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一個圈,最初不相識,最後不相認。言迴迴私以為每個人都要經曆這樣的過程,沒什麽了不起的。可是當所有的重逢一起到來的時候,言迴迴還是要暗自感慨,原來真的像王家衛的電影裏說的那樣,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可是言迴迴無法選擇留在自己的時代。


    好吧,現在讓我們把時針播到昨天晚上。


    當言迴迴問完那句話之後,言迴迴的家也就到了。


    路珵沉默良久之後,反問道:“陳讓這個人對於你來說還重要麽?”


    “你猜。”言迴迴冷笑,這個時候,她已經知道,他就是陳讓。所以她把他曾經對她說過無數遍的話還給他。


    “如果還重要,那我就是,如果已經不重要了,那我就是路珵。”路珵,不,應該是陳讓也笑了。


    “陳讓,如果當初你也像現在這樣會說話,我根本不會喜歡你。所以,你不是陳讓,你是路珵。謝謝你送我迴來,再見。”言迴迴隻覺得淒涼。她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要騙她,你可以不要我,但你為什麽要騙我?


    “再見。”陳讓果然又變迴了那個惜字如金的陳讓,連再見兩個字都說的如此短促。他不想對她說對不起,因為對不起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言迴迴把車門關的很響,拖著疲憊的步伐向她的公寓走去。然後看見了靠在公寓門口的陸良笙。電梯間裏的燈光不算亮,但也足以看清彼此的表情。


    “為什麽不接電話?”陸良笙語氣裏有難掩的怒氣。


    言迴迴看著他頎長的身形,沒有看他的臉,聽著他的聲音就覺得心裏的火燒了起來。於是不鹹不淡的迴道:“陸總,我們已經結束了,我想我沒有必要迴答你這個問題。何況陸總早有佳人在側,何必要顧及我呢。”


    “你在吃醋?”陸良笙聽她這樣講竟然有點高興,因為她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剛剛又看見她被別的男人送迴來。而她這種口氣明顯還是在乎他的。


    言迴迴一聽這話卻更加惱怒了:“哪裏敢哪,陸總這樣的人我可高攀不起!”


    “你是不是聽說什麽了,聽說什麽呢?我訂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誒。”陸良笙笑著俯身靠近她道。


    “陸良笙!你不要太過分好嗎?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你還要騙我?你可以不要我,但你為什麽要騙我呢?!你們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明明不喜歡我還要騙我,明明不可能留在我身邊卻還要一副舍不得的樣子,其實我是什麽呢?不就是一塊雞肋麽?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可是雞肋滿大街都是,你就換一塊好了,何必要非我不可呢?”言迴迴說著說著還是紅了眼眶,然後很大顆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陸良笙的眉頭皺的很好看,眼睛裏是無法遮掩的心疼,不過言迴迴被淚水模糊的眼睛是完全看不見的。陸良笙走近她,用力的攬過她抱緊她,她拚命掙紮,卻無奈力量還是懸殊。


    他貼著她的耳朵說:“誰說我不要你了呢,我真的沒有要訂婚,那是我媽故意放出來的消息,今天不過是她為我辦的生日派對,我不能不去,言迴迴,你不是很聰明麽?怎麽能中了我媽的計呢?你想,如果我真的訂婚了,我又何必拖著半醉的身軀來找你呢?迴迴,其實我也很累,就想抱抱你。你就不能多相信我一點麽?我利用你又有什麽好處呢?就像你說的,如果你真的是雞肋,我為什麽不換一塊吃起來更容易一點的?”


    言迴迴被陸良笙的一連串的反問給問住了,她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是多麽的不理智,原來戀愛中的人真的會患得患失。沒錯,她原本就是一個太缺乏安全感的人,很多時候,她自己都挺討厭她自己的。她不得不承認,和陸良笙在一起的每一秒對於她來說都太珍貴了,因為愛的太卑微,所以才隻能製造出隨時都可以抽離的假象。


    從小到大,陸良笙都是那顆最亮的星辰。


    在他以9歲的低齡就獲得書法10級的時候


    在他每一次都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的時候


    在他當麵頂撞老師並把老師說的啞口無言的時候


    在他成為大學裏所有的係的女生都談論的神話的時候


    當他年紀輕輕就成立上市公司,大殺四方的時候


    當他拒絕所有狂蜂浪蝶,為了初戀女友遠走米蘭的時候


    他都是,他活的那麽精彩,那麽自我。


    而言迴迴,言迴迴不是星辰,她隻是灰塵。她曾經離他是可以手肘碰手肘的距離,但不知道為什麽,言迴迴還是覺得他很遙遠。從不曾幻想過麻雀變鳳凰的故事。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她隻要一點好風景就夠了。


    而,陸良笙,就是她此生最美的,風景。


    現在,風景,竟然為了她而放下身段解釋了這麽一大堆,要知道,陸良笙是很少很少向別人解釋的人呐。縱使她是鐵石心腸,也無法不心動。


    於是言迴迴的氣馬上就消了一大半,聲音悶悶的說:“我不是雞肋?那我是什麽?”


