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救陰虎的和打暈你的不是同一人?”薑仙凝胡亂猜著,越猜卻是越糊塗起來,“若不是同一人那就太複雜了。更加是摸不到頭緒。如若救陰虎的是一人,劫走你的是一人,造這陰陣的是一人,煉製傀儡的又是異族幾類人。這樣一看便是混亂一團,根本不得要領。”


    刑嶽揮一揮手:“想不通就不要想。如今胡亂猜測也不過是妄自揣測而已。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是誰在背後做了這些事,總會露出馬腳,待抓住他的尾巴之時再行打算不遲。”


    薑若清也點點頭:“這話不假,此時亂猜一通若是冤枉了好人,便正中那歹人的圈套,還是靜觀其變吧。”


    “師尊也說不要妄自揣測,刑岑淩也說不要妄自揣測,若清師侄說靜觀其變。那我們就什麽都不做,等歹人先作惡嗎?因何不去先把他抓出來?”


    “怎麽抓?你想抓誰?”刑嶽反問道。


    “至少要先對付異族吧?其他若要沒有證據,妖鬼魔三族明明在煉製傀儡呀?”


    “妖鬼魔三族在煉製傀儡確實不錯,但他們煉的傀儡並未危害人間,而且若要一並與三族全都開戰,恐怕會挑起三界大戰,到時更是危害百姓。”


    薑仙凝皺了下眉頭:“那就任由他們在麵前作惡嗎?如今這黑霧不是也開始吸引活人進去做傀儡了嗎?”


    “凝兒,世事並非你想的那樣簡單。如今我們隻能盡力多除些黑霧,以免其傷害更多的人。”薑問曦突然插了一句進來,薑仙凝更是一愣,甚是不懂為何所有人都要因循苟且,敷衍了事。為何不能痛痛快快殺盡眼前歹人,待要問個究竟,又想到師尊之前所言,休要好勇鬥狠,一意孤行,便壓下了心頭疑惑閉了嘴,默默跟在後麵。


    不多時,幾人便布好了化陰陣。薑問曦又設了層禁製在陣外,以免才一離開便遭了異族破壞。


    布好陣,幾人複又出了黑霧,準備迴邢家探望刑風。


    才一出來,一陣陰風吹過,一抹鮮紅定在眼前,竟是魅仙。


    “魅仙,你還敢來?裏麵那破陣已經被我們破了,你還要如何?”一見魅仙,薑仙凝氣就不打一處來,每次遇到壞事,總有魅仙出現。


    魅仙抬起手,一掩口貌似嬌媚的笑了笑:“哎呦,薑小仙,因何火氣這麽大呀?是在精魔八獄陣中見了什麽不該見的事了?惱羞成怒嗎?”


    薑仙凝冷哼一聲,忽的祭出凝仙:“找打!”


    魅仙一見薑仙凝亮了兵器,連忙擺擺手:“薑小仙,你可休要動怒,我此次前來是有些消息要通曉各位呢,你這一來就打我,我是說還是不說呢?”


    刑嶽上前扯住薑仙凝的手臂,對魅仙道:“要說便說,休要廢話。”


    魅仙又矯揉造作的扭了扭腰,慢吞吞的道:“幾位如今從那精魔八獄陣中出來了,可有何感想?”


    “有何感想?你要說什麽就盡快道來,若是有什麽陰謀來拖延時間,便是有你好看。”薑仙凝瞪著魅仙,麵上帶著幾絲厭惡。


    魅仙依舊扭著腰肢道:“好心來告訴你們一些密辛,你卻如此不領情。算了,就直說了吧。你們破的那精魔八獄陣,是你們同類造的。怎麽樣?可是有些驚訝?”


    “我們同類?是人?你是如何得知的?”刑嶽皺皺眉頭,果真是有些驚訝。


    “這塊黑霧可以煉製魔息傀儡,自然就是我占了。本是要先來查看一番再放些小魔息入去的。”魅仙臉上表情陰晴不定,講的甚是有些嚇人,“怎知,有一次我到此陣中時卻看見一個黑影在布陣。我便閉氣斂息躲在暗處觀察。那人一身黑衣戴著鬥笠。初看時,有些像我煉的傀儡。但我的傀儡並不會自己行動,又怎會在這裏布陣?於是我就想上前看個清楚。誰知沒走幾步那人便轉過頭對著我的方向喊了聲‘誰’。那人一轉頭,到真是嚇得我不輕。”魅仙說到此便輕輕拍著胸口,似是迴想起當時情形仍舊心驚膽戰。


    “之後如何了?”薑仙凝看魅仙矯情起來,有些著急,“你可是看清了那人的臉?”


