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歡的話語間帶著試探還有調戲,迦鹿是聰明人,怎麽會聽不出來她言語間的意思呢?難不成公主真的已經看出來什麽,所以才這般質問她?迦鹿知道,夜行歡是心中隻有公主一人的,就連上次那個叫做天嬌的女子不也是守了夜行歡一生,也沒有換來他的愛麽?而迦鹿是絕對不會搶吟歡喜歡的東西的。


    “姐姐,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和夜侍衛沒有什麽的。夜侍衛心裏隻有姐姐,迦鹿不會搶人所愛。”迦鹿低著頭,水靈的目光中閃閃發亮,似乎有何東西在閃爍一般。


    吟歡微微一笑,最近事情太過於忙碌,這麽看著迦鹿一害羞還有些委屈的小女兒姿態,竟然一笑將體內的鬱結之氣全部散了去:“我可沒有說過你關心的人是夜侍衛啊,迦鹿,你該不會是瞞著本宮看上了行歡吧?”


    “公主……”迦鹿一著急,竟然拿吟歡的公主身份來念叨,意思是你是公主,我是奴才,你不可以這麽沒有正行的調戲奴才。


    迦鹿的反應讓吟歡哈哈一笑。她的腦海中不由的出現了蓮蓉、天嬌,二人都是喜歡夜行歡,卻最終什麽都沒有得到。不知如今物轉時移,行歡能不能接受這個女子呢?


    “罷了,你就算是叫我三百遍公主,你們的事情我也是管定了。”吟歡兩個淺淺的酒窩在嘴角浮現而出,隨即便是蹦起來臉蛋,嚴肅道:“迦鹿,你要記住,不管以後你跟了誰也好,本宮隻希望你幸福,至少,可以有一個一生隻為了你的男人。這個男人不會三妻四妾,不會在外流連,心中隻有你一人。”


    迦鹿深知吟歡的不幸,雖然貴為贏國華貴公主,卻是隻能被皇上當做棋子一般在二國之間來迴流轉,不能為自己的愛恨做主。原本迦鹿隻以為這個在宮中的女子是一個癡傻之人,不知男女情愛,可如今見公主是大智若愚,卻更加覺得公主的苦。


    “公主……”迦鹿想要出言安慰,卻不知應該說些什麽為好?說公主一定會覓得良人?說公主一定可以和蒼凜塵白頭到老?斟酌之下,她還是選擇了安靜……


    “迦鹿,你隻需要知道,喜歡,便去,不喜歡便不去。你是聰明女子,定可以看的出來行歡對我有意,若是我真的願意與之相守一生,為何現在還隻是將其置之門外?你沒有搶我的東西,換句話說,若真是我想要的,你也未必搶得過我。總之,祝你幸福。”


    吟歡這話似乎是對迦鹿說的,但也是對她自己說的。她想要幸福,世間有哪一個女子不願意要幸福?她身邊的男子的確很優秀,蒼凜塵是擎國帝王,英俊瀟灑,魅惑天成;蒼靖承是擎國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夜行歡則是江湖地位顯赫,宮中地位不低,一唿百應。哪一個都是奇男子,可任憑哪一個都是讓她放心不下。


    於蒼靖承,那是朋友之意;於夜行歡,是數不盡的虧欠還有知己之意;而對於讓她愛了也恨了的蒼凜塵,那是如何都砍不斷的情思。如果真有神明在天,那麽他們的確是對吟歡不薄,給了她所有最尊貴的東西,公主、皇後、帝王之愛,皇子之愛,俠士之愛。可上天也是殘酷的,又偏偏讓她不能相守。所以若能選擇,她寧願此生青燈古卷,總好過言笑晏晏。


    迦鹿知道吟歡這話是為了安慰她,但也是對她說出了心裏想法。大概公主在擎國很寂寞吧?迦鹿看著她孤單深邃的雙眸,似乎有望穿一切的力量,可唯獨不能讓自身安好。心猛然一抽搐,一把將吟歡抱在懷中。


    “公主,今生你認了迦鹿這個妹妹,迦鹿便永遠是你的親人。不管你是真心為大贏國還是心已經隨了蒼凜塵,迦鹿都願意為你赴湯蹈火!”迦鹿說的不假,這話她早想要說了,可卻一直沒有說出口。


    “傻瓜……”吟歡難得溫柔撫摸了下迦鹿的頭發,一臉慈愛。


    “不過姐姐方才所說是真的嗎?玉貴人果真活著?”迦鹿在吟歡懷中小心問了一句。也不怕吟歡不答,隻是迦鹿不明白,究竟公主用了什麽辦法,才能將玉貴人偷梁換柱?


