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兩個隊友,路逍遙和上官月都是一臉淡定,淩綃則是很不客氣地將洪戰和洪寶的幾顆魔核據為己有,口中還不停埋怨兩人太窮酸了,這種事他幹得輕車熟路,毫無心理壓力。


    將兩人的屍體扔進草叢中,重新點燃了火堆,剛才都沒有吃飽。淩綃烤好一塊腿肉,沒有送入自己口中,而是遞到小白唇邊,堆著諂媚的笑容道:“來,小白嚐嚐。”適才小白一口吞食了一個魂靈讓淩綃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那種感覺就像別人欠了他幾百枚金幣,自己以為要不迴來了,也做好了吃虧的準備,那人卻突然被感悟了,連夜把一大包金幣塞入你口袋一樣。


    上官月取出地圖看了看,道:“明晚就是月圓之夜,我們必須連夜趕路,在天亮之前趕到。”


    路逍遙淡淡點頭沒有說話,至於淩綃,他的意見被上官月代表了。


    三人連夜上路。


    ………………


    ………………


    晨光下的一大片密林,望不到邊際,密林的盡頭是一片懸崖,望不著底。


    那座傳說中的宮殿便在懸崖邊上,宮殿很大宮殿的大門緊挨著懸崖,殿前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搭著幾個帳篷,顯然是有人先到了。若非有絕強的實力,否則誰都不敢把時間安排的太緊,當然這也說明了這個時候到的都是一些弱者,隻是拚拚運氣的料。


    殿後也是一片密林,淩綃三人便躲藏在殿後。


    淩綃用手指敲了敲牆壁,發出“鏘鏘”的聲音,像是金屬製成的,可用力按去卻又有些軟軟的感覺,淩綃從背包裏取出小刀,狠狠地用盡全力在牆上劃了一刀,牆壁上被劃出了一刀淺淺的痕跡。然後,劃痕處一陣蠕動,劃痕竟然緩慢愈合,過了一小會兒,牆上便毫無痕跡。


    “這是凡星鐵,能夠吸收天地靈氣自動修複,這也是為什麽這座宮殿經過了這麽多年仍沒有損壞。”一旁的路逍遙解釋道,。


    淩綃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媽的呀!”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沒見過凡星鐵也知道它的價值,那絕對是讓人瘋狂的玩意兒。整座宮殿都是由凡星鐵築成的,淩綃有些不敢想象了,也沒時間去想,手忙腳亂地用刀在牆壁上刮,這東西可比魔核還值錢,能弄下一塊就賺爆了。


    “別動,有人。”上官月低聲冷喝一聲。


    一群全身白衣,臉上蒙著白色麵紗的女子自密林中走出,猶如一片飄來的聖潔雪蓮,不過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讓人整顆心都涼了。


    “是冰雪聖地的人?”


    “是冰雪聖地的人。”


    “真的是冰雪聖地的人!”


    人群中響起一片嘈雜的討論聲,較年長的人一臉得色地用極力裝得淡定的口吻向年輕人述說冰雪聖地,好似冰雪聖地就是他老爹他親戚。


    然而那群白衣女子對這些議論聲卻沒有任何反應,徑直走到邊上,可就那麽靜靜一站卻也搶走了所有人的眼光。


    “冰雪聖地是什麽東西。”淩綃驚奇地問道。


    “你不知道?”路逍遙滿臉不可思議。連上官月也轉過頭來看著他。


    淩綃被兩人的眼神看得發毛,不解問道:“冰雪聖地很強悍嗎?很有名嗎?”


    “冰雪聖地是冰霜帝國百姓的信仰,冰霜大帝見了聖地聖主都得恭恭敬敬的,聖主的話幾乎決定了冰霜帝國的國君,你說強不強悍?路逍遙翻翻白眼道。


    “不可能,這麽牛逼的存在我怎麽沒聽說過。”淩綃懷疑道,格爾城勢力錯綜複雜,消息極為流通,而淩綃整日就在作坊茶樓天香院那種地方鬼混,幾乎大大小小各種版本的時鮮消息都有些了解,硬是沒有聽說過冰雪聖地這東西。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近二十年來冰雪聖地的人很少入世,因而也有些淡出人們的視野。”上官月解釋道。


    這話讓淩綃有些安慰:看,不是我孤陋寡聞,都是老古董了不知道沒什麽可恥的。可是上官月接下來的話卻把淩綃狠狠地羞辱了——


    “不過武之大陸上稍微有底蘊的勢力都知道有這麽一個超然的存在。”


    淩綃委屈的看了上官月一眼,不過卻不得不承認,熱血傭兵團實在和底蘊什麽的拉不上半分錢的關係。


    便在此時,一群數十個衣服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劍”字的魂師穿過密林來到空地前,一看就知道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鐵劍門。


    殿前的空地不小,可離大門較近的也就那麽大一塊地方,一些小門派由於來得早自然靠得近一些。


    “你們後退,這個地方我們要了。”走在最前麵的一個年輕人對著正對著大門的三個中年漢子冷冷道,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憑什麽?”一個中年漢子沉下臉怒聲問道,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可是鐵劍門畢竟不是他能抗衡的,隻能強忍著怒氣。


    “少廢話,別給臉不要臉,趁早滾遠點。”年輕人冷漠的聲音中夾雜著明顯的不屑。


    “媽的,兄弟們,上!給著小子一點教訓。”那中年漢子在也忍不住了,手臂上光芒一閃,便釋放出魂器,一柄紅色戰刀,赫然是火屬性的。


    他的兩個同伴還沒來得及釋放出魂器,便見一道青光掠起——


    “咻!”