    魅仙似是緩了口氣,繼續道:“看清定是看不清的,那人一轉過頭,竟然戴著一個鬼臉麵具,我頓時吃了一驚,不留神漏了些氣息出來。那人便尋著我的氣息走了過來,幸好我跑的快。想來我也不是他的對手,若是被捉住,定是沒個好的結局。”


    薑仙凝有些疑惑,道:“你即沒看清臉也沒跟他交手,人家看你一眼你就跑了,又如何知曉他是個人?也許是魔,也許是你們鬼或者妖呢!”


    “哼!怎麽可能,人是什麽味我會搞錯?你們若不信便當我沒說,後麵我也不想說了。”魅仙說著作勢轉了轉身。


    刑嶽見魅仙假意要走,便道“你要說的也說了個大概,如此,便來講講你的條件吧。”


    “我有何條件?”


    “你怎會無緣無故搜刮密辛特來告知我們?”


    魅仙笑笑:“條件到還真沒有,因何要告訴你們嘛。卻是有些原因。”


    刑嶽冷笑一聲:“那便說說看。”


    “我差點被那人捉到,心中很是不甘,況且這塊黑霧是我的。裏麵雖是沒有現成的魔息,但是我可以放些進去養著。如今這黑霧卻被別人搶了去,總歸是心中不服。過了幾日我便又進去查看,誰知這霧中被人養了僵屍,還是活屍。我又去看了看那人布的陣,也算略知一二,精魔八獄陣。樣樣都惹不起,便隻好棄了這塊黑霧了。”


    “那活屍竟不是你養的?”薑仙凝有些詫異。


    “看吧,我就是因為如此,才冒著被你們打的危險來告訴你們真相的。並且沒過多久刑風和薑藍就被炸傷了。我若是不來說上一說,怕是又要怪在我的頭上。我鬼族雖是敢作敢當,但也不能胡亂替人受過。”


    薑仙凝看看師尊,薑問曦麵上雖沒什麽表情但薑仙凝覺得師尊也是有些驚訝,便朝著薑問曦走近了一步,道:“師尊,這魅仙說的可信得?”


    未待薑問曦迴答,魅仙便細聲細氣的先開了口:“薑仙凝,我鬼族才不像你們人,陰損奸滑。我騙你們有何好處?不是因為怕你們把這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日後找我鬼族麻煩,我卻因何要來討這沒趣?”


    “那你如今告訴我們此事,是想要我們找出那人除掉他?”薑若清突然插進話來,“你的算盤打的也好。你自己打不過,想我們替你出頭,若是贏了,你便坐收漁翁之利。若是輸了也不過如此,於你也無甚損失。我說的是也不是?”


    魅仙眼中閃過一絲尷尬,立時又哈哈笑了起來:“你說是便是吧,你們不是也不吃虧嘛。我倒是幫你們查出了真兇,你們不是需得感謝感謝我嗎?”


    “哼,”薑仙凝冷笑一聲,“你又沒看清是何人。還說幫我們查出了真兇,就算你說的對,這背後元兇是個人類,但這普天之下人類眾多,要去哪裏找尋?還不是說了好似沒說一樣。談什麽查出真兇?”


    “那可不然,”魅仙道,“說是天下人類眾多,但總歸不會是隨便一個鄉野村夫就入得黑霧,布得那高階陣法還能令我心中懼怕。這一樣樣算下來,還能剩下幾人?都說你薑仙凝聰明伶俐,怎得我看你此時卻愚鈍的很。”


    “魅仙,你休要以為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就算幫了我們,我就能夠放過你,無論如何你也不過是隻鬼,再要狂言妄語我便撕了你這張嘴。”


    薑仙凝拎著凝仙上前兩步作勢要打魅仙,魅仙知薑仙凝性情造次,一見她過來便向後退了幾步。


    薑仙凝才有所動,便自樹梢滾落一個物體,擋在兩人麵前。薑仙凝一看,頓時皺眉,原來是那血鬼跳在麵前。


    薑仙凝最是看不得此等不堪入目之樣貌,撇了撇嘴,道:“我道你因何有恃無恐,還敢在此揶揄我,原來這醜鬼躲在暗處。躲便躲著,因何要出來汙人雙目,今日看了這血鬼怕是要洗三天眼才好。”


