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這本是一間沒人住的客房,門雖然鎖了卻還有窗戶。二樓不高,周習坤又擔心白聞生會不顧一切地跳窗逃走。所以他不但用繩子把白聞生綁在了床上,又找了人用木板把窗戶給封了上。


    他拿著大把的鈔票對下人們說:白姑爺突然得了麻風病,見不得人吹不得風,誰想離開拿了錢就可以走。下人們害怕染上病,可更怕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惹上不該惹的,所以大部分都選擇了錢這一頭。隻剩下管家李富,他堅持要留下來伺候二小姐。周習坤也覺得蘇時婷是個累贅,便讓李富帶著她搬出了房子,住去了別處。


    如此,整個偌大的蘇公館裏就隻剩下了白聞生和他。蘇家的一切終於隻屬於他們兩個了。周習坤心情愉悅地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享受著坐擁江山的成就。他想殺的就必須死,他想要的就不能離開自己的身邊。


    不知道什麽時候,厚厚如灰色棉絮的雲壓低了城市,遮蔽了太陽。沒有開燈的蘇公館驟然陰暗下來。空氣悶熱,讓人感覺像困在一層密網裏。遙遠的天際,時不時地響起悶雷。


    周習坤手裏拿著一杯牛奶,駕輕就熟地走上蘇公館的樓梯,推開了關著白聞生的門。由於沒有窗戶,那間房裏就更加的昏暗,一眼看過去隻能看見床上那人長長條條的白色皮肉,似乎在暗處反射著一層熒光。


    “來,喝杯牛奶吧。”周習坤關上門,打開了燈,走到了床邊俯視著床上周身已經沒有一件可遮蔽衣物的人。他緊緊地盯著感覺這一幅畫麵有些有熟,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了。


    白聞生的雙手被高舉在頭頂,緊綁著的麻繩在他手腕上割出了一圈圈的紅印。以這個姿勢,更是能顯出他身體手,拱起的胸腔是凸顯出道道肋骨。那是最脆弱的骨,包裹著一層絲綢似的皮膚。他一直閉著眼睛,染了熱汗的頭發濕黏黏地垂在額頭。皺起的眉頭,顯示著主人此刻的痛苦。


    周習坤對這一切無動於衷,他的麵目說不出是麻木還是溫柔,一邊凝視著一邊托著杯子小心翼翼地喂到了白聞生的唇邊。病態紅潤的嘴唇上,染上了一絲牛奶的白色,在周習坤的眼裏是極富有美感的。他俯下身緩緩在這唇上碰了一下,探出舌尖將那牛奶一點一點舔了幹淨,又含著唇用力津吮,似乎連零星半點都不願意剩下。


    “放我出去。”這個白聞生醒了過來,他張開眼第一句話便道。


    “為什麽要出去?你還想和那個人私奔麽?”周習坤似笑非笑地道。


    白聞生相當無力地搖了搖頭:“我不走,我哪都不去。你放心……放我出去吧。”


    “既然不走,哪何必要出去?你不是不喜歡那些明爭暗鬥麽?以後我們就兩個人一起住在這裏,好不好?”周習坤抬起眉,注滿柔情地問。


    “阿婷呢,阿婷去哪裏了?”白聞生放棄再在那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轉移了話題,哭腔著問道。


    “你放心吧,她在一個好地方。”周習坤笑著道,一手輕輕撥弄開那些發絲道:“你看你,操心的事情就是多。這些無關的人,以後就不要再理了。”


    “瘋子!我難受……你給我解開繩子好不好?”白聞生哀求著道。


    “不行。解開讓你逃跑麽?我可沒有那麽笨。”周習坤孩子氣任性口吻著道。他將拿著牛奶杯子手緩緩抬高,然後稍稍一傾,乳白色的奶液便流成一柱,灑濺到了白聞生的胸膛上,並且沿著肌理一絲絲地開始往下流淌,直到隱沒在腿根。


    “啊……。”白聞生哀叫了一聲,閉上眼睛扭轉開了臉。這幾天周習坤沒有打他也沒有罵他,甚至還說了無數的甜言蜜語。可是卻讓他像是每天生活在羞辱之中,比起*,精神上的折磨更讓人痛苦。


    他感覺到一個軟軟癢癢的東西在自己身上移動著。他知道那是周習坤在舔他身上的牛奶。雖然極力克製,可是癢意還是讓他忍不住開始扭擺身體,讓本停留在身上的牛奶珠子開始往下滾落,那細微的感觸也讓他難耐。


    周習坤舌舔著些白色抬起眼睛,臉上露出些笑意:“舒服不舒服?”


