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哈哈,那最好了,我也不是非要讓你殺了她,隻是我要攻打西荒,她那裏有能夠打敗西荒的方法,我隻是想要偷來,可是要是偷不來呢,她那個項上人頭關鍵時刻還能救我一命,她是攻打西荒的將軍,西荒有多少冤魂都死在她製的大炮手裏,以澤櫻的性格一定對她恨之入骨,我帶著她這個大禮物去了西荒,他們一定會減少對我的戒備,這樣我也好行事,不是麽?”司墨兩隻黑色的眸子帶有笑意的看著素月,似乎在為自己能想出來這麽好的方法而驕傲。


    “堂主!”素月一聽見他這麽說,立刻嚇得跪在了地上,聲音裏帶著哭腔“堂主,那女子生性率直,根本就是率性而為,沒有什麽心機,對我們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求堂主不要讓素月殺她,就算是堂主拿了她的人頭去了西荒,皇上也未必就會坦誠的對堂主,皇上一直都是聰穎過人,也許還會就此知道堂主的野心,對堂主不利!”


    司墨冷冷的看著素月,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反對他說的話,這個素月看來是留不了了,當初把她安插在合瑾的身邊,不知是好還是壞,上一次在南越澤櫻能那麽快就醒過來,自己都沒有找到人影,莫不是這丫頭從中作梗?


    兩隻眼睛突然冒出鋒利的光芒,要是真讓自己查出來是這丫頭做的,他一定不會放了她!


    “素月,那我讓你偷得東西,你可是有頭緒?”


    素月的手哆哆嗦嗦的,本來不想把東西交給他的,昨天收到司墨的密信,就是讓素月盡快偷來合瑾起草對付西荒的大炮製作圖,素月知道現在是西荒最是虛弱的時候,本不交出那圖,可現在這司墨竟然說不偷那圖,就要殺害合瑾,她隻好一咬牙將那早就偷到手的大炮圖放到了司墨的手中。


    司墨看著這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著素月安慰般的開口說道“你放心吧,不到關鍵時刻,我是不會動合瑾這個棋子的,畢竟如果有一天我想攻打北陵或者南越的時候,這丫頭留著可是大有用處。”說完他把視線放到了這大炮製作圖上,微微皺眉,這裏有的需要用北陵的先進的技術和物資才能完成,而且籠沙堂其實一直都在暗中偷偷的製作大炮,隻是欠缺資源,上次也是素月偷走的那份獻給冉啟的火炮圖,比起這份來可能是工藝簡單了一些,威力也不如這個兇猛,但確實容易製得,這個雖然是射程遠,功力強,卻很難製成,籠沙堂畢竟是個小勢力,一時間不能像北陵這樣耗費這麽大的資源去建造,他隻是先偷過來,等到有了那個資本,定然會派上大用場。


    合上這火炮圖,他又一次伸出手,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對素月說道“你知道的,光憑這個,是不可能打贏這場仗的,他們的作戰圖呢?”


    素月的心一顫抖,知道什麽都瞞不過這司墨的眼睛,從懷中掏出那作戰圖交到了司墨的手中,明明知道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但素月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這是根據上次的地形還有環境做的作戰圖,堂主就算是拿到了,也不會有用的!”


    “沒事,我隻是借鑒一下,看看這丫頭到底有多厲害。”司墨卷起那作戰計劃,輕笑著開口。


    素月隻覺得胸口堵得發慌,鼻息不勻,本不想和他多說,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堂主真的要攻打西荒?那可是我們的本家。”


    司墨冷冷的看著她,不怒反笑“那澤櫻不聽人勸,隻知道一味的遵從什麽狼神獸族的道理,我這是在拯救西荒,就是因為它是我們的本家,我才要這麽做,我這是在救它!”


    他兩隻眼睛發出了瘋狂的光芒,看起來有些發狂的狀態,素月有點被他的樣子嚇到,再也不敢多說話了,司墨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好那作戰圖之後,緩了緩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在擔心你的好妹妹錦兒?”


    一提到錦兒,這素月的兩隻眼睛立刻放出了光芒,許久不見,不知道她還好麽?


    “你放心吧,就算是攻打西荒,我也不會讓她受傷的,那麽美的一個美人,我也不舍得讓她受傷。”


    看見素月似乎不願意和自己在多說了,司墨也不願意多呆,伸手遞給了素月兩個紙包,一白一黃說道“還是老規矩,白的是你這個月的解藥,那黃的則是用給樂昌公主的,你放心吧,要不了她的命的。”


    言罷,司墨一轉身就從窗口中跳了出去。


    素月隻覺得渾身已經被汗浸濕了,一點力氣都沒有,癱坐在了床上,看了看手中的兩個紙包,她不禁黯然淚下,好像突然之間沒有了一點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對了,還有一件,就是妹妹,隻要錦兒活得好,自己過得怎麽樣都是值得的。


    “民女見過皇上”純禮正在批閱奏折,底下就傳來了合瑾的聲音,他沒有抬頭,輕輕彎起嘴角,這孫公公辦事效率還真快,才剛讓他去找人,這麽快就找來了,一定要逗逗這個丫頭才好,於是,他故意裝作沒有聽見,繼續翻看著奏折。


    合瑾見自己行禮許久,這皇上都不搭理自己,隻好又說了一遍“民女見過皇上!”


