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穆陽趕忙跑了過去。


    我看了看封魂陣的位置又看了看張老頭,很難想象他竟然隻用一張符咒就能把陣破了。我撿起地上的符咒問道:“這符咒怎麽還是夜光的?”


    張老頭並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怒色說道:“那些鬼物傷害你了嗎?”


    “沒有啊。”我喏喏的說道。看著張老頭嚴肅的表情我竟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懾。


    “那它們傷害別人了嗎?”張老頭依然怒色問道。


    “應該...也沒有吧。”我聲音很小的說道。我完全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那為什麽要傷害它們?”


    “沒有,我隻是想試試我剛學的步法而已。我並沒有要傷害它們的意思。”我辯解道。


    “哼,你不要以為你學了一招半式的就能為所欲為。我當初就是看你心浮氣躁才不答應將道術傳授與你,看來我是對的。”說完張老頭轉身往傳達室走去。


    穆陽則跟過去說道:“師父,經過這些天的接觸我發現師叔隻是愛開玩笑而已,其實他也是很有責任心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麽順利把靈傀送過去的。其實一開始我們就遭人暗算了...”穆陽把路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是啊老伯,你別生氣,那次我和小氣鬼還幫人解決了一個小鬼,他都沒有傷害它。”鍾念兒也含含糊糊的說道。


    聽他們這麽說張老頭才迴過頭看向我說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我看了看張老頭隨後說道:“你要是不信這小娘們的話也該信你自己徒弟的話吧?還有,你知道我這一路都發生了什麽嗎?給,你先看看這一摞清...”


    還沒等我說完張老頭直接揮了揮手說道:“剛才你們說你們在龍虎山和他們交手了?”


    “對啊,你認識他們?”我正色說道。


    張老頭歎了口氣說道:“唉,早該猜到是他了。該來的還是來了。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讓你知道。小順,這幾天我要和穆陽出去辦些事情。我這邊還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處理一下。”


    “處理事情?你先把這些給我報了再說吧。”我拿出我準備好的清單說道。


    沒想張老頭接過清單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轉身走進傳達室。我也趕緊跟進去等著他的下文,反正今天不給我個交代我是死活不幹了。


    隻見張老頭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黃色的布包對我說道:“這裏麵是我以前整理的一本手抄的筆記,裏麵大多都是一些符咒的畫法和一些手印的圖解以及一些我沒處理完的委托,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好好看看這本筆記,如果覺得自己差不多了就去把這些委托處理一下,同時你也可以有一些收入,這些委托的信息我記錄的都很詳細,如果沒有自信可以從裏麵挑一些相對簡單點的。不過作為正統的道家傳人,幫別人解決靈異事件雖然是可以收取一些費用,但卻隻能隨緣,就算別人不給錢你也不能要,就當是做善事了。還有就是,對待鬼物與對待人一樣,它們雖然不屬於人間,但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能傷害它們,剛才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了。”


    “這個我知道,虛風老頭和我說過類似的話,說什麽能避、驅、降、滅,不能更改這個順序。是不是說能避則避,避不開的就設法驅之,驅趕不走就將之降服,死性不改的才直接滅掉。我說的對吧?”我得意的顯擺道。


    張老頭對我的迴答顯然不怎麽感興趣而是說道:“你叫他虛風老頭?有意思。穆陽,我們走了。”


    “你們...這就走了?那我欠她的錢怎麽辦?”我趕忙指著鍾念兒說道。說了半天差點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等你把這些委托都做完還愁沒有錢嗎?”張老頭頭也不迴的說道。而穆陽則是跟我微微點了點頭也跟著張老頭後麵向大門外走去。


    “喂!那我現在怎麽辦呐?這裏打不到車,你們怎麽走啊?”我對著兩人的背影喊道。可兩人並沒有迴應,卻徑直走了出去。難不成他們會遁地?就在我疑惑著看著他們背影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有一輛出租車等在門口了。這孫子一定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用打車軟件叫好車了吧。


    我趕忙向他們跑去,不管他們要去哪,稍我們一段也行啊,誰知道在這鬼地方什麽時候能等到車啊。可當我和鍾念兒跑過去的時候,車已經開走了。無奈我隻能大喊道:“木頭!師兄!你們一路小心啊?隨時聯係啊!”雖然和木頭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的性格穩重也比較單純,很適合深交。張老頭雖然有些不靠譜,但畢竟也是第一個推翻我世界觀的存在。


    我看著手裏的黃布包自言自語道:“怎麽感覺那麽像鹿鼎記裏的四十二章經呢?這裏麵不會也有那什麽碎羊皮吧?”轉而又看向鍾念兒說道:“那個...我...不好意思啊,看來想還你錢隻能在過些日子了。”


