怪他並沒有想要真心傷害她,他們兩個之間關係卻越來越惡劣。


    那些混蛋!


    上野浩心情莫名地憤怒起來。一想到那個女生離他越來越遠是因為那些蠢貨在背地裏做了蠢事,他就想將那幾個混蛋吊起來狠狠地抽打一頓。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他們,那她……


    抬起頭看到黑發少女略帶擔心黑眸,上野浩眼前立刻就浮現了長穀川綠希那雙黝黑眸子。他偏過頭倔強地說:“長穀川綠希雖然家世沒有幸村精市那麽好,但是好歹也是柔道部主力,再加上幸村精市護著她,她能出什麽事?”


    緋刃聽了他話,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氣憤:“前輩,這是……是,那些人綠希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可是家世比那些小流氓好人呢?前輩怎麽不想一想,您戰位置高,有時候不需要您說什麽,就會有人自發地揣摩著您意思幫您做事。如果綠希對上了和她家世差不多人,怎麽辦?她或許可以自己解決,可是這憑空給她添了多少麻煩?”


    上野浩“哼”了一聲,抱著雙臂轉到一邊:“那又怎樣?和有什麽關係?”


    緋刃歎了一口氣:“您要是這麽想,也沒有辦法。不好意思前輩,朋友還在外麵,先走了。”說完,就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等她消失不見後,上野浩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那群蠢貨,們給‘好好照顧’,一個都不許放過!還有,去查一查,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誰在做這種事!”


    緋刃剛走出醫院,一個熟悉身影就跑到了她麵前。


    不二周助接到緋刃電話時,正在海邊拍攝。聽著手機那邊對話,他心都差點停止跳動。等他明白過來後,立刻衝向了路邊電話亭,打了電話給五十嵐圭司。五十嵐圭司是柔道部教練,他一定有辦法以最快速度趕到緋刃身邊。


    可是他沒有料到是,五十嵐圭司將手頭上工作安排好後,拍拍屁股去了北海道旅遊,根本就沒有在柔道部!


    沒有辦法,他隻能在詢問了訓練場地址後,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往那裏狂奔而去。


    直到後來他打通了幸村精市電話,知道真田已經救了緋刃和孝太,才用盡力氣般靠在窗口。


    他用雙手捂住自己臉,忍不住喃喃自語:“快要控製不住自己感情了,怎麽辦?”


    緋刃看著不二周助滿是擔憂地湛藍色眸子,忍不住上前一步:“周助……”


    不二周助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裏,深深吸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事……”急促地跳動著心終於慢慢平靜下來了,放開因被他抱在懷裏而有些手足無措女孩,他理了理緋刃黑色長發:“連去訓練場都會出事,真是讓人不放心。看樣子,以後無論去哪裏都該把帶在身邊才行。啊……”語氣無奈而又寵溺。


    緋刃聽著他話,感覺很奇怪,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隻能迴到:“這一次純粹是偶然,誰要一直跟著?”


    不二周助原本是微微皺著眉,聽了她最後那一句話後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真不要一直跟在一起嗎?”


    緋刃原本是能夠理直氣壯地迴答,可是看到他那雙湛藍色眸子,閃爍著某種她讀不懂光芒時,竟然莫名地有些心虛和臉紅:“才不要跟一直在一起……”最後字越說越小聲,小得人幾乎聽不到。


    不二周助目光依舊灼熱:“真,不要一直跟在一起嗎?呐,緋刃,很難過。”他聲音低沉而包含感情,有些撩人。緋刃一聽,心跳陡然加速,竟然再也說不出一句拒絕話,隻能暗自說了一聲“見鬼”,就拉著不二周助手不管不顧地朝前走。


    不二周助邊走邊轉頭,朝在一邊看戲看得很快樂幸村精市及長穀川綠希,還有看著壞蛋調|戲姐姐卻被長穀川綠希捂住嘴巴不得開口月見山孝太點了點頭,然後緊了緊握在手心手。


    *****


    那件事情過後,真田弦一郎身後多了一個小尾巴。隻要他在網球場,那麽不管他做什麽,月見山孝太都會眼巴巴地看著他,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仁王雅治靠在柳生比呂士身上,笑嘻嘻地說:“副部長遇到克星了,難得看到有人不懼怕副部長黑臉。”


    柳生比呂士看了眼真田,甩開仁王放在自己身上手,推了推眼鏡,從旁邊框子裏拿出一個綠色網球,然後,走了。


    仁王雅治睜大眼睛看著他:“喂喂,比呂士這麽走了是什麽意思啊?”


    就在那時,真田吼聲傳遍了整個網球場:“仁王雅治,訓練不專心,繞操場跑100圈!”


    仁王留著麵條寬眼淚開始繞著操場跑。等他跑到柳生比呂士旁邊時,聽到柳生比呂士涼涼吐槽,腳下一絆,差點摔跤。


    隻聽柳生比呂士說:“自找。”


    真田弦一郎真很苦惱。從小到大,因為他過於嚴肅臉和過於嚴肅性格,他身邊同伴尊敬他卻很少有人敢親近他。如幸村精市,那是他們從小認識,長久相處自然而然磨出來默契。但是像月見山孝太那樣,雙眼閃亮亮地跟在他身後一刻不離,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他其實很想像對部員那樣對他吼一聲“繞操場跑步xx圈,揮拍xx下”,可是一轉頭看到小孩閃亮雙眼,他就什麽都說不出了。


    他看向月見山緋刃,希望小孩家長能把小孩領走,可是月見山緋刃卻朝他行了一個九十度大禮:“拜托真田君了,孝太……難得這麽崇拜一個人。”


    好吧,其實真田弦一郎也不討厭月見山孝太。以前他隻是聽說這小孩壞毛病很多,他姐姐為了幫他改正費了很多心血。而月見山孝太在網球部這幾日,訓練也還算刻苦,加上人又聰明,進步很快。


    這樣願意上進人,他並不討厭。


    “到底想幹什麽?”沉默良久,真田終於開口了。


    “想拜您為師,跟著您學習劍道和網球!”小孩雙眼更加閃亮了,語氣也是說不出堅定。


    “不收徒弟!”


    “是嗎?”小孩有一瞬間沮喪,隨後又變得堅定,“那就跟在您身邊學習,一定會向您一樣變成男子漢!”


    又像小尾巴那樣地跟著他嗎?那也不是辦法。


    沉思了一會兒,真田弦一郎問道:“為什麽想要學劍道?”


    月見山孝太初現忠犬本質:“要保護姐姐!最喜歡是姐姐,最崇拜,是前輩!所以要向前輩學習,保護姐姐!”


    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很好,但是真田道場不能隨便收徒,明天隨去見爺爺,若是爺爺同意了,就收為徒。”


    作者有話要說:請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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