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刀了嗎?電話裏麵問道。帶了一筐的刀,假出租車司機說道。


    幹起……


    軍哥一個漂移,把車子停在了門口。抱起了紀千千就往裏麵走,戒色跳下來把曉曉夾在腋下筆直也往裏麵衝。我的車很快跟上來,隻見大膽叔站在門口的取款機錢排著隊。


    大膽叔道,龍家外孫,你先進去,我一會就跟上來。我點點頭,一路小跑跑了進去。謝靈玉越來越微弱,靠在醫院長椅子上麵昏昏欲睡。我說,要不進玉尺裏麵休息。


    謝靈玉道,還可以撐一會。我問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救醒,你不要騙我,我可以堅持下來的。謝靈玉道,我不用騙你,現代醫學可以保持她的身體不死,我就有辦法救活她,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軍哥把我叫到一邊,殺了沒有?我搖搖頭道,沒有殺但是醒來也是個傻子。軍哥又問,那槍呢?我又道,你教過我拆槍的。


    軍哥點點頭,那就好,我估摸著他們也不會報警,等風聲過了再說。我想了一下,給沈易虎打了個電話,人我救出來,還在急救之中,日本人我沒殺。沈易虎沉默了一分鍾,說我知道了,有什麽事情我告訴你,電話別關機。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可能是要通知我跑路。沒有說再多的話,我倆默契地掛上了電話。


    大膽叔手上的鮮血沒有洗幹淨,剛取出了三千塊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多少錢,先拿去交費吧。


    戒色抱著曉曉迴來了,曉曉手上還拿著幾瓶爽歪歪,道,大叔,怎麽能讓你交錢呢,我已經交了。大膽叔錢憨厚笑了兩聲,習慣性地要抽煙,看著幹淨走廊,又把手收迴來,看著滿是淚滴的曉曉,也是不忍。


    想伸手去摸一下小臉蛋,看著自己沾血的手又收了迴來。曉曉眼睛看著,我親一下你。大膽叔有些驚慌失措,還是把臉靠了過來,曉曉伸長脖子,在胡須亂生臉上親了一口,大膽叔臉上沾上了爽歪歪乳白色口水。


    還有那個叔叔。劉軍笑道,好的。曉曉又在劉軍臉上親了一口。最後在戒色臉上親了一口,瞪了我兩眼,不再說話。


    醫生開門走了出來,誰是家屬?我說,我是,怎麽了?醫生說,身體基本正常,但是很奇怪,心髒似乎有些問題,人也醒不過來,最壞的打算是成為植物人了,或許就是中國古代醫術說的失魂引。醫生一多半話是自言自語,似乎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失魂引,那有沒有辦法救活,我問道。


    醫生說,植物人能不能醒來,不靠藥物,要靠她求生的意誌。我看了一眼蒼白的紀千千,醫生,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活她。醫生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她最好藥物就是你們,多陪陪她。


    醫生說完搖搖腦袋邊走了,邊走邊歎氣,從未見過一個人心髒變黑壞死,還可以活下來的,還真是醫學奇跡,或許隻是最後一口氣沒有離開,肉體不死,似乎也有這樣的事例。


    謝靈玉附耳說道,有個白衣黑帽男子,是來勾魂的。


    喵喵……


    第17章 沉睡的美人


    謝靈玉又告訴我,要救醒紀千千,需要七竅玲瓏心,說完後。她又深深地歎道,沒想到世間一切都是輪迴,又要發生同樣的事情。


    我追問道,七竅玲瓏心是什麽,一顆心?還是一種植物?還是一種石頭,還是別的什麽東西。


    謝靈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救活她。


    我點點頭把“七竅玲瓏心”五個字刻在心中,把何小貓抱起來,去找白衣黑帽的勾魂人。深夜的醫院並沒有因為天黑而安靜下來,人不會因為天黑就遠離死亡。


    一到天黑,勾魂人就會降臨。醫院裏麵是世界上最悲傷的地方,看不起病的人睡在走廊裏麵,交不起醫藥費的人被趕出去,病死的人被送到太平間去。


    如果有可能,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要到醫院去,走廊裏麵都是悲傷,都是痛楚。如果不能切身體會,你永遠無法體會到躺在醫院裏。白衣黑帽的勾魂人提著一把鐵鉤子,邊走邊看,邊看邊勾魂。


    走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謝靈玉所說的白衣黑帽男子,反而在急診部的門口,看著幾輛停靠的車把高墨的奔馳車給圍住,出租車司機臉上淤青,托著下巴叫道,媽個比,誰的車?


