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家我簡單和鍾念兒表達了一下我要去接受委托的想法,我表示如果她不願意幫忙就算了,如果她願意幫忙那最好,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到時候如果搞砸了那不就等於自己砸了自己的飯碗嗎?到時候一樣還是還不上她的錢。沒想到她還是很感興趣的,她說出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曆練。隨她怎麽說,隻有肯幫忙就好說了,畢竟她見得比我多,到時候也是能幫上一些忙的。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並給當事人打了一個電話,對方跟我說了一個地址,讓我過去談。因為距離比較近,所以很快我們就來到對方家門口。其實就算他不給我地址我也能找到。


    坐電梯來到十一層,我敲了敲門清了清嗓子說道:“有人在家嗎?我們是剛才通過電話的。”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身材中等,留著小貝的那種飛機頭,那發膠打的跟不要錢似的。我怎麽看怎麽麵熟可就是想不起來。


    “咦?帥哥,是你啊!”對方女聲女氣的說道。他這一說話我瞬間就想起來了,我說怎麽這麽麵熟呢,這不是中介公司的那個娘娘腔嗎!


    “咳...你...你好。我是來幫你處理靈異事件的。”我避開他的眼睛說道。鍾念兒看到這個場景也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也不能怪她,任誰近距離的接觸這麽一位都會多少有點無奈吧。雖然現在社會這種人不在少數,可正常人還是很難接受這種存在的。


    “不對啊。我記得我找的是個老頭子啊,怎麽是你呢?”娘娘腔用他那俏皮的蘭花指撓了撓頭發說道。


    “是這樣,之前和你聯係的人是我的師兄,最近他有些事情所以叫我來處理。你放心,我一樣可以給你處理好的。”我信心滿滿的說道。


    娘娘腔還是有疑惑的說道:“你還有這一手呢?那你之前還一直找工作?你不會糊弄我吧?告訴你,要是處理不好我可不付錢的。不要以為我們城裏人好騙!”說完娘娘腔便把我和鍾念兒讓到客廳裏。


    我坐到沙發上一本正經的說道:“說說你的事情吧,現在還是會聽到哭聲嗎?”


    娘娘腔捋了一下他的飛機頭說道:“可不是嗎,我現在都聽習慣了,現在要是突然不哭了我都怕我睡不著覺覺了。”


    我去!要不是這是他家,早就一腳把他踹出去了。還睡不著覺覺,你丫是不把人雷死是不算完啊。於是我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說道:“既然你怕睡不著覺,那我們就告辭了。”說完我就站起身。


    娘娘腔趕忙說道:“我跟你開玩笑啦。每天晚上那個哭的可慘了,你們又不來,我能有什麽辦法?總不能搬家吧?現在房租可貴了,也就是我在中介公司上班才能撿到這麽一個租金便宜的房子。”


    “你膽子還真大啊!明明知道這房子鬧鬼還敢在這住?”我轉過身說道。


    “沒辦法啊,現在可是豬肉貴人肉減,我這不也是生活所迫嘛,你要是真能解決了這個事情我願意付給你...五...五千。你覺得行嗎?我最多就出這麽多了,要不然我幹脆搬家算了。”娘娘腔肉疼的說道。


    我思考了幾秒鍾,心說五千就五千吧,念在當時也是通過他才結識了張老頭,我也不和他講價了,隨後又坐迴到沙發上說道:“你每天都是什麽時間聽到哭聲?”


    娘娘腔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大多數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左右,有時候要早一點,一般到淩晨三點多就沒動靜了。”


    “這樣啊?那啥,你要是信的過我們就把你的鑰匙給我,今晚你就別迴來了,等我這邊結束給你打電話通知你,怎麽樣?”我想了想說道。


    “那不行,不是我不信任你。萬一我家裏損壞了什麽東西咱們都不好說話啊,你說是吧。再說大晚上的我也沒地方去啊。”娘娘腔婉轉的說道。


    “那就不好辦了,你在這我們不好作法啊...”我說道。其實是不想讓他知道這個事情那麽簡單,到時候不好結賬就不好了。


    “算了小氣鬼,人家怕你偷了他家的東西,我們晚上再來好了。他願意守著就守著吧,反正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鍾念兒突然冒出一句。


    娘娘腔趕忙搶話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就像這美女說的,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沒辦法,他們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都到晚上盡量表演的複雜一點,這樣他給錢也會給的痛快一點。


    又和他簡單交代了幾句我便和鍾念兒出了門。我和她吃了點飯又打聽了一家賣宗教用品的地方買了一些畫符用的符紙和朱砂留作備用。鍾念兒是頭一次來首都,非得到處逛逛。反正時間還早,我也略顯地主之誼帶著她到處遊玩了一番,而每到一個地方我的主要任務還是幫她拍照...


