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秉煜脫了他的外套還有褲子,身上單留著襯衫,襯衫邊緣恰好遮在他的腿根。周習坤像個木偶似的倒在床上,胸腔裏卻像擂鼓,不斷地劇烈起伏。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是事到臨頭,他就真不知道手該放哪,腳該放哪了。他想對方給自己一個痛快,幹脆點速戰速決。可偏偏嚴秉煜並不心急,反而是欣賞似的看著此刻緊張無比的他,笑著道:“怎麽?害怕了?我不想逼你,要反悔還是來得及。”


    周習坤晃了晃頭,目光一直鎖在頂上的簾幔中央,喘著氣道:“沒有,你快點好不好?”


    嚴秉煜忍不住笑出了些聲音,俯□抓住了周習坤的一直手道:“你這是忍不住了,在催我進去麽?”


    周習坤連忙又搖了頭,可隨即卻換做了點頭。他感覺自己是在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而又不得不做下去。


    “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你親口告訴我啊。”嚴秉煜抓著他的手,貼往了自己腿間,隔著西裝褲,帶著那隻手慢慢地旋轉撫摸。周習坤的手心就像被炙烤著,分明感覺到那處硬挺成柱。他想把手抽迴來,卻又不能,幹涸的嘴張了一次沒有出聲,又張了一次,才終於道:“……要。”


    嚴秉煜長歎了一聲,跪直在了床上,不棄不舍地執著他的手,道:“那你過來,親自放他出來。”


    周習坤感覺到了無限的羞辱,他以為自己做不到,可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跪坐起來雙手顫顫巍巍地解開了嚴秉煜的皮帶,拉開拉鏈讓西裝褲滑落到床上。在一根手指扯下底褲時,閉起了眼睛。


    嚴秉煜讓周習坤跪趴了下來,以這個視角,他正可以看到襯衫後撅起的兩瓣圓白的屁股。擺出這麽個羞恥姿勢的人曾經是不可一世的,恨不能把天下所有人的感情都玩弄於股掌之間。所以他現在的表情越是羞愧難當,嚴秉煜就越覺得興奮不已。他故意用傘頭戳弄周習坤緊閉著的嘴,分泌出的透明液體,蹭了對方一下巴。這感覺美好得讓人歎息,他忍不住彎腰一巴掌重重拍在一邊的臀瓣上,然後捏住了周習坤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道:“張口嘴。”


    周習坤皺眉閉上眼睛,強迫著自己分開牙關,隨即一根粗圓的柱狀物帶著濃烈的男性氣味就衝進了他的喉嚨。周習坤忍不住地作嘔,可又退無可退,因為頭發已經被人給薅住了,並且重重在往下摁。眼淚和口水都被逼迫著溢了出來,周習坤想不通自己為何會淪落到這一步,白聞生也好,孩子也罷自己難道還能放不下?這個世道本來就這麽殘忍,弱者就是該死,自保本來就是本能。瘋了,瘋了……他覺得在此之前,自己一定是中了邪。他不甘心,不甘心一無所有。周習坤徹底混亂了,到底什麽是錯,什麽是對,這個界限到底在哪裏?


    嚴秉煜的衝撞無休無止。周習坤的口腔下頜已經麻木,喉嚨裏是刀割的痛,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才退了出來,而自己的嘴裏滿滿都是苦澀的味道。他想去廁所大嘔一場,可是對方沒有給他時間,就把他的身體仰翻到了床上,讓兩隻腳大大地分張著。一根熱乎乎濕漉漉的東西正抵著自己的股間,欲進不進地戳弄。周習坤反應過來,從內心恐懼地慘叫出了一聲:“我不要……不要……算了算了!”


    嚴秉煜喉嚨裏悶悶笑出幾聲:“我們不是情投意合麽?別怕我不讓你受傷就是了。”


    “不行,我受不了這樣。”周習坤真心發慌了,忍不住地把恐懼都說了出來。滿是汗水的手,揪著床單。這是他最最害怕的事,最最想避開的事,為什麽要去承受?


    “新娘子頭一遭,這一關總是要過的。你忍忍吧。”嚴秉煜不想再多說下去,扳住周習坤的肩膀,對準了不由分說猛然就是一頂。周習坤又是叫又是哭,還扭著屁股要躲,這些都不是他的本意,可偏偏控製不住。


    嚴秉煜血脈噴張,巴掌連連拍在周習坤亂晃的屁股上,看著剛進去一小截的器官被擠了出來。雪白結實的屁股摩擦著紫黑的器具,看上去簡直就是邀請。他幹脆摁壓住了周習坤的雙腿,全力一頂,周習坤整個人被撞到了床頭,無路可退,他手拍打著床麵卻使不上別的力氣,隻能任由那兇器開辟甬道完全嵌了進去。


