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機?唔……現在會不會太早了?”司音穿著一件白單衣,躺在榻上,揉了揉眼睛,不太想起來。


    昨天他們自己人商量好複活的事後,司音就屁顛屁顛的跑迴了雲深不知處。


    他有些迷茫,不過是幾年的功夫,怎麽十裏桃林的家夥幾乎各個都有了伴?他看的著實有些眼饞。說羨慕吧?那倒也不是,就是看不得別人在旁邊你儂我儂的。


    雖然還有幾隻單身狗,但那也不夠看啊。於是,司音灰溜溜的跑了迴來。


    他想。至少雲深不知處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何況還有忘機在,吃喝玩樂樣樣有人陪。


    他這樣安慰著,便也不怎麽想迴十裏桃林了。


    “不會。”藍忘機垂眸低語。把他裸露出來的肌膚掩了掩,想要遮住那片白如陶瓷的的肌膚。


    司音眨了眨眼,眼笑成月牙型:“你想幹什麽呀?是不是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藍忘機否認道:“沒有。”


    司音不依不饒地引誘他:“你想咬就咬唄,還擔心把我給吃了?再說了,你以前不是無論我怎樣反抗還不是咬下去了嗎?怎麽我一乖你也君子了?”


    他說著,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一看就是在打壞主意。他突然驚唿一聲,誇張的看著藍忘機:“誒呀!難不成……你就喜歡我反抗的樣子?”


    藍忘機被他調戲的耳廓發紅,眼中閃過一絲羞意,但卻很好的掩飾住了。


    他用手捂住司音的眼,輕聲安撫:“別鬧。”


    司音低笑著,打算拿開他的手,卻發現無論如何他都弄不走。


    這才想起來他靈力還沒恢複,武力值極為低下。雖然能打的過那些小輩,但對上藍忘機還是有些吃虧的。


    他不由心一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他嘴上說著騷話,但要實際動上手來他還是很怕的。


    “忘機……你,你別亂來呀!”


    藍忘機的手捂住他的眼,頭湊到他的脖間,感受到他的怯意,眉眼中盡是笑意。


    司音有些頭皮發麻,他似乎都能聽到他的唿吸聲,還有灑在他脖間的熱氣。他僵硬著身體,不敢挪動一步。


    耳邊傳來輕笑聲,在司音還在想“好久沒看忘機笑,都忘了是什麽樣子”。


    脖子突然被咬住,倒不是很疼。像是吸吮,帶著絲絲麻麻的觸電感。司音本來就是極為敏感的身體,他這副動作更是讓司音的身體微微顫栗,身子發軟。


    司音最不喜別人碰他脖子,就連司墨也隻敢拍拍他的頭,不然會被他瞪死。要問原因,那就是這會讓他全身發軟,降低戰鬥力。


    至於為什麽會允許藍忘機咬他,先不說有兄弟的情誼在,就問人家體貼他這麽久。給他個補償也不為過吧?說不定他就有這種癖好呢?也沒見藍曦臣對他說過,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作為兄弟,他當然要把守這個秘密!


    不過……這次的感覺好像不太對,身體似乎像燒起來一樣,全身發燙。


    “忘,忘機?”


    略帶沙啞的嗓音輕喘著,讓人聽著熱血澎湃。


    藍忘機身形一頓,喉結上下滾動了幾次,雙眸深沉晦澀直直看向躺在床上的司音。


    司音沒有聽到動靜,以為他這是要放過自己。剛想開口,微涼的薄唇覆在他的唇瓣上,嚇得他捏緊了拳頭。


    他被吻得迷迷糊糊,腦子裏都是懵的。隻聽得到心髒激烈的跳動聲和喘氣聲。


    司音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眼睛裏浮現了一絲霧氣,疑惑從他手中鑽了出來,這次倒是格外輕鬆。“你還記得我上次偷喂你酒的事啊?”


    藍忘機有一瞬間的疑惑。


    司音卻以為被自己說中了:“好嘛,這次算是和上次扯平了。下次我絕對不用嘴喂你!”


    藍忘機抿唇道:“不必,我不介意。”


    這麽明顯若尋你為什麽不懂呢?


    司音盯著他看,委屈巴巴地控訴:“你還說不介意!你看看我的脖子!”


    他拿下領口的衣領,露出潔白的脖頸,上麵的點點紅痕看起來尤為觸目驚心。


    藍忘機心疼極了,從錦囊裏拿出藥膏塗抹在他的脖子上。動作極其輕柔,生怕他不舒服。“抱歉。”


    “知道抱歉就好。”司音小聲的嘀咕,又說:“記得吃完飯後去十裏桃林。”


    *


    “忘機,你不是說思追他們要去夜獵的嗎?我怎麽一次都沒看到?總能看到他們在這裏晃來晃去。特別是那個叫景儀的孩子,我看他罰了三千多條家規都好幾遍了還沒改過來。應該去靜心才對。”


    司音跪坐在青席之上,夾著筷子湊到藍忘機旁邊。十分不自覺地左顧右盼,非常不安分。


    “食不言。”藍忘機不動聲色的夾著菜。


    但顯然他說的話司音完全不聽,沒有絲毫效果。司音不理他了,把頭轉向藍思追那邊,朝他笑了笑。


    藍景儀也伸手打了打招唿,笑得格外燦爛。目光瞥到旁邊認真吃飯的藍忘機,動作立刻小心翼翼起來。


    直到發現他沒有什麽變化,好像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才緩慢的挪到司音旁邊。小聲詢問:“你當真是雲之君?我前幾個月前去雲夢的時候曾看到過江夫人的畫像。好像與你長得很是相似。”


    司音對於這種小孩還是蠻有耐心的,也格外感興趣這個話題。說實在,他至今為止都還沒有看見過江澄老婆呢。


    長的可真深啊!


