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巫力!”陳玉郎看著那兩道巫力向著自己撲麵而來,心中不禁想起老師臨終前的話。


    陳玉郎的兩手邊緣亮起銀色的光芒,一手一個向著王子恆金色的氣勁格去,他想試試看看王子恆的勁道有多厲害,嘴裏喊著:“第二招!”


    然而出乎陳玉郎的意料之外的是,那金色的勁道在和自己雙手接觸以後,如同玻璃一般,居然一擊就碎,化成偏偏大小不一的金色氣勁,但是雖然碎,不過卻正是王子恆所需要的,他兩手不斷地揮舞,嘴裏大聲地喊著:“第三招!”,自己遙控著碎片氣勁從不同方位攻擊陳玉郎,當初在茶館裏麵,王子恆就是靠著這一招打的巫人毫無招架之力。


    陳玉郎雖然沒有想到王子恆這招的變化,但是卻並不慌張。雙手一合,嘴裏念著:“水中月!”


    王子恆就看見橋上的陳玉郎身體好像在不斷地擺動,到了最後從他的身體中居然分出了五個一模一樣的陳玉郎。而那些氣勁擊打在陳玉郎身上,除了陳玉郎的身體上蕩起一些波動以外,好像並沒有受到傷害。


    “分身術嗎?”王子恆心中想著,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個術法的破綻,隻要是被攻擊到的陳玉郎身體上都會有波動,就好像月在水中,石子投入水中的月亮,最多也就是讓水波蕩漾,並不會對天上的月亮造成任何的影響。


    “我看你能接多少道氣勁!”想到這裏,王子恆又是兩道氣勁撲向陳玉郎,王子恆想既然數量不足,那就把氣勁的數量給補足,總能打到你的真身。


    但是此時陳玉郎卻並沒有再站在橋上任由王子恆攻擊了,而是一騰身,借著高處的慣性,攜帶著自己的分神,撲向王子恆,嘴裏同時喊著:“第四招!看招!”


    王子恆就看見那從橋上衝下來的六個陳玉郎都高居自己泛著銀光的手掌朝著自己而來,而自己的兩道金色的氣勁剛衝到陳玉郎麵前,而陳玉郎隻是微微一側身,金色的氣勁滑過,一點阻礙都沒有發生,眨眼間陳玉郎的手掌就到了王子恆的麵前。


    王子恆知道如果給這泛著銀光的手掌劃過,自己肯定要身首異處的,當初的措木就是很好的先例,王子恆向後一退,一團金色的光球瞬間把自己包裹起來。而陳玉郎的手掌已經滑到,但是被王子恆的金色氣球阻攔在外麵,並沒有接觸到王子恆的身體。


    “好防禦!”陳玉郎一招不成,雙手向後一按,然後又快速抬起,大喝一聲:“第五招,大海無量!”,湖堤外的西湖忽然好想被什麽力量給炸開一把,大量的水飛騰到空中,然後都裹挾著銀色的光芒,如同子彈一般,朝著王子恆的金色能量球攢射而來。


    瞬間王子恆的身外的金色能量球就如同蜂窩一般,全是坑洞,雖然沒有擊穿不過那也就是多幾次攢射的結果。陳玉郎心中暗想自己還是輕敵了,原本以為第五招就可以拿下對方,但是結果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而王子恆此時心中也是焦急,知道這樣被動防守,別說十招,就是這第五招都扛不過去。所以一咬牙,金色能量球內收,變成一團能量球大約有足球那麽大,大喝一聲“衝擊波!”,王子恆學著過去自己小時候看的漫畫中的內容把能量球朝著陳玉郎就推了過去,而另外一邊,另外一波水滴也到了,金色的能量球就如同太陽一般,把遇到的水滴全部都蒸發,使得能量球衝擊的這條道路上留出一道空白通道。


    王子恆盤算好了,既然遠攻無效,還是隻能憑借著近戰,靠自己的強大的恢複能力死扛。他一衝過來,也不喊什麽第幾招了,對著陳玉郎就是一頓快拳。陳玉郎也不慌亂,向後一步,大喝一聲“臨!”,王子恆就感覺自己的拳頭好像進入了泥潭,陳玉郎身邊的時間的好像變慢一般,王子恆曾經看過這個招數,段玉郎就使用過。