    血鬼低著頭,站在兩人中間,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似是威脅著薑仙凝。薑仙凝依舊提著凝仙,疾行幾步到得血鬼麵前,凝仙一甩便向血鬼喉嚨橫砍過去。血鬼向後微微閃身,躲過薑仙凝劍鋒。還未站穩,凝仙在手中一轉,薑仙凝手腕一抖,又橫切了過來,血鬼隻得又向後退幾步躲開凝仙。劍鋒還未落下,薑仙凝另一隻手又一掌奔血鬼下腹推來,血鬼雙腳發力,用力一蹬地麵直直飛開數米,才算暫時喘了口氣。


    薑仙凝輕點地麵飛身而起,擺劍又去刺血鬼。


    魅仙卻在旁邊不淡定起來:“薑仙凝,你這是何意?我此次前來是告訴你們些個信息,助你們查這黑霧,怎得還得罪了你嗎?便算不得朋友,難道還算不得同仇敵愾嗎?因何又要打殺?”


    薑仙凝知鬼族之人甚是狡詐,懶得理她繼續同血鬼纏鬥。血鬼修為並不低也不含糊,轉眼間,便同薑仙凝打了十幾個迴合。魅仙在旁氣的瞪著眼睛,卻一時插不上手。


    薑仙凝打的正酣之時,隻聽薑問曦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凝兒!”


    薑仙凝聞聽師尊叫她,便虛晃一招,跳出圈外,站定身形道:“師尊。”


    薑問曦對薑仙凝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迴去:“讓她們走。”


    薑仙凝一聽並不服氣:“師尊,此前他們可是囂張的很,還陷害師尊,怎能輕易就叫她們走了?”


    “此時不宜過多糾纏,讓她們先走吧。”薑問曦的聲音堅定,不容置疑。


    薑仙凝氣鼓鼓的跺了下腳,哼了一聲,走迴薑問曦身邊。


    魅仙也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薑仙凝,你……哼!”說完對血鬼使個眼色,兩鬼便飛身而去了。


    薑仙凝三人見魅仙和血鬼走得遠了,便都聚在薑問曦身邊,薑仙凝撅著嘴問薑問曦:“師尊,魅仙跑遠了,我們此時要去往哪裏?”ъimiioμ


    薑問曦略一沉吟:“還是去邢家看一看刑少主再做定奪。”


    三人皆點頭稱是,跟隨薑問曦一同奔洋城方向而去了。


    行不多時,便又迴到洋城城門,依舊同把守城門的兵士客套了一番,才又自角門進城迴到了宣武樓。


    幾人叫開大門,開門的小弟子探出頭來,見是刑嶽幾人,頓時臉上掛起了笑容,慢慢行禮:“三少爺,薑真人,兩位小仙,幾位來的正好,少主正在後院走路,三少爺瞧瞧少主是不是好得多了。”


    刑嶽一聽行風已經能下床走路了,心中頓時興奮起來。雖然闖陣時身心俱疲,但以聞得刑風下地的消息,刑嶽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麵滿春風。一揮手道:“快,快帶我去看看大哥。”


    小弟子迴身慌忙轉身去開大門,刑嶽卻是等不及,一把推開偏門便疾行入去,一邊小跑著一邊道:“我就這裏進來了,你招唿薑真人他們走正門去吧,我先去看看我大哥,你慢慢帶薑真人他們行來。”


    邊說著邊迴身對薑問曦抱一抱拳道:“薑真人,刑嶽失禮了,就先走一步去看看兄長。”見薑問曦點頭,便一溜煙跑到裏麵去了。


    薑仙凝跟在師尊身後等著小弟子開了大門,才慢慢走進去,見刑嶽如此猴急,便同薑若清調笑道:“還說自己是最識禮的,如今熟識了便無所顧忌,反正都是要去看望刑少主,他到自己先跑去了……”


    薑仙凝一邊嘮叨著一邊微微側頭向薑若清,隻見薑若清卻並未聽見薑仙凝在嘮叨些個什麽,隻好似第一次到得宣武樓一般,眼中露著些許新奇興奮,正在四處打量著。


    薑仙凝見薑若清如此神態,眼中便掛了一絲疑惑,輕輕咳了一聲道:“若清師侄,邢家宣武樓可是好看?”


    薑若清聽薑仙凝指名點姓的叫了一聲,頓時迴神,有些尷尬的笑笑:“好……好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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