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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納自己也是會耍棍的,棍這武器中正平和,不如刀槍鋒利霸道,但作為最早的戰爭兵器,素有‘百兵之首’之稱。


    眼前這光頭明顯是耍棍的個中好手,雖是簡單的打擊動作,但他拿捏得很刁鑽,一般人很難躲過,更別說反擊了。


    唐納不閃也不躲,一手接住將將快打在自己頭上的棍身,另一手一個使力把伊爾迷從空間裏拉出來,這才能無所顧忌的一站。


    一角武器被人捏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不小的驚訝,他的戰鬥風格以剛猛著稱,別看個子精瘦,但力量極其巨大。


    就連龐大的卐解也能在股掌之間輕鬆耍弄,剛才那一擊雖然說不上全力,但畢竟是動了真格的。


    唐納沒有粗暴的一掌捏碎棍子,反而就著捏住棍子的姿勢把它往前一推一扭,隨後打開手掌往下一翻,變換了握棍的姿勢,然後本牢牢被一角拿在手裏的兵器就穩穩的落在了唐納手裏。


    “不錯的棍子!”唐納摩挲了一下顏色質樸的棍身,沒有花哨的拋蠟上色,但其身筆挺悍然不動,唐納甚至感受到了若有似無的靈性,就像手裏拿的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一個生命體一樣。


    一角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先是不可置信,瞳孔收縮如豆,然後暴怒羞恥得臉上布滿血管青筋,他咆哮道“豈有此理!把我的斬魄刀還我!!”


    他拳腳功夫也很了得,與外表的粗獷不同的是,即使暴怒之下攻擊之力依舊張弛有度,明顯被奪走兵器雖動搖了他的心神,但決沒有吞噬他的理智。


    一角劈手一掌打過來,被唐納輕描淡寫的用棍子揮開,他攻擊被化解卻毫不在意,交鋒幾次後唐納才發覺這家夥目的原來不在給她造成打擊上,而是見縫插針的黏住棍子想要多迴去。


    她手腕翻轉,將棍棒靈活的玩弄於鼓掌之間,肩肘微妙承轉之際,更是讓那武器在全身遊轉,殘影仿佛編製了一套密不透風的網。


    “刀?刀可不長這樣,跟了把自己名字都叫錯的主人真是不走運呐。嗯?”唐納說話間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兵器舞動滯澀了一瞬,就像是錯覺一樣,但她已經敏銳的察覺出了異常。


    她不動聲色的繼續迎接一角的攻擊,但這次不單以化解為主了,反而主動用棍子打擊其身,像故意的一樣招招不落,必要留下點什麽。


    片刻之間一角就變得鼻青臉腫一臉狼狽,終於再一次被唐納打倒在地的時候,一直沒出手的弓親忍不住開了口——


    “一角!”


    “你別出手!”一角阻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本大爺會把後背留個同伴,但是單打獨鬥的時候誰也不準插手。”


    他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準備翻起來再戰,卻被劈頭砸過來的棍子砸懵了。


    唐納直接把棍子甩在他身上還給他“別說這麽好聽的話,實際是已經有人在偷偷幫你作弊了吧?”


    “這家夥!”她指了指棍子“根本是個生命體吧,我故意挑你身上揍,可它每次都會避開要害,盡量減低對你的傷害,喂喂!都幹出作弊的事了還敢聲張公平?”


    唐納估摸著這光頭可能是把他們誤認成敵人了,但這次並不打算大事化小。


    果然光頭唯獨受不了自己坦蕩的武道被玷汙,捧著棍子罵了聲“你這笨蛋,誰都不會感激你怎麽做的。”,然後把武器放置一邊“老子不會用別人施舍的優勢。”


    然後還是赤手空拳的直接衝上來!


    唐納這次不留手了,見光頭猶如雨中梭鷹一樣迅猛的穿過來,輕身一避來到他身側,然後對著那光溜溜的腦袋就是一擊——


    一角隻覺得世界轟的一聲炸開,先是眼前短暫的一黑,然後就覺得耳朵陣陣轟鳴,眼前金星不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弓親見一角徹底被廢掉了,此刻出手也算不得違背約定,直接始解了斬魄刀,他吟唱的解放語不是藤孔雀,而是琉璃色孔雀。