    以後的一切周習坤都記不得了,反正就是一陣陣的昏天黑地。內髒像被攪在了一塊,先是屁股再後來全身都疼麻了。他閉上眼,腦海裏出現的卻都是周習盛。是周習盛在抱著他,箍著他,進攻著他。周習坤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大漩渦裏,開始瘋狂哭叫。嚴秉煜被這毫無情調的嘶啞幹吼吵得心煩,幹脆順手拿過了一隻周習坤的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裏。到最後,才把濕漉漉的襪子給抽了出來。而周習坤已經完全動彈不得了,像是傻了似的依舊是大張著嘴,底下那也合不攏,白色的濁液,汩汩地往外冒。


    “真是沒用。”嚴秉煜粗喘著氣,笑罵了一句,把周習坤拖攬進了懷裏,一根手指探了進去,熱熱乎乎粘粘稠稠地直攪。隨即周習坤的喉嚨裏溢出了如蚊子般帶著哭腔的吟聲:“哥……哥……別弄……放過我……。”


    嚴秉煜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這不是在叫自己。


    周習坤在梳洗完畢以後,穿著儼然地坐在了床頭。他很要臉,所以一直沒有去看嚴秉煜。屁股裏的感覺怪怪的疼,讓他也坐不安穩。


    “以後你就住我這。”嚴秉煜係著領帶一邊說。


    “……好。”周習坤心理上有準備,麵無表情答應了道。


    嚴秉煜穿戴好了一身,走到他麵前,笑道:“走,我帶你吃飯去。想吃什麽?”


    “都可以…。白聞生那……?”周習坤抬起眼問道。


    “這是你放心,答應的事,絕對做到。”嚴秉煜將周習坤牽了起來,帶著他先是去吃了西餐,然後又去了百樂門。


    周習坤在人多的地方簡直感覺羞愧難當。他心裏有鬼,所以總覺得所有人都偷偷在看自己,譏笑他。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了算了。嚴秉煜一如往常,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親熱。可是周習坤卻感覺他看自己的每一個眼神,做的每一個動作都不尋常。他坐就像個石雕一般坐著,額頭上滾滾冒出熱汗。


    “要不要去跳舞?”嚴秉煜側頭看著他道。


    周習坤僵硬地晃了晃頭,眼睛不能與他對視。


    “那喝一杯?”嚴秉煜將手上的杯子遞了過去,手無意間輕輕碰到了周習坤的。誰料周習坤竟然大反應地揮起一掌打開他的手,杯子“嘩啦”碎裂到了地上。


    聲音吸引了鄰桌幾個人的目光,周習坤也像是醒了,兀然發現了自己失態。他尷尬地看了嚴秉煜幾眼,一臉羞愧難當和不知所措。不等嚴秉煜說話,他就很快地站了起來,轉背逃似的從人群鑽了出去。


    嚴秉煜並沒有去追迴他。周習坤沿著馬路,一陣陣地大風直往他脖子裏灌,這風吹得他清醒了許多。他早已不相信有什麽救贖,隻相信自己。他的心還沒有死,隻要還活著,也未必不能扳盤。


    在街上兜兜轉轉了好幾圈以後,周習坤還是迴到了嚴宅。嚴秉煜像是早已經料到他會迴來,坐在床頭一派平靜地看著他。周習坤洗了一個澡,穿上了浴室裏放著的一套專門給他準備的新睡衣,坐到了嚴秉煜的身邊,擺出了一個笑臉,說道:“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我能理解你。”嚴秉煜滿意地笑著,用拇指揩了揩周習坤的唇角。“是不是拉不下臉?”


    “不,不是。隻是不太習慣。”周習坤道。


    嚴秉煜用手指往他嘴裏抵:“這麽說,以後習慣就好了?”


    “嗯……。”周習坤似迴答似嗚咽地發出了一聲,隨即吮住了嚴秉煜的手指,舌頭纏繞一邊舔舐,一邊抬起了眼看向嚴秉煜。


    嚴秉煜凝視著他,感覺眼前人表情極具著誘惑力,指尖的j□j一直鑽了心,聲音也不由得黯啞了幾分,道:“這就乖了。明天白聞生就可以放出來,你去看看他。”


    周習坤眼睛微微亮了,卻不好做出別的表情。白聞生他想見,又怕見,心情便愈發的沉重。後半夜,他又做起了噩夢,渾身冒著冷汗在嚴秉煜懷裏直發抖。驚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嚴秉煜並沒有睡著,而是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他。


    “做噩夢了?”嚴秉煜揉了揉他的頭發,他最愛看周習坤此時脆弱無比,糾結恐慌的模樣。這與他平日裏的猖狂和不可一世對比起來,有驚人的反差美感。


    “嗯。”周習坤虛脫著,一絲兩氣地迴答道。


    嚴秉煜低下臉,和他眼對眼鼻對鼻,彎著唇角道:“做了太多壞事,良心不安?”


    周習坤並不承認,可事實上就是如此。白日時他可以裝作殘忍無情,到了晚上卻自己騙不了自己。他偏過了頭去,心虛不已。


    嚴秉煜手撫摸著他的腰道:“你不是個好人,我也不是。所以我們才是天生的一對。就算以後下地獄,也有我陪你。”


    “是。”周習坤閉上眼,從心底由衷地道。


    作者有話要說: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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