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空間門之後,眼前的景色並沒有什麽變化,還是機場附近一個偏僻的巷子裏。


    伊爾迷有些失望,但想必納納才是最失望的那個人,忙準備開安慰她。


    畢竟這次不是以往漫無目的的亂竄,而且有針對性的嚐試。


    雖說飛機上那麽說,可期待程度不一樣,真到落空之時還是難以釋懷。


    可話未出口的伊爾迷卻看到了唐納鬆一口氣後狂喜的表情。


    嗯?成功了?什麽依據?


    伊爾迷眼裏的疑惑毫不掩飾,唐納不用他問就自覺的解釋到“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麽變化?”


    “什麽都沒有——”他話說一半臉色大變“這是怎麽迴事?念力怎麽變得這麽稀薄?”


    他在自己的世界不說屈指可數,但也算排的上號的念能力者,總體念量絕對稱得上雄厚。


    一開始不在戰鬥狀態隻維持著纏還沒發覺,可一經調動才發現自己體內的念力濃厚程度比初學者沒強多少。


    唐納見他不安笑眯眯的順了順他的背“不用擔心,就算你現在念力和體能隻剩下曾經的十分之一也可以在這裏橫著走,完全不用擔心應付不了意外。”


    伊爾迷不信“雖然隻要不碰到棘手的敵人,一般貨色完全能用暗殺技巧彌補念力和力量缺失。可熱武器帶來的威脅也不像以前那樣可有可無了。”


    “這種程度,一把普通□□也能造成致命傷,要是輪番掃射的話,即使是我也很難逃出生天。”


    唐納哈哈一笑“輪番掃射?你想得美,我們這裏如果發生莫名槍/擊案估計第二天就得舉國皆知,槍/支管製最嚴格的國家不是說說的!”


    “納尼?”伊爾迷聽完不但沒覺得安心,反而更震驚了“熱武器隻集中在當權者手裏嗎?那平民怎麽保護自己?私人的財產和理念和權利層發生衝突的時候怎麽維護自己利益?”


    “你沒問題吧?力量被限製到什麽地步了?還能維持絕對優勢嗎?”


    唐納抽了抽“不是,你別老是覺得我喜歡挑戰權威好不好?我又不是天生反骨。”


    “像被世界政府通緝,被天眼會防備,被靜靈庭關押……”


    唐納越說越尷尬,整張臉都僵了,原來她不知不覺已經成了一個到哪兒都搞事的刺頭,自認為是良民可多少反/動分子都沒能幹到這麽多事吧!


    她脖子一梗,漲紅臉強自辯駁到“那,那些都是誤會,說來說去都是溝通的問題。”


    一下把鍋甩到自己口拙上麵,和銀時自己太廢柴不受歡迎卻把責任推到天然卷上麵有異曲同工之妙。


    伊爾迷破有深意的點點頭“對,是誤會!”


    這麽幹脆利落的順著她說讓唐納越發覺得被鄙視了,她頭一垂“好吧,這個世界絕對沒問題,而且我和上麵關係好,真的不用擔心有人衝出來突突我們。”


    伊爾迷不置可否“說起來不是要迴家嗎?怎麽走?第一次見長輩得先買點禮物吧?他們喜歡什麽?”


    唐納頓時鬱氣一掃“禮物不用擔心,我空間裏好東西不少,關鍵是快點迴家!”


    她們出了巷子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唐納報了一個地址就樂顛顛的對著伊爾迷喋喋不休講關於自己家人的事。


    以前或許是歸期無望,唐納反倒不喜歡提家裏的事。


    可現在或許是近鄉情怯,她反倒絮絮叨叨的轉移自己的緊張。


    伊爾迷看她的目光柔軟而無奈,前排的司機大哥倒是樂了。


    他搭話到“我說美女,你說一股腦兒說這麽多男朋友可記不住,要我說見老丈人隻要嘴巴甜能喝酒,其它什麽都不重要,想當初半斤白酒下肚,我老丈人扒著我肩膀叫哥們兒!”


    唐納正要跟司機大哥侃兩句,眼睛一掃卻看到計價器下麵的北京時間,頓時臉色大變。


    原本激動得緋紅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蒼白。是了,她怎麽就忘了這一出?


    她的反應沒瞞過伊爾迷,他擔憂到“怎麽了?”


    唐納沒迴答他,急急的問司機“師傅,你這計價器下麵的時間是錯的吧?”


    司機大哥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到“哦,這個啊?確實不準。”


    唐納一口氣還沒鬆,就聽到人家繼續“一直沒準過,調了幾次過不久又對不上了,和北京時間相差個十來分鍾吧。”


    仿佛渾身的力氣被抽走,知道目的地到達,她都沒能迴過神來。


    二舅家是在本市鬧中取靜的一個別墅區,安保係數自不用說,唐納下意識的沒敢走正門或者打電話讓二舅出來接她。


    都過去三年了,想必當初她的意外早就傳迴了家裏,悲痛和傷害早已造成,如今正是剛剛走出來的時機。


    她突然跳出來生成自己沒死並且活的滋潤著呢,換作自己都會想打死那人吧?


