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習坤終於緩過來,才側過頭,皺著眉頭看著躺在一旁的周習盛。周習盛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可等他轉過頭要閉眼睡一會的時候卻聽到周習盛開口道:“黃雲山那人不行,這下你信了?”


    “我知道。”周習坤一和周習盛談到這類問題就頭疼,所以他不想說話,閉上了眼睛。


    “不知好歹。”周習盛罵道,不過聲音很輕。過了一會,他發現周習坤不再搭理他,便翻身壓到了人身上,開始揉搓他的身體,一定要把人弄醒了。


    周習坤開始還能裝死,可最後也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一把子抓住了周習盛的手,氣道:“有完沒完?我累死了,要睡覺。”


    “你累,老子不累?這可是為了你,差點命都沒了。”周習盛抓住了周習坤的頭發,逼著人與自己對視。


    “請我看戲的是你。何況你也沒死。”周習坤垂下眼睛,憊懶地說。此刻他身上隻穿了一條短褲衩。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狗東西!”周習盛湊下頭,和他到了頭抵頭的模樣,咬牙切齒般道:“老子可就怕那顆子彈沒長眼傷到你一身好皮肉。”


    周習坤笑了,又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他太困了。可是周習盛又硬生生把人給搖了醒:“不行,今晚絕不能就這麽算了。”他手一扔,把周習坤丟躺到床上,動手開始鬆解自己的皮帶。


    卻沒想到周習坤這時候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抬起手對他招了一下:“你精力那麽好,那就賞你吃吃……。”於是他閉上眼睛,雙手摸到自己褲頭,屁股在床上一翹翹,開始往下脫蹬褲子。周習盛眼睜睜看著他這似春夢中似的行徑,被燎原了一身火。就見周習坤的身體在剛剛把褲衩腿到大腿根時,就宣告了罷工。沒了筋骨般的一隻手垂著指了指下身,然後夢囈著道“來吃吧,隻有這裏。”


    周習盛登時就被氣笑了,一巴掌拍在周習坤的側臀上。笑著罵道:“賤小子,混賬東西,*。”他一口連續罵了好多個詞,可是托住小弟的身體卻又有點愛不釋手。感慨了一下,好像以前那個缺心眼的小混蛋又迴來了。兩掌揉住手感極佳肉乎乎的臀肉後,他當真俯下身含住了周習坤腿間的家夥。周習坤當即抖了個激靈,嘴裏還哼出了一聲,顯然是舒服極了。


    周習盛對這身體惦念依舊,此刻含住那軟韌的玩意,像是得到了一個好玩的寶貝。吸吮舔啄,眼睛隻盯著周習坤,就像看在自己刺激下,他是什麽表情。這東西是個禁不起都逗弄的,很快就漲大充血抵住了周習盛的喉嚨,讓他差點沒反吐出來,這下算是自作自受了。


    其實他口技不佳,因為在床上,很少有他去伺候人的機會,一切動作也不過憑記憶,迴憶人家是怎麽伺候自己的。弄了老半天,周習坤不但不得解放,還被他牙磕得疼起來。這時候周習坤的瞌睡已經全醒了,可他還裝作睡夢,閉著眼睛薅住了周習坤的頭發,然後挺動自己腰往裏頂撞。這動作是完全不在乎對方感受,而是一味的享受沉淪,同時一想起自己幹的人是大哥,周習坤就越發興奮起來。


    相反周習盛卻在無比痛苦之中,換做躺在床上的是別人,他早就要狠狠揍他一頓了,可就因為那人是自己小弟,所以他忍了。煎熬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一股子熱流終於有力道地激入口腔。周習盛閉緊嘴,快速衝到浴室裏去吐了又漱了口。迴來時還忍不住罵罵咧咧了幾句:“媽的,原來這玩意這麽難吃。操!”


    他給周習坤擦了擦身。外麵天都灰蒙蒙地快亮了,也沒幾個小時能睡了,便躺到床上,把光溜溜的整個人抱進了懷裏。這是一具結結實實的軀體,還隱隱帶著煙汗的味道。周習盛想起以前小弟總是把自己弄得笑噴噴的,好不熏鼻子,現在這味道反而好多了。他鼻尖貼著周習坤肩胛的肌肉嗅了嗅,然後幹脆張開嘴滿滿咬了上去。他舍不得把人咬醒了,所以隻是淺淺的一口,落上了不深的牙印。這才蹭蹭貼貼地把臉埋到了人肩膀,瞌睡起來。


    幾個小時後,已經是上午了,周習坤率先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到周習盛的臉近在咫尺,還在睡著小打著長長的唿嚕。昨晚的事很快就清晰地湧現在了周習坤的腦海,他臉一變色,身體往外挪了幾分,小心翼翼地拎開搭在自己腰上沉甸甸的胳膊。兩條腿耷拉到床下,起身想要穿衣服。可在房間裏看了半天才想起昨晚那衣服算是毀了,根本沒法再穿。迴過頭,又搜尋了一邊床上,自己褲衩被周習盛壓在了身下。