    王子恆退步撤拳,雙手一揮,兩道小一些的金色氣勁快速地射去。打到此時,陳玉郎已經收起輕敵之心,他根本不顧王子恆射向他腿部的氣勁,大喝一聲“兵”,隻見他渾身散發出銀色的光芒,然後升在半空,銀色的光芒如同離弦之箭,又如同蠶絲一般密密麻麻地射向王子恆。


    王子恆看到躲無可躲,隻能再次撐起金色能量球體,那銀色的光線好像知道無法擊穿金色能量球,就開始附著在上麵,當漫天銀色的光線消失的時候,就看見橋下一顆銀色的繭子豎立在地麵上。


    “第七招,老師啊!你說的人連我第七招都沒有接住,何談拯救世人呢?老師你還是錯了啊!”陳玉郎抬頭看向天空的明月,好像對著明月說話一般,他知道自己這招一旦裏麵的人能量耗盡,銀色的絲線就會不斷地向下擠壓,最後活生生地把敵人擠壓成一團肉泥。


    陳玉郎怔怔地看著銀色的繭子在不斷地縮小,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悲傷,隻是沒來由的有些失落,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


    忽然陳玉郎看到從湖堤邊上的一個亭子裏麵,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快速地接近,看體型是一個身材肥碩的男人。


    就在陳玉郎分析來人是敵是友的時候,忽然那銀色的繭子一陣的搖晃,隨即銀色的蠶繭上開始產生一道道裂紋,到了最後啪的一聲,銀色的繭子爆裂開來,化作點點銀光消失在空中。


    “第幾招了?”王子恆氣喘籲籲地問。


    “第七招了!”陳玉郎不緊不慢地迴答,同時看見王子恆雙拳上覆蓋著一層金色的光芒。


    “既然,還沒有結束,那咱們就繼續!”王子恆喘著粗氣。


    “你還有多少巫力給你揮霍?”陳玉郎不鹹不淡地問。


    “關你屁事!要打便打!”王子恆說打就打,揮舞著帶著金光的拳頭朝著陳玉郎臉上就砸了過來,最看不上他洋洋得意的樣子。


    “哼!”陳玉郎一聲冷哼,身形急退,一站穩就大喝一聲“鬥”。


    王子恆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的抖動,站穩一看,並不是自己身體抖動,而是自己的腳下的大地在顫抖,就好像波濤一般,把自己顛簸的一上一下,別說戰鬥,就是想要站穩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王子恆一個沒站穩,直接趴到在地麵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怎麽可能?”王子恆心裏想,這條道路他跑了好多圈,都是青石鋪路,堅實無比,怎麽會變得像地震一般。


    “對了,地震!”王子恆好像想到了什麽,地震時地心的力量無處發泄,就會順著地球的縫隙把力量擴散出來,而這力量就是以一種特殊地頻率傳遞著的,因此地震局才能探測到,而就像胡大海所說萬物都有波動。想到這裏王子恆雙手按住地麵,假裝起身,要站起來,而一旁的陳玉郎並沒有打算趁這個機會攻擊,他隻是準備等力量積蓄得夠了,直接造成一個大坑把眼前這個人給埋進去。


    王子恆把自己的精神巫力沿著自己的雙手輸入到地麵,去感受那種波動。如果換了平時大地的脈動王子恆並不是那麽容易可以感知到的,這也是為什麽這些天他一會感知這個,一會感知那個都沒有效果的原因。畢竟這些波動都是極其微小的,不經過專門的訓練沒有個幾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感受到萬物的波動,但現在不一樣,首先大地的脈動被陳玉郎以自己的巫力調動起來,相當於放大了幾百倍,這才能造成地震的效果,加上王子恆也是身懷巫力,兩者同源,就好像有一個樣品放在王子恆的麵前,王子恆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那股陌生的波動,同時那陌生的波動中還夾雜著同源的力量,那就是陳玉郎的巫力。