    輕描淡寫擊倒一角的人,他不敢有一絲大意。


    琉璃色的藤蔓從他手中的刀柄處綻開,天網一般朝唐納和伊爾迷罩過來,唐納躲過幾根,然後伸手一抓——


    抓是抓住了,但這玩意兒被困住了依然靈活,直接繼續長了一節把唐納的手臂纏住了“這玩意兒——”


    她正驚歎這裏武器的靈活,居然一個個像人開了靈智一樣,知道護主不說還知道迷惑敵人使其大意。


    唐納下意識的想跟伊爾迷交流兩句心中驚奇,就看到那家夥死氣沉沉的連躲都不躲直接被兜頭纏成了一個繭。


    “喂!都這會兒了你恍惚什麽呢?”唐納怒喝到“鬧別扭真的不分場合了是吧?擺出一副生死由命的架勢給誰看?這就委屈你了?”


    伊爾迷幽幽的迴頭,微紅的眼眶注視著唐納“你管我幹什麽?反正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錢,尊嚴,自由,全都被你搜走了,我還在這兒幹什麽?什麽都無所謂了。”


    唐納訕訕的,這次確實欺負狠了,最近伊爾迷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灰敗的氣息,看來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可她這不正在替他找補嘛?


    正待降低姿態哄人,就聽那孔雀男發出一聲嗤笑“你們可以盡情的打情罵俏,慢慢來,不要著急,時間多的是,花一輩子都可以。嘛,反正你們的一輩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他確實有理由得意,琉璃色孔雀的能力在多如星辰的斬魄刀中不算頂好,但絕對是霸道狠辣那一掛的,隻要被纏上了,琉璃色孔雀就會源源不斷的吸收敵人的靈力來滋養自身,敵我懸殊會不斷的拉大。


    這能力如此狠辣狡猾,以至於他平時不敢在隊友麵前使用,可現在一角都被打得失去意識,麵對這樣來路不明的強敵也顧不得了。


    唐納感受了一下“啊,真的!”像是有什麽東西不斷汲取身上的念力一樣,大概是力量體係的不同以至於一時難以兼容,速度並不快而已。


    弓親像是也感覺到了琉璃色孔雀不同以往的低效率,眉頭一皺,然後就看見那被纏緊的女人露出一個獰笑——


    弓親心髒下意識的一顫,忙到“沒用的,別看是這麽不討喜的軟弱姿態,但琉璃色孔雀堅韌無比,任何人不能憑身體力量掙開——掙開了?”


    最後三個字他是大叫的喊出來的,那女人崩段一隻手臂上的蔓藤,然後利落的將纏在身上藤蔓扯斷,就像扯一堆破爛草繩一樣。


    琉璃色孔雀還要繼續生長糾纏,但唐納突然就這麽消失的弓親的視線裏——


    “糟了!”


    話才出口,臉上就受到了重重的一擊,人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擒賊先擒王,能力難纏那就打倒能力的主人,最淺顯的道理他卻慢一步才反應過來。


    隨著弓親失去意識,藤蔓也慢慢縮迴去重新變成了一把刀的形狀。


    唐納對這些有靈性的武器實在好奇,忍不住想撿起來仔細探究。


    手將要碰到的時候,周圍一陣靈壓鋪天蓋地的慣了下來,就像平地驚雷一般讓人心悸!


    唐納收迴手,起身迴頭,就看到一個頭發倒豎的獨眼男人陰沉的看著自己,他的背上還有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女孩兒。


    “喂!你對我的同伴都做了什麽?”


    唐納沒耐煩迴答,劍八也沒耐煩聽,與其說那是一句問話,不如說是開戰的訊號。


    不管是什麽理由,自己的同伴被打倒在地,誤會或者糾紛什麽的之後再說,總之先把人傷了自己夥伴的人打趴下在談其他,這就是他的處事理論。


    這人還真是直白淺顯的好懂,隻消一眼就知道一戰是跑不了的,唐納也不廢話,反正她的打算是分量越大的人牽扯進來越好,這家夥的氣勢明顯還比前兩個家夥高出一截。


    他倆很快戰做一團,八千流跳到遠處高台上替劍八喝彩,嘴裏吐出的血腥詞匯和外表極為不符,可見隊友遇害也讓一貫沒心沒肺的她很生氣。


    她看了眼木木的待在一邊的伊爾迷“呐呐!你是那家夥的同伴嗎?趁她和小劍打的時候咱們來玩遊戲好不好?”


    可愛的粉發少女臉上還有兩坨天真的紅暈,此刻配上惡意滿滿的表情卻顯得很詭異“但是輸了的人要被割刀刀哦!”