    “你是硬骨頭。”陸良笙笑了。她可以感覺到他胸腔的振動。


    “你才硬骨頭呢,你們全家都是硬骨頭。”言迴迴嗔怪道。


    “那很好啊,那我們豈不是很配麽?”陸良笙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寵溺。


    “才不會,我們一點也不配,你媽媽一點也不喜歡我。”言迴迴苦笑。為這個事實,也為她已經徹底對陸良笙認真了。


    “這個問題交給我解決,你要做的就是盡到你女朋友的本分。”陸良笙鬆開她,抬手輕柔的擦掉她臉上的眼淚。


    “什麽才是女朋友的本分呢?陸總”言迴迴的元氣恢複了一點,馬上油腔滑調的語氣就出來了。


    “比方說請我去你家喝一杯茶,我可是在這裏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手機都沒電了。”陸良笙一本正經的道。


    “我家沒有茶,牛奶剛剛喝完,也沒有水果,更沒有酒,陸總,即使這樣你還要上去麽?”言迴迴挑了挑嘴角笑。


    “當然。”陸良笙篤定的吐出了兩個字。他頓了頓又說:“第一,我喝了酒,不能開車,我又極其人道主義的讓司機早點迴去休息了。第二,你剛剛由不明來路的野男人送你迴來,這個問題你還需要好好向我交代交代。”


    言迴迴無言以對,淡淡的說了句好吧。她知道那都是借口,但有些事情,總會發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矯情呢?如果俞姝在場,一定會對言迴迴說:“你是怕他還沒把你怎樣,你就忍不住把她撲倒了吧?迴迴,你可一定要抓住機會啊!”俞姝搞笑又猥瑣的聲音頓時閃現腦海,畫麵呈現一種非常違和的感覺。最終,言迴迴還是邀請陸良笙去了她家。


    “怎麽這麽幹淨?”這是陸良笙進了言迴迴的家後說的第一句話。


    “陸良笙你丫什麽意思啊?難不成我言迴迴就一定是很混亂的麽?”言迴迴邊煮咖啡邊炸毛。


    “你以前的課桌就很亂啊,比班級裏麵成績最差的男生都亂。”陸良笙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從頻道一開到頻道七十,然後再開迴去。


    “是啊,可是那又怎樣?人是會變的。”言迴迴把煮完的咖啡渣倒進她種的綠蘿的盆裏,然後往咖啡裏加奶精。她知道陸良笙特別討厭苦的東西,所以在他的那杯裏狠狠的加了四塊方糖。


    那邊陸良笙卻沒有迴答她,她端了兩杯咖啡走過去才發現他在聚精會神的看英語頻道,整個人都陷在沙發裏,一副很愜意的樣子。陸良笙接過咖啡,抿了兩口,說:“你放糖了麽?怎麽這麽苦?”言迴迴知道他說的是反話,笑道:“我沒放糖。”


    “是麽?那不是你的口味麽,來,這杯你也喝了吧。”陸良笙故作正經,把咖啡湊到言迴迴嘴邊。


    “誒呀,你吵死了你,你不喜歡苦的,那我給你多放糖還不好麽?”言迴迴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你自己嚐嚐,這是人吃的麽?”陸良笙崩不住也笑了。


    “好啊,嚐就嚐。”言迴迴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準備接過杯子嚐一嚐。


    陸良笙卻把杯子放到了茶幾上,把她的手一拖,順勢她就橫坐在了他的腿上,言迴迴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陸良笙薄薄的唇就貼了過來,溫柔的咬著吮著,強勢的撬開她的嘴巴,濕軟的舌頭長驅直入,咖啡的香味混合著原有的酒味,讓言迴迴瞬間就醉了。


    陸良笙很久之後才放開她,目光鎖在她因為接吻而變得嫣紅誘人的臉頰上問:“怎麽樣?是人吃的味道麽?”