    “原來是這樣!我自己想錯了,並不是說要全部靠巫力,而是通過巫力的波動去影響周邊萬物的波動,然後讓兩者處於同一個頻率,再使用巫力增強或者減少這樣的波動,這就是所謂的借天地之威力!”王子恆一下子想明白了這個關鍵點。


    然後王子恆緩緩地站了起來,陳玉郎就看見眼前的人隨著大地的脈動在一起一伏,但是陳玉郎也感受到自己的巫力造成的共振在減弱,好像有另外一股不遜於自己的巫力在其中幹擾著自己的巫力。同時自己腳下的地麵也開始波動起來,雖然陳玉郎隨著大地起伏看起來照樣十分得瀟灑,但是陳玉郎知道自己這招已經被破解了,而且對方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好像巨大的冰川突然裂開的聲音忽然響在當場,大地終於停止了波動,但是陳玉郎和王子恆兩人身前的青石板上全部都是巨大的裂紋,縱橫交錯。


    “第九招!雪月斬!”王子恆身上忽然金華大放,雙手舉向天空,好像要把月亮給摘下來一般。


    而另外一邊的陳玉郎卻好像忽然變得落寞起來,隻淡淡地說了一句“第十招,問心!”


    王子恆忽然就好像被定身法給定住一樣,但是身上的金光並沒有消失,相反那天空中皎潔的明月灑下的月光好像突然出現在了空中,隻是不是銀色而全部都變成了金色,月光如水,照耀大地萬物,沒有人能夠躲開這一擊,就連剛才衝過來想要救援的胡大海也被囊括在了攻擊範圍內,那金色的月光又好像雪花帶著尖銳的風聲唿嘯而來。


    “我靠!王子恆你搞什麽飛機啊!怎麽連我也打啊!”胡大海一聲怪叫,連忙遠遁,找一些房屋來阻擋這些攻擊,那房屋的牆壁,房頂都被月華之力擊打的碎石橫飛。


    然而這一切,王子恆並不知道,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一個山穀。那山穀十分得美麗,就好像世外桃源一般,在他的麵前是一個男孩子。男孩子正在給一隻受傷的小白兔包紮傷口。忽然從另外一個方向闖來另外幾個大個子男孩,其中一個嘲笑著對給白兔包傷口的男孩子說:“我們巫家的人向來都是奪取對方的生機,你卻救一隻兔子!咱們搶他的兔子。”


    男孩子說完想要搶奪兔子,卻被王子恆第一眼看見的男孩子把兔子藏在身下,不給他們奪取,自然這個舉動換來的是眾多孩子的一頓拳打腳踢。


    等到那些孩子打累了全部離開,這男孩子把兔子從身下放出,溫柔地對兔子說:“小兔子,你趕緊躲起來,不要再被他們發現了!”,他也不管自己身上傷痕累累。


    王子恆先前就想著上前阻攔那些孩子欺負這個男孩,但是發現自己根本移動不了,就已經知道自己進入了一種幻境之中,隻是不清楚這幻境的主體是自己?還是陳玉郎製造出來的,如果是自己,這個男孩子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難道是自己的潛意識?如果是陳玉郎製造出來的,難道他隻是為了自己看電影?


    王子恆哪裏知道,陳玉郎使出的最後一招“問心”,向來就是巫家救世一脈對付滅世一脈的殺手鐧,不然救世一脈也不可能存在巫家這麽長時間,可以說這一招“問心”是救世一脈的定海神針,向來隻有救世一脈的人習得這招才允許出巫家,行走江湖。而這一招的關鍵點就是在於針對滅世一脈向來都是奪取他人生機,同化別人巫種的行為而創造的,一旦中招那就是自己陷入幻境,經曆被奪取人的生死大劫,最後輕者瘋癲,重者立斃當場。


    王子恆現在看到的是一個青年,這個青年王子恆依稀可以看到就是當初救兔子的男孩子,一個清秀的女人躺在他的懷中,溫柔地說:“玉郎,現在我已經把巫種種在你的身體裏麵,往後你可不許忘記我啊!”


