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信:“戲子,女子組合是嗎?你能找到照片嗎?有照片的話,咱們就可以應對了。”


    戲子聽出話裏麵的譏諷,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個屁。她們的樣子至今也沒有人知道。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我相信就是這個女子組合所作所為。”


    戲子補充了一句:“你是五行蟲師。在成都見過那種情蠱蟲,眼前又有一隻螞蟻。你斷一斷,是不是一個人養出來的。”


    我的想法有些動搖,難不成真的摸了一下相機,然後就中蠱蟲。


    這下蠱的手段也太媽的太高明了。


    還有,既然如此高明。


    為什麽在成都的時候,沒有取狗爺和戲子的命?還提供了充足的時間讓我發現,解開情蠱。


    難不成是在挑戰我,或者是試一試我?


    ☆、第三十二章 又見白眼仁


    經不住戲子的挑釁,我把目光轉移到被蠟燭油沾住的奇怪螞蟻身上。


    戲子在一旁繼續挑釁,說什麽既然號稱自己是五行蟲師,應該明白可以判斷是不是一個人養的蠱蟲,要是不能分析出來,再叫什麽五行蟲師就是丟人現眼,幹脆把名號送給我戲子得了。


    我斜看了一眼戲子,罵道:“你再不給我閉嘴。我朝你臉上吐一口鮮血,讓這些螞蟻鑽到你肚子裏麵去,看你還能不能說話。”


    戲子被我這一嚇,不敢再說話,退到更遠處,又站在椅子上麵了。


    鬼嬰問道:“爸爸。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說:“我是想看一看,這黑螞蟻到底有什麽獨特的地方。”說實話,給狗爺和戲子逼出情蠱蟲的時候,我壓根就沒有仔細看,直接衝了馬桶丟到了,現在要比較黑螞蟻和情蠱蟲的區別,根本就沒有法子。


    裝模作樣弄了一會,戲子在一旁哈哈大小大笑起來:“還是算了吧。”


    我也笑了,說戲子你拿話激我,我根本不相信是女子組合弄出來的,就算是要弄名字,至少也弄一個響亮一點,比如說什麽鳳凰飛天,蛇蠍組合一類的。


    戲子卻說不容你不信,等過幾天,這個女子組合肯定還會有後招。到時候就能弄明白,她們到底要幹什麽,是不是看上你了,為什麽總是糾纏不清的。


    我說拉倒吧,絕逼是看上您了,您溫文儒雅,風流倜儻,貌比潘安。


    最終,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反而糾結女子組合是不是對戲子有意思上麵了。


    一夜無話。


    晚上我起來了兩次,看還能不能吐出寫血出來,把該死的黑螞蟻全部吐出來,幸好一晚上並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我把白月明抱起來,戲子租好了一輛車,讓司機送我們去紮達縣。


    出了縣城,走到國道上,就看到藏狐狸的出現,它似乎一直在等著我。一到人群多的地方,藏狐狸就會消失,一到人少的地方,它就會出現。


    我實在是想不通,這狐狸為什麽會一直跟著我。


    中午到了紮達縣,按照八道先生所說,這邊有個藏北的部落,或許可以學習蟲術。隻是這個神秘部落到底有什麽特征,八道語焉不詳,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戲子精通藏語,打聽了一個下午,都沒有人知道神秘的部落,說早在幾百年前,古格王朝失敗後,再也沒有什麽神秘的部落了。


    我和戲子決定,在紮達縣休息一晚上,然後就去古格遺址參觀一下。


    我心中默默地祈禱,不要跟上次去金沙看神鳥一樣,最後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次日。我和戲子包車去了紮達縣托林鎮象泉河南岸,一會就到了,發現原來這裏距離縣城隻有二十公裏,個把小時就到了。


    遠遠看見很長一片山脈裏,修建了龐大的建築群和窯洞,還有幾家寺廟。這一片靠在山裏麵的建築群,最頂層是達官貴族所居住,最下麵是奴隸所居住,中間則是僧侶居住,山裏麵挖出了各種地洞,極為複雜。


    我和戲子並不是來看風景而來,並沒有買票進去看,我們來這裏是尋找藏北的神秘部落。尋找很久都沒有蹤影,就連藏狐狸也消失不見,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到了太陽西沉,古格遺址呈現出一種悲壯美和殘缺美,讓人忍不住著迷。


    見天色已晚,我和戲子決定坐車迴去,再想辦法尋找所謂的藏北神秘部落。


    晚上休息的時候,我開始懷疑,這麽多年過去了,八道和九道所說的神秘部落是不是已經搬走了,或者滅亡了。


    畢竟經曆了這麽多年,戰亂、天災、瘟疫等等不可預料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在時間的長河裏,多少強大的國度,燦爛的文明,最後都神秘地失蹤。


    這個神秘部族到底存不存在?會不會搬到北方去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戲子說了:“要是在紮達縣尋不到,咱們再往北邊看一下。那邊是念唐古拉山一帶,幅員廣闊,或許可以找到神秘的部落也說不定。”


    戲子的意思是,藏北那邊是荒原,再北就是悄無人煙的可可西裏地區了,咱們要是去那裏麵尋找,能活著出來的概率很低,遇到了盜獵賊,一槍就給腦袋掀開花了,再說人都是追究好的生活環境的,那邊不是人呆的地方,沒必要往那邊搬的。


    我明白戲子的意思,往那邊去尋找,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


    戲子又說:“再過十幾天,就是十月中下旬了。西藏北邊開始進入冬天,這個時候進去尋找。且不說能不能找得到,沒走兩步,咱們就被凍成人棍了。”


    戲子說的這幾點都很對。


    我和戲子最後商量好,隻能用半個月的時間在這附近尋找,如果尋不到,隻能等來年春天再來。


    我喂鬼嬰吃了東西,自己隨便吃了些東西,接著休息,這邊海拔漸漸加高,身體很容易疲憊。


    到了半夜的時候,我聽到藏狐狸的叫聲。睜開眼睛,將衣服和鞋子傳來,加上厚厚的大衣。打開門走了出去,隻見空蕩蕩的大街上,藏狐狸眼珠子發光,正看著我。


    這東西消失了一天,還是出現。


    我一時之間大喜,跑過去追藏狐狸。藏狐狸轉身就開始跑動。我喊道:“你跑什麽沒人會抓你的。”我跑了兩步,大口出氣,不敢再跑了,放慢腳步追上去,藏狐狸和我保持了一個恰當的距離,並不把讓我跟丟了。


    轉了十幾分鍾。藏狐狸停在一家民居的麵前。然後叫喚了兩聲,門被打開了,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的人探出了腦袋,隨即朝我喊道:“進來。”說的是很醇厚的漢話,話裏麵也沒有太多的惡意。


    我內心小小掙紮了一下,心想藏狐狸幾次救了我,應該不會害我。


    我從門縫鑽進去,戴眼鏡之人把門關上,說道:“你進去坐,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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