    “果然不是。”言迴迴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陸良笙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聲音沙啞的說:“可是我覺得味道很好。”


    言迴迴一聽這話,饒是臉皮再厚也紅了臉,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的變化。說實話,她還是有點害怕的,因為事實上,雖然她混市場混了這麽多年,卻從未用**去達到交易和目的,她縱然轉眼就要29了,卻依舊是個,。


    “你怎麽這麽喜歡看英語頻道?”言迴迴立即轉移了話題。


    “以前和你打電話,你總是在看電視,我問你在看什麽,你就把電話拿到電視機那邊讓我自己聽,其實我知道那是英語頻道,不過還是裝作不知道,讓你得意的告訴我那是英語頻道,所以後來,不知不覺,隻要我打開電視,最後都會停留在英語頻道上。”陸良笙邊摩挲著她的腰邊說。


    “那麽久遠的事情你都記得?”言迴迴愣了愣,她還以為,這是隻有她一個人才記得的事呢。


    “還有更久遠的呢,迴迴,如果你不記得了,我都可以講給你聽。”陸良笙的聲音還是那樣低沉,可是言迴迴的心卻是不小的震動了。


    她凝視著他墨黑的眼睛,那裏麵沒有疏離與清冷,有的原來真的隻是溫情與真心。於是她笑了:“陸良笙,我今天本來要給你的生日禮物被我扔掉了。”


    “so?”陸良笙反問。


    “給你別的好麽?”


    “你千萬不要說是給我你的心作紀念什麽的,那玩意不值錢。”陸良笙眯了眯眼睛道。


    “不,我給你,我這個人,你要麽?”言迴迴湊到他耳邊,輕聲的說。


    “good idea。”陸良笙的嘴角終於勾勒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他們開始接吻,陸良笙吻的很兇,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他把她攔腰抱起,走進了她的臥室,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床上。因為衣服穿的比較多,所以脫衣服都花了好久。當陸良笙精瘦修長的身體呈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了臉。他邊問她邊道:“看著我,迴迴,乖,看著我。”言迴迴隻能看著他,看見他眼裏的深情與**。當他進入的時候,她還是痛的叫了出來,那種被撕裂的感覺,讓她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陸良笙在她耳邊輕輕的吻著哄著,一次次的衝撞著,她的呻吟都變的破碎,卻更加喚起了他的**,他看著身下水光瀲灩的人兒,隻想不斷的要她,把她變成自己的一部分,再也不分開。


    畢竟,他們錯過了彼此最好的時光,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和她在一起。


    **來臨的時候,言迴迴覺得眼前一片白光,然後就是那種十分安心的安睡。似乎從此以後,她終於不在是一個人了。


    早上,陸良笙擁著溫軟的言迴迴,方覺心裏麵的某個部分終於被填滿了。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感覺吧。他並沒有問及昨天的“野男人”,因為其實他已經知道那是誰了。不過他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染指陸良笙的女人。


    陳讓那裏,一夜無眠。他對著高中畢業照看了很久,泛黃的照片裏,有他無論如何堅守,也迴不去的過往。


    大早上的他就把景易叫了過來,因為似乎隻有景易是可以說話的人。


    “這個結果你早就該知道的不是麽?”景易閑閑地倚在落地窗邊,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精致的無框眼鏡,淡淡的說。


    “嗯。”陳讓整個人都陷在真皮柔軟的沙發裏,閉著眼睛一下一下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這個時候你還真他媽是陳讓,話少的不要臉。”景易不無諷刺地說


    “她還是認出我了。可是,她不要我了。”陳讓突然睜開眼睛,視線不知道停留在何處,並不在意景易的諷刺,低沉的聲線在充滿酒氣的偌大的房間裏迴蕩。


    “活該。”景易言簡意賅。


    “她叫我路珵,而不是,阿讓。”陳讓點了一根煙,瞬間騰起的白霧模糊了他好看的眼睛。


    “活該。”景易繼續吐了同樣的兩個字。


    “不過沒關係,反正她和陸良笙也不可能長久。我一定會把她搶過來的。”陳讓突然間坐直了。


    “什麽?”景易一副被嗆到的表情。


    “嗯。”


    “嗯你個頭啊!你這樣隻會越弄越複雜,你覺得她會原諒你麽?!是,陸良笙不見得和她長久,那你就能長久了?而且,當初你做的這麽絕,言迴迴早就不是當初那種色厲內荏的樣子了,她現在是真的成熟了,做事穩、準、狠,你不可能不知道,一個女人,做到市場部經理,那意味著什麽?”景易在陳讓麵前說話從來不留餘地,因為是多年的出生入死的兄弟,否則,精明如林景易,絕不會把任何話說透。