    “我當然不會忘記你的,我會好好地保護你,做到我巫男的責任!我會讓你在巫女的競爭中最後勝出的!你放心吧!”青年一邊愛撫著懷中的女子,一邊信誓旦旦地保證。


    “少來了,後麵會有那麽多美女的女人等你采摘,我不是嫉妒她們,隻是希望你不要留戀花叢,把我給忘記了!”女人臉上顯出嫵媚的神色一掃剛才清秀端莊的模樣。


    “小倩,我是認真的,我不會走他們的老路的,奪人生機的事情我不會做的!”年輕人認真地說。


    “哎呀!人家不會吃醋的!”女人溫柔地拍打著青年的胸膛,忽然發現年輕人的臉色凝重,十分認真地樣子,女人的神色為之一變說:“你,你,你不會想加入救世一脈吧,你是不是昏頭了,那要等到什麽你的功力才能提高,我真是瞎了眼,為什麽選擇你做我的巫男!”女人說到這裏狠狠地推開年輕人,轉身就離開。


    一幕幕,一段段,王子恆看見這個年輕人努力練功,後來成為有權利的人也沒有濫用權利,相反對巫家諸多節製,從一個年輕人變成一個中年人,四處奔波,救死扶傷。頂著巨大的壓力處理一件件看起來十分棘手的問題,收養孤兒寡母,行善積德。漸漸地他從中年人變成了一位長者,雪白的頭發,但是看起來還是十分的精神和矍鑠。王子恆忽然大吃一驚,因為當他變老以後,王子恆認了出來,這個人就是前幾天自己在茶館同化掉他的巫種的那個老人。如果影像是真的,那麽這個老人的巫力完全是靠自己一步步修煉而來,並不是靠奪取女人的生命力或者奪取他人的巫種而來。如果說他是一名好人,那麽自己做了什麽?


    王子恆同時想起,陳玉郎說他的師傅被自己殺害,難道說這個老好人就是陳玉郎的師傅?那麽眼前的環境是陳玉郎觸發的,如果這樣的話,自己看到的一切也可能是陳玉郎說製造的,當不得真。


    就在王子恆胡思亂想之際,那老好人忽然走到王子恆的麵前,笑容可掬地看著他,然後開口說:“年輕人,你好啊?”


    王子恆大吃一驚,想要轉身觀看,但是身體根本移動不了。


    老人笑著說:“末著急,我們此時相見,看來是玉郎那小子對你使用了“問心”一招,我雖然對他有所要求,但是他的心思我還是明白的。”


    “是我殺了你嗎?”王子恆連忙問。


    老人哈哈大笑說:“有生必有死,我的死亡與你何幹?”


    “可是,陳玉郎說......”王子恆還想追問。


    “好了,我的時間不多,而且你現在巫力還不夠純熟,我們相見的機會難得!”老人打斷了王子恆的追問。


    “你不是死了嗎?我為什麽可以見到你?”王子恆好奇地問。


    “你不是同化了我的巫種嗎?你現在能看到我,是因為我的巫種中含有一點我的精魂!我想你以前也一定同化過其他巫男的巫種,你應該知道他們的巫種裏麵含有的是什麽吧,年輕人!”老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好了,時間不多,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我現在會把我知道的巫家的知識傳授給你,記住不要告訴陳玉郎,有些東西我都沒有教過他,他如果知道了,會嫉妒的!哈哈!”老人爽朗地大笑起來。


    “等一下,我想問一下.....”但是王子恆還沒有來得及問,忽然一股潮水一般的信息猛地貫入自己的大腦中,王子恆忽然覺得自己頭疼如裂。整個腦仁都要炸開一般。


    “啊!”王子恆痛苦地大叫起來,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子恆,子恆!你沒事吧!”此時胡大海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王子恆的身邊,不過他身上可不好看,被王子恆的大招在衣服上劃開幾道口子,幸好沒有傷到身體,隻不過雪白的肥肉不是的露出來。


    王子恆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中的劇痛在一點點的緩解,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迴到了西湖,而陳玉郎就站在橋上,抬頭看著月亮。月亮正在西沉,新的一天就要來到了。


    “你贏了!”陳玉郎看見王子恆站起身來,不驕不躁地說。君子聚義堂死亡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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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四卷十招的結局完,您可以返迴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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