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炫火斬畢竟隻是低階的魂技,甚至於花百來兩銀子就能夠搞到的貨色,流傳甚廣,所以淩綃的“陪練”精確地擊中魂技的靈氣中心,幾道青色的劍氣閃過,輕鬆地與火刀抵消了,刀劍一碰,兩人好似約好一樣,同時迅速後退。


    “哼”那人冷哼一聲,手一放,長劍在胸前漂浮,雙手自氣海處提起,至胸前長劍左右,緩慢推出,一股青色靈氣隨著他的動作竄入長劍內,青色的魂珠猛地爆射出刺眼的光芒,一柄與他的魂器一模一樣的氣劍從劍尖射出,射向淩綃,仿佛毫無質量,攻擊方向飄忽不定。


    雖然魂技有高階的樣子,可惜底子太薄了,淩綃瀟灑一笑,終於輪到自己人模人樣地出手了。


    身子一個空翻,雖然沒有風屬性的加持,動作有些笨拙,可淩綃還是相當滿意,金屬性之珠爆發出一陣光芒,自從開始鑄器後已經領悟得差不多了的“金之利刃”毫無保留地出手。


    輪迴刀爆發出一丈有餘的刀芒,想成淩厲的刀氣,隻一出手便將那柄飄忽不定的氣劍逼出身形,停留在空中。


    刀芒與氣劍相碰,沒有懸念,畢竟屬性之珠是天地間屬性的精華,用千萬年自行凝聚成的魂技可以算得上是武之大陸最頂級的魂技了,青色劍氣隻搖晃了一下便化為烏有。


    刀芒稍微暗淡了一下,卻沒有停下,仍舊霸氣外露地砍向那人。


    “鏘!”刀芒狠狠砍在來人胸口的長劍上,那長劍顯然是一柄品階不錯的魂器,隻是砍出了許多火花,也沒有多大的損傷,可是刀芒太長,雖然長劍擋住了一段,卻仍有一段擊中那人的身子,加上長劍傳來的壓力,那人身子立馬倒飛了出去,撞在香爐上,揚起一片灰塵。


    “砍人原來這麽爽。”淩綃很滿意。


    “咳咳”幾聲咳嗽聲從灰塵中傳出來,那身子竟然緩緩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不可思議的是,身上竟然沒有半點傷痕。


    “怎麽可能?”淩綃不敢相信,他明明看到了刀芒劈在那人的身上,並且他沒有釋放出防護罩,雖然時間極短,卻看得足夠清晰,怎麽可能一點傷害都沒有。


    不過顯然這人也不好受,擊中長劍的部分讓他精神有些晃蕩,臉色很是蒼白,兩腳也有些哆嗦。


    趁他病要他命,淩綃輪迴刀左右揮動,然後猛地直指胸前,紅色的火屬性之珠光芒暴漲,刀氣籠罩住那人身邊三尺空間,淩綃一催動混沌靈氣,四周的火屬性靈氣猛地劇烈碰撞,一條條火龍憑空出現,繞向那人。


    那人緊咬著牙,長劍左右揮動,可惜這種程度的風屬性對於大火隻是輔助作用,沒有半點傷害,火龍以更加猛烈的姿勢撲向那人,就在火龍及身的瞬間,淩綃看其清切,一道七彩光華從那人的指間升起,將他整個人包住,火焰不能前進半分。


    “果然,誰沒有點保命的東西。”淩綃有些傷腦筋了,這麽強的烏龜殼,怎麽破?


    淩綃收迴輪迴刀,天刀訣消失,火焰消失的瞬間,那個五彩的防護罩也縮迴了他指間的戒指上,那人從火焰中現出身形,見淩綃無法傷害到自己,很是囂張地揮動著手中的長劍,還顯稚嫩的清秀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笑意。


    淩綃展顏一笑,幸好還有一柄裝逼用的長劍,弄不破你的烏龜殼,那就把你弄得內傷致死,淩綃對這樣掌握這對方生死的感覺實在滿意極了。


    迎著衝過來的年輕人,淩綃輪迴刀一旋,又一個金之利刃射出,與之前的全力出手不同,這才射出的刀芒隻堪堪與長劍相撞,沒有多餘的靈氣,將那人撞得狠狠倒退了幾步,原本蒼白的臉龐竟然想充血般泛起了微微的紅暈。


    明顯有效果,那年輕人又衝了過來,越來越像是一個“陪練”,淩綃也不拒絕,旋身,出刀,再旋身,再出刀……


    淩綃已經不記得到底出了多少刀了,而那年輕人像是喝了幾斤竹葉青一樣臉上紅彤彤的。


    “鏘!”不知不覺間,淩綃一個不小心竟然讓那人衝到了眼前,於是與長劍相碰的不是刀芒,而是實實在在的輪迴刀刀身,劇烈的碰撞讓淩綃識海一震,全身說不出的難受。


    淩綃受到的反彈力尚且如此,何況那已經剩下半條命的年輕人,一口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射了淩綃一臉,手中的劍一鬆手,“哐當”一聲砸到了地上,緊接著是他身子直挺挺地砸到地上的“嘭”的聲響。


    淩綃晦氣地擦去臉上的血液,很是不爽地在他身上狠狠踩了一腳。


    按照淩綃的習慣,打了勝仗自然要收割戰利品,那柄長劍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了,能讓淩綃垂涎的就是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戒指除了古樸一些,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奇特的,上麵雕刻的花紋也是粗糙而模糊。


    用力掰動了幾次都沒能把它弄下來,淩綃索性一刀割下他的指頭,讓戒指滾落在地,正想把戒指撿起來,突然一股強大的氣勢將他身子固定住,心中竟然提不起一絲一動的念頭,好可怕的氣勢。


    “哼!”一聲冷哼在淩綃的耳邊炸開,是那天講話的那個人,聲音語調都沒有改變,可是此時在淩綃耳邊響起,便恍若有一柄巨錘在捶打他的心髒,震得他全身的氣血一陣翻騰,識海一片暈乎。


    “殺手守則第一條,不得觸碰與目標無關的事物!”每一個字就是一個響雷在淩綃識海炸開,“噗”事物兩個字落下,淩綃已經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念你是第一次,再有下次,死!”好像是為了示威,“死”這個字喊得比之前都震撼,淩綃身子一陣劇抖,連鼻子都出血了,聲音落下,那股威勢也隨著消失,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窗外的鳥兒叫得依舊歡喜,花兒開得依舊鮮豔。


    淩綃身子一軟,躺在地上,每動一下,身子就有如散架一般難受,他是半路出家,哪裏知道什麽殺手守則,再說,即便知道,隻要沒有人監視著,他也動手,自小他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好孩子。


    後背隔著淡薄的衣服貼在地板上,好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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