    陳讓卻依舊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平靜的說:“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她還是言迴迴。”


    景易無奈的笑笑,起身往門口走,邊走邊說:“可是你已經不是陳讓了。”


    陳讓怔了怔,煙灰掉在褲子上都沒有在意,然後他聽見景易的關門聲。


    啪的一聲,就好像當年他離開言迴迴的時候,牽著一個現在都沒有記住名字的女生關上教室的門的聲音一模一樣。


    “嘿,陳讓,你的物理卷子借我抄一下。”其實他也沒怎麽做。


    “陳讓,你是不是很喜歡薄荷味的飲料啊?”因為他覺得她身上一直有薄荷的味道。


    “陳讓,你麵部神經癱瘓啊?”當初別人都覺得他很酷,沒有人會當麵對他說這種話。


    “陳讓,為什麽好像從來都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你開心或者生氣啊。”因為他的身份決定了他不能把喜怒示於人前。


    “陳讓,你喜歡的人是誰啊?”他很想說‘你啊’,不過他喜歡看她明明很在意卻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我的一個朋友的生日快到了,所以這首歌除了祝大家聖誕愉快之外,也祝他生日快樂。”那天是聖誕夜,學校裏有一個“度聖誕迎元旦”的晚會。言迴迴作為年級裏有名的文藝活躍分子,上台唱歌。許美靜的《傾城》。


    “熱情就算熄滅了


    分手這一晚也重要


    甜言蜜語謊話嬉笑


    多給我一點


    不要缺少


    ……


    紅眼睛幽幽的看著這孤城


    如同苦笑擠出的高興


    全城為我花光狠勁


    浮華盛世做分手布景


    傳說中癡心的眼淚會傾城


    霓虹熄了世界漸冷清”


    是大家都聽不太明白的粵語歌,然而言迴迴卻唱的有模有樣,聲音憂傷沙啞,咬字清晰。


    唱完之後,全場都在尖叫,甚至有的知情人士已經在肆無忌憚的說:“陳讓,去獻個花呀,沒有花麽吻也成!”


    那個時候,陳讓覺得沒有第二個女人比台上鎂光燈下的言迴迴更美,盡管她穿著最普通的校服,沒有精致的妝容,可是白淨的皮膚搭配清澈的眼神,還有那種隱約的傲氣,幾乎成了陳讓記憶裏永遠不會褪色的底片。


    那是他這輩子收到過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是s市最大的黑色勢力‘上和’的唯一繼承人。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吻了她,然後,他們正式在一起。


    “阿讓,你喜歡我麽?”她一遍一遍的問。


    “嗯。”


    “你就不能說倆字麽?”


    “可以。”


    “這還真是倆字。”


    “給你。”


    “什麽東西?這不是我一直喜歡的那雙鞋麽?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其實他早就發現了,每次逛街她都會看那個櫥櫃好久。


    “敗家陳讓。”她一邊罵他一邊笑著抱住了他。


    “還不是你,不然我哪會敗家啊?”陳讓笑著迴摟她。


    有的時候,陳讓也會和她說許許多多的的話,有的隻是沒營養的調侃,有的關於信任,關於一些他平時不怎麽涉及的話題。每次他和她說這些的時候,她都會格外高興,其實他明白,這是因為她怕自己總是在他的世界之外。看著她的笑容的陳讓,心裏除了暖意之外,還有的,便是對她滿滿的心疼。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自己的擔心是非常多餘的,因為早在不知不覺間,她便已經是他的整個世界。


    可是最後。


    他對她說,他喜歡別人了,他說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麽賤的女人,他說他不過是來者不拒而已。


    “好了,阿讓,既然這樣,那麽,祝你幸福。”這是她最後一次叫他‘阿讓’,她沒有哭,甚至還笑了,她就是那麽倔強的一個人。


    陳讓當時依舊習慣性的麵無表情,淡淡的哦了一聲。拉著那個麵容姣好的女生的手就走出了教室,步履沒有一絲匆忙。


    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剛剛經曆過一場八級地震,一片狼藉,像是有風在唿唿的吹過。


    可是他根本沒有時間悲傷,因為他的父親躺在醫院裏,各個社團都想吃“上和”這塊大肥肉。一向支持他的林景易一邊擦著手槍一邊說:“陳讓,現在的你不能讓別人發現你的任何弱點,否則,你和你的弱點,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喜歡你是我獨家的記憶,擺在心底,不管別人說的多麽難聽。”--陳小春《獨家記憶》


    ------題外話------


    真的很喜歡《獨家記憶》這首苦逼歌~宿舍裏每個人都會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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