    她以前在這個小區蹭住了十來年,且職業相關,自然知道怎麽溜進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站在燈火通明的別墅麵前,唐納卻擠不出一絲勇氣去按門鈴。


    磨蹭很久,最後伊爾迷被耗盡了耐心,一手替她按了下去——


    “最多一頓打的事,沒關係我來扛,舅舅桑打人的力度估計連糜稽的鞭子都比不上,好說!”


    誰會把糜稽的鞭子看做理所當然的事啊?唐納被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兜頭就想跳草叢,結果被伊爾迷死死拉住了。


    “快別折騰了,我肚子餓了,挨完打好開飯。”


    隨著裏麵腳步聲越來越近,唐納心提到了嗓子眼——


    開門的是二舅,他和自己走之前沒什麽變化,硬要說大概就是胖了一點,估計人到中年代謝變慢自己又疏於練習。


    唐納眼眶熱得發燙,眼見二舅露出驚訝的表情,自己的眼淚仿佛等待著他的聲音蓄勢待發。


    就聽他鬆了口氣“嗨!原來是你倆,幹什麽突然要從外麵敲門。”


    二舅說著把背後的棒球棍扔一邊,側身讓有些懵逼的伊爾迷和唐納進去——


    “剛在裏麵就看到有兩個人影鬼鬼祟祟半天,還以為哪裏的小賊沒摸清門道呢。”


    “對了,上次你答應給你弟帶的吃的別拿出來了,那小子調皮把你舅媽最喜歡的那條裙子剪了,禁零食兩個周。”


    唐納恍恍惚惚的走進去,對二舅的話明顯信息處理不足。


    結果一踏進客廳就看到擺晚飯的舅媽側頭看了她們一眼,極其自然的像每天都會看見子女迴家吃飯一樣抱怨了一句“也不打個招唿,虧得今天買的菜多,我再炒兩個,你們先吃著啊!”


    餐桌上已經坐好了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想必就是那時候已經懷上的小弟弟。


    唐納看著這個冷不丁見到就已經四五歲的弟弟有點複雜。


    可那孩子見到她卻眼睛一亮,他急忙從椅子上跳下來,抱著她的腿就不撒手“姐,我要的東西呢?”


    二舅關好門迴來見他這樣“沒了!禁兩周零食,你以為老子說著玩兒的?扒飯去!”


    想來舅舅扮演的嚴父角色很有威信,孩子抽抽噎噎的還是不敢熊,乖乖的坐迴去扒飯了。


    二舅衝唐納到“男孩兒就得賤養,以後別什麽都聽他的,你那時候哪有這條件?不一樣好好的。”


    然後拍了拍伊爾迷的肩膀“上周我弄到一瓶好酒,咱爺倆不醉不歸啊!”


    這就明顯不對了,唐納終於忍不住跳起來“什麽情況?你都不驚訝嗎?我失蹤了三年帶了個陌生男人迴來啊!做什麽我隻是交男朋友搬出去還經常迴來蹭飯的戲碼?”


    整個客廳被她激得陷入安靜,誰知她倒又自說自話了起來——


    她滿眼包淚的拍了拍二舅的肩膀“舅!你看你,憶女成狂這幾年都活在幻覺裏了,還連累得舅媽和弟弟一起受罪。”


    “現在我已經迴來了,您不用再傷心了,迴到現實吧!”


    “我傷心個鬼啊!”二舅打開她的手,一膀子的雞皮疙瘩搓不下去。


    “是,我承認接到軍隊電話的時候很震驚,整個山洞都快挖空了都找不到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可我電話才掛不到兩分鍾,情緒還沒醞釀開來你就從身後竄出來,你就失蹤兩分鍾我難過什麽啊?”


    這!


    唐納第一反應是會不會出了冒牌貨,可一想不對啊,她能冒充,不至於伊爾迷這這麽湊巧吧?


    那這裏是平行世界?並不是她自己的世界,這裏的唐納隻出了意外但並沒有穿越到獵人那裏而是家門附近,可沒穿越哪兒來的伊爾迷?


    伊爾迷聽她顛三倒四的猜測歎了口氣“納納!你就沒想過十年後這個可能嗎?”


    “不可能!”唐納想都沒想否定到“我確定我沒有迴溯時間的能力!”


    要有第一個迴去摁死明哥!


    “你是沒有,但有一樣東西叫十年火箭炮!七年後的我們那時候一定做得到。”


    對哦!既然十年後的他們能預料自己會交換,那說明對火箭炮的研究和使用應該已經很成熟了。


    為了不讓二舅在自己沒迴來前白白傷心,自然會提前迴來。


    怎麽說呢,一想到剛剛那大言不慚的話挺尷尬的,又有一種自己擔心的事根本沒發生的慶幸感。


    不過總之都是好事吧!


    想通這些,唐納衝廚房的舅媽喊了聲“舅媽!有沒有魚?我要吃糖醋魚!”


    這幾年嘴裏就沒被真正滿足過。


    夜晚的小樓燈火明亮,其樂融融,如果用一個故事來形容的話,這一刻就是當之無愧的di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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