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習坤心裏說不出是驚訝還是驚喜,他停住腳步,並不擅自妄動地借著月光看著白聞生。白聞生身上還穿著白日那套西裝,可是此時已經淩亂不堪,襯衣的扣子也被解散了,露出一段淌著汗水的白皙脖根。鏡片後的一雙眼睛,散亂著目光。尖尖的下巴不斷顫抖著重重喘著氣。


    “你怎麽了?”周習坤小心地問。


    白聞生抬起頭,慌張地用手扶住牆,更往後頭挪了挪,嘶啞著道:“你別過來,別過來……。”


    周習坤卻往前邁了一步,在他麵前蹲了下來,伸出手撫過人額前被汗濕了的短發。這動作讓白聞生驚顫了一下,滿麵紅熱地轉身就要往外爬。可他的腿卻發軟著不聽使喚,膝蓋磕在地麵發出咚咚的聲音。


    周習坤一把扶住那具熱軟的身體,把人翻正了,手在他胸腹上下輕輕一撫便發現了問題所在。他慢慢將手掌覆向白聞生腿間的位置,剛觸碰上那熱硬的感觸,白聞生就全身一顫,無力地要搡開他的手。


    “別,別碰我。”他氣喘籲籲地說,克製讓他全身更加虛弱,唯有那一處不受控製的硬邦邦的。


    “那你這樣,不難受?”周習坤壓低著聲音問,將鼻息都灑在白聞生的耳畔。


    “不……。”白聞生想狡辯卻發不出聲了。


    “嶽父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周習坤笑說。他拉住白聞生的手,引帶著往他腿間摸。“你摸摸,這能為他生出孫子來,我的新郎官。”


    “唔…。”白聞生短暫羞憤地哼出一聲,他偏轉過頭,手卻不能從那處挪開。他實在是難受死了,同時又羞愧難當。


    “別怕,別怕。摸摸就能舒服。”周習坤哄孩子般說,讓白聞生的頭垂靠在自己肩膀,然後側過頭吻了吻浸著汗水的額頭。手指協助著拉開拉鏈,摸探著將那一根拿出來。白聞生的手剛抓握住,全身就痙攣地顫抖起來。頭用力一靠蹭,嘴裏還哼出聲音。緊接著一股淋漓的液體,落了兩人滿手。


    “舒服麽?”周習坤抬起手,將手上的液體蹭擦到還沒有迴神的白聞生臉頰上,然後又吻了一口他的臉。


    白聞生沒有多餘的氣息迴答,兩眼遊移著,其實什麽也看不清。他還是第一次嚐到這個滋味,在他眼裏這是淫邪不堪之事,極少的欲念也早就在他這種想法裏給撲滅了。可是現在他的身體卻還不得平靜,越發的熱脹起來。腦袋裏突突跳動著什麽,像是馬上就要竄出來。


    “難受…,難受…。”他無聲地說。就在剛才他喝了交杯酒以後,身體的這種反映幾乎把他嚇了一跳。望著躺在床上後馬上就睡著的蘇時婷,白聞生瘋狂地奪門而出。藏在這片黑暗裏,以為自己要死了。他隻是不想這樣,不想…


    周習坤從膝蓋將他抄了起來。忽然失重的感覺讓他一慌。可馬上他就落在了鬆軟的床上。白聞生幾乎要哭了出來,身體不由自己擺布地在床上挺滾,隻想自己找到一個發泄的途徑。


    “別看我……,別看我…。”白聞生顫抖祈求著,想從周習坤目光下逃開。可他已經看見周習坤跪直在床邊,脫掉西裝,解開領帶,隻穿著襯衫朝自己覆了上來。


    “別…,別……。”白聞生將身體縮成一團,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開。周習坤的手很靈巧,鑽縫插空地剝落白聞生的西裝,重重喘息著在袒露出來的白皙鎖骨上一吻。白聞生想逃,他不讓,兩個人的四肢就交纏到了一塊。


    “為,為什麽…。”白聞生混亂地問。


    “我愛你啊。”周習坤抬起頭,沉迷的眼亮了一瞬。


    “啊……。”白聞生驚訝著叫了一聲,無法想明白剛才自己是聽到了什麽。


    “我愛你。”周習坤又說。這次他不在留時間給白聞生思索,而是一路趁著敞開的襯衣吻了下去。


    忽然白聞生猛躬成了個蝦,就連全身也紅彤彤的,他感覺自己是掉到了一片熱海裏快要融化了。有靈活的軟蛇纏著他,讓整個思維都飄飄蕩蕩,起起沉沉。


    “ 啊,啊……。”意誌崩潰前,他叫出了聲,然後整個身體化作了一團雲,風一吹就散漫開。


    等他再次迴過神來,卻看到自己的雙腿j□j地掛在周習坤的肩膀上,腰被高高抬離了床麵。驚悚感貫串了他的的身體。可周習坤俯壓下來,讓他不能動彈。


    “你幹什麽…?”白聞生清醒了。


    “幹你。”周習坤吐出兩個字,濕滑的手往臀間一抹,在白聞生激靈的顫抖中就頂了進去。


    艱澀的蠻橫開辟,讓白聞生又要昏死過去。他的眼鏡滑落過了鼻梁,一雙眼上濃鬱的睫毛像蜂翅顫動著,繃直著的頸項,高揚著秀氣的喉結,誘著周習坤一口咬在那上麵。


    “好熱…你好熱……。”周習坤嘴裏說道,又抬起腰重重往熱源一搗。這裏麵的感觸和他想象中的一樣美好。不論白聞生的心願意不願意,可那處總是熱情吮吸,讓他失了輕重,繃緊了一身的力量,往死裏抽幹。


