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 冰帝的樺地和青學的手塚依舊在對決,黃色的小球在他倆中間你來我往, 這兩人動作還出奇得一致,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我們是要等他們體力耗盡嗎”雨水阻擋了一定的視線,他倆靠近些,認真觀看著兩個人的比賽。


    “不,你沒有發現嗎他倆的動作已經不太一樣了, 經驗差別在這時候就顯示了出來。”


    果然,青學的那個清冷少年動作更加靈活,雖然少女不太懂網球, 也能看出他迴擊的時機和把握的力道都恰到好處,而與之對比的就是他的對手,動作越來越笨重,唿吸也趨於紊亂。


    “快要結束了。”


    隨著最後一個球的迴擊, 比賽劃上了句號,然而事故就是在此刻發生,旁邊的那個燈架大概是遭受到了網球的多次重擊, 在結束的時候轟然倒塌,眼看就要砸到這群少年們的身上。


    轟凍嬌一個飛躍, 迅速爬上鐵網跳入場內,抽出刀劍,一刀把那個燈架砍成兩半, 同時兩腳一踢, 把它們踹出老遠。


    雨中, 穿羽織的少女身姿輕盈,刀刃在空中揮出了完美的弧線,迷了所有人的眼。


    她轉過身,發現青學的這個氣質冷清的少年就站在她麵前,雨水模糊了他的眼鏡,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卻並不影響少女對他的敬佩之情。


    真的,我說你們打什麽網球,一起來當英雄為社會做貢獻不好嗎


    “請小心些。”她把刀收迴鞘中,聲音大了些確保他能聽到,“就算是打球,也不要隨便破壞公共建築。”


    他們這些英雄有時損壞一些建築是難免的,畢竟情況特殊,雄英和事務所也會幫他們善後,但這群人是怎麽迴事嫌錢多沒地方花嗎這麽想給政府交錢


    這個男孩子看著也算成熟穩重,怎麽也有這毛病


    手塚撫了撫眼鏡,耳朵微微泛紅,可惜在雨中看不太出來。


    他的對手,那個叫樺地的憨厚少年看著不太好,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氣,泉水走過去,檢查了下他的身體狀況,發現沒什麽問題,隻是有些力竭,對她示意了放心的眼神。


    旁邊有工作人員拿來了雨衣和雨傘,少女走過去,掏出衣服內側還未濕透的手帕,遞給尚在喘氣的少年。


    “雖然沒什麽用,好歹先擦擦吧。”


    她認識樺地,在很早之前。


    瞥了眼正走過來的銀灰發少年,當然,她是因為這位大爺才認識的。


    轟凍嬌和跡部景吾,算是對不太熟悉的幼馴染。


    她那個世界的轟冷,在好友和好友丈夫的幫助下終於重新擁有了自我,使得人生及時止損,向著好的一麵發展。


    轟冷的好友,就是跡部景吾的母親。


    跡部幼時在日本居住的時間不算長,剛好和他母親把轟冷接到跡部大宅修養的時間重合,當時因為顧及到安德瓦的怒火,比跡部景吾大一歲的轟凍嬌也被一起接來,兩個孩子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


    話雖如此,兩個人也沒有達到那麽親密的關係,當時剛剛被燙傷的女孩比現在要沉默得多,跡部又不是個會安慰人的性子,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當然,也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後麵跡部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幅頹廢喪氣的模樣,一邊說著會汙染跡部家的空氣,一邊把她往騎馬場拖去,甚至把他的伊麗莎白讓給她騎,硬生生讓女孩學會了好多所謂的上流社會技能。


    轟凍嬌對他是感激的,雖然有時也不太理解他的大腦思維,但終歸知道他是一個好人。


    樺地是跡部的跟班,從英國開始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少女之後也見過一兩次,雖說因為兩人性子都不熱切,每次也隻能寒暄一兩句,好歹混了個臉熟。


    猶記穿越前,跡部還打電話給她,語氣高傲,要她當女伴陪他參加一個商業聚會。


    轟凍嬌拒絕了,電話那邊還一陣別扭的惱怒,她當時還在想著要不要等保送生考試結束後去道個歉。


    沒想到,三個人再見,居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對不起跡部”


    銀發淚痣的英俊少年沒有絲毫責怪他的意思,雙手環肩,嘴角勾起絢爛的弧度“樺地,做的很好。”


    “看來勝負不能馬上分出來了,手塚。”


    “啊,這麽大的雨,也沒法比下去。”


    “不過,勝者肯定會是我們,是吧,啊”


    “那個小景,後援團已經全部迴去了。”