    白聞生用力搖了搖頭:“別玩了。習坤!!!你醒醒,能不能別這麽瘋下去了。”


    周習坤抿了抿嘴,食指沾了些牛奶,慢慢在白聞生的胸口上轉著圈圈,一直滑到□,繞著那個凸點不斷地打轉:“誰說我瘋了?我真的很清醒。不過沒有下人在,沒人做飯真是餓了。你讓我喝點奶吧。”說著他張開嘴一下吮住了剛才那已經被潤濕了的乳首,似吸似咬地朝著那使力。


    白聞生先是叫出了一聲,然後一直咬著嘴。隻有身體在周習坤壓製下,小幅度地扭擺。他的身體太熟悉周習坤的擺弄,所以早已經脫離了主人的控製,自作主張地勃發了起來。一邊是羞愧一邊是欲念,在兩相爭奪,那頭都不依不饒。


    而且白聞生根本不知道這些折磨啥時候才是個盡頭。因為周習坤似乎全然都不顧了,好像如他所說真心要與自己一起住在這沒有人的空房子裏。白天過了還有一整個晚上,天亮了又是一個白天。


    以前他想見周習坤見不到,現在周習坤卻像水蛭,黏上了就不走了。


    第三天以後,周習坤開始出門了。他有時候出去就是一天,有時候一會就迴來了。他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出去,在帶著漂亮的奶油蛋糕又或者是精致的糕點迴來,然後無比溫柔地哄喂給白聞生。一切都像是對最親□人的姿態,可是隻有白聞生知道,現在的周習坤是“不正常”的。所以對著如此的周習坤,他連恨都恨不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和他比起來到底哪個更加可悲。


    除了白聞生,其他人倒是感覺不到周習坤的異樣。他就和平常一樣,出入各種局麵。別人都不知道,他這麽做隻不過是想引出周習盛來。經過上次的爆炸案,周習盛好像變得小心多了,關於他的住所與行蹤周習坤怎麽也打聽不出來。越是如此,周習坤就越覺得緊張。好像自己隨時都在被一雙眼睛盯著,那是躲在草叢後的猛虎,隨時都有可能撲出來咬掉自己脖子。周習盛不會就這麽作罷,他認定了對方之所以沒有動靜,就是在籌劃對自己的報複。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周習坤終於在村中領事為其妻子舉辦的結婚十周年慶祝會上見到了周習盛。這次村中的邀請是特地為了化解爆炸案的誤會,消除在輿論上的不利。所以周習盛一到場他便熱情地上去迎接。


    這時周習坤正抽著煙,煙熏火燎地站在一堆公子哥裏談笑。周習盛的到來,他也立馬就注意到了。可是他並沒有給予正眼,隻是一邊說著話一邊假裝自然地用餘光看著那邊。周習盛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跟隨著一個女人。周習坤沒有仔細看,差點沒能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誰。到以為他是摟了哪家的野花野草,可等他第二眼看過去,才恍然發現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周夫人安排給周習盛的那個老婆!


    周習坤忘了迴避目光,眼睜睜看著對“伉儷”走了近,然後從自己跟前走了過。


    “那不是你哥麽?他太太還挺漂亮的嘛。”身邊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然後一群人就開始評頭論足起來。周習坤沒有用心去聽,因為他的魂魄都已經被勾走了。


    那個女人麵容溫婉恬靜,臉上還有幾分生怯怯的,像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的繁華,有些好奇又有些拘謹。而周習盛一直與她對視著,向她介紹這介紹那。在她不小心將糕點掉到了旗袍上時,又是笑著安慰又為她擦拭。


    周習坤發現周習盛完全就不往自己這看,好像完全都沒注意他一樣。嗬……這是表演給自己看呢。蘇時瑛死了,他就帶著老婆在自己眼前故意裝得恩愛。如此地想來想去,周習坤覺得自己嘴裏有些酸,而且不僅是嘴巴,就連胃也被酸得作痛起來。最後他忍不住兩下走到了桌邊,端起了一大杯水灌了下去。水進了肚子,竟然產生了酒一般的效果。這讓他大著膽子就朝周習盛走了過去。


    “大~哥!好久不見啊……怎麽也不來見小弟我啊。上次的事,我還以為你出了意外,一直好生傷悲著呢。”周習坤站沒個站樣,搖搖晃晃著一口似笑非笑地嘲諷語調,雖是對著周習盛說的,可是目光卻一直在那個姚宛寧身上打轉。


    周習盛的一隻手摟上了姚宛寧的肩膀,似是把她護在身邊,然後道:“我說過什麽話,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記得!每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呢。大哥,能不能挪個步,我有話要問你。”周習坤揚著下巴嬉皮笑臉著道。


    “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周習盛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這裏說話,當著嫂子的麵,怕是不大方便吧。”周習坤皺起了眉頭。


    “不方便你就別說了,把話爛肚子裏!”周習盛幹脆著道,語氣也十分不善。姚宛寧連忙小推了一下他的手道:“我一個人在這逛逛,你就去和小弟他聊聊吧。”她笑得甜如一個蜜桔對周習坤道:“小弟,你大哥他就是個脾氣,不要和他計較。你們說話,我先去看他們跳舞了。”


    “他是什麽脾氣,你會比我更清楚?”周習坤斜了眼,小聲嘟囔了一句。姚宛寧沒有聽見,微扭著臀已經走進了人群。


    周習盛拿出一支雪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大喇喇地劃拉開一根長火柴:“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民國重生之交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危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危橋並收藏民國重生之交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