    “不怕,你奶奶的手鐲還在我這呢,你要是不還錢這鐲子就不還你了。”鍾念兒無所謂的說道。


    我沒再說什麽,而是打開了黃布包。裏麵是一本破的不能再破的黑色本子,翻開本子一看裏麵全是一些符咒的樣式,在每一種符咒旁邊還有一些注解,字體比較潦草,這個看了得安靜下來慢慢研究了。在最後幾頁記著一些人名和聯係方式以及備注了一些靈異的事情,大部分名字旁邊都打了一個勾,看來這就是張老頭說的委托了吧。打勾的應該是已經解決了的吧。


    鍾念兒湊過來看了一眼說道:“這都是些什麽呀?那麽潦草誰看得懂啊?”


    我趕忙合起本子說道:“幹嘛?想偷學啊?”


    “切!我才不稀罕這些爛符呢!”鍾念兒嘟著嘴說道。其實這一路和鍾念兒聊天我也早就知道她是根本不用符咒的,就連開眼都是用另一種方式,雖然同是修道但應該不是一個派別的吧。


    “喂小氣鬼,現在怎麽弄啊?我可不想在墓地裏過夜。”鍾念兒說道。


    “在墓地裏怎麽了?這你還怕?怕的話你先走吧。反正這個點也打不到車。”我淡淡的說道。


    “切!我怎麽會害怕呢!不過你不能進屋裏,我一個姑娘家總不能和你在一個房間睡吧。”


    “不讓我進屋?那我去哪?難不成還讓我在外麵啊?”我不滿的說道。


    “反正就是不行,你自己想辦法吧。”鍾念兒說完轉身往傳達室走去。


    我也不和她爭辯,別到時候再攤上個耍流氓的罪名。反正也不是很困,隻好搬了把椅子坐在傳達室門口,借著屋子裏的燈光看起張老頭留給我的筆記。這筆記裏有很多符咒的畫法和介紹,其中一種就是剛剛張老頭破我陣的那種。筆記上記錄這種符咒是叫‘聚陽符’。其功能是能夠迅速的吸收周圍的陽氣,吸滿之後便可對陰物產生巨大的傷害,如果把一張沒有吸收陽氣的‘聚陽符’貼到活人的頭上會使整個因為陽氣減少而生病或是死亡。這上麵還記載了一些關於‘聚陽符’使用的一些案例。隻不過筆畫很複雜,而且要在特定的時間用雞血合著朱砂畫出來的才能使用,要不然如同廢紙一張。翻了幾頁又找到一種比較眼熟的符咒,就是我口袋裏的那種。這種符咒是最基礎的,叫作‘驅邪符’。作用比較廣泛,可以對鬼物傷害並不大主要是能起到一種威懾作用,普通的陣法裏用的也是這種符咒,而最實用的就是貼在家裏能夠鎮宅。這種符相對來說更好畫一點,雖然也是需要用雞血和朱砂但筆畫簡單而且不需要特定的時間。這裏麵的符咒太多了我實在是有些眼花繚亂了,就打開最後一頁看看那些委托有沒有比較簡單的,我得先找幾個簡單的練練手,爭取多找幾個委托來做做,一般這種事估計費用也不會少。所以,要發家致富還是得努力修煉道術啊!


    我快速瀏覽著委托的信息,中間有一條信息吸引了我的注意,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一頁幾乎都打了勾了,唯獨這一條沒有...


    我簡單的看了一下,就在離我住的華庭小區不遠的一個小區。信息記載大概是當事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每天晚上都會聽到窗外有女人的哭聲,最詭異的是他住在十一層,要說除了鬧鬼應該沒有別的解釋了吧。看了下記錄的時間都有半個月了。不過隻是哭,卻沒有別的什麽行為,要不然張老頭總不能半個月了都沒給人解決吧。估計是嫌活小吧。不過這卻正和我意,像這種情況給他張驅邪符讓他貼在家裏就ok了吧或是直接等那女鬼出來的時候拿出幾張符嚇嚇它,把它嚇跑得了。靠,嚇唬鬼!也就我想得出來吧!就是他了!明天就給他打個電話,準備接第一個活!馬上就看見迴頭錢了,想想還真是有些小激動呢...


    早上的時候來了一位中年人,說是來上班的,應該是張老頭解決完這裏的事就辭職了吧。我們也隻好給人家把地方騰出來,反正這是白天,出租車還是可以找到的。於是我便帶著鍾念兒打車迴我的出租屋,再怎麽我也得迴家把行李箱放下換身衣服再去處理委托吧。這一宿,我發現渾身被蚊子叮了無數個包,癢的我渾身難受。鍾念兒卻假裝看不見,我心裏那個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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