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心中對蘇雲婉有多恨,現在她的情緒就收斂得有多好,一點也沒讓旁人看出來異常之處。


    她微垂著眸,藏住眼中的情緒,對太子福了福身子,笑眯眯地說道:“表哥,你這是要去湖上遊船嗎?正好我和哥哥兩個也要去,不如我們一起結伴同行吧。”


    謝靈的身後是整個永安侯府,太子魏景逸素日裏對這個表妹還算是寵愛,他笑了笑,說道:“這自然是可以的。”


    在三人進行交談之時,一旁的蘇雲婉也在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這一對突然出現的男女。


    男的氣質卓然,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扮相,女的看著年紀不大,五官卻十分精致,皮膚白皙,隻讓人看一眼,便忍不住讚歎一句好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


    蘇雲婉看到這個女子的長相如此出眾,心中倏地升起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此人方才稱唿太子魏景逸為表哥,態度親近,又生的一副如此嬌俏的容貌,那她應該就是那個永安侯府唯一的嫡女謝靈吧。


    蘇雲婉雖然才到京城不久,可也是聽過這個永安侯府嫡女的名號的。謝靈是京城出了名的名門閨秀,麵容嬌美,如果不是南陽郡主出了名氣的寵女兒,永安侯府的門檻說不定都要被前去提親的青年才俊們給踏平了。


    這種一出生便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人,真真是令人討厭的很。


    蘇雲婉的心中閃過一絲厭惡和嫉妒。


    “殿下,這兩位是誰啊?”蘇雲婉壓住心底翻滾的嫉妒,柔聲細語地問道。


    魏景延看向蘇雲婉的目光柔和,耐心介紹道:“這是我的表妹謝靈,旁邊是她的嫡親哥哥,永安侯世子謝則。”


    謝靈聽見蘇雲婉裝模作樣的詢問,唇角微微翹起,仿佛才剛看到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在,一臉疑惑地說道:“噫,表哥,你身邊的這位女子看著挺眼生的,我以前好像從來沒有在京城的貴女們中見過此人。她是你東宮新納的姬妾嗎?”


    謝靈明明知道蘇雲婉是誰,卻不主動點破,還把蘇雲婉歸為太子姬妾這一種身份的人,純粹就是為了膈應膈應她。


    按照那本小說裏寫的情節,此時的蘇雲婉隻不過是以太子救命恩人的身份“借住”在東宮,還沒有任何的名分。


    但蘇雲婉自詡清高,又好表麵功夫,肯定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她有要嫁給太子為妾、攀附權勢的這個想法。


    蘇雲婉深吸一口氣,似乎是被她的話氣的不輕,義正言辭地說道:“謝小姐,我和殿下清清白白,斷不是你說的這種關係!”


    魏景逸看著明顯受了委屈的蘇雲婉,心生憐惜,忍不住目露一絲責備地對謝靈說道:“靈兒,休得無禮!蘇姑娘她是本太子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蘇姑娘她把孤從河邊帶迴去悉心照料,孤也不會這麽快得救。”


    謝靈早知道未來這個自視甚高的太子表哥,會被心機深沉的蘇雲婉吃的死死的,但沒想到從這個時候開始就已經初露端倪。蘇雲婉在一旁稍微裝個柔弱,露點委屈,他就護得不行,因為這點小事,就連她這個相處了十來年的表妹都可以拋之腦後,當真是薄情寡義的很。


    要不是還惦念著蔣國公府,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表哥今後登上皇位。


    護妹狂魔的謝則見自家妹妹被人指責,眉頭微微一皺,語氣冷靜地說道:“太子殿下,她們二人之前本就不相識,不過是認錯身份而已,事後說清楚了便好,你又何必對靈兒如此苛責。”


    魏景逸瞧著麵前這個麵露不虞的永安侯世子,想到了什麽,態度開始軟化起來,說道:“靈兒年紀尚小,天真無邪,我也知道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如今他的那些個兄弟逐漸羽翼豐滿,已經危及到了他的太子之位,他還需要永安侯府和蔣國公府的支持,剛才確實是他太衝動了一些。


    蘇雲婉眸光微閃,捂嘴輕咳了一聲,泫然欲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民女蒲柳之姿,微不足道,剛才和謝小姐發生口舌之爭,也隻是不想因此壞了殿下的名聲,還望謝小姐不要怪罪其他人。”


    魏景逸見她此刻還不忘記維護自己,眼中的憐惜更甚:“婉兒,你身子骨不好,太醫說你近來情緒不宜太過激動。”


    謝靈看著這郎情妾意的一幕,暗中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她既然敢開口去膈應蘇雲婉,就不怕她這個扮委屈的手段。


    “靈兒雖聽說表哥你前些日子帶了一個救命恩人迴東宮,心想她肯定是一個大方得體的女子,卻一直沒有機會和此人見上一麵……都怪靈兒方才眼拙,見這位姑娘打扮樸素,一時之間沒能認出來她的身份。”


    大概的意思是——誰讓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整天打扮得如此寒酸,弄得好像是太子府克扣了她這個救命恩人似的。


    魏景逸聞言,皺了皺眉頭,一雙狹長的眸子盯著蘇雲婉瞧了好一會兒,也發現她現在的這副打扮確實是有些不符合東宮的禮數。


    蘇雲婉見身邊男人的神色發生變化,拿著帕子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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