    “轟!”


    空氣響起一聲銳嘯聲,接著便是三聲極為短促的慘叫聲,慘叫聲間隔極短,若不仔細聽便好似同時發出的。


    三名中年漢子瞪著眼睛,滿臉不敢相信地緩緩倒地,而三人的喉嚨處均有一道細細的傷痕,那位鐵劍門的年輕人手中握著一柄青色長劍,一滴血從薄薄的劍刃上滑落,低落在地。沒有人看到他何時釋放出魂器,甚至連出手都沒看清楚。


    “風之舞使得還不錯,隻是速度上還可以再提升。”鐵劍門的一個中年人對著那年輕人道。


    “是。”年輕人恭敬地迴答。


    兩人那神態對話完全沒將瞬間殺死三個人放在眼裏,這份狠辣嚇得那些想著撿便宜的小門派悄悄地後退,而那群冰雪聖地的人卻沒有一點反應,好似沒有看見。


    “鐵劍門好大的威風啊!”


    “殺人不過點頭地,你們鐵劍門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空地上突兀地響起兩道很不和諧的聲音,眾人都把眼光投向聲音處,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不怕死。


    是四個人,兩個老年人和兩個中年人,四人的衣服上均畫著一柄霸氣的長刀,顯然是狂刀宗的人。


    “欺人太甚又怎麽樣,你們狂刀宗想欺負人隻怕沒有那個實力,別那邊唧唧歪歪的。”鐵劍門的年輕人嘲諷道。


    “鐵劍門的沒人了嗎?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崽子出來說話。”狂刀宗的一個老人淡漠問道。


    “王江,少在那倚老賣老,廢物再多活幾年也是廢物,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年輕人滿臉不屑道。


    “小子,找死!”那叫王江的老人怒喝一聲,猛地紅光一暴,便釋放出一柄紅色戰刀,四周的溫度立馬上升了許多,連較近的樹葉都枯萎了,王江顯然怒到了極點。


    “開天辟地!”


    王江長刀一橫,滿頭白發白眉白須飛揚,人與刀無分彼我。一個旋身,全身如一枝射出的箭,向著鐵劍門的年輕人猛然劈去,那氣勢切有些開天辟地,有去無迴的感覺。


    那年輕人顯然沒有料到一個老頭子竟然有這麽強的爆發力,一時間竟嚇呆了,忘了反擊,眼見著刀尖越來越近,連眉毛都有些燒焦的感覺。


    一旁的人都覺得這一刀下去年輕人必定被劈成兩半時——


    “嘭!”


    就在最後關頭,一道黃光迅速從一旁射出,擋住那開天辟地的一刀,一聲巨響,黃光和紅光撞得四射,離得近一點的人被爆炸的力量震得吐血。光芒散去,現出人來,赫然是一個手握著一柄土屬性重劍的老頭子。


    “周國強,給我閃開,今天我必殺了這小子,不死不休!”王江一聲怒吼。


    “都一隻腳踏進墳墓了火氣還這麽大。”周國強嬉皮笑臉道,卻沒有讓開的意思。


    “滾開!”王江連瞳孔都發紅了。


    “先過我這關再說。”周國強毫不退讓。


    “好,今天你也得死。”長刀帶著熾熱的火焰幻起片片刀芒撲向周國強。


    “來得好!”周國強長嘯一聲,手中重劍連刺,瞬間將刀劍相交處籠罩在一片黃芒中,王江猛然感到手中的刀重了許多,連火焰也變得暗淡,趕忙鼓出體內的靈氣注入刀中。


    另人的修為顯然相差無幾,就那樣你來我往地僵持不下,四周的石塊被震得破裂。


    好一會兒,周國強虛晃一劍,跳出圈子,高聲喊道:“停!”


    那王江經過發泄心中的怒氣已有些消散,停下手,口中卻仍是不依不饒:“有什麽好說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周國強一聲冷笑道:“嘿嘿,我們都是老頭子了,爭個你輸我贏的沒意思,有膽就讓年輕的比一比。”


    “哼,你別想這樣就讓我放過這件事,沒門!”


    “莫非你怕了?還是你狂刀宗年輕一輩的沒有拿得出手的?如果真是那樣,你們狂刀宗以後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免得你們這些老家夥死後被淩辱。”周國強“好心”勸解道。


    都被逼到這一步了,如果還不應戰不免被看輕了,王江冷哼一聲道:“比就比,誰怕誰啊。”說罷,走迴去安排人出戰,而周國強也對著那個年輕人低聲交代著什麽。


    淩綃小心地輸了口濁氣,這才發現掌心都是冷汗,剛才兩個老頭子的打鬥實在很震撼人心,更悲劇的是——淩綃很不小心非常不小心地殺了一個狂刀宗的人,搶了一個鐵劍門的死人,淩綃不敢再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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