    伊爾迷緩緩的轉過頭,視線半天才在八千流那裏對好焦,然後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扭出一個讓八千流差點直接被嚇哭的恐怖表情——


    他緩緩的說,聲音輕飄飄的“小鬼,要不要我現在就跟你玩千刀萬剮的遊戲?”


    八千流拖著一角和弓親默默的退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山本隊長腦門上那根青筋越來越粗,用針一戳就爆——


    “然後呢?”他大聲問,口水噴到劍八臉上“你是怎麽輸的?怎麽不說出來?說啊?臉都丟光了還怕扯下來?”


    “總之,這樣——那樣,就輸了!”劍八偏過頭晦氣到。


    他的戰鬥風格特別粗狂,沒有半分精致巧妙可言,完全是以力破巧的典型。


    剛剛打的時候完全是各種天崩地裂看起來占盡優勢,等到唐納確定這人真的是個不顧後果的笨蛋之後漸漸也放開了。


    怕什麽?你的地盤自己都不在乎我還小心翼翼幹嘛?反正大部分是他破壞的總不能讓她理賠。


    接下來整個片區像是經曆了一場天災一樣,劍八仗著自己肉厚靈壓多一向戰鬥起來肆無忌憚,這次終於提到鐵板了。


    這女人根本不像以往的對手一樣先避開他的鋒芒再憑經驗技巧什麽的徐徐圖之,而是毫不畏懼的在力量上進行對轟——


    他刀槍不入的而身體被人一拳揍得飛起,接下來就是一場單方麵的毆打,他更木劍八也不是輸不起,打就打,反正成王敗寇。


    可打完她還不算,把自己一行人捆了說要找主事的要說法,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


    現在他雖然臉麵丟盡但好歹隱隱猜到了什麽,看著罵的自己唾沫橫飛的老頭隱隱有些同情。


    果然山本教訓玩這半個弟子,其他番隊的隊長也到場了,浮竹和春水怕老爺子真氣出好歹來一個勁的開始勸。


    市丸銀拿著現世已經發行的智能手機對著十一番隊的幾個不停的拍照——


    “滾遠點!那哢哢的聲音是什麽?一閃一閃的煩死人了!”劍八不耐煩的罵道。


    “哦,沒什麽,你的尊嚴而已!”市丸銀收好手機,對這個活在上個世紀的土著很是同情。


    日番穀和朽木白哉站在一起,兩人如出一轍的眉頭緊皺,對劍八被外人擊敗和現在這不知所謂的場景感替他們感到恥辱。


    山本隊長總算冷靜下來,這才看著事主唐納!


    他銳利的眼神掃過,很輕易就能判斷出這女子是個絕頂的強者,而且不是虛也不是死神,分明就是人類。


    既然是人類,就沒有道理將這種等級推到敵對麵,何況這種一觸即發的時機。所以他開口了——


    “作為當事人,你待如何?”


    這是打定主意退一步了,唐納很滿意,所以直接開口“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但天降橫禍,要點財物做賠償不過分吧?”


    誒?


    所有人都一驚,隻,隻要錢?


    搞這麽大動靜,都把一隊之長綁了這是想討湯藥費?


    但所以人的震驚都比不上伊爾迷,他聳拉的腦袋一下立起來,驚訝的看向唐納,就看到她對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哄伊爾迷嘛,還是得靠錢,雖然不準他到處開發殺人業務,但唐納自己也想到了一個辦法。


    用中國的話來說,就是碰瓷!


    反正那兩個二百五自己撞上來,好處不要白不要。


    伊爾迷秒懂,然後一雙黑梭梭的眼睛看著唐納,明明白白的傳達著——你覺得你的方法好得到哪兒去?


    山本也痛快,直接問唐納要多少,先說好不能獅子大開口,反正是從十一番隊那裏扣,如果太不給人活路那就再打一頓吧,要錢沒有,要揍——他們還是能抗的。


    唐納正準備報個數字,到了嘴邊的話卻是一頓——


    “說這個之前,能麻煩藏在暗處那位仁兄站出來嗎?”唐納衝著遠處的一個方向到“看熱鬧是無所謂,但這麽露骨的眼神實在讓人不快。”


    這話一出,所有人悚然一驚,這麽多隊長在場,卻沒發現居然有人在附近窺視,紛紛手扶刀柄進入戒備狀態。


    唯有市丸銀瞳孔一縮,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又在旁人發現的前一刻掩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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