    “”


    不知道這群少年為什麽會有著在雨中寒暄的毛病,轟凍嬌攏了攏身上的雨衣,走到燈架旁和工作人員確定場上的損失。


    “這個東西來得及更換嗎終歸是我砍的,要不先把賬單寄到事務所,我們先墊了,之後去政府那兒報銷。”


    “不用,這個架子倒下的原因也不是因為你,賬單直接送到網球管理局那兒就好。”工作人員一副早就習慣的樣子,“也不用他們賠,這算是公務損失,常有的事。”


    原來這就是你們打球毫無顧忌的理由嗎


    “那個”


    有人在背後叫她,她轉身一看,是冰帝那邊一個紅頭發的男孩子,正雙眼發光地看著她“你記得我們不是,你知道我們嗎在山上,我們在草叢裏找到”


    “是你們嗎”少女驚訝,轟焦凍隻跟了說了有其他學校的學生在合宿時發現了她,卻不曾想其中有一所是冰帝,她立刻行禮,真誠道謝,“當時真的是萬分感謝了”


    “不不不,”向日嶽人急忙擺手,“沒什麽”他漲紅了臉,不好意思說出拿簽名這種話,“請繼續加油我會一直應援的”


    揮刀淩冽的少女,是那樣的美麗,如一團絢麗奪目的火焰,瞬間就將他拉入了迷弟的行列。


    忍足看不下去了,上前拍了拍向日的肩膀


    “嶽人別跟人家女孩子站在雨裏聊天啊。”


    在休息亭裏等雨小些的時候又聊了會兒天,在少年期待的眼神中互關推特,如果以後出名了這種舉動可能有些不同,但現在對少女而言還真無所謂。


    反正她的推上隻會轉發蕎麥麵的三十種製作方法這樣的無聊信息,不過a班的同學倒是很捧場,紛紛給她點了愛心。


    轟焦凍也順便轉發了一下。


    她這邊進展良好,可是聽說綠穀那邊遇上了難題,似乎是敵聯盟又製造出些許事端,還有另外不明組織的出現。


    “說起來,凍嬌似乎沒有遇到過敵聯盟吧”蘆戶撐著下巴,掰著手指頭想,“你來的時候j事件剛剛結束,林間合宿又沒趕上,所以從來沒見過吧。”


    “焦凍倒是跟我提了兩句。”少女努力迴憶著,“好像首領是一個長滿手的怪人,脾氣大不說,還有著管手叫爸爸的怪癖。”


    “這樣說也沒錯了。”


    “afo已經被抓了起來,雖說表麵看來沒有了什麽大威脅,但他想來們應該會有新的行動。”


    afo和歐魯邁特那一戰,少女沒有親身經曆,而是翻來覆去看著錄像,聽說綠穀焦凍一行當時都在現場,在他倆正式開打前還把爆豪給救了出來,當時在直升機上的記者一行也拍下了一部分的內容。


    最開始的畫麵角落隱約有著敵聯盟成員的身影,雖然很快就消失,但轟凍嬌還是將畫麵放大看了好幾遍,總覺得裏麵一個人異常的熟悉。


    那個身形總感覺在哪兒見過。


    還沒等她細想,上課鈴已經打響。


    “轟凍嬌。”這節是相澤的課,男人拿著教案,用冷漠無情的眼神看著她,“之前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被點到名的少女做疑惑表情。


    “你上一個學期,沒有進行期末考試。”


    少女點點頭。


    “所以你學分是要比別人少的。”


    她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這意味著什麽,你知道吧。”相澤撩起頭發,露出了他標準的合理虛偽笑容。


    “期末考試,你必須給我補考。”


    晴天霹靂打在她身上,少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補考


    等等,她上一次學習課本知識是什麽時候


    被保送到雄英之後,中考對於她就相當於走個過場,自然不如其他人那般用心複習,而來到這兒,本身就是中途插班的,高中第一學期一半的時間已經浪費掉,後麵更是直接消失,在異世界待了半年多,天天在拿刀砍鬼。


    迴來後又再次找了實習,有些時候甚至還要請假,這樣算下來,她連三分之一待在課堂上的時間都沒有。


    期末考試是由戰鬥和文化課兩部分組成,戰鬥部分她並不擔心,隻是這文化課


    她趕緊從抽屜裏掏出上學期的課本,從頭到尾翻了一邊。


    大半部分都是全新的。


    “雖然你情況特殊,但也不能例外。”相澤開口,口中發出的是魔鬼的低喃。


    “補考時間是三天後,不通過的話,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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