    周習坤眉毛一跳,幹脆把他大哥的軍褲和襯衣穿在了身上。襯衣紮在褲子裏,皮帶一係,馬馬虎虎地也算合了身。


    於是等周習盛醒來,在房裏找不到了小弟,也不見了自己的衣服。他罵咧了一句,赤腳下了床,走出房下了樓,卻見小弟穿了自己的衣服,坐在木頭方桌前喝著一碗熱騰騰的豆漿,另外一手還拿著一根金黃油條。他一個心落了地,剛才還真以為這小子就這麽溜走了。


    周習盛向周習坤走了幾步,周習坤聽到了腳步,口裏咬著油條抬頭一看,就見周習盛赤身裸|體,一身健碩的肌肉,腿間的一套家夥還隨著走路而擺動。硬生生的吞咽了一口,當下油條便卡住了他喉嚨,喝了好大一口豆漿才咽了下去。


    周習盛一邊給他拍背一邊冷笑,目光是盯著人的褲襠,他在想那軍褲裏頭,必定什麽也穿,又想起昨晚,給人拍背的手簡直要化作了霹靂掌,重得讓周習坤噴出了口豆漿。


    就這麽光著不是個事,所以周習盛叫昨晚的那個軍醫來的時候順便帶了兩套尋常人穿的褂子。周習盛和周習坤這麽一換上倒真像了住在著裏弄裏的兩兄弟。哥哥高壯可能是在碼頭幹活的,而弟弟文質是個教書先生。


    軍醫給杜小明查看了傷勢,又換了藥喂了藥,他表示杜小明雖然還在發燒,但是生命沒有大礙。周習坤握著昏昏迷迷的杜小明的手,這才想起了被關在小房間的黃雲山。可幾人打開了房門一看,卻發現窗戶打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周習坤懊喪,昨晚手忙腳亂,實在輕視了黃雲山。不過還好他跑了,不然自己也暫時想不出對付他的辦法。而且現在追殺他的人已經到了上海,他從自己這跑了,也未必能有好日子過。


    中午,出了太陽。周習坤提出要走,周習盛卻不讓。昨晚周習坤殺了人,黃雲山的仇家肯定也在找他,現在要出去不安全。可他卻執意著要走,他不可能為了這個事和黃雲山一樣一輩子躲躲藏藏。杜小明受了傷,隻能暫時住在這裏,繼續治療。


    周習盛看怎麽說周習坤都不聽,真想直接把房門鎖了,關著他,讓這個不聽話的弟弟一輩子不能出去。可現在的小弟,不是自己說管就能管的。無可奈何之下,隻能隨便他去了。


    當天下午周習坤迴了蘇家,蘇時瑛在家裏因為丈夫的一夜失蹤正心煩氣躁地在家裏發火。一見周習坤換了全套衣裝,簡直有些灰頭土臉地迴來了,生氣也轉換成了些心疼。周習坤編了一套滴水不漏的謊話,說是昨夜迴家遇上了混混搶錢。蘇時瑛把本來留著罵自己丈夫的話都轉給了那些混混,還說要去巡捕房。隻不過周習坤當然是不會讓她這麽做的。


    周習坤沒有再出門,而是安撫性地陪著蘇時瑛,在家裏睡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他先找了嚴秉煜說了關於黃雲山的事。他們決定先將洋行關門一段時間,倉庫裏還有的貨就先都不動,靜觀其變一段時間。辦完了生意上的事,周習坤提了一籃子水果去了華界的軍醫院看望白聞生。本來是約好昨天就來看他的,可是因為黃雲山的事,耽誤了一天。周習坤倒是期待那人對自己發個脾氣之類的。


    他剛走上二樓的走廊,便聽到白聞生的病房傳來了嘩啦啦像是瓶子罐子摔落到地上的聲音。周習坤走到門口,眼見著一個裝藥水的玻璃瓶順著地麵滾到了自己腳邊。他往裏一看,之間房裏醫生護士站的滿滿堂堂,地下淩亂一片,而床上白聞生正冷著臉,雙手與兩個女護士僵持對抗著。


    “這是怎麽了?”周習坤站在門口問道


    醫生很嚴肅很無奈地走了出來:“白先生不配合治療,不願意讓我們查看傷口和上藥,他這樣讓我們很為難。”


    周習坤看著倔模樣的白聞生笑了笑,轉過頭對醫生說:“你們先出去,我和他好好談談。”


    “嗯。那謝謝你了。”醫生帶著護士全離開了。周習坤笑著坐到了白聞生的床邊,看著穿病號服的人,好言溫柔著聲道:“為什麽不肯換藥?不想早點好了?”


    白聞生沉著下巴半天沒有說話。


    周習坤又笑了笑:“我記得是誰說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來著?”


    這下白聞生抬了抬頭,忽然他開口道:“那些護士是女人。”


    周習坤愣了一下,頓時就明白過來。臉頰忍不住地想笑,可又不能當著白聞生笑,便用咳嗽掩蓋了過去。又故意開玩笑說:“那怎麽辦?對了,不是還有男醫生麽?”


    “這怎麽行?”白聞生羞憤道。


    “我行麽?”周習坤忽然道,一隻手還壓了白聞生的肩膀,怕他跑了似的。


    白聞生微微變色,但是沒有當即拒絕。周習坤忍了笑,緩緩俯身,眼睛一直相對注視著,然後慢慢吻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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