    “這堂堂的東秦樂昌公主,何以用民女自居呢?”純禮還是沒有抬頭,輕笑著開口。


    敢情他一直都聽見了啊,幹嘛不讓自己平身呢!合瑾緊了緊鼻子,剛想說話,旁邊突然一個白影竄了過來,直接跳到了合瑾的肩上,伴隨著像小狗一樣的叫聲。


    合瑾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可那畜生偏像是長在了合瑾身上一樣,任她怎麽動,都不下來。


    把她的肩膀抓的好疼,“你快下來,給我下來!”她像訓小孩子一樣訓著肩膀上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你是個什麽東西?”她眼睛眯在了一起,突然覺得身上的這個小家夥很可愛,長得像個小狐狸一樣,雪白雪白的,小巧的嘴巴和耳朵,圓圓的兩個眼睛,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動物?


    “你是什麽啊?”她伸出手想要摸摸這個小家夥,可沒想到這個小家夥突然像抽風一樣,猛地跳了起來,一口咬在了合瑾的手上,然後倏地跑到了純禮那邊不見了。


    “啊!”合瑾忍不住叫了起來,鮮血順著她的手向下流,這麽可愛的小家夥怎麽會突然咬自己?合瑾疼的齜牙咧嘴,一轉眼看向純禮時才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偷笑,純禮其實自己也沒有想到一抬起頭就看見一個水靈靈的女孩子紮了兩個大大的麻花辮子,黑而亮,就像她的眼睛一樣,剛剛這麽一動,兩個辮子甩來甩去的,更顯得俏皮可愛,是宮中女子不曾有過的靈動美,更可愛的是她那副先是被驚嚇然後放鬆的傻樣子實在是讓人看都看不夠,正看得入迷呢,合瑾突然轉頭一臉怒容的看向了他,純禮忍不住這才笑出聲來。


    “那是你的寵物?”合瑾微微皺眉,從來沒有見過純禮身邊有那樣的東西,可這禦書房中,除了他還有別人敢養麽?


    純禮沒有說話,隻是一伸出胳膊讓那小家夥展露在合瑾的眼前。


    手上的血還在流著,看著那小東西嘴角竟然連一點血跡都沒有,還是那般雪白,好像剛剛咬了自己,就是白咬了,合瑾撅了一下嘴角哼道“這小家夥倒真是像他的主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咬你一口。”


    純禮逗著那小家夥玩,好像根本就沒聽見合瑾的話。


    合瑾見他不理自己,無奈的聳了一下肩,算了,反正是個不懂事的小動物,自己也不至於和他計較,把血洗幹淨了也就好了。


    剛想把手放進嘴裏,上麵卻傳來了純禮不鹹不淡的聲音“不想死的,就不要管它。”


    “你說什麽?”合瑾以為自己聽錯了。


    純禮緩緩的走了下來,走到了合瑾的跟前,低下頭,薑花的氣息撲麵而來,緩緩開口說道“我說不想死的,就不要去吸它。”


    “這是什麽意思?”合瑾不解的看著他,同時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這男人真是說話就說話,何必要靠的那麽近呢?


    “你自己看看你流出的鮮血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純禮用下巴指了一下合瑾的手,合瑾低下頭仔細的看了一眼,確實是紅色的沒錯啊,電視上演的,不是說中了毒,這血就會是黑色或者綠色的麽?自己的鮮血確實是鮮紅的,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沒有什麽啊……”她的話剛說到這就停住了,這血雖然是紅色,但是怪就怪在它實在是太紅了,正常人的血色都是暗紅色的,怎麽自己的血能紅的這樣嬌豔,好像是顏料一般?


    “我……我中毒了?”合瑾說完話才想起來,純禮說過那次酒宴上給自己下了慢性毒藥,原來不假。


    想到這,她也就釋然了,冷笑了一下開口說道“解藥呢?”雖然她自己也不抱什麽希望,純禮會把解藥給她。


    純禮輕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是為了你的喬大哥可以死麽,怎麽現在怕了?”


    合瑾知道他這是在和自己鬥氣,她也不惱,隻淡淡地開口問道“解藥呢?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留下來了,以我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在你眼皮下逃走的,你還不把解藥給我麽?難道真的想讓我死在你的身邊,你就心滿意足了?”


    純禮輕笑了一下,眼睛看著自己的小家夥開口說道“這是慢性的毒藥,沒有解藥的,當時你已經吸入了足夠多的毒藥,深入你的血液中,除非把你的血都換掉,所以剛剛的貂兒可不是在害你,而是在幫你,隻有這樣每天都給你換掉一些血液,你才有可能好起來。”


    “你當我傻麽?血液是會傳染的,就算是一天換那麽一點,我也還是全身都是有毒的血液。”


    純禮挑了挑眉輕笑“沒想到,你懂得還不少,可是你懂得還不夠多,我說的換血不隻是讓你自己去換血,我的貂兒可是也在流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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