    他心裏感歎著,打聽他的話:“你看到她本人了嗎?我還從未見到過呢,你能畫下來嗎?”


    藍景儀連忙搖頭拒絕,“不,我看見的是一幅畫像,看起來還有些年了。我雖然記得大概樣子,但要我畫出來,我還真做不來。”


    司音現在也迴想起來,他不僅是這屆弟子中字最醜的,還是寫文章最差的。現在好了,還不會作畫。


    阿羨啊阿羨,我算是在藍家遇到比你還鬧騰的人了!


    “藍景儀對吧?”司音一迴想起魏無羨,臉上就浮現出笑容。他仿佛天生的焦點,一顰一笑立刻能引起旁人的關注。


    藍景儀哪裏受得了這個妖孽的笑?生生地鬧了個大紅臉,像隻蚊子一樣支支吾吾的小聲嘀咕,聽不出聲音。


    “發家規兩遍。”藍忘機極淺極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轉身看他,還是那幅中規中矩的樣子。隻是臉色不見得太好,身邊的低氣壓有蔓延過來的趨勢。


    司音幸災樂禍的憋笑,要是同輩的話他早就扯起嘴角笑了。要不是看在他是晚輩的麵子上,他要照顧一下,不然肯定不客氣的就笑出來了。


    藍景儀麵色鐵青,像是啞巴吃了黃蓮有苦說不出。又不敢去反駁他,隻好氣的像個河豚氣鼓鼓的吃飯。


    這個小插曲又一次讓司音對江夫人充滿了好奇。不過因為有要事在身,加之藍忘機似乎不太情願他出去。司音才打消了念頭。


    *


    十裏桃林


    “忘機,我現在迴想起來,好像在雲深不知處從未見到過藍曦臣。當上家主會很忙嗎?”司音詢問道。


    他管理過十裏桃林,大大小小的事因為和司墨一起分擔,倒不是很累。


    而且看司墨精神飽滿的樣子,也不像被文件摧殘過。


    但是藍家跟他們十裏桃林不同,畢竟他們管轄的地區還是很大的。雖然他們管的也很多,但要是真正實施起來卻很容易。他不知道藍家和他們會不會一樣?


    “否。”藍忘機與他並肩而行,目視前方。


    “我看哥哥好像成天無所事事……”自從藍曦臣來過之後,一切都脫離了原來的軌跡。司音驚聲道:“該不會藍曦臣還在十裏桃林吧?”


    他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司墨和藍曦臣之間的氣氛總是非常……難以述說。而且司墨還成天喜歡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書,司音不難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說不定孕靈丹就是因為他發明的呢?


    藍忘機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色,漸漸地耳根泛紅。“中秋節慶,兄長便向夜華君表明心事了。”


    司音看他這樣子就覺得不僅僅是發生了這件事,可能還做了些什麽?


    他一想到司墨腦子裏成天裝著黃色廢料,就一陣胃疼。


    果真應了他的猜想,藍曦臣還真的在十裏桃林。他從淋閣的方向走了過來,十分悠閑的朝他們笑。“忘機和司音是在討論我嗎?我總聽著耳熟呢。小墨也在你們討論中吧?需要問我們些什麽呢?”


    司音眼尖的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紅牙印,麵上有些愕然。顯然還在震驚當中,反而忘記了他前不久才被咬過這個不爭的事實。


    “司音可是找我有什麽事?”藍曦臣不緊不慢的問道,笑眯眯地像隻狡猾的狐狸。


    司音咬牙切齒:“無事,複活的事情辦理好了嗎?我過兩日還要和忘機下趟山。恐怕之後得先日子才能迴來,必須盡快將他們複活。”


    哥哥要是喜歡那我又何必拆散他們?再說了,他們想要在一起他也阻止不了。司音內心無力吐槽,隻好退一步想。至少看著樣子他的哥哥應該占上風吧?


    司音的視線情不自禁的看向藍曦臣的脖子。他怎麽覺得司墨小小的一個很難在上麵呢?


    “已經準備好了,你直接去千年玄冰那裏就行。我去叫他起床。”藍曦臣笑眯眯刺激著司音纖細的神經。


    看來他已經發現了呢,也不知道忘機進展的怎麽樣了。


    司音別過臉,大概想到了此事。對藍忘機道:“我們先過去吧?你在旁邊看著我們施法就行。”


    “不必擔心,兄長很好。”我也很好,會對你一直很好。藍忘機沒有說出口,安慰的說,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溢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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