    吃完晚飯我們按照約定的時間又來到了娘娘腔的家。據他所說每天晚上都會在固定的時間聽到窗外又哭聲,那也就是說有肯能鬼物就在窗外徘徊。微微思考了一下我決定把窗戶上全都貼上驅邪符再等到晚上看看會不會還有哭聲。於是我便開始忙活起來,所說鍾念兒答應要幫我的忙,但像這種體力活她還是會裝作看不見的,無奈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而娘娘腔根本就不知道我想幹什麽,看我表情嚴肅他也不敢多說話...


    把所有窗戶都貼滿了符咒我站在娘娘腔的臥室說道:“今晚如果沒事那就證明這些符咒奏效了,以後你一直貼著就不會有事了。”


    娘娘腔看了看窗戶上的符咒說道:“這就行了?你不會就打算拿這幾張紙忽悠我吧?”


    我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所以白天的時候才說不想讓他看著。其實除了這個辦法我也想不到別的什麽了,畢竟從沒幹過這種事。我無奈的看向鍾念兒,沒想到鍾念兒卻直接對娘娘腔說道:“既然不相信,你撕下來就行了。”


    而此時娘娘腔卻愣住了。我看他愣住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不相信那也別耽誤我們時間了。”說完我就要去撕下符咒。


    娘娘腔卻哆哆嗦嗦的說道:“哭聲!哭聲!我聽到了,它來了...它來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和鍾念兒也同時不再說話,而是仔細聽了聽周圍。我似乎也隱約聽到有一個極小的聲音,像是一個女人的哭聲。而鍾念兒卻一臉茫然,顯然她並沒有聽到什麽...


    不過我仔細聽去,聲音卻不像是從外麵傳進來的,反而更像是就在屋裏。我趕忙跑出房間像周圍看去,到客廳和其他房間都轉了一圈卻什麽都沒看到。這不科學啊?我可是有天眼的存在啊?怎麽會看不到呢?


    這時鍾念兒也給自己開了眼,走到我身邊說道:“廁所你看了沒?”


    “廁所?哎呀,忘了。”我急忙說道。剛剛我把所有的窗戶都貼了驅邪符卻唯獨忘了廁所。我急忙跑到廁所門口仔細聽了聽,確實是從裏麵發出來的聲音,隻是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分辨不出聲音的來源。看來這廁所確實是有古怪。


    鍾念兒對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打開廁所門,而她也拿出木製匕首在門口做好戰鬥的姿勢...


    開門的時候我雖然算不上緊張但也還是動作慢慢的,生怕把裏麵的東西驚動了。打開門的時候我卻驚呆了。隻見滿地的血跡,都蔓延到了門口得位置,卻沒有絲毫血腥的氣味,而馬桶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哦不對,應該是女鬼!那女鬼穿著一身碎花的吊帶睡衣,雙手捂著臉在那裏抽泣,而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正在不斷的流出鮮血。這時那女鬼也轉臉向我們的方向看來,那眼神空洞洞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血色。


    鍾念兒見狀趕忙上前一步將匕首橫於胸前厲聲說道:“死了之後不趕緊投胎,為何賴著不走?難道你還想再死一次嗎?”


    那女鬼沒有迴答,隻見它麵色一轉,麵部近似瘋狂的扭曲起來。就在我一愣神的時候那女鬼怒吼著伸出雙手朝鍾念兒掐了過去。我迴過神趕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驅邪符迎著女鬼衝了上去。本想將符直接貼到它的臉上,可我出手的速度太慢,還沒等我碰到它的麵門就被它一下給推到了廁所門外。我一個趔趄,背部直接撞到門口的一個生態魚缸,瞬間魚缸就被我撞碎了,我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滿地的玻璃碴子給我劃得那叫一個慘目忍睹。本想一招將它製服的,沒想到這麽衰,竟一個照麵就被對方弄成這個德行。鍾念兒本想過來扶我的,那女鬼卻又開始對她進攻。我疼的是直咧嘴,渾身是滋滋啦啦的疼。


    本來在屋裏的娘娘腔聽到外麵的動靜也跟著跑了出來,看到一地的水和滿地的玻璃渣子還有那兩條本來就不太精神的地圖魚,氣的頭發都豎起來了(哦,不好意思,他的頭發本來就是豎起來的)。


    “幹嘛呢!幹嘛呢!這是要給我拆屋呢?”娘娘腔怒吼著說道。


    我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把口袋裏所有的符咒都拿了出來,挑出中間沒有被水泡濕的符咒,沒有理他而是忍著劇痛又向廁所裏跑去。這個女鬼並不簡單,我不能讓鍾念兒自己在裏麵,這樣太不仗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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