    吟歡沒有答話,隻是笑著將迦鹿從懷中抱出來,說道:“你個傻丫頭,該不會忘了剛才答應本宮要好好休息吧?明日還要去見見本宮那個心高氣傲的爹呢。”


    迦鹿忽然想起來今日皇上已經下旨讓吟歡近幾日便是準備迴宮。自從上次從萬凰金宮拿迴來那道太皇太皇太後的懿旨之後,就一直沒有見吟歡將懿旨給皇上看。昨日皇上來長樂殿的時候,吟歡與他在書房中談了一盞茶的時間,想來是討論了懿旨的事情。這兩日都沒有休息好,吟歡身體都羸弱不堪,是該好好睡一覺了。


    迦鹿吐了吐舌頭,扶著吟歡躺在被窩中,將被子好生蓋上,這才自己也躺下。隻是躺下沒有多久,便聽見吟歡說了一句:“晚安”。


    迦鹿雖然不明所以,但猜想這是在說讓她好夢吧?便照葫蘆畫瓢迴了一句,之後兩人便沉沉睡去。


    翌日,在楚門關一大早,剛剛開啟城門,便是看到一襲黑衣的男子從關外揮鞭騎馬趕入城中。早起擺攤互市的百姓們,看到一個人高馬大,長相英俊的男子從身邊策馬而過,以為是什麽大事要發生,便一溜煙從城中消失迴家了。


    蒼靖承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累死了兩匹馬,才在今日到了楚門關。記得那人在楚門關與他約好要在楚門關的南門見麵,如此一來便是要通過楚門關關卡!


    “天嬌,你一定要好好的,本王這就來救你!”說吧,又是聽到大喝一聲“駕!”馬匹與主人便消失在朦朧的破曉之中。


    而此時在角落中藏著的一個黑影,看到了蒼靖承已經到了之後便一個轉身,消失在暮色中。


    “報!”不多時在無極崖,便是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男子從門外跑進來,大叫到。


    “何事?”清風正在一旁整理盟主的衣物,卻是看見那靈從外邊跑進來。放下手中衣物便對著身後的那靈吩咐道:“可是蒼靖承的消息?”


    “正是!右護法!蒼靖承已經到了楚門關的關卡內,此時正朝著南門方向火速趕去,恐怕我們的人現在也正要到那邊與他接頭了!隻是皖誠左護法不在,所以還得右護法隨小的們一起去,才能確保不耽誤盟主之妹的命令!”那靈雙手抱拳,恭敬對清風到。


    清風將獨眼的眼罩推了推,心中飛快做了定奪,便是隨著那靈朝著城南前去。皖誠離開無極崖已經有三天由於,此時恐怕是在辦那件事了。盟主既然沒有大礙,那麽他自當完成皖誠和盟主的托付!


    “走,我們去那邊!”在楚門關的南門守衛的數量也是不少。最近在楚門關的關門之內,總是有陌生的男子出入,一開始沒有覺得不對,都是大擎國之人,便放行了,可誰知道竟然有采花賊混入其中,總是在夜間穿著黑衣行事,竟然將女子們個個奸殺!現在城門南側便是關卡,所有入關之人都要驗明正身。


    蒼靖承的馬從這裏飛奔而來之時,正是與守衛起了正麵衝突。蒼靖承心中所係天嬌安危,可守衛卻是心係百姓安危,死活不放蒼靖承進關。兩方僵持不下,便是有了現在清風看到的狀況。


    “怎麽迴事?”清風見蒼靖承被阻,心中也有些擔憂,如果這件事官府介入,那麽會變得很麻煩!江湖中人從來不拘小節,若是被受到了拘束,隻怕會妨事。


    那靈示意周圍的夥伴們都掩藏起來,而對身邊的清風則是恭敬道:“最近城中有多名女子被奸殺,官兵正在圍剿采花賊。小的想,應該是蒼靖承不方便暴露他的靖王身份,所以……”


    那靈所說清風明白,既然皖誠正在忙別的事,那這件事便是交給他了!隻見清風背過臉去,從腰間拿出來一張白色的帶有眼睛和鼻子小孔的東西在臉上遮擋住,便是朝著南門飛去。


    “看!”一個士兵忽然看到城樓上堂而皇之的坐著一個男子,男子手中帶有佩劍,臉上是用黑色的麵巾遮擋住,一身黑衣與采花賊正好相符合!


    “采花賊!你們幾個守著城門,其他人隨我追!”士兵剛剛下令便是四處走開,蒼靖承也顧不得許多,隨著人流一起湧出門外。


    那靈眼疾手快,右手一揮,便是看到先前在樹叢中暗藏的黑影子一個個出來,就在眨眼的功夫又不見了。


    見那靈那邊事情已經結束了,清風也不做逗留,一個煙霧彈將守衛引開,自己則是朝著蒼靖承的馬背飛去。


    蒼靖承隻覺得背後一冷,本能迴頭,卻是被一陣奇香迷暈,之後便是不省人事。


    蒼靖承醒來的時候,被陽光刺得厲害,隨即喳喳眼睛,便是聽到天嬌在唿喚他:“阿承,阿承?”


    帶看清楚之後,蒼靖承也不可置信的發現這所房間是一間布置的很溫馨的房間。房間中的家具很齊全,甚至連字畫,琴棋都俱全,而天嬌語氣中並沒有恐懼之色,也沒有被恫嚇的餘悸。看的出來天嬌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被軟禁了!


    “阿嬌,你怎麽樣?”蒼靖承看到一個完整的阿嬌在他的眼前出現,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可不知怎的,他還有些不明白,這些人廢了這麽大的勁兒,就是為了軟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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