    圍著一群人用著國罵在叫,沒有天理王法了,開個奔馳就敢動手打人,還讓不讓開車上路。


    我說,又是你們,是不是要打架。折磨了一天,見慣了流血,我憑空多了幾股殺氣,他們若要動手,我一定不會留情。


    聞著風聲,劉軍和大膽叔都趕了出來。


    軍哥拎著腦袋撞車蓋的大肚子叫做白飛煙,最近新認了一個大哥,被軍哥打了之後,把事情給說了上去。新大哥火龍崛起於城中村,最近有意把黑車假出租車生意統一起來,聽了電話二話不說叫了七八輛車就來醫院麵前堵人。


    火龍並沒有出來,抽著軟中華坐在車內,隻有幾個小弟出來商談。


    白飛煙看了一眼弱不禁風的我,小子,別豬鼻子插蔥。軍哥上前問道,是找我嗎?又對我說,這種人我好對付……


    白飛煙坐在奔馳車上,耍起無賴,車被你撞了,人被你打了,叫我怎麽在江湖上麵混。張大膽悠閑地抽煙,看著軍哥,問要不要幫手。


    軍哥說,屁大個事。走到車前,喊了一句,下不下來。白飛煙喊道,大哥就是這人。


    劉軍二話不說,上了車蓋,朝白飛煙腰帶一提,把兩百斤的白飛煙丟了下來。火龍一看有點鎮不住的樣子,自己來了七八輛車,十幾人,對方上前就把人從車上丟了下來。


    完全沒有商量的份。


    白飛煙落在地上,叫道,你敢打我,大哥,兄弟們都看著,他打我,就是打你的臉。原來來的司機打手聽說對方帶了刀,腰上麵都是放著家夥,可沒料到就來了一個人,拔刀對付一個人,麵子上都不好看。


    一群人見白飛煙被打,小子,下來,看不揍扁你。


    軍哥從車上跳下,如狼入羊群,動作幹練果斷,拳風赫赫作響,不到兩分鍾地上麵倒了一片。


    火龍一腳踢開車蓋,手上握著用報紙包著的尖刀,氣勢洶洶地衝上來,要捅人,瞧著軍哥,媽呀,這不是軍哥嗎,大水衝了龍王廟?連忙點頭要遞煙上去。軍哥伸手一推,混成什麽樣子了,帶著一幫廢物,還不快滾。


    火龍灰頭土臉,喊了一句,都迴去吧。上了車,把刀往旁邊一扔,一顆心才完全舒坦下來,旁邊小弟問道,大哥你是怎麽地。火龍道,不是猛龍不過江,剛才那個人,就是猛龍,不是一般地猛,是很猛。


    一曲插曲很快就完畢了,我讓軍哥帶大膽叔迴去,說,今天在江邊舊碼頭發生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軍哥笑道,沒事,毛毛雨,以前打架照樣廢人。你還是廢一個該死之人有情有理,大膽哥,那就晚上憋屈跟我睡一晚,我保證不動你菊花。


    大膽叔道,有個地方貓著就可以了。又對我說道,龍家孫子,明兒一早我就迴去,你也不用送我,我自個迴去就可以了,咱男人之間不用多說,你有事情就忙,聽大叔的話,沒有過不去的坎,沒有走不通的路。


    我讓軍哥開著高墨的車迴去,依依不舍地把大膽叔送走,他跟我一起,是擔著坐牢的風險。


    車上麵,張大膽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剛才說不動我菊花是什麽意思……我又不喝菊花茶……


    病房裏麵的紀千千默默不語地睡著。戒色抱著曉曉,半個手臂都麻了,曉曉居然對他十分信任,暫且忘記了悲傷,沒有母親的陪伴靜悄悄地睡了過去。


    坐在一旁的謝靈玉看著床上的紀千千,不由地歎道,沉睡的美人,你何時可以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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