    開始白聞生沒有聲息,可漸漸的他那細長的喉嚨裏也開始隨著撞擊溢出聲音。抓著被褥的手,鬆開又抓緊,抓緊又鬆開。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有一處火辣辣地在疼,可又舒服得像直通了腦。


    他大叫著不行了,卻又一條靈活多情的舌頭堵住了嘴,讓他又活了過來。一身淋漓著汗、淚還有別的什麽。他已經忘了自己是白聞生,忘了這是他入贅的新婚之夜,隻知道無限地與身上那個強有力的男人歡愉。


    最後白聞生甚至摟進了周習坤的脖子,用唇臉無序地吻貼起來。周習坤滿腔的熱血澎湃,又被激得不可收拾。新郎官的新婚之夜,卻被摁在了自己身下幹到醒不過來。


    而就在這兩人還在難解難分之時,還有一個人也瞧瞧潛入了樓,他今天在小紅樓玩了個痛快,又抽飽了大煙,正一身興奮地要去找自己的大姐夫。可當他剛推開門,看到床上的一幕,卻傻眼了。


    蘇時征費了一番時間,才在昏暗和激蕩裏,看清楚那兩個人是誰。他聽見濃鬱地喘息和撞擊聲,看著大姐夫正狠戾地掰著雪白的臀往裏麵狠幹。他的大腦死了,嘴巴裏也一片幹澀。看了很久,他才反應過來,轉身猛跑迴自己的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


    為什麽,為什麽?巨大的問號,嵌入了他的腦海。蘇時征睜大著眼睛,翻來覆去,徹底失眠了。


    樓下的花園舞會即將落幕,一束束的煙花帶著鳴嘯聲衝上了夜空,霎時照亮了半個上海。白聞生在這震天的轟鳴聲裏清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好整以暇地穿著西裝褲和襯衫。


    剛才的一切就像是個荒謬絕倫的噩夢。可當他看見站在窗邊抽煙的周習坤時,才兀然醒悟那絕不隻是夢。方才的一切又重襲上來,讓他腹內頭裏都抽搐地疼痛起來,渾身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想要作嘔。這是做了什麽!


    “醒了?”周習坤的臉被煙花照出一道朦朧的輪廓,又瞬間隕滅在黑暗裏,隻留下煙的一點紅光忽明忽滅。


    白聞生哽咽了一聲,捂住了嘴,身體蜷成了一團。他想罵可又找不到適當的詞。而且也不知道應該是罵那個嶽父,還是罵眼前這個人。反正一切都毀了,亂了。無論什麽也表達不出心裏的震怒。張賀祥走了,他的心就死了。可現在,尊嚴和身體也被任人擺布。自己為何過得這般人不像人。


    “……對不起。是我沒有控製住…對你的感情。可是,我是真喜歡你。”他聽到周習坤說。“你要打我,殺我,都可以。”


    白聞生一聲不作,周習坤說的對他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他克製著讓自己冷靜,放下兩條腿坐在床邊,手在床頭櫃子上摸索到眼鏡戴起來。


    “子卿。”周習坤盯著他孤零零的背,覺得這人要哭要鬧倒也好辦些,這麽一聲不吭地反而琢磨不定他的想法。可是周習坤並不後悔,在做出這件事之前,他就有了應對這個後果的準備。他走過去站到了白聞生身邊,盯著他那白無血色精致弧度的耳廓,伸出手,用食指輕輕碰了一下。


    白聞生像電擊了一下,猛然打開周習坤的手,抬起臉像一隻白森森要吃人的鬼。周習坤又把手伸過去,撫摸在柔軟蓬鬆的發頂。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或許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在這個家裏沒有活下去的意思。”周習坤輕揉地撩了一下發絲,就把手放了下。“讓我照顧你吧,我比張賀祥更愛你。


    白聞生皺緊眉頭,張開嘴極快地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周先生若以為我會去尋死的話……,就多慮了。但是…愛……請切莫再言了。在這個家裏,我是想受到尊重,不是同情,可也不是這般違背倫理道德的……。”他咬緊牙,難以再說下去。


    “什麽倫理道德?你娶了二小姐,每天像個活死人一樣守著這個蘇家就是倫理道德了?若是沒有今天這個事,我也會要找機會告訴你。我就是喜歡你,從最開始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周習坤說得振振有詞,堅定不移。


    “可不應該這樣。”白聞生激動站起來大聲說。


    突然,門被人“咚咚”敲了幾聲,蘇時瑛的聲音傳了進來:“習坤,你在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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