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根就不是什麽“麻先生”,正想開口拒絕,門已經被關上。我再看過去,戴眼鏡的人腰間鼓起,很可能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我微微頷首,硬著頭皮往裏麵走,是一間普通的藏式民居。


    屋裏麵的燈光通亮,裏麵坐著三個人,竟然都帶著黑色眼鏡,三個人頭發都沒有頭發,光禿禿的。


    我忍不住想道,難不成是什麽的黑墨鏡幫派,要不然,大晚上還在在房間裏麵,還戴著黑色的墨鏡。


    我進了屋子。其中一個說道:“麻先生。三眼神魚帶來了?”漢語說得比外麵那人稍顯生疏。


    我沒有說話,警惕性很高地看著三人,低頭掃了一眼,隻看到地麵上緩緩流出了一灘鮮血,竟是從裏屋流出來,簡直是赤裸裸明目張膽地威脅。


    我頓時冷汗直冒,心中快速地迴想著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是剛才開口說話的人,接著問我:“鬼嬰帶來了沒有?”


    我算是明白了,這幾人把我當成那個抱著白月明的麻家人。瞧著陣勢,我點點頭,表示東西都在。


    我不確定麻家人和他們有什麽交易,不敢多說話,怕一時露餡了,被人拿刀插了胸口。


    那人又說:“麻先生。你問問我們是誰嗎?”


    我背心已經冷汗直冒,嘴巴哆嗦一下:“你們是誰?”


    那人將眼鏡摘下來:“你看我們是不是見過?”


    眼前這人,眼珠子竟然是全白的,根本就沒有黑色的眼仁。


    ☆、第三十三 神秘人的奇怪布局


    我看著眼前的白眼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判斷此人。


    一般是說來,人的眼睛會透露人的內心。可是麵對這樣一雙眼睛,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方法去判斷眼前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更別說從他眼中看到他內心深處一絲想法。


    我沒看穿他,反而被他給看穿了。


    遇到這種情況,絕對不能緊張。我告訴自己,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那一瞬間的驚慌被掩蓋住了。


    我好奇地問:“是嗎?我怎麽想不起來,我們在哪裏見過了?”


    那人臉部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麻先生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大概半個月前,在拉薩的小巷子裏,我和你麻先生擦肩而過的。”


    我猛地想起,剛到拉薩那天下午去大昭寺,與巴次相遇,去他的家裏呆了幾個小時,出來時候竟然迷路,在一處巷子就見到了三個白色眼仁的喇嘛。


    我笑道:“當時天黑,沒太注意。沒想到您的記憶力如此驚人,我實在是佩服。”


    那人說道:“我隨你去把這兩樣東西取來。”


    我問道:“你們要這些東西幹什麽?”


    那人道:“東西帶來就好了。後麵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


    我心說我能把兒子送給你嗎,那他媽算個啥玩意呢,我先套套話,看他用鬼嬰和三眼神魚的玉佩幹啥。


    我裝作無事說:“三眼神魚我放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


    那人急問道:“在哪裏?”


    我笑道:“我說出來你會殺了我嗎?”那人笑道:“麻先生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會殺你了。”


    我根本看不出此人心裏想什麽,想著拖時間的辦法。守在門外的人進來,應聲就把大門給閉上了。


    我眉頭一挑說,這是什麽意思?那人道,沒什麽意思,麻先生你說出藏東西的地方,我派人去取,等我們拿到東西了,自然放你走,而且還有一筆豐厚的酬勞,有了這筆錢,你可以在太平洋某個美麗小島上過完下半輩子。”


    我道:“要是不告訴你呢?”


    那人站起來:“不會的。你會告訴我的。在金錢和生命麵前,沒有人能夠放棄的。”


    我無奈地聳聳肩膀:“你確定可以殺得了我。”我暗暗地壓在身邊,匕首帶在身上,隨時準備搏擊。


    那人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藏狐狸把你帶出來,我的人已經去拿東西了,很快就迴來了。”


    我心中氣憤不已,大罵道:“原來狐狸狡猾,我居然輕信它了。”


    那人笑道:“它是一隻好狐狸,帶你進門後,就被我殺了。我猜你以為地上的鮮血是人的,其實是那知救你的藏狐狸。它之所以能救你,是因為你身上有三眼神魚的玉佩。不然你以為你真是天神下凡啊。對不對,蕭先生。”


    我罵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麽還要故意……”


    那人哈哈笑道:“我是看你知道多少。結果說來說去,你隻知道我要玉佩和鬼嬰,卻不知道用它們來幹什麽。你小子還想套我的話,我隻想跟你說一句,小子,你太嫩了。”


    我見眼珠子目無表情,其實內心深處是個極其惡毒的人。


    我罵道:“你千不該萬不該把藏狐狸給殺了。”那人問道:“怎麽了?”


    我咬牙切齒:“因為它讓我想起了我的故人和朋友。它救了我的性命,是我的朋友。你殺了我的朋友,更要死。”


    話一落下,我將沈皓天送我匕首拿出來。這把匕首極其鋒利,斜劈一聲都能聽到它的嘯聲。那人臉色一變,連忙退後了兩步,將身邊一張毯子抓起,朝我丟來。


    另外三個戴墨鏡的也開始上前,有一個將一把長刀給拔了出來,是一個自然炭火精粹人工鍛造出來的短刀。


    毯子被我劈開,旁邊兩隻腳上前,踢中在我的小腹部。我攻擊不成反而受了重創,退了兩步,靠在牆壁上,將匕首握緊,死死地頂著。


    “蕭大師。狐狸是你朋友。那個叫做戲子是不是你的朋友。死了你豈不是很難過。”那人冷酷地說道。


    我氣得發抖,明知是故意激我的話,但還是控製不住生氣。


    我罵道:“我操你媽。你個王八蛋。戲子是我朋友,鬼嬰是我兒子,你要是敢動他們。我死了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人微微一愣,攔住要上前三個墨鏡男,說:“咱們等一等。等你兒子帶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疼你兒子。”


    我完全沒有退路,事情發生到這種境地,已經超過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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